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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玉皇異動

  牆上的氣泡,也不知是什麼製作而成的,靜靜懸挂在此。氣泡內,微光透過透明的屏障往外射出,聯合屋內其他的氣泡將屋內照得清楚。


  狂駑的腳步聲,很重,來回地響起。他的頭更是時而抬,時而落下,面色糾結,內心更是一片掙扎!

  機會,千載難得;可危險更是伺機潛伏。


  「狂先生似乎很難做決定?」林岩坐在了屋子裡的椅子上,絲毫沒有任何拘束可言。


  聽了他的話,狂駑輕哼一聲,搖頭嘆道:「這等事情,本就是可以丟掉性命的事情,又怎麼會輕鬆了?」


  「是啊,的確很危險;可狂先生你都經歷了這麼多,難道你都還不知道富貴向來是險中求的嗎?」


  「如何不知,我要是不知,豈又有今天的地位。」不覺間,與眼前這人稍稍多談了幾句,自己的心竟平靜了不少。微微感到好笑,狂駑更加好奇起了林岩的身份。


  「既然知道,何不賭上一把?」林岩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看著對方,目光灼灼。


  感受到那灼灼目光,狂駑的心裡甚是好奇,眼前這人究竟是哪裡來的這般自信?


  「你能告訴我,你的自信來自哪裡嗎?」


  「我的自信……哈哈哈……」聽到對方這話,林岩仰頭大笑,許久過後,才低下頭,輕笑道:「一個人如果對自己都已經沒有了自信的話,那麼又如何可以成為一代強者了!」


  「一代強者……」狂駑被他的這話所吸引,看著他,良久后終於點下頭答應道:「好,此賭局,我下注了。」


  「明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後,林岩起了身。而見他如此動作,狂駑卻是稍有疑惑,開口問道:

  「要離開?」


  「是的,你先準備好,我們會再來找你。」應闕站在了林岩的身邊,心裡雖是不清楚為何林岩要離開,可他此時沒開口問。


  「不留下討論一番如何行動?」狂駑有些不解,按理說,此時的他們不是應該坐下來仔細商談一下嗎?


  而林岩給他的答案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想要商談這些事情還得緩緩,你先得把你府中不該存在的人給拔了。」


  「不該存在的人……」狂駑不是傻子,林岩的話,他自然是可以明白是什麼意思,點點頭同意道:「的確,你說的對。」


  「那好,我們先走了。」


  說完,林岩與應闕往屋門走去,此時,狂駑也才憶起自己還未知道這男子名字,忙呼道:「等等,你似乎忘了告訴我,你叫什麼?」


  「林岩!」


  「林岩……」


  屋門,已經被掩上。林岩與應闕已經沒了身影,狂駑的身體躺倒在椅子上,眼神恍惚,不知在想些什麼。


  出了狂駑的府邸,林岩的速度陡然一提,這讓一旁的應闕十分好奇,連忙緊追上。奔襲了多久,應闕已經忘了,只知道自己二人此時已經是離狂駑的府邸不小的距離了。


  林岩停住了,尋了一處暗礁。應闕緊跟其後落了地,尚未來得及多喘幾口,便問道:


  「姐夫,你跑這麼快乾什麼?」


  林岩輕輕搖了搖頭,手輕輕按在額頭,說道:「我靈識空間內有異象。」


  「異象?」應闕的臉色微變,靈識之處可是馬虎不得的,那可是關乎一人的修為得。忙緊張道:「姐夫,到底怎麼了?」


  「不清楚,貌似是玉皇有異動。」


  「玉皇?」應闕更加不解了,他根本不知道林岩所說的玉皇何物,更不明白那東西又怎麼會在林岩的靈識之內。


  見他不理解,林岩沒有給他解釋什麼,身子靠在暗礁上,將話題轉到了狂駑的身上。


  「小闕,你對狂駑與我們合作,有什麼看法?」


  本來對玉皇還有所疑問的應闕,卻是因為林岩這一句,將注意力轉到了今晚的事情之上,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狂駑是個聰明人,知道與我們合作的好處在哪裡;不過……」


  「不過什麼?」林岩一笑,似是對應闕的這聲不過感到高興。


  認真思考的應闕卻是沒有注意到林岩的表情,接著道:「不過狂駑絕非是什麼善良之輩,別看今晚他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可我卻擔心事成之後,與我們翻臉,更有甚者對我們加以迫害;畢竟,霸君一死,對他造成威脅只有我們了。」


  「哈哈哈……」


  面對應闕的一番言論,林岩卻是開口大笑起來,不過他的此番大笑卻是讓應闕一陣的不理解,不明白他笑得這麼燦爛是為了什麼?難不成自己有什麼是說錯了?

  「姐夫,你笑什麼啊?」不理解的應闕只得開口問道。


  「果然,果然厲害;看來這雷鳴獄的確是一個磨練人的地方,你如此年齡竟然可以考慮到這麼多,不簡單,不簡單啊!」


  「如此年齡……」應闕的眉頭微微一皺,看著笑得開心的林岩,小聲道:「姐夫,我今年四百七十八歲了!」


  「不就是四……四百七十八歲?」林岩的笑聲徹底頓住了,看著眼前這個近乎少年的龍人,他一直都似乎忽略了對方是龍的存在,這可是一個生命漫長的物種啊。


  吞了吞口水,林岩盡量壓低著自己的聲音,開口問道:

  「那、那你姐姐今年多少歲了?」


  「姐姐今年五百六十六歲了。」


  「五、五百多……難、難怪,我就說怎麼跟更年期似得。」林岩咂咂舌,雖然龍的歲數不能用人類的生命來衡量,可這歲數對他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想象。


  「姐夫,那個更年期是什麼啊?」


  「啊,這個怎麼跟你解釋了……」林岩的目光四處漂浮著,完全不知道如何開口解釋,看著一臉「好學」的應闕,只得再次轉移話題,問道:「你還是好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雷鳴獄吧,按理說海族不是高手輩出嘛,怎麼這裡僅僅一個養神期的人便可以獨大?」林岩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憑藉在龍宮的隨見所聞,林岩知道,這裡人的修為,不應該只是如此。


  而面對林岩的疑問,應闕只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規矩!」


  「規矩……誰定的,什麼規矩?」林岩著急問道。


  「我只知道有這個規矩,但不知道是誰定的;雷鳴獄外圍其實是有一層禁忌的,神魂境界的人不可進入,所以才有了目前這個局面,不過我龍宮中皇族,或是將門之後,多是要經歷這一遭,這裡可以說是神魂之下第一修鍊之所啊!」


  「場所、歷練……」林岩輕按住自己的額頭,驚道:「你這麼說,我似乎明白了龍皇為什麼容忍這麼一個場所存在了。」


  「父皇的心思你可別亂猜,這東西可是君心難測啊!」聽到林岩的話,應闕突然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說道。


  他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意,林岩卻是瞧見了,搖頭笑道:「看來,你也想到了。」


  應闕卻只是簡單地聳聳肩,不答。


  龍宮需要高手坐鎮,而高手歷來是最難培養的。雷鳴獄的出現卻恰恰滿足了龍宮培養高手所需,所以這才是雷鳴獄未被龍皇所剿滅的原因。至於外圍的那層禁忌,林岩卻是猜測不是此代龍皇所布便是之前龍皇所設,亦或者說,這雷鳴獄根本就是龍宮的產物。


  「恩……」突然,林岩的頭頂傳來一陣疼痛,靈識內懸浮的元氣竟是一盪。


  「姐夫……」


  「玉皇怎麼會震蕩到如此地步,而且靈氣的吸收程度似乎也變快了不少。」看著周圍的水紋在林岩面前形成了漩渦似,林岩與應闕都知道,這是靈氣瘋狂引入體內效果。


  「姐夫,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下去,我們可就容易暴露了。」


  「啊……」林岩神識里微微一震,嘴裡竟溢出一口鮮血,忙道:「小闕,你在雷鳴獄有沒有什麼隱蔽的地方,不容發現。」


  「有,離這裡不遠,你能堅持嗎?」應闕卻是不知道此時林岩的樣子可不可以堅持到那裡。


  「不知道,先走吧,快……」林岩不敢有所耽擱,腹下的元氣漸滿,這種似突破又非自然地突破讓林岩一陣擔憂,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兩道人影飛速在書中掠去,掀起波紋陣陣,而那靈氣卻未停止,繼續灌入林岩體內,與其體內元氣相融合。


  雷鳴獄不遠便是死域,死域是讓人望而止步的,儘管這裡充滿了神秘。


  死域里另一方空間內,石龍的頭微微往上一抬,看著虛無的空中,低沉道:

  「它感應到你我二人了。」


  「是的,感應到了;所以才會有那種強烈的反應,可林岩卻是被它折磨得苦不堪言。」虛空中,一道聲音笑道,那聲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了無蹤跡可尋!


  「想來,他是進入雷鳴獄了;看來離來我離開這裡已經不遠了,剩下的東西是該一併給他了,非死非活得待在這裡,確實也膩了。」


  「膩了好,我也可以帶你看看新的世界去,這個世界的秩序,已經不是我們所應該掌握的,它會迎來它新的主人。」


  「是啊,新的秩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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