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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 詩才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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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曹彰一開口就來了一首唐代的樂府詩《隴西行》。


  自漢武帝時代,朝廷就專門設置有樂府令負責派人去各地採集地方歌謠,經過整理之後定製樂譜,輔以琴瑟絲竹伴奏而唱,這種經過整理的歌謠就變成了樂府詩,因為是采自民間,所以樂府詩雅俗皆有,長短不一,不過到了漢末,很多文人都習慣寫無字樂府,以求對仗,比如曹操之前寫的《嵩里行》就是五言樂府。


  樂府曲目繁多,所以體載也比較自由,這就是到了唐代五言和七言樂府盛行一時的原因,可以說樂府起自漢朝,大成卻在唐代,不過到了唐朝樂府詩已經不是用唱的了,而是介於唱和念之間的吟,其中原因就是因為傳自漢朝的曲譜到了唐代已經失傳,但是體載卻依然保存。


  曹彰前世是歷史系大學生,中國古代史從商周起學到清朝,三國歷史只在其中佔了微乎其微的一部分,甚至三國時代的內容也沒有出現在他四年大學生涯的任何考卷上,屬於興趣學科。


  所以曹彰對三國很多歷史還是源於道聽途說和自己的閱讀,其中多有缺失,而且真真假假,這也是他來到這個時代后一直謹小慎微的原因,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所知的事情是否是事實,除了一些特別大條的事件以外,比如說官渡之戰。


  但是漢朝的樂府和唐代的文學發展,卻是歷史的大考點,曹彰曾經為此吃盡苦頭,背得焦頭爛額,現在正好用來震懾一下孔融這個自命不凡的文士,他也隨郭嘉學過樂府,對當朝曲調頗為熟悉,樂府中雖然沒有七言載體,但是卻不乏七言的句子,所以曹彰直接用平調曲安在了詩中唱了出來,也顯得相得益彰。


  坐在少府下首的尚書令荀攸等曹彰念完立即稱讚道:「妙啊!三公子這首詩體載新穎,有別於日下盛行的五言樂府,而且簡短別緻,情景交融,實乃上上佳作!無定河位於河朔附近,自我朝立國以來就是和匈奴主要戰場,確實不知埋下了多少英魂,而且我漢軍大將都是貂裘為內襯,錦袍為披風,三公子這句『五千貂錦喪胡塵』正恰恰說明我朝多少驍將埋骨於斯,將尚有五千,何況兵乎?一句話道盡了沙場之慘烈,而那『猶是深閨夢裡人』更是悲戚難抑,三公子這首詩已經有大家風範!」


  尚書令是少府屬官,俸祿只有一千石,但是因為他負責整理各地呈給皇帝的奏摺,是直接向皇帝負責,所以也有權上朝,如今的尚書令就有荀彧和荀攸兩人,雖然在朝上兩人官職最低,但是他們卻是有名的文人世家。才名遠播,不下於孔融,所以對作詩一事最有發言權。


  荀攸話一說完立即走出朝獻帝拜倒:「臣得聞佳作,一時失態,乞陛下恕罪。」


  這一手玩得漂亮至極,更抬高了曹彰作品的品質,好到令他難以自持,其好的程度確實可見一斑了。


  獻帝笑道:「荀卿無罪,請回坐!」


  荀攸拜后回坐,和身邊的荀彧相視而笑,可見兩人是心照不宣。


  曹彰眼中笑意盈盈,看著孔融說道:「請太中大夫雅正!」


  孔融臉色緋紅,顯然他沒想到曹彰一開口就來,而且還是一種新載體,內容和措辭都屬上上之作,一時讓他無法挑刺,乾咳一聲,沒話找話地說道:「三公子此詩發前人所未發,的確是佳作,記於樂府之中必然會興起一股風潮,但是一首佳作也難以說明三公子文採過人啊,而且請恕老夫冒昧,三公子讀書數年,不會只得這一首詩吧?」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刁難了,連曹彰都有點意外為何孔融會這麼百般阻撓,要知道他觸怒了曹操現在就是一個死,曹家權傾朝野,獻帝寵信有加,如此挑釁,如果曹操不講情面的話隨便找個由頭就能把他做了,何況現在是挾新勝之威。


  曹操此時臉上已有怒色,他本來還驚喜於曹彰出口成詩的文采,以為這一下孔融必然無話可說,但想不到孔融依然不依不饒,同時曹操心中也在思考為何孔融今日會如此寸步不讓。


  要知道曹軍掌握兵權已經是事實,雖然之前夏侯淵要節制全郡,對許都控制鬆散,但是也是在控制,現在設執金吾不過是加強控制,對於孔融來說根本沒有觸及他的利益,所以他冒著觸怒曹操的風險阻撓是很讓人費解的。


  不過曹彰對這個位置可是志在必得的,因為這是掌握兵權的職位,恰好孔融這牽強的理由也難不倒他,所以不等滿臉怒色的曹操開口,曹彰接著笑道:「當然不止一首,請太中大夫繼續雅正!」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徵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又是一首征討匈奴的詩,漢朝對把匈奴打得苟延殘喘這一事迹是很自豪的,現在恰逢亂世,匈奴,鮮卑以及各種外族又趁亂而起,劫掠百姓,所以對胡人,當朝漢人是很討厭的,曹彰連作兩手有關這方面的詩,更是深得人心。


  這一下荀攸連『失態』都忘記了,剛才他這樣說一方面是為了抬高曹彰的作品,另一方面確實是聽到曹彰那首詩而難以自持,因為確實作得好,現在又是一首不相上下的佳作,他這會是真的失態了,因為他沒想到這位三公子文采如此出眾,在他印象里,三公子似乎比較喜歡打仗和看兵書。


  而一旁的荀彧也大為驚訝,他一直負責給曹丕講學,現在曹丕也會作詩,但是比起曹彰,無論是措辭的凝練和內容意境上都遠遠不如了,曹丕現在頂多能作一些敘事繪景的詩,萬萬寫不出這等氣勢輝宏,寓意甚遠的詩,更何況曹彰還是用了新體載,想起當年迎接獻帝,曹彰也作了一首詩,當時還以為他是有感而發,現在看來的確是文採風流,這讓荀彧由衷地在心裡讚歎:「真乃奇才耳!」


  朝中上至獻帝,下至百官都被曹彰的文采震懾,因為他現在才11歲,而且剛立軍功,現在又表現出這等詩才,此子實乃天下一等一的神人了,不少官員這樣想。


  身邊的曹操也感到異常驚喜,卻沒想到兒子竟然在文采上青出於藍,而且打仗驍勇,頗有謀略,感到後繼有人,頓覺心懷大慰。


  孔融被曹彰兩首詩拍得暈頭轉向,已經無話可說,嘴唇蠕動,卻沒發出聲音,因為他實在沒法再刁難,讓他當場作兩首的話,雖然勉強可以,但是絕對作不出這等佳作。


  曹彰卻沒放過他,繼續笑道:「太中大夫不會想說我連作兩首從軍打仗的詩,卻不會做別的,也顯示不出文才吧?」這句話是暗諷孔融剛才的刁難,朝堂上人人都聽得明白,弄得孔融更不知如何是好。


  曹彰接著笑道:「不如來首不打仗的?」說完唱到:「重幃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細細長。神女生涯元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獻帝聽完拍手道:「曹卿能征善戰,詩才無雙,足以勝任執金吾一職,朕意已決!太中大夫不用多言了。」


  曹彰暗嘆一口氣,他本來能背的詩就不多,如今一下用了三首,以後賣弄的資本就更少了。。。。一邊想一邊拜謝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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