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魔萬象
開始的戰鬥讓他一絲狂熱入頭,他自己都沒發現,此刻信羽聞言這才留心到,相同程度的傷,不過此刻他自己彷彿傷得更重一些,而反觀和信羽相同的少年,雖傷得一樣,但除了身上肉眼可見的傷痕外,面容之上卻沒有受傷之樣。
「怎麼樣?還要繼續嗎?你不可能贏我,還是直接點,認輸吧!」少年再次回復冷容,冷容之下,不可置疑道。
而信羽此刻聞言,反而笑了,「認輸?這個字眼從來不會在我的字典里出現。」
「那就來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服。」少年招手道。
他並沒有發現此時的信羽,心中一顆火苗,已然開始在燃燒。
「我怕過!」
奧義運轉,長槍再次交鋒,幾番之斗,信羽的傷越來越重,但卻未有一絲疲憊之色顯現,反而越戰越勇。
「就是這種力量,再次被喚醒了。」信羽感受到體內,如洪水般奔騰的力量,渴望宣洩,渴望戰鬥。
長槍落而又起,如洪流潮汐,一波未落一波又起,槍影交織,幻舞於空,美而華麗,卻不失威力,此時傷痕不過是鬥志的激發,信羽也越戰越勇,越戰越狂。
強大的氣勢,如同長虹貫日,即使與信羽擁有的相同樣貌的少年,體不乏,心也開始疲乏。
「為什麼會有這種力量,不可能?」少年難以置通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要戰,我便陪你戰個痛快。」
話語之間,銀槍再出,槍法神化,刁鑽狠辣,兩人所在之地,皆是戰場,人影閃爍,戰場毀而再換,換而再毀,信羽已然不知道現如今身處何處,只知所過之處盡數被毀,後路以沒,但是他卻也沒發現其他路,山岩之下的戰場彷彿遼闊無垠。
「想不到,你竟有如此血脈之力?」兩人再度分開,少年說道,只是他的眼中多了一絲戰鬥的疲憊之色。
少年的一句話瞬間讓信羽驚醒,暗道,「這就是我的血脈之力嗎?為何以前從未有過?是沒有得到過激發嗎?」
這些想法在信羽心中升起,但卻沒有半分遺漏在面色之上,而少年的表情則一毫不差的盡收眼底,「怎麼?原來血脈讓你無法複製嗎?你不說你就是我嗎?」
「沒錯,我就是你,但是,我比你更強,我將成為你,代替你永遠活下去。」少年大言道,面色顯得有些猙獰。
「看好了,什麼是我脫於你,而超過你的力量。」
此時和信羽一般無二的少年,一聲大喝。
「喝!」
體內的魔氣,瞬間傾瀉而出,長垂的白髮,彷彿失去的重力一般升起。
「魔幽九天!」
「好強大的魔氣。」這時,信羽腦海中,同樣有著一個聲音響起。
「嗯?」信羽先是一愣,而後便恢復了過來,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信羽熟悉,「愁老,你醒了,怎麼樣了?」
「還好,多虧少主的賜予,已經恢復了三四層了。」愁祭的聲音再次響起,滿語的感謝之意和滿足。
「愁老客氣了,已經沒有少主了,以後愁老不必再這般。」信羽說道。
「可是,少主……」愁老自然感覺到信羽的話語之中的感傷,可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信羽打斷了。
「不用再說了,難道愁老睡個覺就睡忘了,愁老還是稱我小羽便好。」
愁老聞言沉寂了,他之所以稱其少主,並非是忘了,更不是因為其他,而是想再次讓信家站回曾今的高度。
「好了,愁老,我心中有數,你放心,你可知曉對面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到底是怎麼來的?」
以信羽對愁祭的了解,他對各類結界、禁制,以及傳說的陣法都有著很高的認識,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肯定,因為此類情況信羽以前都不曾聽說。
兩人交談之間,剎那間,魔氣衝天,少年所在的一半之地全部被魔氣所佔據,緊接著少年身後,四個猙獰之物出現,周身魔氣瀰漫,其行怪異無比,不過這並沒有完,就在四個魔物出現后,一排接著一排,手持長戟魔兵不斷出現,而且數量之多,一時間根本用肉眼難以判斷其數量。
「自然識得,若我判斷沒錯,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心魔萬象。」愁老面色凝重道。
「心魔萬象?」信羽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沒錯,心中有魔,皆成萬象!這魔並非單指心魔,而還包含了人的七情六慾,哪一種影響你最深,將會在此處展現,而且強大的不可思議。」
「你的乃是心魔所化,你的魔根太重了,所以在此他才會有如此滔天魔氣。」愁祭看向那片魔海,很是擔心信羽淪為魔道。
「我現在只想知道,有何辦法破解?」雖然血脈覺醒,使得信羽越戰越勇,越戰越狂,但他自己清楚,這樣沒完沒了的戰鬥下去,自己將會耗死於此,故此將他那顆渴望戰鬥的心,壓了下去。
「要想出去,要麼殺了他,要麼他殺你。」愁祭直接道。
「殺了他?殺他我自己會死?」信羽問道,很顯然開始少年的話他一直都沒有完全相信。
「他不過就是你的心魔,只是因這裡的特殊環境,你倆相當於共用一個肉身,簡而言之就是你倆都是用你的肉身在戰鬥,所以你對他造成的傷害,也等於在傷害自己,只要力量超過他所承受得強度,將其泯滅,你便可以離開此處。」愁祭解釋道。
「那這樣一來,我是不是便會重傷,或者死亡?」信羽又問道。
「理論上說是這樣的沒錯,不過如果你能殺了他,並且保證他先死,而身體后散,便不會有事,但這何其之難,他本身乃你心魔所化,乃沒有靈魂之物,身體不散,他則不死,至此導致多少人,要麼喪命於此,要麼化魔而出,而這裡出去的魔,乃是凶魔,沒有絲毫人性可言。」愁祭說道。
「看來這陣法還真不一般啦!」信羽瞬間有些頭疼。
「陣法在我們的年代就已不多見,更何況還是這上古一大奇陣,想不到會在這裡出現。」愁祭也沒有想到,他醒來在這裡會看到這早已消失的奇陣。
「怎麼樣,想好了嗎?現在給你個投降的機會,畢竟是我的身體,我還是不想損壞太多。」此時少年身後,魔兵千萬,笑道。
「小羽,把身體給我支配,讓我這個老骨頭和他斗一斗。」愁祭主動說道,或許在他看來這是如今唯一的辦法,他出手或許會令信羽重傷,但至少不會喪命於此。
「不用了,愁老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自己都戰勝不了,還何言其他呢?」信羽笑道。
見信羽如此自信,愁祭沒有再次強求,而笑容落入和信羽一模一樣的少年眼中,卻多了幾分嘲諷之意。
「既然,給你機會你不要,那就休怪我了。」少年面目一寒。
「魑魅魍魎,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