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森羅鬼獄如昨宵
在無盡的黑暗中,傳說森羅鬼獄的都達不到的恐怖死亡地,隱藏著運天地而生的一個奇物,生死薄!歸納了世間萬物的生死命途,就算是天地也難逃,但傳聞曾有一人擁有過它,即使擁有了它,但結局終究逃不過生死薄上寥寥幾字,所謂命運何也?不過一張薄紙錄生死。
但如此奇人定有他極為過人之處,他看過眾生生死命途,而後之自己也命之將殆,他不甘心,與其說他擁有了生死薄,還不如說只是生死薄願意留下來,故此他窮盡畢生,為逃脫下次生死薄的束縛,借從生死薄上塑造的生死之靈以自身血肉靈魂鑄就生死錄,饒是如此但終究不能掌控生死,更難以比肩生死薄,最終一絲殘魂也含恨而散,他便是地獄的第一任判官,崔命!
後世不知多少個春秋飄過,有一人,終於有人得到了這本生死錄,雖不及生死薄,但它的強大依舊無法想想,一頁命運關前途,兩頁生死系輪迴,三頁來世到何家?而這人正是崔命的後人,而今的判官,崔何!
人不懂地獄,也不知地獄,只是在傳言中傳盪,殊不知那些在地獄的記憶已然被腐化,他們連前世都不記得,何提地獄,這個神秘的存在,就算巔峰強者,身落地獄照樣被抹掉,不是生存在地獄的鬼神出手,而是生死薄記載,從離開地獄那刻便已然抹掉。
所謂的輪迴種種,前世塵囂,傳言和真實並穿,但其中的兇險即使沒嘗試,強者們都知曉,他們能走到現如今的這一步,又何曾順風順水過,若是再來一次,多少人又有把握?
所以後世之人沒人知曉地獄的存在,就算是地獄也把生死錄當成生死薄,而不知曉正真的生死薄存在。
信羽並不知道斬辰知曉的地獄,很多人都去過,只要靈魂不散都會去,然而,只有他一人能站在這片大陸上描述地獄存在的恐怖,斬辰卻一臉若有所思的茫然,他聽過傳聞,但他尋找了千年,也無真正關於神秘地獄的半點記載,而信羽口中也非假言,現在想來也許這邊大陸的秘密太多,即使是歷經千年,知曉的也不過比皮毛多一點罷了。
信羽的記憶卻並未隨時間的消磨而淡化,也未被輪迴的逆轉所泯滅,反而越發清晰,那一切就如昨夜,他望著那一個個被轉世之門之上逝夢鎏璃削,斬斷實力的兄弟,他真不知道他們的記憶何時能覺醒,如果他們再來地獄,何人又能庇護他們?他清楚的聽到鬼王說過,「一世未消,來世難悟,三世余塵盡,往事如夢,夢醒難入!」所以他毅然決然選擇了留下,那扔向判官的一碗孟婆湯就是契機。
地獄,也就是森羅鬼獄,鬼獄浩大無邊,同天地,卻自成一界,地獄之中,以地府為大,管鬼獄,控生死,掌輪迴,束縛各方。
地府十方地,分由十殿閻羅掌管,閻羅之下乃判官和孟婆,判官掌生死錄,記錄三世宿命歸何處,孟婆斷前緣,之下便是厲鬼無常,厲鬼勾魂,無常索命,再往下,諸千鬼官,鬼兵鬼將,地位低賤的莫屬鬼奴,所謂鬼奴並非大奸大惡之人,只是生前做人失敗,死後做鬼無能,其實人間和地獄一樣,這片天地不會懲罰惡人,只會有強者欺負弱者,或許你是強者,你不會,但是你是弱者就一定會,不變的法則,不論天地逆轉,還是山河顛覆,終究不會改變。
而森羅鬼獄雖如傳聞那般的閻王坐鎮十方,可真正強大的並非他們,在他們之上還有著一個更恐怖的存在,鬼王!
鬼王一襲黑衣下,不見五官,卻無半分陰寒之氣,給人一可有可無的感覺,地府也僅有無常之上,才知其存在,故此在這眾鬼之地,即使看見了,也不見得知道其是鬼王,但僅聞其名便足以讓閻王變色,可見其鬼王的恐怖。
十多人共渡輪迴,是整個大陸誕生至今,鮮有的事,直接引起了萬鬼悲鳴,他們進入森羅鬼獄的瞬間,遍地哀嚎,驚天動地,大陸之上,每當深意不時有鬼哭之聲傳入人家,驚擾之聲,使人家難以入眠,更和提出戶。
也有強者夜出查探,最後也不得而終,只能信傳言般,因那年殺戮太重,亡魂太多,而不知所歸,傳出悲鳴之聲。
如此之下,又怎能不引起鬼王的重視,鬼王直接召信羽而見,但卻是因為另一重關係,因為他的父親。
……
「信羽,說實話,這些東西我不曾知道,我也想過去了解,但無也從知道,看來你把我當朋友。」斬辰笑道。
「朋友么?也許宿敵更合適吧!或許你會懂,但你永遠不會明白,不管是前世的仇,還是今生的賬,我都會討回來,可能我本身並不稀罕,只為給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一個交代。」
信羽聽聞斬辰的這般說,雖然回答的是他來自內心的想法,但同時他也在思考斬辰的話語,為何他存於世間千餘載,卻無從得知,難道他沒遇到過輪迴之人?這顯然不可能。也正如信羽所想,斬辰他不僅遇到過還斬殺過。
此時信羽心中冒出了一個猜想,難道,即便輪迴之人也不知地獄所在,他們所了解的一切都是傳聞?那傳聞又來自何處?
「也罷!等實力足夠,這些問題自然揭開,不過看來我的輪迴是有些異樣,因為鬼王嗎?還是地獄千年?唉!算了。」
「怎麼就那麼想和我成為敵人?」斬辰反問道,笑容收斂了幾分,臉色浮現出幾分不悅,因為他感覺到信羽沒和他開玩笑,沒有生氣已經是他最大程度的忍讓,最重要的是他也莫名的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可能你會覺得我的話很矛盾,也可能覺得我很不識趣,但人生就是這樣,活著就不因只僅僅為自己,一生只為自己,即使強大也無比渺小,不過也並非要因此而改變自己,我會按照我的方式來做事,即使不為自己,也是我自己的放式,這就是我,也許你有一天會懂,也許永遠不會,說過的話矛盾,自身讓人覺得矛盾,其實這樣嗎?」
「這一切也並非世道的無情,天命難為,而是人心,所處的人心不同,無法真正的斬斷,如若真的斬斷也就不叫人了,這也是世道!」
「有些事情終究要解決,即使你我都有心逆天之道,或許有一天會是朋友。」信羽坦言。
斬辰微思,而道:「我很期待,但似乎敵人更適合我們。」
而後又咧嘴笑道:「下次的你,或許就沒這麼幸運,武學之上,不知你又有何等的實力,我很期待,走了!」
說完,便取下耳珠直接消失在原地,任性至極,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沒有絲毫逗留。
「第一個既然來了,第二個應該也不遠了,來吧!但願你們能扼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