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老公劈腿了？
我打車到萊克西餐廳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鍾，葉秋玲坐在角落的位置，身上還穿著在4S店的工作西裝，即使工作裝，也沒能掩蓋她身上的氣質。是桌麵上隻有一杯咖啡，看到我進來，她向我招招手，一臉歉意的說道：“真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把你叫出來，吃點什麽？”
麵對一個這樣的女人，我還是有點小害羞，略帶結巴的說道：“我吃過了，您別客氣。”
葉秋玲見我的樣子竟然捂著嘴“咯咯”笑起來，“你還說我客氣，怎麽你稱呼別人的時候，都喜歡用‘您’？是不是有點太拘謹了？”
我當時臉一定很紅，葉秋玲也不管我是不是真的那麽靦腆，自己拿起菜單說道：“那我不管你了，我晚飯還沒吃呢，開會到現在才散，服務員麻煩過來一下……”
葉秋玲叫了牛排和意大利麵，給我要了一杯咖啡。
“因為你這個劇本，我們整個公司下午集體加班開會，總經理已經同意拍攝這部電影了，剩下的就是討論一下廣告費的問題了，預計要多少錢呢？”
“錢？廣告費？”我摸著後腦勺說道：“這個……我真不了解了，我才到天朝汽車網多久，這個廣告費的問題，你要和我們公司談，我不敢開價。”
葉秋玲有點意外，把一塊牛排放進嘴裏問道：“為什麽你不敢開價？我可是做好準備讓你獅子大開口的，你就這麽直接去和蘇羽冰談麽？”
“我剛剛到公司，還是一個新人，什麽都不懂。如果單單是拍攝一部微電影，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在學校這幾年，我們拍攝了很多部電影、MV短篇等等，我也發過一些給你看，你有看到麽？”
“我看過了。”葉秋玲對我的作品還是給予很肯定的評價，“如果不是看過你和你同學拍攝的那些作品，我也不會相信你的能力，整體來說感覺不錯，我看到好幾部片子後麵都標注你是導演和編劇。”
我是徹底不好意思了，心虛的笑著說道：“那些都是鬧著玩的，當導演其實挺簡單的，編劇是我比較擅長。”
“為了節省投資，我們還是決定讓你來當導演的，就是這次的演員都是店裏麵的職員，他們對於當演員真的是一竅不通，就要你多辛苦辛苦了，你們學校的設備怎麽樣？需不需要我們提供什麽額外的設備？”
“設備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們學校的設備可以和雲南電視台的設備PK了，全都是進口先進設備，需要你們準備的也很多，比如場地、道具等等，這些都是需要提前準備，不過你放心，我會在拍攝的時候盡量把需求降低，根據本子拍出來最好的效果，後期製作也很關鍵，我對我的同學有信心。”
葉秋玲端起裝著果汁的杯子說道：“把這個當酒了，碰杯慶祝一下，我也完全相信你們的能力。”
我端著咖啡杯和葉秋玲碰了一下，心情十分舒爽，這算是我最有成就的一件事了吧。剛剛放下杯子，葉秋玲的手機響了，“不好意思啊，我接個電話。”
我微笑示意她請便，她就坐在我對麵接起來電話。
“怎麽了？我在加班，和廣告公司那邊的朋友在談事。”
“……”
“你今晚也有應酬啊？少喝點酒，大約幾點能回來呢？”
“……”
“我很快，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就回去了，你少喝點酒，實在喝多了就別開車回去了，找代駕吧。”
“……”
“那行，先這樣吧，拜拜。”
放下電話，葉秋玲略帶無奈的說道：“我老公，在外麵陪客戶，打電話告訴我他晚點回去，廣告費這邊你真的沒法給我做個報價了？”
我搖搖頭，“玲姐真不好意思，這個我是真的沒法給你做個報價，你隻能和我們公司高層談了，或者你問問王總編的意思？”
“他畢竟隻是天朝汽車網的總編，這一次我們要投放的廣告不僅僅是在汽車網上麵，他恐怕無法做主，你對華晨廣告公司還不是很了解吧，你們公司廣告業務差不多是全城覆蓋了，FM電台、春城三套廣告、公交車廣告、樓宇廣告、廣場LED大屏幕廣告，你們公司差不多全部都涉及了，所以我說，這個廣告投放王總編是沒辦法做主。”
“那我就更沒辦法做主啦，您還是找蘇總直接談吧。”
“如果……”葉秋玲欲言又止，端起果汁喝了一小口，似乎是做了一個小小的決定，繼續問道：“如果華晨給我們報的廣告費太貴，那你能把這個劇本賣給我們麽？我們自己出資拍攝，如果可以，那這個劇本我們要付給你多少錢的版權麽？”
“啊？”我真沒想到葉秋玲會問這個，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葉秋玲動作優雅的捋順了一下頭發，繼續說道：“這個劇本我們反複修改這麽多次了，公司上上下下的領導都很認可，因為投資費用而放棄有點太不值得了，我們必須做兩手準備，如果廣告費太貴，我們願意出錢從你手裏買走版權，你給我報個價吧，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
“這個我也沒想過啊，要不你先和公司談吧，如果公司給出的價格你沒辦法接受，我們在談這個版權的問題。”
葉秋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淡淡的微笑，半開玩笑的問道：“難道你要等著公司那邊談不攏，你就可以獅子大開口勒索我啦？”
這話說的……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不過這真是一個獅子大開口的機會，想當年，我一本一百萬字的小說才拿不到一萬塊錢的稿費，相比於這個劇本，相差實在太大，天生膽小的我也不敢亂開價，萬一開個天價把客戶嚇跑了呢？不如做順水人情，說點好聽的，因為我很清楚，麵前的這個女人有可能帶給我人生的第一桶金，“那個劇本是咱們一起努力完成的，至於價錢我一點都不在乎，我期待的是可以搬上銀屏，真的別把我想的那麽壞。”反正說好話，總不至於讓人反感。
果然這招很受用，葉秋玲笑的都快合不攏嘴啦，“我們就是給提意見，根本就沒幫你什麽，要是真的談不攏，可不要勒索我們哦。”
“一定、一定。”我端起咖啡杯子說道：“預祝你和公司可以達成協議，加班到這個時間，你也很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謝謝這麽體諒，服務員買單。”
就在我和葉秋玲並肩走向餐廳門口的時候，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一對男女相擁走進來，男的摟著女人的腰，左手拎著女人的包，樣子十分親昵。當時葉秋玲的腳部就停下了，站在原地看著麵前的這對男女。
當然，對麵這對男女的表情也不對了，女人一臉驚恐，男人則是一臉不理解的問道：“小玲你怎麽在這？”
葉秋玲沒有著急回答男子的問題，轉過頭勉強的對我擠出一絲微笑，伸出手平靜的說道：“我明天先和你們蘇總聯係一下，談不成功我們再聯係，再次謝謝你的劇本，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我和葉秋玲握手告別的時候，感覺整個氣氛都不正常，那個男的是誰？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是葉秋玲的老公，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麽事呢？她這樣一個女人麵對老公出軌，又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