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7章 新年宴的演說
1月1日，晚上七點半多，希望二號渡輪上，5階B甲板。
柴田友美進休息室打斷了山崎的感慨，相田女議員那邊打電話來了。
山崎接了電話，相田女議員說的是警視廳第二方面本部警察署那邊的事情，希望山崎和美黛子幫忙救人，同時希望提前見面。
山崎同意了，把見面時間提到了晚上九點。
掛上電話，晚餐也準備好了，於是山崎、美黛子、山田幸子三人前往餐廳。
餐廳。
晚餐是日式料理和西式料理的混合體，一個個的圓桌上還放著鏡餅。
首先是新年的御節料理，每人面前的種類雖全，但每種數量只有一點。
然後是海帶味噌湯、蝦天婦羅、炸雞塊、蔬菜沙拉、咖喱牛排飯，不夠的還有小麵包。
飲料是礦泉水、果汁、咖啡等多種多樣，只是沒有酒。
在七十多人的目視之下前往座位，美黛子對山崎小聲說道：「我感覺有些緊張。」
「我也一樣。」山崎小聲苦笑道。
「硬著頭皮上吧。」山田幸子小聲笑道。
三人就座，山崎和美黛子兩人單獨一桌；山田幸子在旁邊，與山本佑子、田中清美、立川淑美、柴田千惠一桌；柴田友美以及四個未成年少女一桌在她們旁邊。
山崎深呼吸一下，用餐刀敲了敲飲料杯，眾人都安靜下來。
山崎說道：「新年晚餐在即，但在這個不幸的日子裡，請大家先為各自逝去的親人默哀一分鐘。」
餐廳的氣氛一下悲傷起來，很多人忍不住哭了起來，一分鐘變為了十分鐘。
十分鐘后，看眾人差不多都克制住了，山崎又用餐刀敲了敲酒杯，示意有話要說，讓眾人都安靜下來。
山崎說道：「逝者已逝，我們這些生者還要繼續生存下去，是的，不是生活，而是生存。」
「桌上的這些菜，在以往很普通，在今天也能吃到，但明年這個時候，能不能吃到，有多少人能吃到，沒有人知道，這要看我們所有人的造化。」
「先前，我之所以不想你們上來，就是不想承擔這份責任，但是，你們既然來了，只要你聽我們的命令行事，只要你還屬於我們山黛組織一員，我們就有一定的責任，讓你明年的今日，也能吃到東西。」
「或許有人說我是杞人憂天，我自己也希望是，希望明天能夠變為昨天，不過那也是明天的事情，現在還有現在的事情。」
「說起來，在座的很多人，恐怕還不知道我們的名字，那麼，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山崎岬仁，這是我妹妹宮本美黛子。」
「我們兩個合起來就是山黛組合，我們的身份，你們不用亂猜，我們只是普通市民而已。」
「我們兩個既好相處，也不好相處。」
「舉例來說，我先前只點了真弓小姐等人的名字，是因為我對他們有些了解，通過他們待的地方，和他們說的話，了解到他們至少都是還算誠實的人，可以給以最基本的信任。」
「而其他人，很抱歉，我現在沒辦法信任你們，因為現在不管你們說什麼，我都找不到證據證明它是事實，所以在我看來就都是假的。」
「或許我的提防心強了些，但是，我現在就是這樣，不想改變。」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你們只要安分守己，聽命行事，就能一直待在這裡，等時間長了以後，自然能獲得我的信任。」
「說到聽命行事，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們亂指派你們，你們可以報上自己能夠勝任的事情，然後我們會分配。
「之後，我們會根據工種制定出一個薪資標準，還有獎金與福利標準。」
「當然外出的人肯定在獎金上比較高，因為外面有惡靈，只是能不能勝任，就看各人了，不要勉強。」
「好了，其它的話，我一時也想不到還有什麼要說的了。」
「新年晚餐就在各位眼前，把哀傷和悲痛都放下，開動吧。」
山崎舉起飲料杯喝了一口，眾人一起開動起來了。
「哥哥，演說不錯嘛。」美黛子與山崎碰杯笑道。
山崎在美黛子手背上擦了下手心，「感覺到了吧，一把汗呢，下次換你來好了。」
「我才不要呢。」美黛子笑道。
山崎對旁邊的山田幸子那桌人說道：「幸子小姐，薪資問題，這就是你下一個任務，佑子小姐你們也多提提意見。」接著小聲說道，「標準定低點，要不養不起。」
「是，先生。」山田幸子和山本佑子等人一起笑了起來。……
晚餐之後，山崎讓加藤良樹、增田由武、福田隆久、吉岡秀行、加藤拓也、森田信行、上村博樹、三村警部、真弓矢水九人，還有淺野警部補以及第二機動的十三人，到七階甲板的活動室集合。……
晚上八點半多，七階甲板的活動室。
看著上村博樹等人，山崎說道：「今天夜裡我們會去大井，去看看警視廳第二方面本部和第六機動隊那邊都有什麼。」
「我想了一下戰術，就是一些人坐小船在勝島西邊的勝島運河上開一槍，等惡靈過去了，我們其他人從勝島東邊的京浜運河上勝島，只要不出聲，我想沒什麼問題。」
「由我和美黛子，不，是美黛子和我做為主攻，你們輪流使用氣釘槍自由射擊，真弓小姐你用弓箭策應。」
「如果沒有問題，你們就回去準備吧。」
三村警部說道：「我有一個提議，大井競馬場應該還有一些賽馬住在馬舍里，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那邊的剩餘馬匹都接出來。」
「這我贊同，可以做備用糧食。」美黛子笑道。
真弓矢水說道：「問題是養在什麼地方，它們消耗的草料，可不是小數目。」
三村警部笑道：「放養在若洲，回來的時候我留意到了，上面沒有多少惡靈，很輕易就能解決掉。」
「對了，」淺野警部補說道，「說起來，若洲的出入口只有若洲和新木場之間的若洲橋，而且若洲上沒有人居住。」
三村警部笑道：「正好若洲上有數家大型建材會社，只要在若洲橋上砌幾堵牆，就能把若洲變為一座孤島。」
森田信行說道：「先生，如果這樣的話，中央防波堤也能試試，臨海隧道現在還沒有建設完成，只要把第二航路隧道堵上就行了。」
吉岡秀行說道：「要是這樣的話，很多地方都可以，渡輪埠頭這裡也只有一條路。」
增田由武說道：「這裡有很多惡靈呢。」
吉岡秀行說道：「這裡的惡靈雖多，但總有解決的時候。」
「好了，這件事情再說吧，砌幾堵牆說的簡單，我們這又有多少人會呢？不會又怎麼保證它的質量？」山崎說道，「這牆面對的不是人，而是數量龐大的惡靈，一推就倒的牆，就算建起來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