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禁地②
鬼王用鬼力破封印救春華的過程中, 紫團子幫助自家鬼爹的同時，也美滋滋地截胡蹭鬼力, 圓滾滾的身條一點點兒拉長。
在鬼王有些期待的目光裏, 紫團子伸展成了成人小拇指粗細的一長條，在封印破掉的那一刻, 紫團子成了一個拇指大小的橢圓形。
封印破除，鬼王也沒收回鬼力。
在鬼力持續輸出供給的情況下，紫長條哢嚓一聲破了一道細細的裂紋。
鬼王一動不動看著。
“哢嚓”
“哢嚓”
藍紫色的外殼破裂開, 露出一個口。
鬼王定睛看著小小的洞口。
嗖！
從藍紫色殼子裏遊出一條……魚。
一條電光閃閃的, 魚。
鬼王：“……”
魚身依舊是成年男人指甲蓋大小，通體藍紫色，魚鰭上圍繞閃爍著絲絲血色的雷光。
“嗷嗚……”
終於出來啦！終於出來了！
小魚出了紫殼子, 一路發出嫩嫩的嗷嗚叫聲, 歡快得遊向鬼王, 還嗖嗖嗖圍著鬼王繞了幾圈。
鬼王以比魚更快的速度, 抬手捏住了小魚的尾巴, 把魚倒拎起來, 皺眉：“一條魚？”
他跟他家小玉祭的後代，是條魚？
鬼王：“破殼方式錯誤, 重來。”
紫色小魚：“嗷……嗚嗚。”
我未來是龍！龍！龍！
鬼王眯眼，一道閃電咻的包裹住了紫團子：“怎麽看你都隻是一條魚。”
被親爹劈裏啪啦電了一通的小魚，委屈巴巴：“嗷嗚……”
我隻是還沒躍龍門……
鬼王摸了摸下巴：“龍門……”
春華從封印裏出來看到的, 就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他家王拇指大, 他家少主指甲蓋大，兩人之間電光閃閃，一個霸道，一個委屈巴巴。
玉祭：“紫團子破出一條魚！？”
不負&相思：“少主是一條魚！？”
石樂清咳：“其實魚也挺萌的……”
歲好想了想，說：“自古有魚躍龍門化為龍的說法，少主現在應該是一條幼龍？”
“嗷嗚……”
對對對！
歲好聲音還沒落下，就有入口就傳來一聲稚嫩的嗷嗚聲，帶著歡快。
玉祭扭頭看，就見他家鬼王身邊遊著一條紫色的小魚，而鬼王一臉無奈地淩空出來。
鬼王：“團子現在的確是幼龍形態。龍門由天道操控，每隔十年在不同的地方出現一次，下一次開龍門，應該是在明年夏天。”
歲好說：“按照少主剛才劈石頭柱的實力，龍門隻是走個程序。”
玉祭看著小魚：“怎麽都好。”
他家的娃就算一直是條魚，也是他跟他家鬼王的結合體。
看到玉祭，小魚歡快地搖曳著小魚尾，嗖嗖地遊到玉祭身邊，小魚還蹭到玉祭耳邊，偷偷地碰了碰玉祭的臉。
啪。
剛偷親了自家爹爹，小魚就被一條閃電卷住了尾巴，然後小魚被扯開一寸的距離。
鬼王：“那是我媳婦兒。”
魚：“……”
玉祭：“……”
不負&相思&歲好&石樂：“……”
春華：“……”
他家王跟以前似乎不太一樣了。
小魚的委屈眼看著要突破九幽，玉祭無奈地戳了戳魚鰓：“春華的封印明顯與妖族有關係，我們去妖族一趟。”
歲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摸了摸鼻子，說：“我剛才太衝動，應該留下一個活口的。”
玉祭：“這些都該殺。我們去妖族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殺更多犯我們者，所以不要客氣。”
歲好笑了。
他家鬼後的性子，他喜歡。
鬼王眯眼。
*
救出了春華，玉祭出海。
出了海底的封印，手機有了信號，玉祭收到了張景煥的一條消息：“玉師，所有警員與出海的漁民都已經順利回來，請放心。還有就是，白喵說他捉到了一隻畸形妖。這隻畸形妖破壞了你布置的障眼法，還挑唆漁民鬧事，來看看嗎？”
把妖刀在手裏打了個轉，不負說：“這隻畸形妖跟海底的那群海鮮就算不認識，肯定也是有關係的。”
鬼王：“歲好棺上也有蟲魚鳥獸的花紋，也許歲好那個棺材裏有什麽細節是我忽略的，又或者說是我們不知道的。過去看看也不費時間。”
鬼王跟歲好都這樣說了，玉祭就讓張景煥在海邊等他們，玉祭他們雖然在深海，但是禦空很快，幾分鍾的功夫就到了海邊。
海邊，張景煥魚白喵正等著他們。
海邊大魚大蝦的屍體周圍圍著兩三個村民，對著妖族魚蝦的屍體指指點點，嘀嘀咕咕。
海上迷陣破，警員與漁民都從海上歸來，一直嚷著世界要末日的老太太被事實打臉，立刻閉了嘴。
海上雖有風浪，但漁民與警員都已平安歸來，一直擔心受怕的漁民們心稍安，除了兩三個好奇心重的人，其他人都各回各家。
老太見組織不起來人，也就回了家。
看到玉祭他們過來，白喵把手裏的畸形妖扔到玉祭跟前：“玉師，是這個。”
張景煥：“我們問什麽他都不說。”
玉祭看畸形妖：“我問你答、或者散魂靈符，你選一個。”
畸形妖看到玉祭，不禁縮了縮。
玉氏一族殺妖太多，身上都帶著一種讓妖族小妖見了就害怕的氣息。
而且玉氏一族的散魂靈符太霸道，他這種小妖一旦被貼上就是魂飛魄散，再也沒有入世輪回的機會。
見畸形魚妖不說話，玉祭指尖有靈氣聚集：“你說我聽，你就有一線生存的機會。你不說話，我就默認你選擇散魂靈符。”
不負從相思肩頭探出腦袋：“妖族那麽大，一會兒我們要去轉一轉，我相信你不會是妖族裏唯一一隻知道這些內情的畸形妖，一會兒我們去了妖族，肯定會有妖招供。”
不負：“現在你不說，你肯定是會魂飛魄散，灰都存不住。但妖族那些識大體的妖都招了，人家也許就開開心心活下去了。你呢，白死不說，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負義憤填膺：“他們開開心心活下去，你卻要魂飛魄散，對你真是太不公平了。你覺得呢？”
畸形魚妖：“……”
你說的好有道理。
歲好失笑。
不負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把一些歪理說的一本正經，還讓人覺得就該如此。
玉祭抬手做了手勢，天地靈氣聚集而來被玉祭調動操控，靈符就要開畫。
不負一臉惋惜：“寧死守著一個肯定會暴露的秘密，你說你傻不傻。”
畸形魚妖認命：“我是畸形妖組織的一員。”
畸形魚妖：“我一出生的時候身體就有缺陷，之後化形時絲毫沒有改變不說，還又多了新缺陷，就一直被指點嘲笑，後來我就加入了畸形妖組織。”
玉祭：“海下的迷陣，你知道多少？”
畸形魚妖：“這個，我有聽到組織的人談起過，說是在三界戰亂之後，上一任妖主與沐風一起布的。”
張景煥：“那個老太太說歲好將軍是祭祀者，是怎麽個情況？”
魚妖說：“聽組織那些妖的意思，是當時前任妖王找到了兩位鬼將的屍身，就是春華將軍與歲好將軍。”
“妖王與沐風本想把春華將軍與歲好將軍一起封印。但是當時春華將軍的追魂槍已經有了器靈。器靈護主，大力反抗，前任妖王與沐風聯手也奈何不了追魂槍，隻好退而求其次。”
春華摸了摸袖中的乾坤袋子。
追魂槍就在裏邊休息。
畸形妖：“前任妖王舍棄歲好將軍的屍身用以布陣鎮壓追魂槍，追魂槍怕傷到了歲好將軍，才安靜下來。”
歲好不禁看向春華。
歲好的眼睛裏帶著絲絲情愫。
春華不解：“？”
歲好：“……”
這人還是這樣不解風情。
畸形妖拒絕吃狗糧，就低頭默默講述自己知道的：“追魂與妖王、沐風交戰時在東海這裏掀起了巨風巨浪，淹沒了海邊的幾個村莊，造成了海難，死傷了很多人。”
“在妖王用歲好將軍的屍身布陣之後，海浪平息，還許久不曾發生海難，當時的漁民就把歲好將軍當做祭祀者，認為歲好將軍能安撫海神。”
畸形妖：“歲好將軍的屍身是安撫鎮壓追魂的，你們帶走了歲好將軍的屍身驚動了追魂，也驚動了畸形妖組織的一些頭領。”
“頭領派了一些人去打探封印的情況並鎮壓追魂，還派了我來挑撥漁民，給你們解救春華將軍時添點兒亂。”
雖然亂是一點兒沒添成。
不負：“畸形妖組織一條心？”
剛才在封印裏，那一波畸形妖的架勢看起來是要破壞封印，而不是想要鎮壓追魂。
魚妖搖頭：“並不是，這個組織是前妖王弄出來的，前妖王死後一直群龍無首。之後分成了兩派，一派死忠前妖王，擁護前妖王指定的接班人。另一派主則是主張另立新主。”
石樂：“管他分幾派，反正都不是好妖。”
玉祭揮手貼了一張普通散魂符紙在畸形妖身上，散去了畸形魚妖的一身妖力，然後把魚扔進海裏。
隨後，玉祭把海岸邊上的各種大妖屍體拍成灰，然後帶著鬼將們還有石樂，到控陰派接上楚清，就往妖族進發。
張景煥帶著白喵回帝都，寫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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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春花花出來了。
下一個該是國師執手啦。
一對裏先出場的，都是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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