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毫無頭緒
眾人開著車，跟著王副局長，非常容易的就來到了死者生前工作了幾十年的學校——秦美高中。校方領導早在昨晚就接到了區教育局的通知，要求配合警方辦案。其實這些天，來找學校教師的警察就有很多，不過都是直接去教師的家中，沒有人來過學校。也對，因為之前那些警察無一例外，調查的方向都是死者生前的一些同事關係，根本沒有人會像路曙他們這樣膽大包天的直接來學校查學生。
秦美高中的現任校長姓秦，說來也巧，這位秦校長也是死者曾經的學生，而且跟王副局長是同班同學，從師範大學畢業後，就回到了母校，一直做到了校長的位置上。
根據王副局長的指引以及秦校長的接待，路曙等人在校教務處仔細翻看了楊老師退休返聘後所教導過的學生名單。並且根據前期學校的調查，給出了一個學生中認為可能會跟楊老師結怨的學生名單。
這個名單上隻有三個學生，案發當天又全部都在學校裏，有很多人可以為他們作證。路曙則是要校方把這三名學生的資料全部複印一份，他一會兒要帶走。之後向校方提出了一個極為無奈的請求，路曙懇親校方把楊老師這幾十年來教過的學生名單都整理一份交給他，他要徹查所有楊老師曾經教過的學生。
這個請求一出口，除了早已經知道計劃的調查小組的成員外，王副局長和秦校長都覺得這麽做是不是有點過於誇張了。要知道，楊禹昌老師教書幾十年了，到底教過多少學生誰也沒去統計過，這突然要整理這部分材料，的確有點難為人了。
不過路曙隨後說道：“各位，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之前這件案子就是毫無頭緒，險些以意外事件結案。這次能夠確定為凶殺後，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想放棄。我想王局長和秦校長心裏應該也不想放棄吧？”
王副局長和秦校長對視了一眼，我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隨後秦校長開口說道：“好吧，我們盡量收集齊全了。但是路警官，我不敢保證全部能夠找全了，你知道的，楊老師從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就開始教書了，那個時候學生的檔案都是紙質材料，有很多都已經風化了。”
路曙想了想，說道：“秦校長，這樣吧，您就幫忙收集從2000年以後楊老師教過的學生資料好了。”
王副局長看著路曙有些疑惑的問道：“路警官，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路曙搖搖頭，笑著對王副局長和秦校長說道：“王局長、秦校長，這件事就拜托了。”
王副局長和秦校長看著路曙不願意多說什麽，也不再追問。
臨走前，路曙跟秦校長說好了，兩天後派人過來拿材料。秦校長也答應著，並且跟路曙說道會把資料都錄入移動硬盤裏，方便路曙他們查閱。
眾人再次跟隨王副局長回到了教育局，婉拒了王副局長午飯的邀約，路曙開著車帶著兩個女生現行回到了分局，剩下的三個男生也隻好自行打車返回。
回到分局後，眾人來到分局食堂。
隋夢一邊吃著飯一邊對著路曙詢問道：“路曙，剛才在學校的時候，你為什麽跟秦校長說隻要收集2000年以後的學生名單就行了？”
路曙看著隋夢疑惑的發問，其他人也好奇心驅使的望著路曙，都在等著路曙給出答案。而路曙則說道：“先吃飯吧，一會兒回到會議室，我再跟你解釋！”
方煜輝聽著路曙這樣的回答，直接說道：“隋夢，你也該管管他了，整天神神叨叨的，別為了查案整出什麽神經病了！”
路曙低頭吃著飯，聽著方煜輝的話，沒好氣的說道：“方煜輝你放心好了，我要是成為神經病，肯定第一個把你打殘！”
路曙說完，眾人也都哈哈一樂！
這時，正在其他桌吃飯的杜子敬副局長看到路曙這邊笑嘻嘻的鬧著，便主動拿著飯盒坐到了路曙身邊。
大家看到杜副局長過來後，也都收起了笑聲，低頭加速吃著飯。
杜子敬看到幾個年輕人見到自己過來後的樣子，心裏不禁有所感歎：老了老了呀，跟年輕人都沒話題了。
路曙則是看著杜子敬，微笑的找了聲招呼。
杜子敬一邊吃著飯，一邊詢問起路曙關於案子是否有了新的進展。聽到杜子敬的詢問，其他人都紛紛起身對著他說了一句：杜局，我吃好了，您慢用。
然後就匆匆離開了。而路曙則是被杜子敬盯著，沒法脫身，隻能回答道：“杜局，我們的確是有了一些頭緒，不過還需要去驗證過，一旦有了消息，我們會向領導報告的。”
而後就飛快起身跑掉了。路曙等人有這樣的反應也不奇怪，因為他們做這件事之前，他們的申請是梁局給批的，並不是逐級上報，所以杜子敬並不知道路曙他們的調查方向。
如果被杜子敬知道，弄不好又要挨一頓罵，這才見人就跑。搞得一旁的杜子敬都有些奇怪，是不是自己平時太嚴肅了，嚇著這些年輕人了？
眾人回到會議室，方煜輝吐槽著路曙：“路曙，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害得我們都跟著遭殃！”
隋夢則是幫著路曙反擊道：“方煜輝，聽路曙之前說你還做過白日夢，一心想進專案組，怎麽，這會兒進來了，還好意思埋怨啊！”
方煜輝真的是一刻不停的說道：“隋夢，怎麽，這還沒嫁給我們路曙呢，胳膊肘就已經拐向路曙啦！”
可珈直接在方煜輝的腰上掐了一下，方煜輝頓時歪七扭八的疼得直叫饒命！
路曙是最後進來的，看著方煜輝正被可珈收拾著，說道：“怎麽了，方煜輝這是又犯賤了？”
可珈看著方煜輝的樣子，鬆了鬆手，對著路曙說道：“路曙，我可以退貨嗎？你這兄弟我不想要了！”
可珈才說完，方煜輝差點就給可珈跪下了，不過看了看在場的眾人以及所處的環境，當即就輕聲的說道：“別鬧了，回家要殺要剮隨便處置，在這給我點麵子……”
聽完方煜輝的話，眾人即刻捧腹大笑。看著平日裏不可一世、貧話不斷的方煜輝被可珈牢牢的掌握在手心時，路曙心裏也在想著：終於有人可以治他了！
打鬧歸打鬧，工作還是得繼續。
路曙示意大家坐下後，回答了剛才的問題：“首先最重要的就是關於五步蛇的問題，現今國內存在的五步蛇絕大部分都是野生的，隻有少部分的養殖戶被特許養殖。能夠掌握並提取這種蛇毒的人，應該是2000年以後考上大學的學生才對。而且死者都已經退休十幾年了，如果是上個世紀所教的學生，他們都已經快步入中年了，犯得上恨一個老師幾十年才來報複的嗎？再者，通過現場的勘察我們可以知道，現場除了死者，不存在第二個人的活動痕跡，這就說明現場曾經被凶手清理過，能夠這樣不給警方留下痕跡的人，你們覺得他會是一個僅僅高中畢業的人嗎？結合這三點猜想，我才讓秦校長隻收集2000年之後的學生名單。”
衛芃則是聽完路曙的話若有所思，而後對他說道：“路曙，你有想過嗎？如果你這三點猜想有一條錯了，那就全錯了。別忘了，我們的時間可隻有兩周而已。”
隋夢也點點頭說道：“是啊路曙，衛芃說得對，這名單可是有成百上千人啊，萬一有一點錯了，我們可沒有時間再來一次了！”
路曙回答道：“我知道，大不了就是丟人嘛。要是真的查不出什麽，這檢查我寫了；但是，如果真的查出了什麽端倪，那專案組就得朝我們看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