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願望
在路上走著,士郎與陌塵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事,言峰的話不能置之不理。
「喂————」
對於那些秘密,士郎意料外沒有受到太大的打擊,回想起來,,他與那個男人根本就是性情不和,在他的心底,完全不想和那個人太過親近,總覺得信念有些不和。
同樣地,陌塵也在沉思,雖然言峰失去了Lancer,但同樣不能掉以輕心,這場聖杯戰爭如今還與他們敵對的英靈也不多了。
Archer、Berserker、佐佐木小次郎都已經短暫擺脫了聖杯的束縛。
「喂~~」
還有Rider,陌塵很希望她能擺脫那種束縛,她僅僅是為了保護櫻而已。
「喂~~~~~難以置信,你們兩個到底在發什麼呆~~~~~!!!!」
「嗚哇啊————」士郎被突然的大叫聲嚇的跳了起來,陌塵也是眉頭狠狠一跳,回頭就看見了一個美麗的銀髮少女。
「伊……伊莉雅?突然這麼大聲,你想要嚇死我啊。」士郎拍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連汗都被嚇出來了。
「是啊,嚇人可不太好。」陌塵比士郎好一些,不過也是心臟驟跳。
「什麼啊,才不是突然,我從剛剛起就一直叫你們,可是難以置信的是,士郎跟大哥哥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伊莉雅憤憤的說道,一個人這樣也就算了,居然兩個人同時聽不見。
「.……」是哦,這麼說起來的話,陌塵從剛剛開始的確就聽到了吵雜聲,不過沒太注意。
「伊莉雅你從小店門口就一直跟著我們了?」陌塵問道。
「是啊,是言峰叫你們來的嘛,那個奇怪的神父不是敵人么,所以我就跟過來了啊。」伊莉雅說著。
「這是你的目的?」陌塵眉頭挑起,他明顯在伊莉雅眼裡看到了一絲狡黠。
「我……我想逛街嘛!!」伊莉雅小聲說道。
「逛街?」陌塵與士郎四眼對視。
「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啦,可是我又不認識這裡,所以我想要找個人帶我去逛街嘛。」伊莉雅以滿臉通紅、害怕被拒絕的表情說著。
「可是現在這個時間已經快到晚上了,如果有被敵人.……」士郎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陌塵打斷了。
「士郎你先回去,我來陪伊莉雅吧,只是伊莉雅的話,就算是遇到了強敵我也能保證安全。」陌塵說著,士郎也點了點頭,伊莉雅似乎很嚮往逛街這件事。
「這裡是條商業街,雖然不大,但是還挺熱鬧。」陌塵為伊莉雅介紹了幾個有趣的地方,雖然他也沒去過,不過存在的記憶卻很清晰。
伊莉雅來回奔跑著,就像一個活潑的少女,士郎走了雖然走了,不過,大哥哥的話,也讓她很開心。
陌塵知道,伊莉雅期盼的是,是普通的日常生活,雖然他並不知道對她而言包含多少意義,看著伊莉雅的嬉鬧,看著她那開心過頭的姿態,的確是很高興的表情。
但是,陌塵也發現。
未曾中斷的笑容,以及清靈躍動的奔跑背影。卻看不出絲毫幸福的成份。
因為少女的悲傷——因為不想從夢中醒來,所以只好拚命維持著笑容。
「吶,大哥哥,你到底是什麼人呢?」伊莉雅握著暖和的罐裝飲料,拿著兩個人的份來到了陌塵的身旁,問道。
「那伊莉雅覺得我是什麼人呢?」陌塵問道。
「我覺得是個好人吧。」伊莉雅笑著回答,她的笑容很天真,從小就失去父母關愛,甚至一度在捨棄中的她,所經歷過苦痛很難想象。
時間流逝著,很快,天黑了下去,深山鎮上的商店街並不大,不管逛得如何緩慢,一個小時也都逛完了,而且夜晚這些商店也不營業。
「到了、到盡頭了呢,這裡是我跟士郎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他們來到了公園,伊莉雅在公園的長椅上轉了一圈,然後推桑著陌塵坐了下來。
然而明明是她邀請別人坐的,但伊莉雅卻沒坐長椅。
「不坐嗎?」陌塵問道。
「嗯。」伊莉雅露著笑容,在乾燥的地面上踩著腳步,她以舞步地腳步,往公園的中央跳去,看起來很開心,當然依舊是表面。
「伊莉雅,你找我是什麼事吧。」陌塵早就察覺了,他讓士郎回去也有這一部分原因,不過伊莉雅想要逛街也並不是虛假,這的確是她想要的。
天慢慢黑了下來,伊莉雅來回蹦跳著,很活潑,然後對著坐在椅子上的陌塵說道:
「大哥哥知道我的過去,應該知道我的目的吧。」
「當然,因為切嗣的原因,所以一開始你想要對士郎復仇。」
「沒錯,因為衛宮切嗣已經不在了,那這份仇恨會轉移到衛宮士郎身上也是理所當然的吧。」伊莉雅依然帶著笑容,接著道:「可是士郎果然是士郎呢,因為大哥哥的出現,我已經沒有這種想法了。」
「為什麼?」伊莉雅會放下心中仇恨,他知道,但到底是什麼原因,陌塵也不能理解。
「因為士郎是我的弟弟啊,就算父親再怎麼不好,姐姐的話是絕對不能傷害弟弟的,不是嗎?」
陌塵驚訝的抬起頭,伊莉雅是不會說謊的,如果是她這麼說的話,那就不需要懷疑。
「可是啊,如果我能早點明白就好了。凜的Archer、還有Berserker就都不會死了。」
明朗的聲音、帶著責備和遺憾的笑容,伊莉雅道出了做夢時間的結束。
要是她早能明白的話,也不會是這種局面,如果Archer和Berserker都在的話,那接下來的戰鬥也會輕鬆很多了。
毫無迷惑的笑臉,責備就寫在臉上,這讓陌塵如何去隱瞞呢?
伊莉雅一方面盼望著日常生活,一方面卻被曾經的痛苦纏繞。
幸福的時間是短暫的,伊莉雅的辛酸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在這沒有前方、也無法回頭的場所,苦痛的笑很讓人難忘。
一襲寒風,當陌塵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居然發現了落雪。
就好像是幻覺一樣,突然的出現了雪花,踏著碎步的銀色少女宛若與這副景色融為了一體。
雪,只下了一會兒。
在下著飄忽不定的細雪冬日中,只有伊莉雅的周圍一片皎潔、一片雪白。
銀白的少女,像是受到冬日的喜愛,因而降下一場短暫的雪景,對她對舞、與她戲耍。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普通的雪呢。」伊莉雅不停的旋轉著,普通的雪花像是比什麼都要令她開心似的。
「你喜歡雪?」
「雖然我討厭寒冷,但是我喜歡雪,溫柔的像母親一樣。我這頭髮,也被讚美說銀白的像雪花一樣呢。」興高采烈的笑容,純真、天真就像小孩子的話。
「好漂亮的雪,切嗣居住的地方,真的會下雪。」無憂無慮的笑容,伊莉雅蘇菲爾-馮-艾因茲貝倫,她對切嗣的恨也因為這場雪而消融。
背叛艾因茲貝倫的男人,捨棄了所有的一切,開始在這個鎮上生活的切嗣。
身為切嗣的孩子,卻是不停在他背後追逐,與父親沒有緣分。
雪,像是要把伊莉雅蓋起來似的,不停地下著。
「我原本是想要讓伊莉雅遠離這場爭鬥的,看來這樣做並不是正確的。」陌塵心中低嘆了一聲,站了起來,對著銀髮少女說道:「伊莉雅,送你一件禮物。」
從掌間傳遞的魔力,流入到了伊莉雅的體內,重新再現的熟悉感覺,讓銀髮少女露出了興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