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鬼王
光球比以前更久,生死命輪,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氣不消,死氣不盡,命運不休,輪迴不止!
唯有悟透了生死之人方能掌控!千年前的輪迴,千年後的重生,生死別離,又有誰懂?地獄苦海,又有誰知?人活已不再有當年,又有誰曉?阿鼻賦中百世輪迴,悟透生死,一切早已流失,掌控不住的時間輪盤,曾經的情,不過是現今無數的殤!
光球較為之前更上了一層樓,卻單非一加一那般簡單,帶來的那種生死之痛,已然脫離洛法的存在,也就是說生死命輪本就是因生死所存在的,有生便有死,只是那光明的曙光已換來無盡的黑暗,生死已然交錯。
「啊!小兔崽子,老子要宰了你!」慘叫聲依舊不斷,而姬汶山的謾罵聲也未停止。
可此時的信羽已然昏睡過去,這次他動用了全部力量,他將自己再次帶到了生死邊緣,也許能醒來他便能生,也許永遠都醒不來,那便是亡。
這樣的時光並未持續太久,但同時也不斷。
光球消散過後,原本艷麗的塵香花閣,此時已然化作了一座廢墟。原本這種力量足以使所以人灰飛煙沒,屍骨無存,而今這廢墟之下卻遍地屍骸,足足上千餘具。
這一次,管都之內,由一個莫名的少年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茶餘飯後,論者無數。
「多久了,管都之內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才了。」三個滿身刀疤,略顯有幾分其貌不揚的男子圍著一個小桌正在喝酒,其中一人感嘆道。
「是啊!管都之類一個個曾在外不知又多橫,進這管都之內,卻一個個都規矩了起來,即使橫,也都是恃強凌弱之輩!」另一人附和道。
「唉,可惜了,如今生死不明,而姬汶山僥倖活下來后更是放下話,即使是死的,他也要將其戳骨揚灰,扔進糞池,遺臭萬年!」先前開口的男子又道。
「他能不怒嗎?先是兒子被打,本著成為的八門強者,地位鞏固,可曾想剛入八門,就毀在一個元丹小輩手裡,不僅沉香花閣被毀,還險些還喪了性命,後來更是發現他的兒子喪失了生育的能了,這擱誰誰又能受得了。」
「受不了,又如何,你們看到血雨盟動了嗎?」
二人搖了搖頭,「難道他和血雨盟有關係,不過不對啊,我聽說是個剛來的小子,姬汶山如此大事張揚的懸賞,也沒見血雨盟管啊!」
「倒也是,我看不可能。」
「嗯,倒是你們聽說了嗎?這一切的源頭居然是為了一個女子,還是沉香花閣的女子。」而不曾開口的人接過道。
「我看不一定吧!當時在場的人幾乎無一倖免,我還聽說是在塵香花閣玩不盡興呢?」
「你懂什麼?我一個朋友聽姬瀟親口說的。」那人又道。
「哦,是嗎?那後來呢?」那人似乎來了興趣,急忙問道。
「後來嘛……」
幾人饒有興趣的議論著,而一旁的一個和尚帶著斗笠,卻默默的喝著茶,彷彿未聽見一般,僅用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道:「已經一年多了,你是否還活著,你當初放貧僧一馬,又所謂何意,唉!」
「你終於又來了?」一個神秘的聲音在信羽腦海中響起。
「你是誰?」信羽淡淡道,無半分驚訝之意。
「你難道忘了我是誰了?」神秘的聲音笑了笑。
這個聲音第二次響起,信羽終於開始有些不淡定了,「你是?你是鬼……王……前輩?」
信羽的一聲前輩也毫不為過,鬼王不知道遺留世界多少年,信羽曾聽他說他自己都忘了。
「哈哈哈,看來你還是沒忘記我啊!」神秘聲音笑道,此刻已然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旋即空間逆轉,一個奇異的空間下,只見一席黑袍之上,威嚴面容下浮現出一抹笑意。
「好久不見啦!信羽小友。」
和曾經一樣,信羽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低於陰森恐怖之氣,反倒如凡人一般,然而眉間的那個鬼字依舊令他心頭髮麻,不敢直視。
不過想想也釋然,看著這個人畜無害的中年人,他可是掌管整個地獄的王者,他若動一動手指,怕要毀天滅地,而當初人類浩劫,只是他沒有出手而已,信羽也曾問過他,但是他卻說,人類自己製造的因,就該去承受這個果。
「是好久不見了,鬼王前輩!」信羽也笑道。
兩者的笑聲都很自然,就如同至交多年不見般,不過能與鬼王這般說話,放在森羅鬼域不知道會驚出一個什麼樣來。
「你比我想的要覺醒得快啊!前世塵憶,短短十餘載就醒來,確實難得。」鬼王說道。
「也許你經歷的確實比別人多,也難太多了,但是相同境遇的人也會有,只是你和他們不同罷了,不過過了的情,該放下還是得放下,擁有洞察一切的心思,卻總有放不下的執念,存在的看不見摸不著的感覺付出了太多,而最終出現的結果還是如當初預料一般,這有是何必呢?」鬼王不禁感嘆道。
「也許這就是我的本性吧!」信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旋即又笑道:「看來你什麼都知道啊!」
「也罷!你有你的定論,不過你現在的實力卻著實有些太過弱小,想想當初,可是幾萬年來我最痛快的戰鬥了。」一直鬼王就自稱我,而不是本王,可見其對信羽的認可。
「我也不過是僥倖,能和你一戰罷了,更何況你老不是還沒盡全力嗎?」信羽託詞道。
鬼王聞言笑道:「你也別和我客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一直隱藏實力,當時的你十殿閻羅也定然不是你的對手,要不是我約你一戰,怕你步入輪迴,也沒人知道你實力,而且不僅如此,當初在和我一戰前,可是偷偷煉製了一把兵器,別以為我不知道。」
說著,鬼王手指微微一動,一道銀芒飛出,一桿銀槍,立信羽身旁,血色槍頭,游龍盤身,一點寒芒閃於槍尖,隱隱見黑龍虛影。
「你這槍,似鬼器非鬼器,又隱隱見神器光輝,如果我所料不差,你這槍身乃我阿鼻死域中十八條魔血鬼龍的逆鱗煉製,而槍尖更是集合和七十二顆血魔龍牙之精不斷錘磨打煉而成,槍纓乃龍鬚,命魂乃十八條龍魂,即使我,十多年來也未曾看透,而你若當初使用這槍,還有那一招……」
鬼王突然頓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似乎陷入了當初的戰鬥中。
信羽也十分驚訝,他當初的確煉製了,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心愿,曾在人間有冷念陪伴,而今卻少了點什麼,所以他打算僅自己所能打造一把兵器,也是為了祭奠曾經和冷念一起征戰的歲月,近千年信羽才收集到自己意想的材料,其中也險些喪命。
而且煉製時天威浩蕩,更有恐怖的神雷天罰,不過眨眼便消失不見了,當時的他也不明其為何,所以便一直隱藏了下來,和鬼王一戰也是鬼王相邀,而且兩人戰得十分隱秘,除二人外沒人知曉,所以當時的他也沒想動用,直到後來輪迴,他將槍封印到了阿鼻鬼域。
因為一來輪迴他帶不走,二來也算為地獄留下了點什麼吧!說來也是遺憾,制煉成以來卻一次沒有用過,就離開了,可令他沒曾想到的是鬼王卻將它帶來了。
他沒想到這一切如此隱蔽,鬼王居然知曉,還那般清楚透徹,不過畢竟別人是一代鬼王,這般想信羽也覺得正常。
「你也不必驚訝,那阿鼻鬼域是什麼地方,你也知道,阿鼻鬼域直誕生以來,除了歷代鬼王,也只有你踏足過,所以我將他帶來了,這是屬於你的東西,而且能將天威嚇走的兵器,並非,是人就能掌控的。」鬼王說道。
「原來當初是嚇走了天威?」信羽自語道,旋即欣然握槍在手,銀槍揮動,游龍升輝,似乎當初握槍在手征戰天下的感覺又回來了。
「哈哈。」
「感覺怎麼樣?」鬼王笑道。
信羽聞言停下,不過他突然發現多了一絲異樣的感覺,更應該說是多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這?是冷念?」信羽再次驚訝道。
「哈哈,看來冷念對你的意義果然非同一般啦!你不怪我私自將冷念融入其中吧!」
聞言,信羽終於知道那槍尖為何多了一點寒芒,而且此時他卻感覺這桿槍真正的完美了,不過似乎又發現了什麼不對,旋即問道,「那冷念之魂呢?」
「這個你日後便知曉了,你現在太弱小了,而且已經知曉得太多了,已經超過八門之上所應該知曉的了,這對你來說並非幸事,至於那槍是你自己封印的需要你自己去解開,而我見你還有一事。」
「我就知道有事,不過還是謝謝你,鬼王前輩,將它帶了回來,至於冷念之魂,我會親自尋找的。」信羽玩笑道,確實也感覺自己太過弱小,也未多說什麼,即便信羽這般,不過鬼王卻能感覺道他真誠的謝意。
「關於一場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