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你確定?
來人正是塵香花閣的閣主,八門強者姬汶山,他也是剛入八門不久,便去血雨盟領挂名長老之職,且因此近段時間不在塵香花閣之內,而讓他憤怒的是,居然自己的兒子在自己的地方被打了,卻不見花閣主事出面,僅只有幾位客卿在場,要是自己晚來一步,說不定,自己兒子的命都交代在這裡了,姬瀟可是他姬家的一顆獨苗啊,要是交代在這裡,他如何去見死去的列祖列宗,所以這筆賬他晚點一定找他們算清楚。
「爹,替孩兒宰了他!不,廢了他,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姬瀟見姬汶山來了,瞬間有了骨氣。·
「別說話,為父先替你療傷。」一道磅礴之力瞬間打入姬瀟體內。
「好狠的小子,居然還動用了精神之火。」
見姬汶山在為姬瀟療傷,信羽笑道:「原來在你眼中這廢物還挺值錢的嘛。」
他本想先對信羽出手,奈何一眼便看出姬瀟傷勢太重,哪怕殺信羽對於姬汶山這八門強者來說只要一秒,或許不到,但他耗不起,因為他察覺到,精神之火在侵蝕姬瀟的靈魂,他不敢賭。
「難道你不知道狂妄的人是從來不會有好下場的嗎?小子,我不殺你,是覺得你這樣死了,太可惜了。」姬汶山恨道,卻手中不敢有半點馬虎,即便他是八門強者,但涉及靈魂,而他兒子的靈魂又被侵蝕的太過嚴重,加上戰鬥力的短暫性喪失,可以說十分虛弱。
「我只是對待狂的人比他更狂而已!」
「比如」
突然信羽動了,翻手就是一枚方印,直接朝陰撈鬼壓去。
「不動明王印,臨字訣,鎮壓!」
「轟」
突如其來的方印,令人措手不及,姬汶山沒想到,他們更沒想到,此時身處絕境,信羽還敢這般。不過饒是如此,姬汶山也僅僅只能咬牙切齒,他卻騰不出手來。
毫無意外可言,方印落下,玄關之下,直接被碾死,此刻周伏和宋義山雖然沒死,卻也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而身處重點關照的陰撈鬼,雖奮力抵抗,也吐血難扛,不是靠手中的玄兵三色鬼杖支持著,直接會被壓垮,饒是如此,也幾乎要被壓垮,無力的感覺涌遍全身。
唯有一人卻沒事,那便是旎嫣,但卻被震開好幾米開外,也理所應當落入了人群之中,不過也沒人去在意,現在一切的重點便是信羽。
「奎甫,還不幫我。」陰撈鬼求救道。
「廢物,連個小元丹都對付不了,一件中品玄兵,我幫你。」奎甫要價道。
陰撈鬼聞言火氣大增:「奎甫你個混蛋,乘火打劫是嗎?」
「怎麼?不願意嗎?那算了。」奎甫卻在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此刻卻沒人去在意信羽變態的爆發力,直接一手壓住接近天玄關的陰撈鬼,只是一味的爭奪自己的利益,因為他們知道不管誰再變態,只要自己能夠壓制,那便足以,死在他們手裡的天才太多了,雖然眼前這個有些變態,但還沒有超過他們的控制,這就是他們面不改色的緣由。但是,還有一人卻沒動,那便是花和尚,他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啥。
「行行行,給你!」說著陰撈鬼將手中的玄兵三色鬼杖直接扔給了,心中別提有多氣,他堂堂地玄關,無限接近於天玄關,此刻卻在一個小輩手裡被打壓的如此之慘,而且還僅僅是元丹境,僅此一招。
將手中的三色鬼杖扔出,陰撈鬼瞬間感覺被死亡的氣息所籠罩,「還不出手嗎?奎甫。」
「這才對嘛。」
奎甫順手接住,旋即一掌拍出,精純的洛元由體內湧出,轉變為狂暴的洛法四溢而去,同時天地靈氣升騰,大地規則再現,猶如山洪暴發般衝擊而出,直接拍於方印之上。
「讓你小子見識一下什麼是天玄關,什麼叫差距。」
「就憑你嗎?」話雖這般,不過信羽此刻卻十分凝重。
話落,方印便直接被震飛而去,信羽心念一動,便直接將方印收回,方印消失,奎甫心中卻震驚不已,因為他的手臂此刻還有些發麻,而陰撈鬼等人卻如同大赦,癱軟的坐在地上。
「憑我已然足以,你別以為區區元丹,有幾分本事就能在我天玄關面前泛起浪了,我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差距!」奎甫雖然震驚,但如此強悍的武器,讓他心動不已,可他並未表現,依舊狂言道。
說完便直接向信羽掠去,先前的至寶顯然不能讓它落入他們只手,別說花和尚和閣主姬汶山,在座的,隱藏實力不在他之下的,也不少,想坐收其成的多了去了,他自然要先人一步。
「區區元丹小鬼,納命來吧,為你的囂張付出代價。」
臨近之時,奎甫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柄大刀,直接一刀向信羽的天靈蓋劈下。
「大刀,狂嘯!」
碩大的刀影,直接貫穿了整個塵香花閣,要不是有陣法守護,此時的塵香花閣早已被劈成了兩半。
大刀落下,猶如狂風掃落葉,慘叫聲,不絕入耳,高手對決,圍觀者就要有喪命的覺悟,因為沒人會在意你的生死,只怪你能力不夠罷了。
但是慘叫聲中卻沒有信羽的身影,刀影直接從信羽身體中穿了過去,「什麼,殘影,不對,我剛剛明明已經鎖定了他的氣息,為何?」
「接下來到我了,我想你會知道什麼叫錯誤。」突然聲音從奎甫的背後傳來,奎甫瞬間感覺身後陰寒無比,旋即轉身,只見一柄黝黑的大刀從天而降直指自己。
「阿鼻道,三刀,鬼泣!」
陰森恐怖,萬鬼悲嚎,奎甫想避,可恐怖的氣息直接將其鎖定,避無可避,只有硬抗。
「嘶」如此恐怖的威能,眾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不禁陣陣發麻。
「不要!」眼見刀影臨近,奎甫終於忍不住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悲嚎,死亡的威脅來得太快了,這一切他都沒有反映過來,似乎都要命喪與此,他開始後悔,他不甘,曾多少次死裡逃生,而今卻死在元丹境手裡,叫他如何甘心。
不過就在此時,姬汶山一步踏出,輕描淡寫的便化解了信羽的攻勢,而姬瀟身上的傷勢已然緩解,便被姬汶山安排下去救治,他顯然不想讓一個小輩在自己的地盤為所欲為,所以在自己的兒子沒有生命威脅后,便準備第一時間出手,讓這個小子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的對錯,有老夫在,你似乎還沒這個權利吧!」姬汶山笑道,那種笑容卻讓人望而發麻。
「倒是一個不錯的小鬼,可惜來錯了地方!不過你這些武學似乎也入不得正道人之眼,但是老夫卻並不介意!」姬汶山開口道,毫不掩飾其剛剛所展現的武學,武器所勾起的慾望,當然他也沒必要掩飾,這裡是管都,殺人越貨是常事,也並非需要什麼義正言辭,所謂的義正言辭不過是演給別人看的罷了,就像先前。
此刻眾人終於開始動容,如果說力壓地玄關是變態,他們還能接受,那天玄關,險些被其斬殺,要不是閣主姬汶山,說不定奎甫已然是個死人了。當然最震驚的莫過於周伏,認識前後不到兩天,前面在自己面前還承認實力不足,還能壓制,而今翻手便要秒殺天玄關,這。
雖然信羽是險些斬殺了天玄關,但他此刻也好不到哪裡去,強大的力量下的反噬,雖然他沒有半分表現,卻苦不堪言,心如火燒,疼痛不已!
這一刻,信羽真的有些略顯無力了,面對如此多的強者,只他一人,還能這般,即使是死,他也將成為管都的一個傳奇,但是他還想活下去,為了自己,為了親人朋友,為了未完成的事,他還有一張底牌。
這裡在座幾乎儘是利益熏心之輩,信羽他也沒什麼好與其爭論的,只是不帶一絲感情,淡淡道。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