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解惑
接下來靈九書說了很多事情,全是他一個人在說,而信羽沒有插口半句,想看他是如何又找回自信的。
此時信羽似乎又看到當初那個天機子——靈九書,說話的聊天,可幾個時辰下來,全是他自然自語,一個人在說,而說的也是信羽想說的,答的也是信羽想知道的。不過有一天靈九書突然發現自己錯了,自以為洞徹一切的他,卻看不透信羽了,以前自以為的了解,都後來只不過是信羽低調不願多說,一個可笑的做作而已。
這卻是他唯一一次吃癟,洞徹人心,算無遺策的他,失敗了,真的敗了,靈九書期初自己都不敢相信,但已然成為事實,而令他沒想到的事,這個人還三番五次救了自己,及時如今的他每每想起都不僅有些好笑。
不過問信羽為何救自己的時候,他卻說我們是朋友,以後可能是兄弟,至此之後他靈九書對信羽再次有了新的認識,他明白可能二字,他雖看不透信羽,但字裡行間的意思他卻透徹,至於能不能成兄弟,就看他如何對待這份兄弟情。
更何況一直以來,沒有他不知道的事,看不透的人,既然他看不透,這人定人非常人,至少脫出了天書的掌握。
而今靈九書越發確定,他不止脫離了天書的掌控,就連命運也控制不了他。
從靈九書的口中,信羽得知血雨盟是怎樣的一個的存在。
血雨盟,由一些被大陸各地方遺棄的罪人所組建的一個聯盟,因為太多的不定因素存在,經多次變更劃分,現階段在副盟主的領導,共計水火兩位護法,紫青冥三殿鎮殿使,以及風雨雷電四位血將。
至於最神秘的盟主,靈九書卻並未多提,只是一帶而過,僅僅只用了幾個字,「神秘至極,你到時會知曉」!
而這負責在管都之內的執法隊,分別由三殿之內的人負責管理,四位血將則主要負責血雨腥風路,當然除此之外,血雨盟同樣有諸多的長老,弟子,而這一切都需要實力,入八門者可做挂名長老,為血雨盟做出貢獻,或者完成相應的任務后,方可成為真正的長老,弟子的話更要區別於天賦和實力。
雖然靈九書並未提及他們的實力如何,但僅僅八門者才長老之名就可以看出,這完全是一個不輸於一方大陸一等勢力的存在。
「我知道你對血雨腥風路也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其中真正的兇險並非你從他們口中了解到的那般簡單,而且所有的東西也並非都是死的,你知道的規矩這個東西是人定的,到時候你去了你會看到一切。」靈九書道。
信羽嘴角微揚,輕言笑意,沒有說話。
「我自信你會去,我也一樣。」靈九書繼續道。
「其實這些想要知曉並不難,而我想告訴你的是,另外一件事,一個幾乎無人知曉,你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的事。」
靈九書見信羽表情終於抹去了那絲輕鬆,可依舊沒有開口,笑道,「你還是這樣,對我心中有疑問,始終只是面容表述,卻難有言語,說實話我還真不得不服你。」
「你是想說沒有意義話,和你何必多說是吧!我給你透露出面部表情已經是對得起你了。」靈九書無奈道。
信羽微微聳肩。
靈九書面色凝重道:「不和你開玩笑了,相信地獄與人間的事情你也已然熟知了吧!你和斬辰的事我也知曉,我雖算不到你的一切,不代表別人的一切我算不到。」
信羽點了點頭,有時候他也不得不佩服靈九書,天下之事,可以說是算無一漏,而且對事情的拿捏也是超乎尋常人的理解。
「我想要說的是,通往人間的輪迴之路,他會斬斷一切來於地獄的記憶,而且能無縫的將你步入輪迴,到輪迴轉世銜接起來,只是中間關於地獄的一切,將不復存在,鬼王的手段你是知道,就算是他也無法掌控這一切,而你卻知道這一切,我也不明白為何,我本由天地而生,而超越天地的事我無法窺探。」
「不過就在我上一世,在我即將滅亡之際,我感受到了一個存在,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也是正因為我窺探到了它的存在,在加速了我的消亡,要不是再次遇到了你,就算已經落入輪迴,在森羅鬼獄的我也沒有這一世的存在,而如此大的代價,我也僅僅只窺探到了三個字「生死薄」。」
「那種恐懼,簡直超越了所有的存在,我懷疑這世間的一切,和都有著解不開的聯繫。」
此時信羽也回想起,他與斬辰談論時,為何他如此的茫然,信羽自然不信他是斬辰第一個遇到的輪迴覺醒者,而且他存於世間多久,已然對世間的事了解非常,這一切已然有了答案。
「時間到了,等能力夠了,這一切自然都會揭開。」信羽言道。
信羽心中的疑惑太多了,而且這些困惑都是他實力不夠所導致的,今生父親的生死未卜,還有娘親不知在何處,一股股神秘的勢力,這大陸現如今又當如何?他要走的路還有很遠,雖然曾今走過,可最終敗了,國破家亡,背負的使命太多,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
靈九書也認同的點了點頭,這些事並不是他們現在的實力所能辦到的,即使知道了所以然,也是惘然,倒不如計算一下下一步,又當如何。
「羽少,你怎麼打算的?」靈九書問道。
「你不知道我心中所想?」信羽反道。
「太累了,難得去揣測,也揣測不透。」靈九書揉了揉太陽穴。
信羽不禁咧了咧嘴,主要是靈九書這逼裝的太完美了。
「離開南越也快兩年了,雖然睡了一年多,也是時候該去走一趟了,有些東西始終是要去拿回來的。」信羽道。
「哦?需要我一起嗎?」靈九書問道。
信羽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若是可以,去幫我把我那幾個兄弟找回來,我相信你出手,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既然如此,好吧!」靈九書答應了下來。
他也知道信羽心中所想,此時的信羽實力還太過低微,他並不是需要強者陪伴成長的人。
「你打算多久離開?」靈九書又問道。
「七日!」
「那姬汶山呢?」
「你覺得我現在打得過他?」信羽盯著靈九書反問道。
「一年多你重傷他,你這話還真有待考察。」靈九書又露出了那令人不爽的笑臉,彷彿談論一個八門強者事似乎很輕鬆一般,完全沒放在眼中。
「那只是對於你這個后八門強者而言。」信羽不由鄙夷道。
「呵呵!」對於信羽一語道破了自己的境界,靈九書沒有一絲驚訝,只是微微笑。
「八門嗎?」信羽微微沉靜了一會,而後望向遠方,淡淡道:「先過了血雨腥風路再說吧,出了管都,若是可以,我也不介意費點力氣。」
靈九書望向信羽的背影,那一頭白髮,消瘦的身影,飽含了不知多少的風霜,面色也暗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沉重。
「好了,這裡先借我用七天,七天後帶我去一下。」信羽也沒和靈九書客氣,直接道。
聞言靈九書沒有再次搭話,只是靜靜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