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江湖舊聞，兩大劍客
……
廊下，木桌，小凳。
林嵐與秋老漢對面而坐，兩人喝酒吃肉。
秋老漢吃相粗鄙不堪，林嵐吃相頗為規矩。
秋老漢不喜，說道：「哎呀，你這小子，吃個飯也要端著架子，唉唉，你這樣能過的快活么？」
林嵐微笑了一下，舉杯向秋老漢敬道：「前輩，小子敬你！」一仰頭，喝完了杯中酒。
秋老漢連連搖頭，端起酒杯小小的咂了一口，然後閉起眼睛，吧唧著嘴，一副細細品味的樣子，「這可是老漢埋了四十多年花雕，要不是虛影這老不死的叫你來看我，我是絕對不會拿出來喝的！唉，可惜，你竟然不懂得品味，狼吞虎咽的喝下，唉唉，浪費啊！」
林嵐面有愧色，說道：「秋前輩，小子……不懂得品酒。」
秋老漢道：「虛影老不死的沒教你？」
林嵐一愣，說道：「家師……家師是出家人啊，怎麼會懂飲酒？」
秋老漢閉著的老眼一睜，瞧了林嵐一眼，笑道：「哈哈，虛影老不死不會喝酒？哈哈，小子你還太年輕了，江湖往事，你能知道多少？」
林嵐心裡好奇了。
實際上，他確實對在少林後山偶然遇到、並被選為傳人的虛影神僧很是好奇。
虛影神僧，是林嵐對他的稱呼，而在少林中，眾僧上至方丈，下至小沙彌，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如今少林的方丈，排列空字輩，已經是年近八旬的老僧了！
林嵐眼睛一亮，問道：「前輩，家師過去……」
「怎麼？那老不死沒告訴你？」
「唔，沒有，小子每當問起，師父便閉目不理我了！」
「唉！~」秋老漢長嘆了一聲，搖搖頭，喝了口悶酒，再無細細品味的興緻。
「前輩！」林嵐輕聲叫道。
秋老漢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們別聊這個啦，難得有人來陪老漢吃飯，我們聊些別的！」
「好吧。」林嵐心頭微微有些失望。
秋老漢起身為他到了杯酒，笑道：「這杯慢慢品嘗。」
林嵐受寵若驚的站起，待秋老漢落座，這才坐下。
秋老漢眯眼笑著，打量著林嵐，問道：「虛影老不死，教你什麼武功了啊？」
林嵐微微遲疑。
秋老漢不屑笑道：「你小子別支支吾吾，那個老不死會哪些功夫，我比你這個做徒弟的還要清楚。」
林嵐心道：「是啊，師父和這位秋前輩是故交，自然彼此熟悉，到是我小心眼了！」
想通這點，便如實回道：「小子在少林是俗家弟子，學了入門功夫，後來得授了大力金剛拳，十年前拜家師為師，又得授了一門輕身功夫一葦渡江。」
秋老漢道：「那老不死就教了你一門一葦渡江？」
林嵐道：「是啊，十年前我到後山……呃，無意間遇到師父，師父施展一葦渡江嚇我，想是不想我打擾他清修吧，我只看見一道道虛無的身影在四周飄蕩，好像白日見鬼似的……」
秋老漢笑道：「你小子被嚇傻了吧？」
林嵐略顯尷尬，說道：「當時小子無知，以為是自己練功著魔，眼花出現幻覺啦，便坐下念誦金剛經。」
秋老漢眼底閃過一抹驚異，說道：「你小子這反應倒是大出意外！」
林嵐點點頭，說道：「小子閉著眼睛一口氣念誦了三遍金剛經，這才重新睜開眼睛，便見師父已經站在我身前一丈遠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住的、站了多久，我一點聲音也沒聽到。」
秋老漢哼哼兩聲，說道：「不要說你十年前的修為，便是現在，你閉著眼睛，也不會聽出一點聲音，嘿嘿，那老不死的輕功身法……」
林嵐好奇道：「怎樣？」
虛影神僧雖然傳他一葦渡江絕學，但是他也只初見時，見過他施展過，後來的傳授，都是口頭傳授，然後林嵐修鍊、演練給他看，他再出口指點，並未在施展過，是以林嵐實際並不清楚虛影神僧的武功境界，只知道極高、極高。
秋老漢笑了，說道：「你師父是沒入過江湖，不然的話，嘿嘿，一個輕功天下第一的名頭，是少不了的。」
林嵐啊的一驚，說道：「家師……這麼厲害？」
秋老漢搖搖頭說道：「四十多年前，江湖上先後出現過兩大絕頂劍客，你師父都和他們切磋過。」
林嵐聽他說起江湖舊聞，饒有興趣的聽著，「那兩大絕頂劍客是誰？家師和他切磋的結果呢？」
秋老漢彷彿一個人住的久了，長時間沒人和他說話，話匣子一打開，便有些難收了，神思回到了四十多年前的江湖，說道：「那兩大絕頂劍客，一個叫獨孤求敗……」
林嵐聽到這個名字，便不由大驚了一聲，心道：「獨孤……求敗，好狂妄的名字！」
「這個獨孤求敗，從河朔打到長江，又從江南打到嶺南，縱橫江湖，殺盡仇寇奸人、敗盡英雄豪傑，天下無敵，因為其獨來獨往，性情狂傲，痴於劍道，近乎入魔，因此江湖上給了他一個稱號……」秋老漢彷彿想起了這獨孤求敗昔年的風采，說到這裡頓了頓。
林嵐也被這獨孤求敗的故事吸引了，問道：「什麼稱號？」
秋老漢小酌了一口酒，一字一頓的說道：「……劍、魔！」
林嵐道：「劍魔獨孤求敗？！」
秋老漢道：「不錯！」
林嵐心下不解，問道：「秋前輩，江湖上殺仇寇奸賊很常見吧，挑戰成名英雄也不稀奇，就算再痴迷劍道，也犯不上冠之以『魔』字做名號吧？」
秋老漢嘿嘿兩聲怪笑，說道：「那是因為這獨孤求敗，傳言乃是魔教高手！」
「魔教高手？」林嵐再次詫異了，江湖雖然依舊大大小小紛爭不斷，但是魔教他卻不曾聽聞。
秋老漢哈哈笑了兩聲，道：「說起這個魔教，那便又要說起百多年前的江湖了……小子，九陰真經聽說過嗎？」
林嵐眉頭微皺，說道：「當然聽說過，這部經書是部武學秘籍，曾經曾惹的江湖各方爭奪，互相殘殺！」
秋老漢點點頭，「那你可知這部經書出自誰手？」
林嵐搖搖頭，說道：「小子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