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善與惡的鐘擺
「休、休想……」
無力的掙扎，玄墨的脖子已經被他勒得發紅，連說話都變得吞吐了起來。體內的靈氣玄墨連一絲都不能調動得起，眼前這人的修為，硬生生地將玄墨給死死的壓制了。
「哼……」
眼看玄墨已經是雙眼泛白，他自然清楚現在不能殺了他，氣憤之下，手放開了他的脖子，隨後卻是一掌推出，動作之快卻是讓玄墨連反應的速度都沒有。來不及閃躲的玄墨被他這一掌擊飛了出去，撞到在了那石牆之上，隨後再次跌倒在了那酒水之中。
看到玄墨此時那一副狼狽的模樣，他忍不住笑出了聲，嘲諷道：「懦夫，孬種！」
本已經跌倒在了那酒水之中的玄墨聽到這話卻是嘴裡發出「咿呀」的一聲，掙扎著站起了身。嘴裡不斷地喘著粗氣，卻是因為對方這一句徹底激怒了。
「我告訴你，我不是懦夫，更不是孬種！」
「哦，是嗎？」他嘲笑一聲，隨後疑惑道：「那怎麼不見你去把你心中的那份怒火燒到你想要燒到的人身上了？」
「你……我心中沒有什麼怒火。」玄墨別過頭咬牙道，拳頭攥得發緊，強壓制住自己內心的那一團怒火。他怎麼可能沒有什麼怒火了？
這一點，他自然也是了解的，看到玄墨此時的表現，他並沒有氣餒，現在的玄墨無非是差了一劑猛葯罷了！而猛葯，他卻是早已經準備了妥當。
「你說要是日後林岩當上了掌門，哦不，他現在已經是相當於半個掌門了；現在的他想要對付你，太容易了，我都不知道你能有些什麼反抗的資本，仗著是雲宗二長老的徒弟，好天真，那林岩還是你們雲宗長老之首的徒弟了。」他的話咬得極為得重，每一個字都似打在了玄墨此時那顆憤怒的心靈上，慢慢擊碎著他的最後防線。
玄墨的拳頭緊了又緊，手心裡甚至往外滲出了鮮血，而掌心的刺痛也是他的頭腦稍微一冷，平靜了一些。
「我想你錯了，我認識的林岩不是這種人，我與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還不至於針對我。」玄墨的語氣漸漸平淡了起來，內心的怒火也是被慢慢壓制了下去。
「看來，你不光是個孬種，現在連記性也不好使了啊。」
「我跟你說過，我不是什麼孬……」
「還記得你們雲宗外宗總管，趙陽嗎？」
他的出口卻是打斷了他的話，而玄墨在聽到了這話之後，臉色刷的一下便白了下來，看著他，驚恐道：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趙陽已經死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除了自己應該是沒有別人了，可眼前這人是怎麼知道的？看著他，玄墨眼裡的憤怒化為了驚恐，一種內心深處散發出的驚恐。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真以為這世界上有什麼不透風的牆？」他冷笑一聲，語氣突然變得陰沉了起來，道：「你也不想想為什麼林岩會處處針對於你，難不成當真是僅僅看你不順眼，我告訴你，其實這件事情他早已經清楚，之所以之前還能容忍你，無非是之前的他雖然貴為雲宗大弟子，可在宗門內的時間少，聲望不夠，不好對你下手；而如今的林岩，不但摘得了試劍大會的桂冠，更是成為了雲宗的掌門繼承人，你覺得他還能忍受你下去嗎？」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玄墨不敢相信地使勁搖頭，這一切怎麼會是真的了？「他怎麼會知道是我下得手，怎麼可能知道了……」
似是發瘋的玄墨，抱著頭蹲到了牆角，嘴裡依舊在呢喃著不信，他不相信這一切林岩會知道了。看見玄墨這樣的一副模樣，他也住了口，此時他的計劃能不能成功，就看玄墨現在的抉擇了。
不過，他相信做了這麼久的鋪墊，玄墨最後的選擇不會讓他失望的。
良久，玄墨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雙手垂下，兩顆眼珠看不見一絲光彩。目光緩緩地移到了他的身上，玄墨的聲音變得嘶啞了起來。
「你們要我怎麼做？」
「該怎麼做，我剛才也已經說了，難不成你沒聽明白。」
玄墨又一次沉默了，他自然是清楚他先前所說的是什麼，可那樣對雲宗來說的確是太過冒險了。思索了片刻，他還是搖了搖頭，不同意。
見玄墨還是這樣的倔強，他也沒有什麼耐心陪他糾纏下去了，直接開口道：
「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們這麼做也是在幫你，雲宗有什麼好的，現在你的師傅、掌門都已經將你拋棄了，你還執著什麼，雲宗不重用你，我們魔門自然歡迎你，我敢保證，你要是此事辦成了，你在我魔門的地位絕對不低於我現在的位置。」
黑袍下的臉露出了一絲猙獰，此時，他的臉也才徹底地被看清，正是魔門的長老，祁門！
「你的位置……」玄墨自然是清楚他的位置是什麼，的確很誘人，至少是比自己在雲宗的身份大上了太多。
「你想要的，我們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願意，頃刻間，你所用的將會超過現在的你幾倍，我想你定然不會是一個傻瓜吧！」
沉默了，玄墨徹底地沉默了，蹲在牆角，不發一言。好一會，玄墨的表情突然笑了，帶著一聲驚悚的笑聲，隨後，他的臉色又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極為的猙獰，似在不斷地進行思想鬥爭。
看到這一幕，祁門的手突然往前一伸，一道黑氣瀰漫到了玄墨的眼前，而玄墨的目光也因為這黑氣變得渙散了起來。
「抓住你內心想要的東西，想盡辦法得到他；想想那可惡的人，是他奪走這本來是屬於你的一切，你難道不恨他嗎？」
「恨、我當然恨，怎麼會不恨了……」咬牙切齒的回答，玄墨的那團怒火再次燃燒了起來。
「那你應該怎麼做？」
「殺了他，不折手段地殺了他，奪回本來屬於我的一切。」
得到了這樣的回答，祁門的手收了回來，看著已經昏迷在地的玄墨滿意地笑了。一切都在預料之中，黑影一閃，祁門離開了這裡，而角落裡的玄墨也在此時睜開了雙眼，那雙眸子黑得發亮！
本來居中的善與惡的鐘擺，似乎已經偏向了另一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