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解藥

  周五下午沒課,葉綰綰先是去醫院看了看媽媽,和院長敲定了下周範雷奧先生就會過來之後,她才放心的離開醫院回家。到了家,她放下書就去找靳北琛,可是靳北琛並不在房間裏。


  “周媽,北琛呢?”


  周媽在廚房裏忙活,聽到這話,探出腦袋說道:“聽周管家說,他好像是去跟一個叫什麽封衍的人談事了。”


  葉綰綰臉色微變:“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周媽搖頭:“這事得問周管家。”


  葉綰綰連忙給周管家打電話,周管家此刻在星光酒吧門口,少爺不讓他進去,他隻能在停車場等他。


  包間裏,蘇鬱寒拿出最近調查的資料,語氣輕快的說道:“靳於宏的人正在頻繁接觸一個叫做郭剛的男人,這男人是個司機,前幾年開車撞了人,剛出來。”


  “又想用車禍那一招?”靳北琛神色漠然,幽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讓他身上的氣質更加冷冽。


  蘇鬱寒笑笑:“招不在新,能用就行。你打算怎麽辦?”


  “引蛇出洞。”


  “你要拿自己做誘餌?”蘇鬱寒不愧是靳北琛的好友,他一開口,蘇鬱寒便知道他要做什麽。


  “這樣太冒險了,我看還是找個人假扮你吧。”


  靳北琛微微搖頭,英俊可怖交織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嘲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上次你隻是假扮了我幾分鍾,就被發現了,我等這一刻已經等得太久了,我不想讓靳於宏又把狐狸尾巴縮回去!”


  他找不到靳於宏害死爸爸和哥哥的證據,隻能親自上陣了。


  蘇鬱寒還想要勸,這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兩人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酒保端了一瓶紅酒進來,看到房間裏隻有蘇鬱寒和靳北琛兩人,他一愣,隨即說道:“蘇總,靳少,這是別人請封少的酒。”


  “放下吧。”蘇鬱寒指了指桌子。


  酒保放下酒杯,也沒有多疑,隻以為封衍是去洗手間了。


  等酒保走了,蘇鬱寒才笑著調侃道:“行呀,你現在不用露臉,就有人給你送酒了。誒,要我說,你幹脆就把你的真麵目告訴你媳婦,省得吃別的小男生的飛醋。”


  “我什麽時候吃過醋?”靳北琛端起紅酒的手一頓。


  “沒吃醋,那你讓我查那個叫賀縉雲的資料?”蘇鬱寒嘖嘖。


  此時,酒吧大廳裏夏安然緊張地握住了高腳杯。


  這個時候的酒吧尚且不是營業高峰,酒吧裏隻零零星星坐著幾個人。


  夏安然卻害怕得渾身冰冷。


  她做了,她真的做了。


  她在那杯紅酒了下了藥,上官淩說,那藥的藥效很猛,隻需要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就可以發作。


  到時候,她就是解藥。


  “小姐,還要來一杯嗎?”調酒師早就注意到了夏安然。


  夏安然長相清秀,身上又有學生的稚氣,在這個地方,特別引人注目。


  夏安然嚇了一跳,手中的杯子差點摔碎。


  “第一次來?”調酒師隻當她是沒有經驗。


  夏安然死死地咬住蒼白的唇,點點頭。


  “那我給你調杯酒吧。”調酒師開始為夏安然調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然而,那間包間卻始終沒有動靜,夏安然的心已經懸在了嗓子眼上,她坐如針氈,有些受不了了。


  此時包間裏,靳北琛杯中的紅酒已經少了大半。


  他兩頰潮熱,身體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著:“這酒怎麽越喝越渴?”


  蘇鬱寒久經沙場,拿過酒杯聞了一聞,立刻就聞出了貓膩。


  “艸,竟然有人在蘇爺地盤上玩這種把戲,你等著,我給你去找個女人。”


  靳北琛冷著臉,想告訴他不用,沒想到蘇鬱寒跑得極快。


  那藥效發作的太快了,他的身體內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噬,他根本就沒有力氣開口。


  酒吧裏人不多,夏安然坐在吧台前,鶴立雞群。


  蘇鬱寒一眼便看中了夏安然。


  雖說是解藥,但是蘇鬱寒也絕對不可能替好友胡亂找女人,雖然坐在吧台上的女人大多是出來釣凱子的,但夏安然的氣質幹淨,一看就是個學生,蘇鬱寒也放心。


  他快步走過去,心裏急死了,臉上卻還是帶著笑容:“妹妹,有個好活,幹嘛?”


  夏安然心跳出來了,咚咚咚作響。


  她認得眼前的人,他是封衍的好友,蘇鬱寒。


  “好。”


  蘇鬱寒一愣住了,他還以為要多費口實呢。


  不過此刻迫在眉睫,他也沒有時間多想,匆匆帶著夏安然進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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