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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休憩(上)

  因邊關戰事又起,皇帝終止了三司推鞫。而這場荒唐又複雜的推鞫,還餘音未絕。


  比起看場戲,他更在意的是與突厥、契丹、高昌等國的聯係。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平定中原,卻還要麵臨四方敵人。


  裴緒“發現”了韓霈手跡,以此引誘太子。又順帶把郭寶義教訓了一頓,但將責任推給了楊允。


  謝恩時受到了皇後的青睞,並順理成章地見到了太子趙睿。


  她和裴緒靠著女醫傳遞消息。無意中得知,皇帝要派她的親戚韓蒼抵禦契丹。菀昭理清緣由後,勸韓蒼定居長安,借此保住平安。太子和司空之女成婚,但裴緒說危險仍在身邊。因為韓禎被人拿住了把柄。


  韓蒼宴飲上,菀昭請來賓為盛筵作詩,在此之前把韓蒼的喜好泄露給裴緒。裴緒為答謝她,透露了太子的秘密,她借此博得太子的好感。


  她本想繼續。打擊接二連三地來,她的伯父莫名奇妙地死了。韓禎之死提前到來,隻不過原因變成了私藏兵器的謀逆。韓禎是被殺的,而非自裁。


  裴緒剛升官便被中傷,元凶終於浮出水麵。與之伴隨的是無盡慘烈的鬥爭,卷入其中的人,哪怕權貴也下場淒慘。


  他們本以為笑到了最後,卻都錯了。他們忘了,穩坐朝堂的人正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菀昭說:“姨娘,還不知道被如何非議。”她委婉地將原本要說的話改了意思。


  許奶奶恨鐵不成鋼,“我平時是如何教你的你都忘了。”


  菀昭垂頭不語。


  她到怡園的月照閣,俯瞰整個園子。這是怡園最高處,不光可以目睹怡園風光,還能一睹長安風采。清風徐來,隱有涼意。


  菀昭說:“這就是長安啊,我以前還從未注意過這。”


  她自小就是,要出個門都需要人陪,而她又討厭人多拘束,所以次次想,次次罷。


  傅庭蘭的聲音傳過來,“原來是你在這。”


  “庭蘭。”菀昭笑道。


  庭蘭勉強笑道:“我來這瞧瞧,不想遇到了你。”


  “那又怎麽樣呢人家拿住理,便是要撇清,此刻也不能了。”


  “哪有那麽簡單,金家借口我們收了訂禮,所以占上風,還說要報官。”傅庭蘭歎息。


  庭蘭說:“不行,不行。金家不是好惹的。姑娘不至於為了我賠上尊府的威望,大不了我真隨道人出家,再不管俗事。”


  傅庭蘭頗有感慨,“每個人終是要有自己該做的事。”


  菀昭笑道:“你為何突然提起”


  庭蘭說:“我雖不甚喜歡她,但她是個可憐人,好不容易熬出頭,卻是去皇宮做嬪妾。”


  菀昭笑道:“周姐姐有她的選擇。”


  “噢,我記得你身邊有位姓安的醫婆,可否把她引薦給我。”


  她輕笑道:“她最近都不來了。”


  傅庭蘭前些日子還見她,忽地就不來了。“為何呢”


  “殊不知,裏麵竟有此說。”


  庭蘭笑道:“你小小年紀,竟對這些如此了解。”


  “耳濡目染,知道的隻會多,不會少。”她更想還如過去那般無憂無慮,不似現在張口便是憂慮與驚慌。“若是不在長安,我會選擇到洛陽,那可比長安鬆快多了,春日牡丹花、秋日芙蓉花。其實這些東西長安也有,可感覺就是不一樣。”


  琳琅一大早就來道喜,“玉姑娘,我來給姑娘賀喜。”


  菀昭被她的笑感染,“有何喜事,你快說與我聽。”


  琳琅笑道:“尚書榮遷了。”


  馮堅已是三品大員,再榮遷便是可與謝衷相提並論了,那時他便是可與王紹等人分庭抗禮的大臣。想到馮堅的日後,亦不會是實官,左不過是嘉獎他多年勞碌,給了個虛名。


  琳琅道:“昨日聖上敕書授大爺光祿大夫,大爺已經進宮謝恩。”


  這樣的事不算喜事。


  菀昭強裝微笑:“真是好事。”


  琳琅又說:“姑娘快跟我拜拜。”她快人快語,不給她留出一點空子。“快走吧。”


  “給祖母請安。”


  老夫人優雅地端坐著。“快起來。”


  琳琅忙說:“公子已沒事了,老太太別擔心了。”


  菀昭又說:“老太太不妨接他回來。”


  老夫人卻道:“不必。”


  她不知道祖母是如何想的,她隻能暗暗憂心。


  “還有件事要說,隔日後我們就回公府住。”


  菀昭錯愕,“要離開怡園”


  老夫人說:“你住怡園多年自然舍不得,可終得從家裏出嫁。我都派人把家裏收拾得幹淨了,我們祖孫在那也有個清閑的地方。”


  菀昭記得祖母從未提過家的好,但這回確實是要離了怡園。


  小時候最深刻的記憶就是那大宅門裏所有的地方都像籠了重灰,她的的確確不喜歡那裏,尤其是母親亡故後,她便鮮少踏足那了。


  “有幾年沒回去了,都不大記得那的樣子了。”菀昭說。


  庭蘭道:“我知你牽腸掛肚,但倘若真有那一日,也與你無關。”


  菀昭歎道:“我不挽救,又有誰能有此想法我要做的好比讓這裏脫胎換骨,改弦更張。”


  庭蘭想她是柔弱女子,竟沒成想,她有那副傲骨。“玉奴,我想你可以試試。曆代賢女,亦不過持家,但少有人想過救家業於危難間。你膽識不輸男兒,可拚出番天地。”


  菀昭好像覺得嫂嫂在眼前,她也曾對她那麽說,可是不像她那麽篤定罷了。“以前我嫂子也曾對我這麽說過,可她走了。這的氛圍不容她,所以她識趣地離了去。哪怕隻有很近的路程,她也不願再來這探望了。”


  “可是因什麽事”


  “並沒人敢詰責她,可她的的確確被人所不容。尤其是我那場病後,選擇默默離開。她是看到這的汙濁,所以不願長久留下。”她又說:“怡園真是個雜亂的地方,在這人心都異化了。我的奶娘金媽媽,過去待我無微不至,可天長日久,慢慢的就變了,變得陌生,到最後我甚至不認得這個人了。想來我在怡園待多年,到最後也沒真正認清誰。”


  庭蘭不知此事,卻笑道:“哪有人能真正看透誰。即便是血脈相連的至親,也不能全知道他們心中所想。”


  掌櫃慌忙答道:“不知道,郭明哲一家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


  宋文遠笑吟吟地說:“可我聽說,你與郭明哲是幾十年的交情,未嚐不知啊。”


  掌櫃羞於見人,可還是硬狡辯道:“郭明哲不曾將要緊事告知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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