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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果然是奸商

  樂樂的事告訴我一個道理。


  如果你弱小,你不夠強硬,就算又再強大的人罩著你,也是沒用的。


  最後你還是會被現實給咬死。


  所以,我現在跟那麽多老板是朋友,大家利益相互糾葛的再深,但是都不如自己有錢。


  而我沒別的本事,我隻有賭石。


  一刀窮,一刀富。


  賭石雖然有風險,但是也有收益,這個收益,是人夢寐以求的,同樣,風險也是讓人望而卻步的。


  大浪淘沙,隻有真正的勇敢者才能站在江湖中。


  我摸著石頭,我說:“鄭老板,怎麽說?”


  鄭立生說:“這料子我200萬收購來的,咱們自己玩,就不講那些虛頭巴腦的了,回來之後,這料子得翻十倍,按2000萬算……”


  我立馬伸手打住,我說:“這還不虛頭巴腦的啊?你還真是過河翻十倍啊?這不行,你要是這樣,我不玩了。”


  我說完就笑了笑,窮走夷方急走場,瑞麗賭石圈有句話,你沒錢,到緬甸走一趟,帶一塊翡翠回來,立馬就能翻身了。


  這石頭從緬甸那邊過來是要漲價的,一般來說,過了大金江那條河,進了咱們國家的口岸,他的價格就會漲十倍,也就是說,你1塊錢買的石頭,到這邊,就能賣10塊錢,就這麽大的利潤。


  但是那是按精品來算的,你一塊全賭的料子你給我漲十倍,我可不幹,而且你還是自己賭,你這等於是賣料子給我,我又不傻。


  鄭立生笑著說:“林總,那你說,你給什麽價?”


  我摸著石頭,這料子我得估價,我要是給,我就2萬,但是鄭立生不可能2萬估算的,這石頭他說200萬收的,我覺得有懸殊,應該不可能200萬,因為風險太大了。


  在緬甸全賭的料子是非常不值錢的,幾十噸的料子也不過上千萬,這種料子,頂多十幾萬。


  那邊真正值錢的都是明料,他們挖出來石頭之後,都會切開,又或者是那些老緬擦皮,很少賣全賭料。


  果然是奸商啊,現在跟我合賭,還他媽想賺我一點。


  我說:“就200萬,你也別漲了,行吧?”


  鄭立生看著我,有些不情願,我站起來拍拍手,我說:“要不,你自己切,咱們也別合計了,是吧。”


  鄭立生立馬說:“嘖,老弟,我叫你一聲老弟,咱們不說場麵話行嗎?你這話說的我就不開心了,什麽叫不合計了?咱們就在一塊玩個開心,是不是?200萬就200萬,都是自己人,自己的貨,我真沒想賺你的,我鄭立生要是有孬心,我是這個。”


  鄭立生給我比劃個小拇指,我笑了笑,他懂怎麽區分利益大小,這石頭,我說46開的幾率,但是他也沒底啊,他自己又不是沒切過,輸了上千萬也不是一次兩次,所以他想跟我合賭。


  他同意估價兩百萬,我覺得這石頭真正的價格也就20萬左右,他肯定有的賺,隻是多少而已。


  商人,永遠別相信他們所謂的虧本處理,他們永遠不會虧本。


  我說:“行,馬總,一塊玩?”


  馬旭看著石頭,他臉上帶著疑惑的笑容,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問我一些問題,他怕丟人。


  也是個明白人,不懂行不敢多說,說了就是笑話。


  馬旭說:“行吧,1人65萬我出70萬,那5萬當我請喝茶?”


  鄭立生笑了笑,他說;“我的場子,怎麽能讓你請喝茶,你們兩位65萬,剩下那70萬,算我的,贏了大家平分,怎麽樣?”


  我說:“行,鄭總有錢,這茶咱們就喝了。”


  我說完大家都笑了笑,按照平時啊,這5萬肯定是我拿出來的,但是這次我要鄭立生給,其實是要占他便宜,讓他覺得心寬,吃他的,拿他的,這樣他才覺得你會幫他,聽他的。


  你要是高冷離他八丈遠,把所有的事情都算的門清,他就該不高興了。


  這就是場麵的心理博弈。


  我們說定了,就開始給錢,這賭石場上,金錢一定要劃分清楚。


  我給鄭立生轉了65萬,馬旭也很痛快,很快咱們就交易完了。


  我蹲下來,看著石頭,剛才隻是粗看,現在是要研究料子怎麽切了,我得細致看。


  雖然說200萬在我看來,我能玩的起。


  但是,原石總要有一定的價值,我才會出這個價入手,


  畢竟說白了,誰的錢都不是樹葉子。


  而一塊原石的價格高低,並不完全取決於原石的大小,

  原石的一些具有可賭性的良好表現及品質才是決定原石價格高低的關鍵因素。


  我得把這些可賭的元素都找出來才行。


  這就是學問啊。


  這個時候郭潔走過來,她蹲在我身邊,也用心的看著,郭潔還行,我知道她來學東西來了,郭潔還是挺好學的,雖然挺笨的。


  真的,郭潔雖然很漂亮,像仙女一樣,但是,我覺得她挺笨的,都教了很多遍的東西,她就是不懂,而且學的很死板。


  或許,笨,是美女的通病吧。


  我看著這條凸起,這凸起像是山脈一樣,在石頭的皮殼上隆起,不起眼。


  我心裏很高興,這塊石頭是好東西啊。


  我拿著手電敲打著這條手指寬的凸起,我問:“這什麽東西知道嗎?”


  郭潔搖了搖頭,他說:“這會不會是形成翡翠的時候造成的擠壓啊?”


  我笑了笑,在這個白色的帶子上打燈,燈下立馬見綠,綠油油的,而且熒光十足。


  我說:“好好學著,龍到處有水,這叫蟒帶,還是個白蟒,不注意還真夠漏了。”


  郭潔笑著說:“那咱們是撿漏了?”


  我看著忙活著切割的鄭立生,確實,可以說是撿漏了,但是可惜啊,這料子不是我自己拿下的,我得跟鄭立生還有馬旭平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蟒帶的料子多如牛毛,也不見得每一塊帶蟒的料子都能贏。


  神仙難斷寸玉,一切得切開了來說。


  這跟別人合賭,雖然贏的可能少了,可是如果要是輸了,我輸的也少啊?

  所以福禍未知,福禍相依。


  我拿著木工筆在蟒帶上畫了一道,料子有裂有蟒,賭性非常大啊,所以怎麽切就是個學問了。


  按理說,有裂切裂,但是現在又有蟒,有蟒也要切蟒,所以這就考驗學問了。


  我看著郭瑾年過來了,他看著料子,不說話,沒有表情,我就說:“郭總,這料子難切啊,你給出個主意。”


  郭瑾年平淡的笑了笑,他說:“我不行,我賭石一向運氣很差。”


  我點了點頭,郭瑾年儼然已經把我推出位就完全尊重我,任何決定,他都讓我自己拿,這是好事,但是讓我壓力巨大啊。


  這就是告訴我,社會上,凡事都要靠我自己了。


  我看著石頭,眯著眼睛,這個時候鄭立生過來了,他問我:“老弟,怎麽切?”


  現在他又叫我老弟了,其實是想拉近關係,之前叫我林總,隻是為了在馬旭麵前捧我。


  現在大家都熟了,而且還相互合作,就沒必要那麽身份了。


  我皺起了眉頭,怎麽切,切的好,錦上添花,切的不好,那真是萬丈深淵啊,我要是切開了,那裂斷蟒,那就麻煩了。


  鄭立生看我猶豫不定,他就說:“料子大,不怕大裂……咱們就切裂。”


  我立馬揮手,我說:“切蟒,相比於裂,我更害怕是貼皮綠。”


  聽到我的話,鄭立生皺起了眉頭,似乎沒想到還有蟒,我拿著手電打著蟒帶,他看了之後,突然說:“哎喲,怎麽是個白蟒啊!”


  我笑了笑,這料子是楊梅皮的料子,有些偏白,而這個蟒帶挺細的,不到一指寬,而且料子很大,所以你不注意就被忽略了。


  不過也就這個價,200萬撐死了,但是鄭立生覺得虧了。


  因為有這個蟒帶,他可以騙很多人。


  有蟒啊,蟒有綠啊,還不快買?

  我台詞都給他想好了。


  但是這蟒有貼皮綠的風險,切了不吃進去,有蟒也是白費。


  鄭立生懊惱都沒用了,我畫還了線,他就讓叉車司機把料子叉出來,然後去上切割機。


  上了切割機,鄭立生就開始給我倒苦水了,說他怎麽怎麽虧了,我都不理他,就蹲在地上抽煙。


  看我不理他,鄭立生又開始說那刀片的事。


  他跟我說那刀片都是從德國進口的,這種刀片是專門切這種大石頭的,一片刀片要700多。


  這麽大的石頭切開了,估計要花個萬把塊。


  我就抽煙,懶得跟他墨跡這麽多,你說這麽多有什麽用?賭贏了,我也不會給你多分的,大家都說好的股份,你給我倒苦水我也不搭理你。


  這商人就這樣,總是想要賺便宜,總是想通過某種委屈,吃虧,讓別人同情他。


  不過我也算是老手了,我可不會跟他將什麽感情。


  談感情,傷錢。


  這個時候我謝雨婷拉著我起來,十分幽怨的看著我,像是被我拋棄的奶貓一樣。


  謝雨婷拉著我要到邊上去,我一把給甩開了。


  我說:“幹嘛?”


  謝雨婷哀怨地說:“到邊上說。”


  我知道她什麽意思,還不是因為我不離開郭瑾年的事嗎?

  我說:“沒空。”


  我說著就蹲下來看著石頭。


  我賭石的時候,我得專心,別說你是謝雨婷了,你就是郭潔我都不會搭理你的。


  一刀窮一刀富。


  這可是關乎我的命運。


  我怎麽可能不上心?

  我看著切割機打開了,我心裏開始期盼起來。


  龍到處有水。


  你給我切個帝王綠吧。


  一刀暴富。


  讓老子徹徹底底當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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