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王者血脈
「放肆!」
一聲暴喝,舒春心三戒大戒師的靈力爆發,一隻巨大的火炎獸虛影出現,一掌將靈力之箭拍碎。
命里盪舔了舔嘴角,陰狠的盯著對著舒夏心:「算你走運。」
話音剛落,一旁,更為恐怖的靈力波動。
「三戒大戒師么。」命里浪一盤輕蔑一笑,三枚戒指,赫然是一鐵兩枚青銅,第一戒靈風雕,第二靈戒寒冰玄級初階技能,第三靈戒極凍玄級中階技能。
「小弟,看阿姐給你出氣!」
一靈二技,連環技能的搭配之下,靈力匯聚的靈風雕裹著寒冰直衝舒春心。
「靈風,寒冰極凍!」
「砰!」
恐怖的寒意之下,舒春心的火炎獸虛影瞬間爆裂,連帶著他的手都是裹上了冰晶。
「噗!」一口血從舒春心嘴角淌下。
「父親!」舒桃夭心痛的飛速沖了過去。
「義父!」舒野此刻也是怒吼一聲。
「家主!」所有主家之人此刻也是目眥盡裂,家主竟然被擊傷了,在同樣是三戒的命里浪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難道今日真的要被滅了主家一脈不成。
「舒春心,何必為了一個外人,一份本就該屬於季兒的東西如此掙扎呢?」舒秋心穩穩的說道,「此刻你要是將那物交出來,我就讓你和桃夭侄女安然離開火炎城。」
「你做夢!」舒桃夭,此刻激動的撫著吐血的父親,一眼怒容的瞪著舒秋心。
「何必呢。」舒秋心指了指邊上,此刻出了命里浪蕩姐弟之外,另外十位玄衣黑甲皆是亮出了一戒戒師的恐怖實力。
如此陣容,以及火炎城外即將沖入的大軍,此刻的局勢完全就在舒秋心一邊。
無論是巔峰戰力,以及戰力數量,這一刻的舒家主家真的是陷入了絕望之中。
舒春心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著強大的敵人,又看了看桃夭和舒野,終於嘆息了下:「想要得到恩公遺物也可以,但是只能舒秋心,舒季,命家姐弟跟我去舒氏宗祠。」
舒春心摸了摸舒野的頭:「野兒,義父對不起你父親。」
舒野抿著嘴,看著傷重的舒春心,眼中滿是通紅。正當他要言語之時,一段密語傳入他的耳中:「一會我會想盡辦法拖住他們,你找到機會第一時間逃跑,只要想盡辦法入了九院,命家也不敢動你。等你強大了替義父滅了命家。」
不容舒野反抗,舒春心又貼著舒桃夭輕輕的說道:「保護野兒。」
舒桃夭眼眶留著淚,鄭重的點頭。
舒秋心看著眼前一幕,冷冷一笑,對著命家姐弟說道:「那物卻是藏在宗祠,而且只有用那孽障的血為引方能開啟。」
「可以。」命里浪輕輕點了點頭。
「九院的諸位就還請在外面等待。」舒春心言語之中很是不客氣。
千雪自知理虧點了點頭,看著公子重耳,不讓其插手。
「千雪,今日舒家的事我不管,但是沒人能帶走舒野,一會你要敢攔我,我一定會廢了那舒季,你天羅這第一代弟子從你開始,我會全部打殘。」公子重耳冷冷的看了一眼千雪,便是閉上了雙目。
千雪輕哼了一聲,但是任誰都能聽到其中的怯意,公子之怒,便是他整個天羅也不敢承受。
舒氏,宗祠。
走過陰森的神道,一行人分為兩撥前後來到了宗祠的一間神祠之中,裡面供奉一具巨大的雕像。
雕像乃是一個神采奕奕,魁梧又威嚴的男子,男子一身玄鐵戰甲,最為引人注目的乃是他的手,那一雙修長的十指之上有著七枚鐵戒,深邃悠遠,這七枚鐵戒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鐵戒的質地完全和普通的鐵戒不一樣,散發著黑芒,似乎就是比之黃金戒更是要霸絕上幾分。
雖然只是一具雕像,但是散發的那種傲然霸氣,竟是讓人有種忍不住拜服的衝動,可見正主生前有多麼的恐怖。
七戒,那可是踏入天境的超級強者,是有資格封號王者,能夠帶著一族遷入皇城的絕世強者。
哪一個不是響徹乾坤大陸,但是這一位王者卻是從未有人聽聞,他的一切完全消失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
但是當真正看到這個七戒的時候,即便是命家的姐弟也是忍不住心中的敬仰崇拜之情。王者啊!那可是,繼而眼眸之中的火熱更甚,消息果然沒錯,怪不得命天特別關照他們親自前來,要不是其中牽扯的巨大隱秘,光憑一個舒秋心又怎麼可能請動他們?
看著這尊雕像,所有人心思各異,舒秋心眼中滿是貪婪,舒季則是震撼以及偶爾看向舒野時的嫉妒,至於舒春心則是眼中出現了溫情以及懷念。舒桃夭亦是看到這尊雕像,就想到了與他天人永隔的舒野,眼中滿是憐愛,心疼。
而舒野此刻則是雙眼之中泛起淚來,這個雕像他每年都會見上一次,因為他就是他的父親。
可是他連父親的名諱都不知道。從小他便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白叔撫養,白叔每一次都會給他的修鍊給出最佳的指點。
「恩公,舒家子弟不肖,竟然打起來您遺物的主意。春心對不住你。」舒春心痛心疾首又滿是羞愧。
「廢什麼話。還不快快將那物取下。」舒秋心此刻有些不耐煩,心中也有些炸毛,畢竟自己可是在打一個天境強者的主意。就像是一隻螞蟻在謀奪巨人。
不過,幸而這麼多年,一直未見過有什麼高手出現,所以才越發的放下心來。
命家姐弟也是從震撼之中緩過神來。
命里盪看向舒野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炙熱,怪不得這個傢伙能夠戒靈九星天賦,原來竟有如此的父親,那可是王者血脈,同時心中也有了必殺的信念,決不能將此子留下去。
很快這無名王者存留的功法,遺物就將姓命了。想到這裡,命里盪舔了舔嘴唇,貪婪的看著舒野:「還不快開啟那物。」
說著,這些人便是將目光投向了雕塑的右掌之中,那是一重石塔,只是石塔的六層往上像是被人用鋒利的劍氣削去。顯得不是很完整,石塔每一層都是正八邊形,每一個面上皆是有著一扇拱形的石門,不過都是關閉著。
唯有最下一層,此刻有一扇石門開啟,而在石門之上有一個牌匾,上面的字已然被人為的劃去,依稀只能辨別出第二字似乎是一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