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九 活捉兩將
一陣短暫的沉寂之後,曹軍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與此同時,敵軍大亂!有些軍士已經開始往壺關之內撤去,當頭兩個將領卻帶著數百人發瘋一樣沖向曹彰,看來這兩個將領看到主帥陣前被斬已經失去了理智。
陳到見狀立即呼喝士兵衝鋒,曹彰不慌不忙的策馬上前取了自己的丈八蛇矛,再把高幹的頭挑起,才悠然往自己軍隊處行去,對身後的喊殺聲充耳不聞,就在這時,破空聲響起,曹彰不用回頭就知道有人朝自己放冷箭。
側身避過之後回頭看去,卻見一騎突出,手持弓箭,看樣子又要向自己放箭,曹彰勒馬轉身,那將領果然又是一箭射來,曹彰一手抽出環首刀掃開來箭,那將領已經策馬衝到自己十丈之內,此人滿臉絡腮鬍子,三十來歲,相貌兇惡,手持長桿大刀,身穿明光鎧,正是剛才在高幹身旁的兩個將領之一。
剛才他彎弓射箭,收弓,換刀,動作迅速,只用兩腳控馬,方向不但不偏不倚,而且速度反而越來越快,這種騎術已經不下於趙雲,曹純,夏侯淵,夏侯惇之流,比起曹彰,夏侯霸,夏侯衡還強上一分,稱得上出神入化。
現在陳到的軍隊離曹彰還有二十丈,袁軍離這個將領則有三十丈,看來此人是想在兩軍交接之前把自己斬於馬下為高幹復仇。
曹彰取下掛在矛上的高幹頭顱用頭髮飛快綁了個節系在自己腰間,一手持環首刀一手持丈八蛇矛迎向了這名將領。
手腕一抖,蛇矛擋開了此將劈來的長刀,在兩騎錯身而過的瞬間曹彰仰身用環首刀刺向那人後背。
那人卻頭也不回用刀托著擋開了曹彰這一擊,再用長刀擊地,驚得坐下戰馬人立而起,居高臨下回身猛劈曹彰頭頂。
要說此人臂力也不算很強,比起天賦異稟的曹彰不過在伯仲之間,如果曹彰再大幾歲,這人就完全不夠看了,不過此人的騎術的確是曹彰見過最好的人之一。
難怪此人敢單騎突出來找自己麻煩,不過曹彰卻怡然不懼,一轉蛇矛使了一招擔山式把蛇矛頂在肩背之上穩穩擋住了對方這精妙的殺招。
坐下馬匹也借著前沖之力奔出了數丈,此時曹彰一掛蛇矛取出柘木弓連珠三箭射向那將領,一阻其來勢,接著回馬奔襲還以顏色。
此時曹彰把蛇矛舞動得季如風輪策馬急沖,確是要和對手硬拼一記的架勢,那將領見狀也策馬殺來,手中大刀高舉,準備一決高下,但是就在兩騎相聚兩丈之時,曹彰把手中蛇矛的矛頭揮進了對方的馬脖子里,對方的戰馬還來不及悲嘶就身首異處了,但是馬身衝擊勢頭不減,一下依然和曹彰錯身而過,可是那將領的一刀卻揮不出來,因為他馬頭被斬,鮮血如噴泉一樣噴了他一頭一臉,讓他找不到北。
在錯身而過的瞬間曹彰用蛇矛再度揮斷了對方馬匹的後肢,那將領連人帶馬倒在了地上,淹沒在殺到的曹軍軍士之中。
此時兩軍已經戰到了一處,不用看曹彰也知道結果,只怕高幹這支軍隊很快就會被擊潰,而且連退路都沒有了,此時壺關的城門已經關閉,必然是城上的軍士看到主帥被斬,副帥拚命,敗勢已成,心中畏懼,自作主張關了城門。
高幹的三千軍士衝上來的不過幾百人,對上四千人的曹軍那是必敗無疑的,雖然有句話叫做哀兵必勝,但是面對數倍的兵力,什麼兵也不管用。
半個時辰后,高幹的軍隊全滅,兩個將領被活捉,其中一個是高幹的從弟高柔,另外一人,就是跟曹彰交手那個騎術驚人的將令叫做郭援。
戰後曹彰先讓軍士們清理了戰場,然後把兩個被俘的將領押到了自己的大帳中,高柔是個白面書生,此時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倒是那個和曹彰交手的郭援正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曹彰,一副要把曹彰生吃的樣子。
曹彰見到兩人表情對身邊的陳到笑道:「叔至,你看這二人表情,我還以為這鬍鬚漢子才是高幹的從弟呢!」
郭援勃然大怒喝道:「豎子!安敢猖狂?」
曹彰哈哈笑道:「剛才陣前教授,汝乃手下敗將,如今是階下之囚,這話應該對著你自己說吧!」
郭援喝道:「若非是汝傷我坐騎,此時吾已將你斬於馬下為刺史雪恆耳!」
曹彰冷笑道:「勝就是勝,敗就是敗,豈有若非這說法,哼!若非你自負騎術要來和我拚命,豈有此敗?來人,給我把這饒舌的小子砍了!」
左右應命正要上來押解郭援去斬首,一直沒有說話的高柔突然喝道:「大人且慢!」
曹彰聞言讓侍衛停止行動,看向高柔說道:「你有何話說?」
高柔說道:「大人,郭將軍乃是朝中侍中大人,東武亭侯鍾侯爺外甥,鍾侯爺在朝中也是大臣,郭將軍乃是其親屬,斬之恐傷侯爺之心。」
鍾侯爺就是現在鎮守關中長安的鐘繇,想不到這莽漢郭援竟然是鍾繇的外甥,鍾繇鎮守關中,乃是封疆大吏,,特別現在關中諸侯還要倚仗鍾繇平定,益州和涼州也要靠他牽制,捉到他外甥卻沒有告之直接砍了,恐怕確實不好。
高柔說的在理,而且他沒必要說這種一問就會清楚的謊話,看來他是想保住郭援,但是另一方面,卻也幫了曹彰一個忙,如果他不出聲,郭援也不說,他曹彰就砍掉了鍾繇的外甥,以至於和鍾繇生出間隙,高柔這麼一說,曹彰也免於斬去郭援之後的困擾了。
想到這裡,曹彰對高柔問道:「剛才高幹死於我手,可是你要帶兵找我晦氣為兄報仇的?」
高柔淡然說道:「兩軍交戰,必有一死,為何要報仇?此乃亂世之罪耳!何況剛才出兵是必敗無疑。」
曹彰對郭援笑道:「那這麼看來,就是你要報仇了?」
郭援大喝道:「自然是我!我可不像他這等貪生怕死!你把刺史斬在陣前,我就把你斬在陣前!」
曹彰笑道:「他若是貪生怕死,自然可以自己回壺關,整兵守城,何必和你一起涉險??」
郭援聞言一呆,顯然被噎住了,曹彰轉向高柔說道:「其實我也不明白,可否釋吾疑竇?」(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