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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五 再起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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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柔說道:「正該如此,其實平陽郡除了連接羌胡之外,還和南匈奴接壤,南匈奴,自我朝武帝太初年間大力打擊匈奴之後,匈奴就分為南北兩部,後來北部西遷,南部向我朝稱臣,於是武帝便遷南匈奴漢庭於美稷縣,置其民在河套地區(註:今甘肅慶陽、寧夏、山西、陝西、河北省北部至內蒙古包頭一帶),又置匈奴中郎將,領軍常駐其地,名為守護,實為監管,只是如今朝廷崩壞,內亂連連,匈奴中郎將已經廢置,加上北方鮮卑,西面羌胡勢力大漲,南匈奴也時常勾結兩族擄掠我朝財物女子,但是這南匈奴在河套居住已久,漸漸演變成了半耕地,半游牧的生存方式,野性已經不如羌胡和鮮卑,此時正好為我軍所用,只要派重兵佔領平陽郡,威懾南匈奴,再派使節逼其攻打羌胡,如若不從便派軍搗毀河套牧場耕地,把其驅除出關,南匈奴單于必然屈服,如此一來,我軍四千精騎加上匈奴人滋擾,羌胡必敗。」


  曹彰生於中原,對外族情況不甚瞭然,所以聽高柔這麼說只能詢問公孫續:「伯亢以為如何?」


  公孫續答道:「南匈奴就像北地那些唯利是圖,欺善怕惡的商人一般,有便宜就占,只屈服於能夠危及其生存的一方,所以高將軍此計應該可行。」


  曹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就這麼辦吧!我執金吾寺中有三部校尉帶的是騎兵,一共有六千人,其中趙子龍校尉帶的屯騎營在河內,夏侯子林校尉帶的越騎營在河東,還有伯亢你即將帶領的胡騎營尚在許都,這三營騎士訓練經年,又都是配備好馬,想來也可用了,文惠說四千精騎可勝,那我就調集六千精騎來和羌胡一戰。」


  公孫續說道:「能多些騎兵自然是好事,所謂有備無患。」


  曹彰接著對陳到說道:「叔至,我軍攻入壺關時從關中武庫取出了多少甲胄?」


  陳到答道:「加上從降軍身上解下的,有兩萬八千副甲胄,長戟則有六萬把。」


  曹彰點了點頭說道:「把這些甲胄和武器配備給張將軍麾下,另外傳書到許都給武庫令程昱先生,讓他再調集兩萬二千甲胄過來。」


  陳到答道:「諾!」


  曹彰說道:「叔至,到時還要勞煩你帶我親衛軍和城防軍的五千人和太行虎一起守衛壺關。」


  陳到聞言頓時為難到:「可是這。。。」言下之意自然是擔憂沒有他在身邊,曹彰的安危無法保障。


  曹彰笑道:「無妨,有張飛燕和趙子龍兩人,我的安危定然無憂,何況我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


  陳到聞言說道:「屬下領命!」


  曹彰說道:「既然如此,諸位請各行其事吧!」諸人隨即散去。


  之後曹彰發書給在河內的趙雲讓其來壺關待命,同時發信給在河東郡的夏侯惇之子夏侯楙,讓他在治所安邑等待將令。


  做完這兩件事之後曹彰便策馬出壺關往張燕建造的土城行去,一年時間過去,土城已經建好,張燕和太行虎的軍士全部駐紮在土城之中,因為河東河內兩郡《青苗法》推行,人口增多,連帶相鄰兩郡的上黨也多了很多走商的人,所以現在土城之中已經形成了一個軍市,不但有生活必須品,不時還會有商人送來女子充為營妓,所以張燕和太行虎麾下的軍士日子還是過得很滋潤的。


  因為土城是在壺關之後,所以並沒有關閉城門,曹彰暢通無阻地走了進去,在牆上巡邏的人看見曹彰都遠遠行禮,顯然因為曹彰在陣前和高幹單挑的事迹已經贏得了這群草莽的尊重。


  這些人為盜多年,只認識刀劍拳頭,哪知道什麼忠君愛國,所以在曹彰挑了高幹之後,這些人才真正欽佩起曹彰來。


  曹彰對一個守城的黑山軍士問道:「張將軍在何處?」


  那軍士答道:「正在房中和太行虎將軍喝酒。」


  曹彰點了點頭自行往土城正中一間大石屋走去,張燕和太行虎本來還是兩個對頭,如今看來,似乎相處得不錯。


  走入石屋時看見屋中果然只有張燕和太行虎兩人在對飲,他們見到曹彰之後都起身行禮道:「大人!」


  曹彰還禮道:「兩位將軍都是彰的袍澤,如今只是戰爭未停,沒有受封實職,一旦受封,兩位品階當不下於吾,所以『大人』兩字愧不敢當啊!」


  兩人聞言大笑,張燕讓人再開一席讓曹彰坐下后問道:「大人今天來是找我倆喝酒還是另有要事?」


  曹彰說道:「受父親大人將令,我軍準備要攻打平陽郡,還需將軍麾下五萬兒郎相助。」


  張燕說道:「既然是大將軍之命,自然義不容辭。」


  曹彰說道:「我已經著手調配甲胄兵器給張將軍麾下兒郎了,配齊兵甲立即起行。」


  張燕答應一聲,一旁的太行虎說道:「大人,啥時候派給我一個差事?在這土城可要悶出鳥來了!」


  曹彰笑了笑說道:「將軍可以試探著出關滋擾一下上黨各縣鄉紳。搶到的東西我軍不要一分,全歸將軍和麾下兒郎。」


  太行虎聞言大喜,問道:「不知何時可以起行?」


  曹彰答道:「現在便可!」太行虎聞言大喜,告謝一聲便即離去。


  曹彰暗暗搖頭,這太行虎實在是賊性難改,剛才自己給張燕傳將令時,他什麼都沒說,而當說到給張燕配兵甲時他就問要差事,顯然也是想得些好處,於是曹彰讓他去搶掠壺關外的上黨鄉紳,此人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看來他是在司馬家手下做盜賊做久了,養了一身賊性,這種人實在難堪大用,因為他和他麾下的軍士都缺乏基本的自我約束力。


  目送太行虎離去后張燕問道:「大人,這平陽勢力錯綜複雜,不但有本地勢力,還有羌胡,南匈奴甚至是拓跋鮮卑的的勢力,我軍現在和袁家還僵持不下,貿然攻打平陽是否明智?」


  曹彰說道:「家父料定袁紹死後,諸子必然內訌,無力和我軍爭奪,我軍可在他們內訌之後收漁人之利,現在關中正在和隴西諸侯鏖戰,平陽又在三族要衝之地,還和雍州相鄰,我軍如果不打下平陽,雍州背後就像有一個大口子,任由三族來去,而關中兵士鏖戰正酣,無力兼顧,豈非要坐視三族擄掠關中了?到時關中民心盡失,就算打贏了隴西諸侯,盡得關中,只怕也無甚大用了。」


  張燕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番因由。」


  曹彰笑道:「好了,張將軍準備準備,這平陽我們可要漂漂亮亮地拿下!」


  張燕答道:「諾!」


  曹彰說完了這些事後便即告辭離開,回到壺關之內把一切準備停當。


  五日後趙雲帶著兩千騎兵來到壺關,曹彰讓他進入了駐兵所駐紮,同時把高柔和公孫續叫出來引薦,見到公孫續時趙雲大訝道:「這不是公孫公子嗎?」


  公孫續苦笑道:「趙將軍,別來無恙!」


  故人見面自然是唏噓一番,引薦完了之後曹彰對趙雲說道:「子龍,伯亢將是我執金吾寺的胡騎校尉,日後你倆就是袍澤了,可要多多親近!」


  趙雲答道:「末將遵命!」


  曹彰對公孫續問道:「伯亢,這屯騎營的騎兵對上羌胡騎士,可有勝算?」


  公孫續答道:「兩當鎧足以抵擋羌胡騎士的弓箭了,長戟長度也夠,有子龍這等猛將帶領,羌胡騎士自然不是對手!」


  曹彰點頭道:「妙極!等胡騎營和張將軍的兵甲一到,我軍就起兵直指平陽。」


  高柔說道:「大人,進軍平陽郡必須要拿下絳邑,那裡離河東治所安邑不過兩百里,運糧屯兵都十分方便,而且在兩河之間,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實乃河東第一立足之地。」


  曹彰問道:「絳邑如今是哪方勢力在控制?」


  高柔說道:「末將不知,此事河東郡人應該比較清楚,到了安邑再詢問便可。」


  曹彰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那裡勢力錯綜複雜,說不定今天是張三,明天就是李四了,一切等到了安邑再行了解!諸位和好好休息,養足精神,起兵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三人答應后告退。


  又過十日,胡騎營的兩千軍士和從武庫運送來的兵甲同時到達壺關,曹彰把兵甲給了張燕,讓其麾下裝備,另外則讓公孫續統領胡騎營,這公孫續騎術也是高明得很,比起趙雲曹純郭援也不遑多讓,乃是天生騎將,而且騎射之術更是精絕,在策馬跑動之時依然可輕易命中百步之內的目標,一下就折服了胡騎營的所有軍士,曹彰看在眼裡也暗暗歡喜,慶幸自己得了個將才。


  兵甲運來的三日後,曹彰帶著四千騎兵,張燕的五萬軍士朝河東而去,因為出壺關就有三縣,接著河內跟河東又在領地之內,軍糧可以隨時補給,所以曹彰沒有帶三倍于軍士的民夫,而是只帶上了一萬民夫隨行。


  建安七年六月,初夏,曹彰又踏上了征途。(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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