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破城，殺個痛快
五日後，譚海城陣前，戰旗飛舞，戰鼓通天，莫家鬼軍列成一個個方陣，殺氣通天，怒吼連連，卻只在陣前耀武揚威，並不攻城，城牆上的夜叉軍望著城門外的敵軍，不屑的一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誰都不理會。Ω
果然，一個時辰后，全軍突然撤退，城牆上的夜叉軍望著這一幕，果然如此的不屑一笑。
這樣的方式已經連續的進行了五日，每日天未亮，莫家鬼軍分成三軍，由6虎，郭起航，單雄信三人分別帶領一軍，每隔一個時辰便到陣前吶喊，呈一進攻姿態。
前兩天的進攻到是讓夜叉軍日日堅防，唯恐敵軍突然進攻，但是之後的幾日見莫家鬼軍依舊裝腔作勢，便不在理會。
莫家鬼軍，軍帳內
「主公！按你的吩咐，已部署完成。」郭起航走到莫軒身邊低聲說道。
「好！」莫軒振奮而起，震聲道：「傳令全軍，今日凌晨，動總攻。」
「是！」帳內眾人無不精神一震，狂吼領命而去。
莫軒雙眼迸出森森寒光，低聲道：「孔席，該和你算算帳了。」
二更時分，莫家鬼軍全軍身披黑甲，手握兵器，肅然站立，眼中殺意四散。
「主公，半夜強攻雖然有奇效，但是打不開城門還是一樣會給夜叉軍時間準備，而我們又沒有強大的工程器械，這樣強攻上去還是同樣有較大的傷亡啊。」旁邊單雄信有些擔憂的說道。
「誰說沒有工程器械我們就打不開城門了？起航！」莫軒神秘的一笑，隨後向郭起航喊到一聲。
「誒主公，來了！」郭起航答應一聲，快步跑到身邊道。
「時間差不多了，讓弟兄們準備。」
「是！」郭起航詭異一笑，領命而去。
6虎與單雄信疑惑的對視一眼，隨後相互無奈搖頭。
「擂鼓，全軍壓上。」突然，莫軒抬頭望望天，震喝下令。
咚咚咚
震天鼓聲劃破寧靜，伴隨著鼓聲，全軍列陣，轟然踏步向城門衝去。
城牆上，守夜的夜叉軍士卒被鼓聲驚醒，睡眼朦朧的望向城外，只見整整三個軍陣，擒著衝天殺氣快衝向城門，此刻的場景可不像往常一般虛張聲勢，而是真正的進攻。
士兵身子一震，意識到敵軍攻城了，隨後尖叫道：「敵襲，敵襲！」驚恐的尖叫聲傳出老遠。
之前莫家軍的陣前虛晃，以至於讓孔席認為莫軒這是在疲勞攻勢，當時的孔席不屑的一笑道：「這麼幼稚的招數也只有傻子才會上當」隨後便吩咐手下士兵不用理會，隨意派些士兵守夜，其餘該睡覺的睡覺，該玩的繼續玩。
以至於此刻的城牆上只有區區二百士兵，望著鋪天蓋地而來的莫家鬼軍，勾魂長臉色蒼白，一邊指揮手下搬運弓箭等防守器械，一邊讓士兵前去喊郭席派兵支援。
如果按照這樣的攻勢，就算一時莫家軍能夠獲得優勢，但是等到攻破城門時，郭席的援軍也即將到來，到時莫家軍只能敗軍而歸，郭席這樣想，手下的士兵同樣如此。
所以雖然被莫家軍一時的攻勢攪的手麻腳亂，但是心中依然鎮定，勾魂長安排好一切后心中冷笑：「以為選在凌晨時分進攻便有效？呵呵無知，最多援軍來的晚了些，但是你想攻破城門，痴心妄想。」
轉眼間莫家軍即將進入射程內，勾魂長手一揮喝道：「弓箭手準備。」
「刷」
女牆邊全部嚴陣以待的弓箭手一聽指令，瞬間拉完弓弦，明晃晃的箭頭瞄準城下，只待敵軍進入便鬆手射出。
嗚嗚嗚
突然，從莫家軍內傳來悠長的角號聲，號聲如半夜鬼泣，直擊心房。
勾魂長一楞，走上前牆定睛一看，只見莫家內令旗揮舞，整軍突然分兩列，兩陣放緩腳步，一陣四百多鬼兵向東轉向，攻右側方。
「嗯？兵分兩路？就這麼點兵力還分兩路攻城？這個指揮是個傻子？」勾魂長一時被莫家軍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隨後不屑的撇撇嘴。
莫軒望著即將攻到城下的鬼兵，眼神一眯，下令道：「命單雄信所率呈一字長蛇陣，加進。」
號令一下，中軍號旗揮舞，只見襲向東面的陣營轟然變陣，頃刻間，陣營成三人整一排隊伍，如一條黑龍突然加沖向東側城牆。
莫軒見時間差不多了，再喝：「點狼煙，號令郭起航動手。」
頃刻間三道狼煙衝天而起。
城牆還在疑惑的勾魂長突見莫家軍變陣，隨後又見敵軍後方燃起三道狼煙，勾魂長心中湧出無限的不安。
「轟隆隆」就在此時，東側傳來驚天震響，隨後整個城牆劇烈搖晃，城牆上的士兵被突然的晃動，腳步不穩，一時間城牆上人仰馬翻。
「怎麼……怎麼了？」勉強站穩身形的勾魂長緊張的問道，隨後轉向東側，只見東側城牆冒起衝天的塵土，掩蓋了視線。
片刻后，塵埃落定，包括勾魂長在內的所有夜叉士兵臉色蒼白，目瞪口呆的望著東側城牆。
只見東側城牆牆角處，不知何時竟已被人挖空，露出長達七八米多的巨大坑洞，而城牆更是塌陷一塊，坍塌的一塊不大，但是卻足夠莫家軍進入。
這幾日莫家鬼軍每天擂鼓吶喊，暗中卻派人悄悄的挖一條暗溝直達東城牆，東城牆因為與北城牆的夾角是個視線死角，所以就算是有些微小的變化也不易被察覺。
而陣前的軍陣與戰鼓聲很好的吸引了城牆上的夜叉軍士兵，也掩蓋了城牆下挖土的動靜。
將土挖空后便用巨木支撐，但是不能支撐太久，所以莫軒一聽已經完成便迫不及待的進攻。
在黑夜的掩蓋下，莫家鬼兵埋伏與城牆牆角，在關鍵時刻，砍斷拉住巨木的繩子，巨木隨之而倒，而城牆經過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打，早已經破舊不堪，城牆地下更是千瘡百孔，巨木被拉倒，城牆支撐不住一邊的懸空之力，也隨之轟然倒塌。
莫軒便是考慮到此才會行此一計，如果是新建的城牆，就算是挖出再大的深坑，還是無法造成如此效果。
突然，勾魂長打了寒戰，從獃滯中驚醒過來，出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快，快下城樓，下去支援，敵軍進城拉！」
還處於震撼之中的夜叉軍士兵被勾魂長的尖叫震醒，仔細一看，果然，莫家軍從露出的坑洞中如蝗蟲一般快湧入城內。
進入城后的單雄信，大嘴一裂，露出猙獰的笑容，大神喝道：「兄弟們，為主公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這群狗崽子當初如此囂張，讓他們嘗嘗我們的厲害，殺啊！」
「殺」單雄信的話激起了鬼兵們積壓已久的怒火，揮舞著手中的刀劍瘋狂的砍向夜叉軍，不消片刻，城門處便被單雄信一眾佔領，單雄信對著城門方向槍槊一挑，一刺。
「轟」
碩大的城門栓被單雄信絞的粉碎，城門轟然打開，隨後留守一百鬼兵接應後續部隊，自身帶著剩餘的三百多鬼兵，殺向城牆。
莫軒緊緊的盯著城門，心中亦是有些緊張，突然，莫軒眼前一亮，心中驚喜不已，喝道：「6虎，還等什麼？城門已開，給我殺上去。」此刻陣軍當前，莫軒就不便再喊6虎為虎叔了，直接喊其名。
「弟兄們，隨我殺個痛快。哈哈哈」6虎精神一震，像狂的野獸一般，狂笑著揮舞長刀，縱馬衝去。
六百蓄勢已久的莫將鬼軍將士，怒火在此刻被溢出，怒喊著洶洶殺去，直奔城門。
6虎一馬當先，手揮長柄大刀，如絕大的絞肉機一般撞入衝來的夜叉援軍中，此刻夜叉軍士兵衣衫不整，一部分更是武器都沒拿便匆匆而來。
6虎刀鋒所過之處，血涌如柱，瘋狂的收割人頭。
「殺」6虎的兇猛感染了眾人，莫家鬼兵熱血沸騰，擒著漫天怒火，如決堤長河洶湧的沖向夜叉軍。
夜叉軍此刻軍心崩潰，如何抵擋住莫家軍的衝擊，頃刻間被殺的慘叫連連，抱頭鼠竄。
縣府大堂
孔席躺在死人堆里，正呼呼大睡，身旁還有三個女子，三個女子赫然已經死亡，此刻三人臉上都布滿了驚恐，瞪著雙眼，眼中的痛苦與無助清晰可見。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城門被攻破了！」驀然，一士兵慌忙的衝進大堂，驚恐的大叫。
「嗯？什麼？」士兵的尖叫將孔席驚醒，迷糊的睜開眼睛。
「大人，敵人已經將城門攻破，敵軍已進城了。」士兵帶著哭腔叫道。
「什麼？」孔席一驚，睡意全無，一下跳起，舉頭望去。
此刻城牆上一桿「莫」字大旗已豎起，正猙獰的隨風飄舞。再一聽，果然，整個城內殺聲四起。
「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可能攻佔城門？」孔席全身寒，狂聲怒問。
「他們將東城牆下面給挖空了，城牆倒塌。」士兵被郭席一吼，嚇的連連退後。
「什麼？將城牆下挖空了？」聞言，孔席表情凝固，一臉的不可思議。將城牆挖空，這麼大筆的手段，他竟然毫無知覺，就這樣在他們眼皮底下動手了。
突然，孔席醒悟過來，驚異道：「難道前幾天……怎麼可能，他不是個紈絝嗎？為什麼能會有這樣的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