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你是神君府的人
「宮泠,等等!」狼君叫住了宮泠。
宮泠轉過身看著狼君:「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還是算了,我也不能讓你去冒險,這事我與白郁再另想辦法吧!」狼君頓了頓道。
「這怎麼說?有現成的辦法不用,為什麼還非要再想辦法?」宮泠不解,然後又看著狼君笑著道:「再說了,早點把小狼崽救出來,也可以早點讓四姐姐他們母子團聚嘛!」
「宮泠,我答應你,只要能救出小狼崽,我定會讓樊糜和小狼崽相認。」狼君勉強的笑著道。
「好了,你不用再多說什麼了,我現在就去找白郁,肯定幫你把小狼崽救出來!」宮泠笑著道,然後便轉身回了客棧。
宮泠沒有等到天亮,連著夜就趕到了神君府,可是到了神君府卻不見白郁的身影,她找來了藍燁:「白郁人呢?」
「不知道,他昨天晚上什麼沒說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藍燁回道。
「什麼?不知道?你身為神君府的總管,居然連你們神督使大人去哪了你都不知道?」宮泠慍怒道。
藍燁不緊不慢的退了幾步,然後拱手行禮道:「神督使大人的行蹤,不在總管的職業範圍之內。」
「好了,少廢話,我看他就是故意躲著我,你告訴他,他今天要麼幫我救出小狼崽,要麼我就自己去救。」宮泠怒道。
「宮泠大人難為小人了,這話我就算想帶也帶不到,我真的不知道白郁大人在哪?」藍燁為難道。
「這我不管,你肯定有辦法!」宮泠喝到,然後便出了大堂。
出了大堂宮泠卻不知往哪去,偌大一個神君府,竟沒有一處自己可去的地方。
回頭想想,藍蝶好像還在神君府,自己去北曜宮也有幾天時日了,不知藍蝶現在怎麼樣,反正已經都回來了,乾等也是等,倒不如去找言川他們說說話。
言川自到了川途,日子過得可謂是無比清閑,每日除了守著藍蝶便再無他事,見到宮泠來了連忙上前迎接:「宮泠大人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
宮泠咧了咧嘴:「我倒是想不閑來的,可是現在我想辦點什麼事都找不到。」
「這怎麼說?哪有想做事卻不能做的道理?」言川不解道。
宮泠一臉愁容,然後將之前的事一一和言川說了個遍,足足說了兩個時辰,言川將宮泠的話在腦袋裡仔細的梳理了一番,然後道:「意思就是說,你現在為了讓樊糜和小狼崽相認,要冒險去救出小狼崽。」
「沒錯,可是白郁他居然躲著不肯見我!」宮泠氣憤道。
言川頓了片刻,等宮泠平靜下來之後他才不緊不慢道:「宮泠姑娘,有些話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說一說。」
「什麼話?」宮泠看著言川一臉疑問。
「首先我們得說清楚,這些話是我真心想和你說的,絕不是因為白郁救了藍蝶我才說的。」言川一臉嚴肅。
宮泠看著言川這副神情,也不由嚴肅起來:「什麼話,你說吧!」
言川緩了緩后道:「我且先問你一句,你是神君府的人,還是北曜宮的?」
「這……自然是神君府的。」宮泠回到,心中更是不解。
「好,那這些話我就說得了,既然你是神君府的人,為何要幫著外人難為白郁?」言川不冷不熱的問到,卻一語將宮泠說得無話可說。
見宮泠不說話,言川又繼續道:「於狼君來說,他與你感情再好,可能好的過他與小狼崽的?讓你犯險去救小狼崽,他自然是不在乎,救得,大家都好,救不得,出事的是你,與他狼君何干?可是於白郁來說是什麼?那便是天塌地陷,他斷然不會讓你去冒險,所以才躲著你不見,可是你卻以死相逼,你讓白郁怎麼辦?」
宮泠被說的啞口無言,她只想著要救回小狼崽,讓他和四姐姐相認,其他的倒是沒想過。
「你也不要說我自私,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先要為自己人著想,切不可為了別人而為難自己人,白郁處處為你著想,你卻這般為難他,實在不該。」言川語氣如水道,卻說的宮泠內心五味雜陳。
「好了,既然你已經答應狼君,食言便是不對的,我去幫你說服白郁,並且給你一個萬全之策,先把這件事了了再說,以後你可以記住了。」言川看著宮泠道,然後又綴了一句:「我再說一遍,這話可不是替白郁說的,你心眼好,只是做事還有很多欠缺。」
說完言川便走出了房間,宮泠看了一眼那張掛著帘子的床,又看著言川走出去的方向,心中不由一陣感慨,為了藍蝶,言川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背負了多少艱難,身為東陵大弟子,卻被困在這川途山中,處處受制於人,身不由己,若不是心境已經被磨礪的如無波的潭水,如何會說出這番與生性如此不符的話來?想想他剛來之時是何等的高傲狂妄,如今卻是如此的心如止水。
他悟出的這些道理,於宮泠來說倒是十分受用,此番若不是言川,她不知還要做出多任性的事來,還要將白郁為難到何種境地。
言川走後不多時,便把白郁帶了回來,白郁看著宮泠略帶不悅道:「當初我真不該答應狼君將你帶回北曜宮去。」
宮泠連忙上前認錯:「白郁大人,小的知錯了!我發誓,只此一次,絕無下回!」
「你倒是想有的!」白郁冷冷道,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跟我來!」
宮泠連忙跟了上去,言川也跟了過去,白郁讓藍燁備好了馬車,然後三人上了馬車,往聚陰山駛去。
白郁看著宮泠,面帶嚴色道:「你先不要高興的太早,這交換人質目前不過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想法,孟極願不願意還是另說,萬一他要是不同意,那也沒辦法。」
「他要不願意換,就讓他把我也抓去,正好趁機讓我幫你殺了他,也算我幫你一個忙了。」宮泠笑著道。
「你以為孟極是你說殺就能殺得了的?他東山之首可不是白當的,萬一你要是殺不了他死的可就是你自己了。」白郁冷冷的回道。
「白郁兄,恕我直言,其實這也不免是除掉孟極的一個手段,若是宮泠姑娘真能傷了孟極,對你來說,可算是一個莫大的幫助了。」言川不冷不熱道。
「這個手段,不用也罷。」白郁嘆了口氣道,即便是言川已經給了他萬全的辦法,他還是不願讓宮泠前去。
言川知道白郁還在擔心宮泠的安危,畢竟上次的事還驚魂未定,若不是在孟極疏忽大意的情況下將宮泠掉了包,那現在的宮泠只怕已經屍沉山谷了,孟極已經上過一次當,這次自然會倍加小心。
他看著白郁道:「白郁兄請放心,宮泠姑娘此次去就算殺不了孟極,也定可以全身而退,不會收到絲毫損傷。」
「你不用寬慰我,你的實力我相信,不過我不放心她,萬一她不按照我們說的做,再出什麼亂子,那可就麻煩了!」白郁看著宮泠道。
「我發誓,我一定聽你們的!」宮泠連忙信誓旦旦道。
「這可是你說的,待會御嗣提出什麼要求你都得應著!」白郁連忙接話道。
「嗯!我都聽!」宮泠連忙妥協。
白郁滿臉驚奇,他將腦袋偷偷湊向言川,輕聲道:「你跟她說什麼了?她怎麼感覺突然性情大變了,居然如此聽話?」
言川笑了笑:「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幫他權衡了一下利弊,其實宮泠姑娘還是很在乎你的。」
「這樣嗎?」白郁將信將疑。
很快便到了聚陰峰,白郁將計劃告訴了御嗣,御嗣理了理思緒后道:「既然是白郁兄開口了,那我自然沒什麼推辭的,只是這既然是秘術,那便也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施展的。」
「怎麼說?要什麼條件嗎?」白郁問到。
「條件談不上,但是事情辦起來卻有些麻煩。」御嗣看著白郁道:「以活人為傀儡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但卻麻煩,以死人或者偶作為傀儡,只需注入一次妖力便可以,但是以活人為傀儡,卻是要簽訂終生契約的,即我需要一生為傀儡提供妖力,其實這個法術本是個救人的法術。」
「那最後呢?」白郁又問到。
「在我死之前,這契約都不可廢除,若要強行廢除,那傀儡必須獻出所有妖力,但是宮泠姑娘這樣本身就沒什麼妖力的,很有可能便會神形具滅。」御嗣一臉嚴肅道。
「好了,這事就這樣吧,大家都不要再提了。」白郁冷冷的喝道。
「等等!那要是不廢除契約呢?」宮泠連忙問道。
「如果不廢除契約,那你就將一輩子都是我的傀儡,與我同生共死。」御嗣輕描淡寫道,卻字字沉重。
宮泠看了一眼白郁,白郁沒有看她,只冷冷的甩出了一句:「別想了,這事我不會同意的!」
「白郁兄別急,我這還有一個辦法可保宮泠姑娘無事。」言川看著白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