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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若純,鄭板橋,真跡

  捲軸打開,四個大字映入眼帘。


  「難得糊塗。」于謙看著上面的32字,念道。


  「鄭板橋的四字名言。」杜風笑著說道,接著又道,「若先生,光鑒定這四個字,你能否鑒定出這是誰的作品呢?」


  說完,杜風露出一笑,有些神秘。


  若純仔細觀察這四個大字,經過一番觀察,鑒定后,若純道,「依我看,這是鄭板橋的真跡。」


  「哦,確定?」


  「我對鄭板橋也是有過關注的,還收藏了幾步他的作品,所以我肯定,這是真跡。」


  「是啊,一開始我和我哥都認為這是真跡,可是呢,你看這捲軸的右下角,」說著,杜風指向了那個地方,「上面有了個「若」字,看樣子應該是作畫人的名字。」


  尋著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若純在那右下角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若」字。


  若純內心微微一驚,而後腦子飛快運轉,搜索記憶。馬上,若純就是想起來了。


  這幅作品確實是鄭板橋的真跡無疑,而為什麼會寫著自己的姓呢?這是因為在那個時候,自己和鄭板橋一起寫了這「難得糊塗」四個大字,然後彼此交換,作為禮物。


  交換過後,若純便是提筆在此畫上寫下了自己的姓氏,而鄭板橋呢也是一樣,在若純的那副畫上寫下了自己的姓。


  如此一來,就會有了如今杜風的疑問,為什麼字跡是鄭板橋的,但是下面卻寫著「若」字,而這個小字又與難得糊塗四個大字有所區別。


  若純此刻也是想起來了,這幅畫呢在民國的時間,自己的一位好友特別喜愛鄭板橋的書法作品,於是呢,若純就將鄭板橋的這幅畫贈與了那人。


  這幅書法真跡經過戰爭的侵擾,歲月的洗滌,最終竟然再次出現在了若純面前!

  看著這幅真跡,若純想起了鄭板橋,想起了那個清正廉潔,一心為民的人。


  物是人非,故人早已不在。


  若純臉上極為平靜,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開口道,「我曾經看到過關於鄭板橋的一篇文章。說是鄭板橋有一位若姓朋友,兩人相交甚好,彼此經常切磋書法。一日,二人同時書寫難得糊塗四個大字,然後彼此交換,在對方書法下寫上自己的形式。我想,這部作品應該就是吧。」


  「哦?還有這個故事么。看來我還是要多讀一些書啊!」杜風恍然大悟,一副回去后要多讀書的表情。


  杜明才看向若純,道,「沒想到若先生對此很懂啊,張宏,鄭板橋,他們的作品你都能輕易辨認,不知,若先生是否是鑒定師呢?」


  「不是。古玩呢,只是業餘愛好罷了。」


  「那若先生現在是什麼職業?」


  「心理醫生。」


  「以前呢,一直都是心理醫生?」


  「換過好幾個職業。」


  「哦,看來若先生倒也有不小的本事啊。」


  「沒有,只不過多讀了幾本書而已。」


  二人一問一答,表情都是極為的平靜。剛才若純短時間裡就是斷定兩位大師的真跡,足以看出此人對古玩很有研究。而且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一種平靜,淡雅。彷彿任何事情他都能掌握一般。


  這樣的人,本身就會散發一種獨特的氣質,給人一種此人不一般的感覺。這下,杜明才總算知道了為何杜風對這個若純又要交好的意向了。


  此時杜明才也肯定,這樣一個年輕人,從他的舉止,言行來看,肯定有些背景。家族?不能吧,還沒聽說過J市有哪個若氏大家族。


  而且就算有什麼大背景,杜明才也不會去巴結的,自己有的是實力!

  最為重要的是,這個若純給他一種感覺,彷彿這個人在哪裡見過似得!

  似乎只是見過一面,但是想不起來了。


  「若先生,咱們以前,見過么?」杜明才收住笑容,一臉嚴肅的問道。


  若純看著杜明才,「也許見過,也許沒見過。很巧,我對你也覺得在哪見過的感覺。」


  「哦,既然如此,改天一定在見面聊一聊。我似乎見過你,而你似乎又見過我,說不準以前哪個時候咱們有過一面之緣!現在咱們認識了,所以啊,咱們還是有緣的。」杜明才笑到。


  「對對對,改天還得聊一聊。」杜風也是開口說道,旋即不等二人開口就是道,「行了,探討的都探討完了,接下來就一起吃個飯吧!」


  說完,四個人剛要坐下,這時于謙的電話響了。


  于謙往外快走幾步,接了電話,而杜風則讓他哥和若純在桌子旁坐下,這剛一坐下,于謙便是掛了電話快步走向了若純。


  「小天那邊出事了。」于謙附耳說道,「聽電話,那邊語氣很是慌張,我看你還是快點過去吧。」


  若純立刻站起來,臉上做出一副極為慌張的樣子,對著杜風二人抱歉道,「杜兄,我臨時有點急事,必須趕快過去,這頓飯恐怕是吃不成了,還忘見諒。」


  看著若純一臉著急的樣子,杜風和杜明才紛紛在心裡猜測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若純給他們的印象是沉穩,冷靜,如今竟然表現如此慌張,那麼肯定是出了大事。


  因此,杜風立刻道,「若兄有急事,趕快前去才是,這飯以後還可以在吃嘛,莫不要因此而耽誤了什麼。」


  「就是啊,若兄不必在意別的,趕快去處理事情吧。」杜明才也是站起來說道。


  若純沒再說什麼,臉上帶著歉意,離開了。當出了房間的門時,若純就是恢復了平日冷靜的樣子,與剛才幾乎判若兩人。


  而在房間里,杜明才收住笑容,喃喃道,「此人的慌張是裝出來的么,難不成不願意我我等吃這頓飯?」


  想來想去,杜明才否定了這個想法,一頓飯而已,來都來了,若純沒必要在離開。


  對於若純離開,杜明才認為有三個原因,一是慌張是裝出來的,那只是個離開的理由罷了,二是慌張是真的,真有事情發生了,三是事情發生了,慌張是裝出來的,而慌張是給自己兄弟二人看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一邊快步走著,若純一邊問道。


  「說是小天用自己的血在白色牆壁上寫下了幾個血字。」于謙語氣帶著一絲的不安。


  說話間,二人的腳步都是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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