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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靈魂獻祭

  格雷福斯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監獄里待了多長時間,長時間的失去自由並沒有使得格雷福斯失去復仇的渴望。每一天,他靜靜地坐在牢房裡,渴望著如何對崔斯特進行報復。


  有一天,他被召喚去典獄長的辦公室。這是格雷福斯第二次見到典獄長,上一次還是在巴德院長來看望他的那一天。


  這是一個令所有瓦羅蘭大陸的居民都為之震顫的典獄長,因為所有在這裡服刑的罪犯,他們靈魂都會被鎖在這個監獄里。這是瓦羅蘭大陸一種最為奇特的魔法,這種來自符文地獄的魔法能夠讓所有交出靈魂的人都無可適從。


  沒有人願意學習這種魔法,因為學習這種魔法的人將永遠臣服於地獄,為之效力。而自身也降失去肉體,以魂魄的形式存在。


  在瓦羅蘭大陸,只要你願意獻出靈魂,那麼你的肉身將會變成自由身,然而,一旦失去靈魂,就很難再找回原來的自我,所以,在瓦羅蘭大陸歷史以來,只有一個人這麼干過。格雷福斯即將成為第二個。


  「你好,格雷福斯。」典獄長說道。


  「你好,典獄長。」格雷福斯應道。


  「我想你對我也有所耳聞吧。」


  「是的,典獄長。」


  「你是否還在想要復仇?」


  「是的。」


  「如果你願意交出你的靈魂,你的肉身將是自由的。」


  「失去靈魂,豈不是會忘記復仇這件事情?」


  「這不會,復仇不過是你的一個執念。供出靈魂,你將失去七情六慾,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哪怕是復仇成功,你也無法體會到復仇的快感。」


  「我不需要那種快感,我只是希望崔斯特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如果你真的願意,可以在這份靈魂協議上簽字,你將成為瓦羅蘭大陸第二個獻出靈魂的人。之後我會做一場獻祭儀式,你的靈魂將會替你在地獄服刑十五年,十五年後,你可以再來找我,我將會把靈魂還給你。」


  「第一個人是誰?」格雷福斯問道。


  「復仇火焰——布蘭德。」


  「他不要他的靈魂了嗎?」


  「他已經忘了他的靈魂。格雷福斯,我不得不再問你一遍,你真的願意祭出你的靈魂代你服刑,以獲得肉身的自由嗎?」


  「我願意!」格雷福斯堅定得回答道。


  獻祭儀式是在晚上舉行,格雷福斯被催眠,當他醒過來時,已經身處一片荒漠,在他身旁的是一隻體型巨大的暗影熊。


  這頭熊一直格雷福斯的身邊來回走動,時不時靠過來嗅上兩下。


  突然,暗影熊蹲了下來,示意格雷福斯坐上去。格雷福斯只好坐了上去,暗影熊以極其穩健的步伐馱著格雷福斯走了好久的路,夜幕降臨時,也未走出荒漠。到了半夜,格雷福斯也在暗影熊的背上睡著了。


  當格雷福斯再次醒來時,他睜開雙眼,看見了滿天的繁星,自己正躺在一張室外的躺椅之上。格雷福斯轉個頭,發現暗影熊也在身旁,只不過上面趴著一個小女孩,桃紅色的頭髮,還穿著一整套桃紅色的衣服,大概只有十歲左右。


  格雷福斯跳下來,拍了拍小女孩,小女孩嘟著嘴,眯著眼看著格雷福斯問:「你醒啦?」


  「我這是在哪?」格雷福斯問道。


  「烏提斯坦。」


  「這是哪裡?」


  「就是你現在所在的地方。」


  「我是問這個地方是什麼地理方位。」


  「哦,北邊是宏偉屏障,西邊是征服者之海,東邊是恕瑞瑪沙漠,南邊是費倫平原。」


  「我怎麼會到了這裡?」格雷福斯自言自語道,繼而格雷福斯對小女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在這?」


  「我叫安妮,」安妮抓著暗影熊的大耳朵說,「我的爸爸媽媽是烏提斯坦的部落酋長,所以我就在這啦。」


  「這頭暗影熊為什麼會這麼聽話?」


  「它叫泰迪,我五歲那年它來襲擊我們的部落,我用了一種的特殊魔法馴服了它。」


  「誰教你的魔法?」


  「我的爸爸媽媽。」


  「你的爸爸媽媽是誰?」


  「哈斯塔和阿莫琳。」


  「這兩個人我似乎聽說過。」


  「真的嗎,那我帶你去見我的爸爸媽媽吧。」


  這是一個典型的游牧,安妮見到爸爸媽媽后興奮地向他們介紹了我:「爸爸媽媽,這是泰迪在荒漠里救下來的一個人,他說他認識你們。」


  「你們好,我是格雷福斯,來自比爾吉沃特。」


  「你好,我叫哈斯塔,這是我的妻子阿莫琳。」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就是諾克薩斯黑暗秘術組織的領導人神秘術士格雷戈里.哈斯塔還有您的妻子暗影巫女阿莫琳。」


  「沒想到你們外界還記著這些事,都過去這麼多年,我們與諾克薩斯已經沒有任何牽連了,當年為了逃脫諾克薩斯政府的追殺,我們只好帶著組織成員逃到這裡,安了家。」哈斯塔頓了一下,接著說,「不說這些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問一下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我們這裡地處高山、沙漠、大海平原之圍,自從我們來到這裡后,就沒見過外人。」


  「這件事說來話了。」格雷福斯將自己如何被騙以及關進監獄,繼而獻出靈魂所有都告訴哈斯頓夫婦。


  「那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嗎?」阿莫琳問道。


  「想辦法找到崔斯特。」格雷福斯說。


  「找到崔斯特后,你打算殺了他嗎?再怎麼說他也只是犯了詐騙罪,況且我沒有證據。」哈斯特說。


  「他詐騙了那麼多錢,還使得盲僧李青成了他的替罪羔羊,祖安拳手的死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城邦、國家、法律都拿他沒有辦法,那我就會犧牲自己,維護正義。」


  「格雷福斯兄弟,你的大義凌然令人佩服,不過這幾天正是風暴多發的節氣,我建議你在此地多留幾日,等風暴過去,我們也能送你走出荒漠。」


  「那就多有打擾了。」格雷福斯冷漠地說道。


  自從獻出靈魂后,格雷福斯自身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然而他沒有發現自己再也不會笑,不會哭,也不會被感動。


  在他的心底,只有兩個字——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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