第兩百二十二章 這情況......
莫軒走後,蓋聶亦是離開,按照莫軒的吩咐,向張仲景的軍帳跑去,莫軒的軍帳內卻只剩下了荊軻與項琳。
項琳無力的坐在地上,望著軍帳外,雙眼露出迷茫,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落下,顯得無助而又楚楚可憐。
荊軻望著項琳的模樣,一時犯了難。
這裡畢竟是莫軒的軍帳,深更半夜,一個女孩子長留在此,不但打擾了莫軒的休息,名聲傳出去也是不好,如果按照他平時的做事風格,肯定是將她一把抓起,扔去牢房,管你重傷不重傷,敢來刺殺主公,難道還給你貴客般的待遇不成。
但是,他又不能這麼做,畢竟以莫軒的態度來看,對於這個叫項琳的刺客,顯然是不想傷害,而且項琳長相憐惜,也是讓荊軻做不出這樣的事。
當然,最恰當的處理方法,莫過於將項琳抱起,送往其餘軍帳,然後等到張仲景的到來,但是,荊軻還是個情竇未開的青年,又常年隱於黑暗,執行刺殺,所以至今為止,不要說與女孩子親密接觸,就連與女孩子說話的機會都是少之又少。
面對像項琳這樣如花似玉的嬌嫩女子,讓他如何能做出這樣親昵的行為。
半響之後,就在荊軻猶豫之際,項琳那邊卻是忽然沒了聲音,荊軻身子一震,疑惑轉頭望去。
卻見項琳因為重傷的緣故,再也無法支持,一頭栽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這.……」荊軻見狀,心中著急亦起,他不知道項琳傷勢到底有多重,是否有生命危險,但他看項琳的臉龐之上慘白無色,嬌軀因為疼痛而不斷抽搐,荊軻知道,再耽誤下去,必然會出事。
心中著急而念,荊軻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快步走近項琳身邊,紅著臉,一把將項琳抱起,匆忙向張仲景的軍帳跑去。
一手穿過項琳的膝彎,一手懷抱項琳的背部,感受著手臂只上傳來的柔弱溫暖之感,荊軻心中不免盪起漣漪,一股熱血從小腹之中奔騰而起,直衝大腦,將荊軻的面龐激的更加火熱濃郁。
荊軻狠狠的一咬舌頭,舌頭之上的疼痛以及流出的血腥味,讓荊軻從迷濛之中激醒過來,強壓下心中那絲衝動的**,暗暗告誡自己,「這是主公的客人,這是一個受傷的女孩子,次非你這個禽獸,如何能有這樣的想法.……混蛋……混蛋……」
心中如此之下,荊軻那翻滾的氣血也緩緩平和,只是那漲紅的面龐,一時半會到還未消去。
荊軻奔跑之中,卻未現,因為跑動的微震,將項琳從昏迷之中驚醒過來,醒來的第一時間,項琳便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本能的就想張嘴大叫,但當他望著就在眼前的年輕臉龐,瞧著一雙真切透露出著急的眼眸,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項琳到嘴邊的話語瞬間咽了回去。
從項家走入低谷,隨之家破人亡,只剩她一人之後,為了報仇,她將自己的心冰封住,每日沉淪於修鍊之中,只求習的一身本領,為報深仇,而也從那時開始,她再也沒有感受到過一絲家的溫暖,也沒再得到過別人的關心。
然而今日,她卻從莫軒這仇人的手下之中,感受到了久違的關懷,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溫暖之懷,讓項琳深深迷戀,一時竟是呆住了神。
其實說到底,項琳只是個小女孩而已,不管她本事有多大,也不管她仇恨有多深,但女孩子的柔弱並未隨之改變,她需要人保護,也需要人疼愛關懷,特別是在進入殺手組織那日開始,她面對的永遠是冰冷的面孔,不要說給予關懷,溫暖,就連簡單的一句問候都是奢侈。
俗話說,女孩子在病重之時,心是最無助,最軟弱的時候,如果這時有人能夠及時的給予幫助,無微不至的照顧,那麼此人絕對能夠走進她的心房,而荊軻在項琳最無助的時候出現,無異於在項琳平靜的水面,扔下了一口大石,盪起了層層的波浪。
當然,此時的項琳並未覺,只是覺得被人關懷的感覺,很好。
片刻之後,荊軻抱著項琳,在半路遇到了前來的張仲景等人,幾人稍稍一商量,決定將項琳暫且安置於荊軻的軍帳,這到不是荊軻自己提出的,而是幾人強制要求的,只因為眾人都覺得,項琳現在傷重,但對莫軒的仇恨並未消除,難保她痊癒之後,再行刺殺。
在整個軍營之中,不管是趙雲還是李玄霸,他們雖然武藝滔天,卻也不是神,普通的刺客或許會有察覺,但對擁有高深刺殺之術的刺客,也有力有不逮之時,就像面對當初的荊軻,要不是他故意露出一絲氣息,就算他們一直走到荊軻的面前,他們也不會察覺。
所以,眾人決定,將項琳暫且安置在荊軻軍帳,以荊軻敏銳的神識以及熟悉刺客的隱身等刺殺之術,能夠將其監視住,確保她不會再做刺殺行為,就算有,也能以最快的度制止。
眾人如此決定,荊軻有心拒絕,畢竟他還是個單身男子,面對如此美艷少女,剛才都差點控制不住自己,何況要朝夕相處好一段時間,但眾人的考慮他也明白,所以最後的結果,便是荊軻頂著一張大紅臉,萬般無奈的抱著項琳走向自己的軍帳。
忙活了半宿,終於將項琳的傷勢穩定下來,張仲景向荊軻叮囑一番后,便帶著眾人退去,只留下滿臉無措的荊軻以及躺在床上的項琳。
盯著項琳半響,荊軻苦笑的搖搖頭,拿起桌上的湯藥,向床邊走去。
走近床前,荊軻又是犯了難,此時項琳已然陷入了沉睡之中,本也無事,但張仲景卻千叮嚀萬囑咐過,此葯乃是治療內傷的關鍵,剛才包括針灸刺穴等手段,都只是輔助,最有效,也是最關鍵的,還是此碗治療內傷的葯,所以一定要趁早將此葯喝下,不然等傷勢復,便將一不可收拾。
「喂醒醒」無奈之下,荊軻只有去推項琳,意圖將她喚醒,讓她自己喝葯。
「唔」半睡半醒之間,項琳聽到有人在旁呼喚,艱難的睜開眼眸,卻見到剛才抱著自己的男子,正拿著一碗葯,無奈的望著自己。
項琳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眼前的男子,小心臟頓時猶如小鹿亂撞,咚咚的跳個不停,臉龐之上也是湧起火熱之感。
「那個.……仲景先生吩咐,一定要將.……將此葯喝下,我.……」項琳害羞,這荊軻也好不到哪去,臉色紅色猶如猴子屁股,結結巴巴的說道。
「哦」荊軻的話,讓一心求死的項琳有心拒絕,但話到嘴邊,卻鬼使神差的變成了輕輕答應之聲,最讓她自己都無法相信的是,自己竟然順應著就要撐起身子。
「嗯」
荊軻見項琳能夠自己起來,心中的無措也終於放下,暗鬆一口氣后,將碗慢慢湊近項琳,準備讓她自己拿著喝,然而,項琳身子剛剛撐起一般,手臂卻是驀然無力,出一低吟之聲,便是一下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