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善意的謊言
吳逸辰把球投了出去，他對於投籃的專註是不言而喻的。
就在吳逸辰落地的那一刻……
吳逸辰的瞳孔驟然收縮，彷彿時間定格在這一秒一樣，籃球距離籃筐近在咫尺，歐陽浩宇保持著一副撲過去的姿態，鄭超保持著一臉的驚恐。
而吳逸辰的左腳，正好落在了何軒伸出的右腳上面。
一股劇烈無比的疼痛頓時從左腳襲來，這一刻，吳逸辰痛苦的嘶鳴響徹了整個體育館。
何軒似乎是流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但是他的內心卻不是這樣的。
我在幹嘛？何軒臉色頓時駭然大變，趕忙收回了自己的腳。
「啊！！」吳逸辰捂著左腳，痛苦地躺倒在地上，他居然感覺整個左腳似乎都要炸開了一樣。
這一聲痛苦的嘶鳴，不知道擊碎了多少人的心。
「嗶嗶——」裁判慌忙地響起了哨子，叫停了比賽。
周力宏的雙眼比以往任何時候瞪得都要大，他幾乎就要衝上去狠狠揍那個何軒幾拳了。
「不！」四中，高一五班，所有人都痛苦地叫了出來。
林沁冉和馨月眼眶中的淚珠，嘩啦啦就宛如傾盆大雨一般就落了下來。
「*****門煜用力地把遙控器摔在了地上，清華附中，好哇！好一個清華附中，你們真他媽噁心！
「你媽了個逼！」胡喆怒吼一聲，抄起自己坐的椅子直接衝上了場，直奔何軒衝去。
「不行啊！」夢曉亦用力的拉住了胡喆，胡喆猛地扭頭，狠狠地瞪了夢曉亦一眼，夢曉亦看見胡喆可怕的眼神，頓時雙手發軟了，但是她還是用力地把椅子扯了下來。
「你祖宗十八輩都不得好死！」胡喆怒吼一聲，衝到何軒的面前，直接一拳掄了過去。
「砰！」何軒根本沒有反應，被胡喆一拳打在了顴骨上，頓時痛叫一聲，倒退幾步。
「你叫啊！」胡喆又給一拳：「你個狗雜種！再叫啊！你有他痛嗎？！」胡喆已經激動的語無倫次，一陣亂拳轟上，他真的想把眼前這個壞蛋給殺了。
何軒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過錯，所以一直沒有還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剛才只是在那一瞬間聽從了自己的意念，下一刻發生的事情就讓他後悔終身了。
「夠了！」趙柏清直接抓住了胡喆的手，他似乎在這個時候才恢復之前的兇狠，看著雙目通紅的胡喆，道：「你冷靜點！」
吳逸辰痛苦地雙手掩面，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落得如此田地。
隊醫不管怎麼問他，吳逸辰也不回答。他根本就聽不清楚他們在嘰嘰喳喳議論什麼了，他只感覺自己的精神一片恍惚，似乎就要痛暈過去了一樣。
「逸辰！逸辰！」周力宏急的都哭出來了，看著吳逸辰不知如何的左腳腳踝，一陣揪心的痛。
「你們他媽什麼意思！」孔孟一把推開了趙柏清，事到如今，他也不需要再顧及什麼了。
四中替補席上面的隊員幾乎都沖著場上去了，鄭超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在後面狠狠的踹何軒一腳發泄一下再說。
「嗶嗶嗶——」裁判瘦小的身軀怎能阻止這幫大個子之間的戰鬥？這絕對是歷年來中國高中男子籃球聯賽第一次發生的情況，這些裁判哪裡有經驗？
場上的轟動甚至把保安都吸引了過來，但是即使保安在面前，四中的吳逸辰護衛隊也不善罷甘休。
「夠了！」周力宏一聲厲吼，整個球館回蕩著他的回聲。
四中所有人都在這一吼中停住了。
吳逸辰暈了過去。
「都給我滾下來！」另一聲厲吼響起，這一次，清華附中的隊員不敢再有任何的動彈了。
吳逸辰被擔架送離了球場，雙方還在暫停當中。
「好哇，很好呀！」周力宏怒極反笑，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周力宏臉上可怕的神色，一時間噤若寒蟬。
「胡喆，你很厲害呀！身為隊長，居然敢抄椅子上去打人！你很牛逼啊！」周力宏第一個罵人就是胡喆。
胡喆不幹了，他這是第一次頂撞周力宏：「吳逸辰都……」
「住口！」周力宏力喝一聲，胡喆渾身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頓時不敢說話了。
「好哇，好哇！你們都很厲害！牛逼的不得了！」李雲平冷冷的掃視了一眼低著頭的五個人。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這是李雲平教練第一次那麼大發雷霆。
「你，你，你，你，還有你！你們五個王八羔子，全部給我滾下來！」李雲平分別指了首發的五個人，怒道。
趙柏清吃驚地抬起了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李雲平。
李雲平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這場比賽還用打下去嗎？
……
「混蛋！」趙柏清狠狠地踩了一腳在何軒的腳上，道：「你不是很喜歡被踩嗎？被踩的滋味怎麼樣！哈，你說話啊！」
更衣室內，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的，所有人都看著趙柏清教訓何軒。
何軒雙眼通紅，腳上的球鞋已經被趙柏清踩得遍體鱗傷，但是他硬生生是不敢說一個字出來。
「怕輸是吧，哈？」趙柏清推了一下低著頭的何軒的腦袋，何軒頓時抬起了頭，看著雙眼發紅已經哭過的趙柏清。
「你想要這樣的勝利嗎！」趙柏清怒吼道，唾沫星子不斷的噴在何軒的臉上。
「你個賤人！」趙柏清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罵何軒，他已經氣急敗壞了，又一腳踩在了何軒的腳上。
「哼……」何軒悶哼一聲，欣欣感覺到，球鞋裡面的襪子已經被染濕了。
看到何軒悶哼，趙柏清心中火氣更盛，罵道：「王八蛋，你知道多好的一場比賽就被你這麼毀了嗎？！輸了又怎麼樣？難道清華附中輸不起嗎？！」
「夠了！」馬振宇拉住了趙柏清，趙柏清似乎冷靜了一點，頓時看到了何軒已經被自己踩爛的球鞋。
「唉！」趙柏清無處發泄，只得狠狠一腳踢在了更衣室的鞋櫃裡面。
「砰！」
鞋櫃頓時凹進去一個缺口。
……
吳逸辰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白花花的一片。
我……在哪？
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吳逸辰頓時坐了起來。但是這一坐起來不要緊，頓時驚動了他受傷的左腳，一陣刺痛又傳來。吳逸辰暗自喊著疼，左右看了看。
果然，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代表這裡就是醫院。
我怎麼會在醫院？還有，我的腳……這是怎麼了？
吳逸辰看著就吊在自己面前，被牢牢纏著繃帶的左腳。
對啊！吳逸辰心中暗叫不好，趕忙左顧右盼尋找著鐘錶的蹤影，這個病房裡有配備led鐘錶，吳逸辰清楚地看到現在是4月8日上午9點04分。
已經第二天了！吳逸辰心中暗暗想道，他已經記不太清楚昨天發生的事情了。
誰贏了？對啊，到底誰贏了呢昨天？
就在吳逸辰想要解開繃帶下床的時候，房間門忽然咔嚓一下被打開了。
「你幹嘛！」一個清脆的，充滿了驚恐的女聲傳入了吳逸辰的耳中。
吳逸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側頭看去，夢曉亦瞪大了美眸站在門口。
夢曉亦的腳步只是頓了頓，便又邁開了步伐，快步朝著吳逸辰走開，嬌嗔道：「你怎麼能下床啊！」
「我在哪啊！」吳逸辰急切地問道。
「醫院啊！」夢曉亦回答道。
「我為什麼會在醫院啊！」
「因為你昨天受傷了被抬走了啊！」
「抬走！」吳逸辰吃驚地看著夢曉亦。
夢曉亦被吳逸辰看得有些發毛，頓時回想起了昨天下午吳逸辰被擔架抬走的畫面。
那真是不堪回首！夢曉亦忽然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我怎麼了啊！」吳逸辰焦急問道。
「你受傷了啊！」
「我當然知道我受傷了，嚴不嚴重啊！」
「嚴重！又不算特別嚴重！」
「真該死！我們贏了沒有？」
「贏了！」夢曉亦停頓了一下之後，終於把比賽結果說了出來。
一直皺著眉頭的吳逸辰聽見這句話之後，眉毛挑了挑，一臉不相信地向夢曉亦問道：「你剛說啥？」
「我說，我們贏了。」夢曉亦重複一遍道。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吳逸辰滿腹狐疑，似乎自己受傷的事情已經被拋擲在腦後。
夢曉亦看著吳逸辰樣子，不禁有一些痛心疾首。但她還是點了點頭道：「85:77，我們贏了八分。」
「這……」吳逸辰有一些難以置信的說道，四中居然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贏得清華附中，這……不太可能吧！
夢曉亦似乎是看出了吳逸辰心中的不相信，道：「我說的是實話。你在受傷之後，對方的教練一氣之下，直接把他們首發五個人都撤下了替補。那五個人之後就再也沒有上過場，我們輕鬆獲勝。」
吳逸辰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打全國決賽？」吳逸辰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見了什麼。
「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夢曉亦沒好氣的說道。
「那，那我是不是可以打決賽了！」吳逸辰像個小孩子一樣欣喜地說道，「我還期待著和時浩軒交手呢！」
夢曉亦看到吳逸辰這副模樣，深吸了一口氣，彼此感到酸酸的，然後再忍不住自己內心波動的情緒，雙眼發紅，忍不住讓眼眶中打轉的淚珠滾了下來。
「領……隊？」吳逸辰看出了夢曉亦神情的異常，不禁疑惑的問道。
夢曉亦擦了擦眼淚，笑了笑道：「沒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難過的事情而已！」
吳逸辰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的傷……很嚴重嗎？」
吳逸辰默默地等著夢曉亦的回答，一邊看著窗外的霧霾。
夢曉亦在猶豫，足足過了半晌之後，夢曉亦才艱難地回答道：「你的傷勢還可以吧……如果我們運氣好，能夠把決賽拖到最後一場的話，也許你就可以上場了……」
「真的？」吳逸辰滿心歡喜地看了夢曉亦一眼。
夢曉亦差點又流下眼淚，但是她點了點頭，道：「沒錯，你只要兩個星期。」
「太好了！」吳逸辰興奮的叫道，彷彿受傷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一樣。
「難道你不恨何軒？」夢曉亦小心翼翼地問道。
吳逸辰眨了眨眼，問道：「何軒？」
夢曉亦道：「就是昨天弄傷你的那個啊！」
「弄傷我？」吳逸辰吃驚地道：「不是我自己不小心踩到他的腳的嗎？」
夢曉亦抽泣地怒道：「你這人！心底太善良了！」
「難道你是說，他下的黑腳？」吳逸辰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還不清楚，自己投出去的最後一球是否進了呢，然後自己就暈過去了。
他只知道當時很痛，然後其他什麼都不知了。
夢曉亦別過頭去，不讓吳逸辰看見自己流淚的樣子。
吳逸辰的心軟了，四中所有人都為了他而操心，自己真是沒有用。
「你知道嗎？」夢曉亦哽咽道：「胡喆他，他甚至為了你抄椅子上去找場子啊！」
吳逸辰驚呆了，沒想到，胡喆居然會為了自己……
隊長！
「真是的，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夢曉亦擦乾眼淚，尷尬地笑笑，道：「相信我們能夠拖到第五場吧！你這段時間，好好養傷，球隊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了。」
「學姐，你要走了嗎？」吳逸辰看著夢曉亦有往外走的傾向，問道。
夢曉亦點了點頭，道：「教練還有事找我，哦，對了，有個女孩要找你，你現在醒了，也好跟她說話了。你們好像認識。」
吳逸辰點了點頭。
夢曉亦道：「她待會就來，我先走了！」
「拜拜。」吳逸辰有些不甘願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砰！」夢曉亦關上了門，但是她沒有急著走，而是靠在了牆壁上，看著手中展開的病情報告。
「不好意思了，我必須要說出善意的謊言了……」夢曉亦咬了咬牙，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病房。
吳逸辰望著窗外，悠悠地嘆了口氣。
沒過多久，病房門就被敲響了。
「請進。」吳逸辰道。
門開，人進來之後，又關上了。
少女今天的裝扮跟昨天沒有什麼兩樣，他毫不客氣的直接坐在了病床旁邊的凳子上。
「素不相識的年輕男女共處一室，這樣好嗎？」吳逸辰有些調侃地道。
「難道我還怕你這樣的情況下對我做什麼不成？吳逸辰先生？」少女頭一歪。
「喔，你知道我的名字啊！」吳逸辰笑了笑。
少女道：「剛才知道的！看看你病床旁邊掛著的吊牌吧！」
吳逸辰抬頭看了一眼，果然掛著自己的名字，笑了笑道：「原來是這樣！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北京的天氣還真是讓人不喜歡。」
「活在陰霾下的感覺的確不好！」少女道。
「喂，等等，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吳逸辰看了一眼少女。
少女也不害羞，這點倒是讓吳逸辰挺欣賞的。
少女道：「我叫李雨欣。」
「名字很好聽的，但是我好奇一個問題。」吳逸辰道。
李雨欣奇怪道：「什麼？」
吳逸辰突然壞壞地笑了起來，看得李雨欣心中一陣發麻。
「你不是路痴嗎？怎麼出來了？」吳逸辰笑道。
李雨欣的臉刷一下就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道：「不，不告訴你！國，國家機密！」
「哈哈……」吳逸辰哈哈一笑。
「對，對了，你的腳還好嗎？」李雨欣看著厚重的繃帶，心中不禁有些涼颼颼的。
吳逸辰眉毛一揚，笑道：「還可以！鍛煉鍛煉忍痛能力。」
「你叫得很大聲，整個體育館只有你的聲音。我看到了，你們隊里不少人哭了。」李雨欣認真道。
「你是想說，他們很經不住打擊嗎？」吳逸辰心中驚訝，那幫兄弟們！……
李雨欣搖了搖頭，道：「不，我倒是第一次感覺到一個人對於集體來說可以多麼重要。一個人還抄椅子上去打人了。」
「這個我知道了，後來怎麼樣了？」吳逸辰道。
「後來？這個抄椅子的，那個害了你的，還有你們隊的一個幫凶，都被驅逐出場。不過不清楚為什麼，我們學校似乎放棄了之後的比賽一樣，明明還沒結束的……」李雨欣回想起當時火爆的場面，堪比第二次世界大戰。
吳逸辰悠悠嘆了口氣，道：「清華附中或許是因為愧疚吧！」
「你這樣說我的學校是什麼意思？」李雨欣有些小生氣。
吳逸辰趕忙道：「抱歉，我忘記這件事了！」
「沒關係！」李雨欣笑了笑，道：「在北京還打算留幾天？」
「不知道。」吳逸辰搖了搖頭：「這個要聽教練安排。不過我都這個樣子了，估計不住一天院是走不了的。怎麼？難道我還不能走不成？」
李雨欣有些尷尬，道：「沒這回事，主要是有挺多事想跟你……的朋友蕭雲天說的。」
「哦，對了，你之前不是有話帶給我嗎？」李雨欣想到了什麼，道。
吳逸辰道：「在此之前，我想知道，為什麼你不留下聯繫方式啊！」
「沒有為什麼。」李雨欣別過了頭。
「他知道你在清華附中，但是他想要來這裡卻來不了。他沒有這個財力。」吳逸辰道。
李雨欣抿了抿嘴。
吳逸辰繼續道：「這一次若不是我順路剛好來清華附中，你也不會有機會見到我。」
李雨欣有些急道：「你別講一些沒有用的東西了，他要說的是什麼？」
吳逸辰看著李雨欣臉上神色的變化，李雨欣有些發毛。
吳逸辰心裡嘆了口氣，看來他們之間必然是有一段故事了。
吳逸辰道：「他說，他希望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李雨欣的瞳孔一縮，半信半疑地道：「就這樣子？」
吳逸辰冷笑一下：「不然你以為？」
李雨欣沉默了。
吳逸辰也沒有去催她，他現在的時間還是挺多的，反正這個問題也不算什麼能夠回答的問題。
「你告訴他，我很好。」李雨欣淡淡的道。
「他問的是，你長什麼樣。」吳逸辰重複了一句，房間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了。
「他在嘲諷我！」李雨欣生氣了。
「嘲諷？」吳逸辰不解的道，「什麼意思？他只是關心你啊！」
李雨欣冷哼一聲，道：「他就是在嘲諷我！」
吳逸辰道：「你說清楚一點，我有些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可是我不明白怎麼傳遞你的意思？」
「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你把我的話照搬即可。」
「呵呵，那這個郵費就貴了，不用電磁波不覺得有些虧大了嗎？」
「不覺得！」
「你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吳逸辰肯定地道。
「沒有。」
「你在撒謊。」
「沒撒！」
「那既然這樣，我們的談話也就可以到這裡了。」吳逸辰道：「你剛才好像說過，有挺多事情想要和蕭雲天說。」
「那是我剛才說的，現在我改變了主意！」
「那好吧！我得一個人靜靜，能否請你出去呢？」吳逸辰直接下了逐客令。
李雨欣猶豫了一會，然後走了出去。
吳逸辰繼續望著窗外，他想知道現在球隊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
是悲傷呢？亦或者是正在為決賽忙碌呢？
不知道清華附中那邊怎麼樣了，如果何軒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那他也實在是太壞了。
吳逸辰想到這裡，又看了看自己的腳，自己這條殘缺的腿啊！能不能帶動最後的比賽呢。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門又被打開了。
李雨欣又從外面走了進來。
吳逸辰看著她，似乎李雨欣會回來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
「你沒有敲門吧？」吳逸辰調侃道。
李雨欣抿了抿嘴，臉上泛起一絲潮紅，道：「我只是忘記了怎麼出去而已，所以就回來了。」
「說的好像我就認識這裡的路一樣，我也是剛來這地方！」吳逸辰笑了笑。
李雨欣抿著嘴巴，坐了下來，猶豫良久之後，道：「我們的事情還得從頭說起了。」
「我也是有故事的！」吳逸辰笑了笑：「如果你說了你和蕭雲天的故事，我也分享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