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膝枕
深夜裡,陌塵喘著粗氣,看起來似乎很勞累,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接連練習幾小時的投影魔術,他已經疲憊不堪。
因為有著純色水晶的緣故,陌塵的魔力量依舊很充足,不用擔心魔力不夠的問題,不過精神上卻不能再堅持了,投影魔術很消耗精神,這一點陌塵算是體會到了。
「一夜的練習,勉強算合格了,不過若想真正想象投入戰鬥,還遠遠不夠。」陌塵望著眼前破爛不堪的雙刃,也算是完成Archer定下的第一個目標了。
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雖然一夜的練習讓陌塵對於投影魔術熟悉了不少,但他並沒有投影出質量超越這兩把雙刃的武器,之所以能夠砍裂Archer投影的雙刃,完全是因為接二連三的嘗試,活生生磨斷的。
「呼……呼……」陌塵躺在地上大口呼吸著,學習投影魔術不能著及,自己已經算是很拚命了,也要適當的休息。
次元體只需要調整便能恢復活力,不過精神上如果睏乏了也需要用睡覺來恢復,陌塵微微閉上了著眼睛,不多久、便睡著了。
自從被困在這個世界后,陌塵從未睡過一次覺,大多數時間裡要麼關注著士郞的生命安全、要麼注意著Saber的,精神上早已很累了,這一次舒服的進入了夢鄉,外界什麼的完全就不知道了。
「很舒服、軟軟的……」
迷迷糊糊中,陌塵覺得也有些疑惑,自己不是睡在冰冷的地上么,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柔軟的夢境,就像被包裹在溫柔鄉中,既舒服又溫暖,讓陌塵有一種從來沒有這麼舒服的感覺。
精神的疲勞被柔和的感覺消融,漸漸消失殆盡。
時間一點一點的消逝的,睡夢中的時間過的很快,一縷陽光刺入眼中,將他柔軟的夢境驅散。
陌塵惺惺忪忪的睜開了眼睛,他的視線里有一位很美麗的少女,天仙般的容顏、冷漠的表情,如同高貴的牡丹花,多看幾眼便不由得讓人沉溺其中。
還在做夢嗎?怎麼會看見這麼漂亮的女孩呢,陌塵腦袋混亂,一時也想不出來。
嗯?不對,這看起來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好像也不熟悉。
漸漸的,陌塵的腦袋恢復了正常運作,長長的打了個呵欠之後,他的思維忽然停頓的一下。
柔軟的觸感也讓他覺得有一絲不對勁,怎麼還會有這種感覺?
陌塵小心翼翼的睜大了眼睛,他的視線與冷漠無感的瞳孔對視到了一起。
「…………」
空氣沉默,陌塵僵持在了那裡,美麗的少女從上看著,以他的視角來看,這好像是――膝枕嗎?
傳說中的膝枕,的確很舒服、很柔軟,也很想保持下去,不過此刻的陌塵心臟確實快速跳動了起來。
一小部分是因為緊張,一大部分是因為這個少女。
「嗨、早上好――」陌塵僵硬的伸手打招呼,少女並沒有回應他,只是微微閉了閉眼睛,算是一種簡單的回應。
「從昨晚我睡著開始你就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陌塵小聲問道,因為昨天剛剛入眠的時候起他就有了這種舒服的感覺了。
少女依然沒有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你不累嗎?」陌塵抬頭望著已經高高升起的太陽,自己最起碼睡了八個小時以上,她就一直保持著這種姿勢么?
少女又搖了搖頭,陌塵心中嘆氣,對啊,在這個少女身上並沒有常理這種東西,正常的女孩會讓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睡在自己的膝蓋上這麼長時間嗎?
答案顯然不會。
「咳咳――去士郞家!」陌塵站起身來,渾身舒坦,精神狀態也很飽滿,不得不說,這一覺睡得的確舒坦以及,所有勞累全部掃蕩一空。
「狀態挺不錯啊。」耳邊忽然響起紅色騎士的笑聲,陌塵抬起頭,陽光下,Archer坐在屋頂上注視著他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是,Archer你什麼時候來的?」陌塵有些心虛的問道。
「我剛到。」紅色騎士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臉上卻帶著笑意,這種話陌塵自然不相信。
陌塵臉皮一直很厚,不過此刻也有些掛不住了,Archer就像是故意來笑話他一樣,嘴上說著不知道,但表情上卻完全相反。
少女沒有任何錶示,在她眼裡,這種事情根本不值得反駁。
算了。
如果當事人都不在乎的話,他還需要在意什麼呢。
多大點事,不就是膝枕嗎?陌塵在心中這樣暗示自己。
「說點事情,昨天晚上我去教堂探查了一下,發現了很多來自世界各地的魔術師。」Archer從屋頂上躍下,現在的他不能暴露自己,不過弓兵最擅長的便是偵查,這一點他很自信。
「言峰綺禮作為教堂神父,與世界各地的魔術們有來往並不稀奇。不過如果這些魔術師是在聖杯戰爭期間到來的話,那就可疑了。」
「嗯,你說的沒錯,這些人的目的很可疑,昨天晚上有將近十名左右的魔術師強闖了柳洞寺。」Archer的話令陌塵一驚。
「強闖柳洞寺,這是在送死?」陌塵不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柳洞寺外有Assassion佐佐木小次郞把關著,人類魔術師怎麼可能闖的進去呢?
「說的沒錯,那十名魔術師都沒能看見山頭的大門,便被那個守山門的Servant全滅了,就像是送死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行動。」Archer說道,對於這種送死行為也是不能理解。
單純的送死,魔術協會的魔術師雖然並算不上多麼深謀遠慮,不至於這麼白痴吧?
又或者說,他們這麼做的確有什麼不為人之的秘密呢?
「哦,對了,這些魔術師在被殺死之後不知為什麼,所有的屍體都莫名其妙的消失掉了。」
「屍體全部消失?」陌塵眉頭一跳,忽然他回憶起了上次襲擊他的那個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