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奇襲(2)
斷頭獄,距離一線天道一里處
黑壓壓的一片黑甲帝藏騎軍,戰旗在半空中隨著寒風獵獵作響,整支軍隊悄然無聲,只有肅殺的氣息瀰漫全軍。
隊伍最前方一銀袍銀甲年輕將軍坐與馬上,英俊的臉龐充滿了殺意,鷹眼凝聚在遠處的吳軍軍營,此人正是馬。
馬抬頭看看天上已升至頭頂的彎月,暗道時間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涼氣,厲喝下令道:「擂鼓,令左路三千重騎出擊。」
「是!」傳令兵赫然領命而去。
馬令再下:「再擂,令右路三千弓騎出擊。」
「是!」另一傳令兵再次領命而去。
咚咚咚
頃刻間,如雷般的戰鼓聲衝天而起,打破的黑夜的寧靜,隨著激昂的戰鼓聲,帝藏騎兵的熱血開始沸騰,喘著粗氣,充滿戰意的雙眼齊齊望著前方的馬。
馬緩緩抽出銀槍,槍尖對著敵軍軍營一指,森然下令:「吹響號角,三千短擲騎在後,剩餘一千槍騎列陣在前,為了帝藏軍的榮耀,兄弟們,隨我殺!」最後一聲震響天地,馬拉緊韁繩,一夾馬腹,座下白色幽靈馬當即出一聲嘶吼,前腿微提,後腿力,瞬間化作一道白影沖將而出。
嗚嗚嗚
肅殺低沉的衝鋒號角聲響起。
「殺」帝藏騎軍列成數十個大大小小的方陣,如決堤的洪流一般,帶起漫天的塵土,隨著馬狂襲而去。
時間回到一刻鐘前
吳軍軍帳內,吳炎望著屏幕上的地圖,嘴角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
「大哥,這鬼天氣,凍死我了」就在此時,德鋒撩開帳簾,快閃進帳內,一屁股坐到火盆前嘟囔的抱怨道。
「恩!」吳炎點點頭,緊緊了衣領,也隨之坐到火盆前,拿起一根柴火加入火盆,讓火更加旺一些,隨後問道:「安排的怎麼樣了?」
德鋒從旁邊拿過一瓶烈酒,仰頭便狠狠的灌下一口,舒服的呼出一口氣后才道:「我已經讓士兵們早早休息了,這兩天下來,士兵們已經累壞了!」」
「是啊,兄弟們從京都一直跟隨我們而來,一直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明日又要開戰了,今日就讓他們好好睡一覺吧。」吳炎深有同感的點點頭道。
「誒!大哥,我想問你個事!」德鋒突然神秘的湊到吳炎的身邊,低聲說道。
「哦?」吳炎一愣,隨後笑罵道:「搞的那麼神秘幹什麼,有什麼事就問吧!」
「嘿嘿」吳炎傻笑一聲,緊張的左右一看,才低聲問道:「那天毒狗來了后,將計劃告知我們后便消失了,你說他去哪裡了?」
聞言,吳炎眉頭一皺,身體肉眼難見的微微顫抖一下,低頭再次將一根火柴加入火盆,才不情願的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不是好奇嘛,說實話,他在這裡我總感覺全身不舒服,雖然他智謀高覺,但是我真的希望他趕緊離開!」德鋒臉露厭惡,低聲向吳炎抱怨道。
「那你的希望可能就要破滅了!」吳炎繼續挑動火柴,眼神不著痕迹的向門口一瞄,確認門口無人後才低低說道:「聽他的意思,他好像要去大叫喚地獄。」
「什麼?」德鋒不受控制的驚呼一聲,隨後在吳炎皺眉嚴厲的眼神中,趕忙捂住嘴巴,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才道:「他去那,是想陶了莫軒的老家?」
「恩!」吳炎點點頭,面露沉思道:「他心高氣傲,本想藉此機會攀上楚寺,但是不但致使秦皇軍損失慘重,連馬任邱都被莫軒斬殺,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必定會想法設法的報復。」
「恩!」德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此刻竟為莫軒惹到這隻滿身都是毒的瘋狗感到一絲悲哀。
「別管這麼多,明日其他三軍便要行動了,到時莫軒必定抵擋不住三方聯軍,必定會向一線天道退來,咱們只要依靠一線天道的險峻,穩守,到時比讓莫軒小兒付出代價,為李將軍報仇。」在火光照耀下,吳炎眼中的仇恨閃閃出光芒。
「知道,李將軍對我們兩兄弟有知遇之恩,如若不能為他報仇,我們枉為人。」德鋒大手一揮,大聲咆哮道。
咚咚咚
便在此時,激昂急促的戰鼓聲突然響起,伴隨著衝鋒的號角,如雷般震動響聲驚響在吳炎與德鋒兩人胸口。
「什麼?」吳炎兩人驚訝的對視一眼,突然齊齊驚叫一聲,一下站起,側耳傾聽片刻,臉上緩緩爬上驚恐的神色,以他二人行軍多年的經驗,一聽便知道這是騎兵衝鋒的聲音。
「敵襲,敵襲!快,都起來!」驚醒過後的兩人,拔腿衝出軍帳,狂呼尖叫。
吳軍士兵們經過兩天一夜的狂奔,早已疲倦不堪,一進入賬內簡單的清洗一番便倒在床上,沒一分鐘時間紛紛進入深度睡眠中。
此刻吳炎與德鋒的尖叫聲讓一部分士兵迷茫的睜開雙眼,仔細傾聽一會,突然震驚的睜大的雙眼,殘留的一絲睡意頃刻消失,將旁邊還在睡夢中的戰友搖醒,手忙腳亂的穿上裝備,手拿武器衝出營帳。
出了營帳的士兵抬頭望去,只見此刻的軍營外燈火通明,轟隆的馬蹄聲四面八方傳來。
馬望著不遠處只有寥寥幾百人守衛的敵軍鹿角,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暗道:果然如主公所料,敵軍經過長途跋涉必定疲倦不堪,正是給了我軍機會。
念此,不再猶豫,高舉手中銀槍,震喝道:「兄弟們,一舉衝進敵營,隨我殺!」一夾座下馬,手中銀槍如一條入世銀龍,攜帶著震天殺氣,轟然刺向敵軍鹿角。
「嘭」
在敵軍士兵驚恐萬分的眼中,馬的長槍襲至鹿角之上,實木做成的鹿角如豆腐做成一般,頃刻間被馬的長槍擊碎,化作滿天木屑隨風飄散。
「殺」馬見鹿角已開,眼中露出興奮神色,張嘴咆哮一聲,手中銀槍揮舞,策馬撞入敵叢。
「噗」「噗」
兩名敵軍士兵還未有所反應,馬的銀槍一閃,血光飛濺,兩顆迷茫的頭顱飛起。
「殺」身後的帝藏騎兵見自己將軍如此神勇,心中豪氣亦升,大聲咆哮,隨著馬打開的口子轟然殺入驚慌失措的敵群,殺的敵軍血光飛濺,慘叫連連。
好不容易組建起五千兵力吳炎見馬如此神勇不凡,眼中忌憚閃過,但是吳炎畢竟多年帶兵,並不像僧長星等人那般久未經歷戰火,不懂用兵之道。
心中雖有慌意,但是吳炎神志清醒,厲喝下令:「搬運鹿角,盾甲兵立盾,長矛兵立矛。」
軍令一下,士兵們快反應過來,搬來兩層鹿角,立於陣前,抵擋狂奔而來的騎兵,鹿角後方盾牌林立,一根根冒著森森寒光的長矛從盾牌中平直而出,對準了敵軍。
馬望著遠處布置層層防禦敵軍,英武的眉頭皺起,隨後轟然下令:「短擲騎準備!」
嗚嗚嗚
令下,號角突變,中軍戰旗飛舞。
轉眼間,馬帶著槍騎已奔至敵軍陣前。
「長矛直出!」望著奔襲而來的敵軍,吳炎臉色堅毅,軍令井然而下。
「殺」隨著吳炎的喝令,長矛兵將手中長矛向前直出,冷冷的對準即將到來的敵軍騎兵。
馬望著眼前的敵軍,嘴角掛起一絲詭異的冷笑,長槍高舉,赫然下令:「分!」
令行禁止,這支騎兵在馬手中如自己手腳一般,令剛下,沖在前的槍騎突然從中一分為二,在吳炎疑惑的眼中,露出了後方整整三千的短擲騎。
馬策馬回身冷笑一聲,大喝道:「扔!」
刷
最前一千騎兵隨著馬軍令,手臂肌肉繃緊,對著敵軍便將手中的斷矛轟然扔出。
吳炎皺眉望著敵軍奇怪的動作,心中升起一絲不安,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吳炎的不安成為現實。
只見整整一千支冒著寒光的斷矛攜勁風瞬間襲至,在吳炎驚恐的眼中,斷矛竟直無視木盾的抵抗,直直穿透木盾,在盾上留下一個個圓洞后刺中木盾后的士兵。
「啊!」盾后士兵齊齊出慘烈的叫聲,整個身體竟被短矛的後勁擊飛,最後隨著短矛釘在地上。
吳炎雙眼瞪圓,心中充斥的震撼與驚恐。
「分,扔!」冰冷殘酷的軍令隨著馬的喝令再次降臨。
直接扔完一輪的短擲騎向兩邊分開而去,露出後方已儼然就緒的另一千短擲騎。
「撤,撤退!」終於回神的吳炎望著再次襲來的斷矛,尖叫下令撤退。
早已被嚇破膽子的敵軍士兵一聽吳炎的軍令,當即扔下手中的武器,轉身便向後方沒命逃去。
馬眼中冷光四射,望著已逃的敵軍,不屑的冷哼一聲,轟然下令全軍追擊。
吳炎扔下兩千多士兵后終於與德鋒的部隊匯合,望著德鋒滿身污血,身後士兵精神恍惚,面露驚恐,吳炎一把扶住向前摔倒的德鋒,著急問道:「阿鋒,怎麼回事?」
德鋒劇烈喘息幾聲后,帶著哭腔道:「大哥,突圍失敗了,西面大營襲來三千重甲騎兵,東面大營亦有三千弓騎兵,我軍.……抵擋不住啊!」
吳炎直覺如被大鎚擊中,腦中嗡嗡作響,隨後回過神來,滿臉的頹敗,咬牙道:「向南面逃,一線天窄小,不利於騎兵衝擊,依一線天道的險峻,才能抵擋住騎兵的攻擊。」
吳炎的話讓德鋒等將士的精神一震,心頭湧上一絲希望,只剩五千多的吳軍士兵在吳炎的率領下轟然向一線天道逃去。
一線天道南
6虎聽著北面傳來隱隱約約的喊殺聲,便已知道那邊已動上手了,當即精神狂震,興奮厲喝:「兄弟們,走,準備關門,痛打落水狗!哈哈」
「是!」被6虎的興奮情緒感染,一千多新招募的帝藏軍士兵心中熱血被點燃,新上戰場的膽怯隨之消散,只有熊熊的戰意從眼中迸射而出。
「將我們的武器亮出來,堵住一線天道。」6虎繼續激情下令。
「是!」士兵轟然答應一聲,將身後一座座帆布蓋住的神秘物體緩緩推上前去,將帆布扯開,露出內部猙獰恐怖的器械,正是新鑄造而出的弩箭車。
士兵們手腳麻利的將一支支弓箭裝入彈匣內,裝滿剪枝后,將弩箭車推至一線天道前,一字排開,五百輛弩箭車正好排成三排,露出的箭尖,在彎月照射下反射著冰冷的寒光。
吳炎與德鋒帶著軍心崩潰的士兵,一路丟盔卸甲,被馬趕至一線天道。
望著近在眼前的一線天道,無炎眼中終於湧現一絲喜色,興奮咆哮道:「兄弟們,加快腳步,只要進了一線天道,我們就不怕身後的騎兵了!」
吳炎的話讓精神疲憊,內心驚恐的士兵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求生的**讓他們暫時壓下了疲倦,隨著無炎快衝向一線天道。
後方五十步外的馬望著進入一線天道的敵軍,嘴角緩緩露出笑容,隨後忍不住心中的欣喜,大笑出聲:「哈哈終於將狗趕入窮巷了,現在看你們往哪裡逃,兄弟們,給我堵住一線天道出口,活活困死他們。」
「是!」忙活一晚上的帝藏軍將士們見到敵軍進入一線天道,心中亦是鬆了一口氣,心中湧出無限的興奮,舉刀轟然大叫,快在一線天道外布防,堵住出口。
「大哥,快看,敵軍不追了!」正在奔跑的德鋒無意間轉頭望了身後一眼,見帝藏軍止步於一線天道外,當即興奮的叫道。
「哦?」吳炎向前兩步緩緩停下腳步,向後望去,果然,帝藏軍此刻只是在一線天道外布置鹿角等防禦,並未追擊而來,心中亦是送了口氣。
吳炎依靠山壁急喘兩口氣后,才仔細看此刻剩下的士兵。
這一看,讓吳炎鼻頭一酸,眼中差點湧出熱淚,只見剩下的士兵全身帶血,滿臉污穢,盔甲歪七扭八的披在身上,一半士兵更是兩手空空,就算還握有的武器,也是刃口翹卷斷尖,刃邊缺口布滿,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要想曾經威武八面的三萬軍隊,再看看只剩下五千不到的殘兵,吳炎心中第一次出現後悔的情緒。
「呼」吳炎深深吸上幾口涼氣,將湧出的淚水壓下,站直身軀震聲道:「兄弟們,再加把勁,衝出去,不要留在一線天道。」
「大哥,你怕莫軒將那邊的出口給堵住?」德鋒聞言,腦中靈光一閃,著急問道。
「嗯!」吳炎臉色凝重的點點頭道:「一線天道南邊便是大叫喚地獄,如果莫軒從家裡調遣來士兵堵住,我軍便無路可逃,所以要趕緊衝出去,現在便是希望莫軒晚一點考慮到這一點,給我們一個空隙的時間,但是.……唉」說完,深深的嘆了口氣,按照今晚的情景來看,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
「唉希望如此吧!」德鋒隨著吳炎的話亦是嘆息一聲,隨後剩下的士兵在吳炎與德鋒的帶領下緩緩走向一線天道南邊。
路口越來越近,吳炎等人心中越來越沉重,借著淡淡的月光,只見出口處一輛輛恐怖猙獰的器械一排排立在當前,森然寒光四射的箭尖正對著他們。
「前方來人止步,此路不通!」6虎望著吳炎等人,大神喝道。
「止步!」隨著6虎的話,帝藏軍士兵齊齊轟吼一聲,震天的怒吼在一線天道內久久回想。
「停!」吳炎單手一舉,喝令停軍,臉色難看的望著前方的器械。
「大……大哥,好像是情報上所說的莫軒軍那可以連的弩箭車!」德鋒見到前方的器械,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結巴道。
「嗯!」吳炎默默點頭,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沉思半響后,無奈頹敗的長出一口氣,臉色瞬間蒼老了許多,有氣無力的喊道:「把武器全部扔了!」
「大哥,我們還有希望,我掩護你,可以突圍出去的,你……」聞言,德鋒一急,趕忙出聲道。
吳炎將手一豎,阻止了德鋒的話,唉聲嘆氣道:「阿鋒,算了,以我軍如此狀態如何突圍而出?投降吧,不要再白白浪費了兄弟們的生命。」
「唉」德鋒聞言,轉頭看看身後狼狽不堪,渾身血污的己方士兵,亦是無奈的嘆息,隨後將手中的長刀一把扔出。
士兵們將主將已棄械,雖心有不甘,但是吳炎的話亦是深深驚響在眾人的心中,紛紛嘆息一聲,將手中武器扔下。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就在眾人將手中武器扔下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聲贊好聲。
眾人轉頭望去,只見一銀袍銀甲的年輕將軍正站在身後,一把銀槍隨意的扛在肩上,一臉淡漠的望著眾人。
「這位必定是馬,馬將軍了吧?」吳炎走到隊伍後方,拱手客氣道。
「嗯!正是在下!」雖為敵人,但是也只是各為其主而已,馬心中對他們並無任何仇恨,見吳炎客氣,亦是向吳炎拱手答道。
「馬將軍,果然藝高人膽大,竟敢一人前來!」吳炎讚歎一聲后,不等馬回話,拱手繼續道:「馬將軍,我吳炎一人做事一人當,人頭在此,可隨意摘去,我只有一個要求,給我弟弟與兄弟們一條生路。」
「大哥!」「將軍!」聞言,身後的德鋒與士兵們一急,眼圈泛紅,大神喊道。
「都閉嘴,給我老實待著!」吳炎臉色一肅,微微轉頭厲喝一聲,制止眾人的勸說,隨後望向馬道:「不知馬將軍可否答應吳炎的要求!?」
「呵呵」馬搖頭無奈一笑,戲虐的問道:「我說吳將軍啊,以你這五千多的殘兵,你有何資格與我談條件?」
「你……」吳炎臉色一怒,被馬當眾侮辱,當即便要出聲怒罵。
「誒!吳將軍別急!和你開個玩笑。」然後馬手一豎,打斷了吳炎的出聲,淡然一笑道:「我這裡有一條明路,既能保你兄弟,亦能保你自己,更能建功立業,不知你可想聽?」
「哦?」吳炎一震,將心中怒火壓下,皺起眉頭沉思一會,眼前一亮,已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面帶期許問道:「願聞其詳!」
馬銀槍一立,面色認真,一字一句說道:「真心歸順主公!」
吳炎雖然心中早有了想法,但是從馬口中確認,還是身子一震,並沒馬上回答馬,而是繼續低頭沉思。
吳炎乃是京都人士,雖然家中早已無任何親人,但是畢竟京都乃是自己故鄉,而且這些士兵的家人大部分還是在京都安住,如果就這樣投入莫軒座下,等於背叛了自己的家鄉,自己的心過不去,連士兵的家人也會有危險。所以吳炎一時犯起了難。
「吳將軍!」馬見沉思的吳炎,心中暗暗點頭,如果吳炎馬上答應到是會讓馬疑心,而此刻卻遲疑未回答,說明吳炎是真的在考慮。
當然,馬也知道他心中的顧慮,也不逼他,打斷他的沉思后道:「你好好考慮一番,與你的那些兄弟商量一番,等主公歸來后你再決定吧,暫時只能委屈吳將軍了!」隨後手一揮,身後到來的士兵當即快衝向吳炎等人。
吳炎默默點點頭,也不抵抗,任由士兵將他捆綁住。
「主公,馬完成任務!下面就看養由基那邊了!」馬望著被綁住的吳炎等人,抬頭望天,心中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