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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三悔指

  第220章三悔指

  周曉龍看得出來裘四應該是患了很嚴重的疾病,但他顯然並不想讓人知道。他不知道這位師兄曾經經曆過什麽,也不知道吳紀釗讓他帶給裘四的口信到底是什麽意思。按理說他應該勸勸他,但他也不知道該從何勸起。


  思慮了片刻之後,周曉龍歎道:“師兄,我會按你所說的轉告師父……不過,你還是要好好保重身體才是。”


  裘四怔了怔對周曉龍說道:“我看得出來,師父應該是對你寄予厚望的。你還年輕,未來的事還很難說,作為師兄我隻希望你……切記兩個字——製怒!”


  周曉龍點了點頭說道:“師兄,我會記住的!”


  項震將周曉龍送走之後,回到竹園村時就隻見裘四站在那個吳紀釗送的木人樁前兀自出神。


  “師父,我把小師叔送走了。”項震在裘四麵前還是要按輩份尊稱周曉龍一聲師叔的。


  裘四聽到他的話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他“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項震站在屋子中間靜靜地等著,他總覺得今天周曉龍和師父之間的見麵很不尋常。師父應該會有話要交代他。


  “阿震,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我是不太想教你的……你心浮氣躁,好勝心很強,和年輕時的我很像。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不教你標指嗎?”裘四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似乎已經有了一個決定。


  項震搖了搖頭,有些不解地問道:“您不是說這標指太過狠毒殺傷力太大……”


  裘四點了點頭說道:“標指在動作放鬆的基礎上閃電般的攻出,然後在拳頭或手指接觸目標的瞬間突然發力去攻擊對手最脆弱的要害部位。由於動作是放鬆的打出,故對手一般極難防範,並由於是在極短的距離內發生,因此更增加了對手的防禦難度,但命中目標時卻具有強勁的穿透效果。”


  一邊說裘四一邊走到木人樁前做了一個示範,看似輕飄飄地將手掌平伸緩緩地接近了木人樁腋下的位置,也沒見他如何發力,隻是肩肘一沉,就將那木人樁打翻在地。這木人樁的主幹是用硬木製成,下部還是固定在地上的,可就隻是在短短的幾寸攻擊範圍之內,竟然被打出了一道長約一尺的裂痕。


  項震看著這一幕,驚愕地嘴巴都合不攏了。他曾經看到過裘四使出過標指,但也僅僅隻是一拳擊碎了一塊厚厚的杉木板,和今天這全力一擊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對武術極其癡迷的項震心裏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就是一種強烈的求學欲望。他想要學!

  裘四轉頭看了看他微微一笑道:“鐵指、寸勁,這兩者互相配合就是標指的奧義了!不過今天我要教你一套經過我改良的‘三悔指’……”


  三悔指?

  當項震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有些怪怪地。裘四演示了一遍這三悔指,並說明了三指的名字“追悔莫及”、“悔恨交加”、“幡然悔悟”,項震就有些失望了。


  裘四的三悔指,事實上並沒有增加標指的攻擊力,反而看著平和了很多。攻擊力也沒有之前演示給他看的那麽強了。


  從武技發展來看,這根本不是什麽改良而是倒退。


  不過項震卻不能這麽說,至少不能當著裘四的麵表露出來。裘四看得出來項震對這三悔指的用心程度沒有以往那麽大,他厲色地喝道:“你如果不想學,可以不學!以後都不要來找我了!”


  項震被他這麽一記當頭棒喝,隨即說道:“師父,我不是不想學……我隻是不太明白,這三悔指明明就……就不如您剛剛那一指,您為什麽還說是改良了呢?”


  “心中無悔,可放不可收。隻有心中有悔方能做到收放自如!如果你連怎麽收都不懂又怎麽可能知道該怎麽放呢?”裘四這番話項震聽著有些糊塗,但他聽著又覺得好像挺有理的。


  隨即也不敢怠慢,認真地聽著裘四講解。


  按照裘四的理念,這三悔指,必須在全力攻擊的時候,能夠控製發力的力度,精確到一公斤範圍內。


  “控製!你必須掌握的是對力度的控製,打個比方來說就是把雞蛋內的蛋黃打碎卻不能傷及蛋殼。”裘四從冰箱裏取了個雞蛋,握在手中對著沙包猛擊了一拳。當他把拳收回來的時候,雞蛋完好無損。但當他把雞蛋殼打碎,項震赫然發現這雞蛋殼內的蛋黃和蛋清已經混為一體了。


  這很顯然是一種非常高深的拳術。在裘四做了這番演示之後,項震立刻收回了輕視之意,將這三悔指的要訣銘記在心了。


  “你去吧!”裘四教完了拳之後,有些疲憊地對他揮揮手,臨走的時候突然說了一聲,“阿震,以後有什麽事多問問你小師叔!”


  項震雖然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走了。


  裘四看著這間孤零零的房間,心中百感交集。


  “該走了!”裘四悲涼地流下了兩行淚。


  周曉龍回到鵬城之後,第一時間去了北府街。


  “師父,我見到裘師兄了……”周曉龍把和裘四見麵的過程原原本本地向吳紀釗匯報了一遍。


  周曉龍說話的時候,吳紀釗一句話都沒說。當周曉龍說到裘四對於吳紀釗的建議還要考慮考慮的時候,吳紀釗長歎了一口氣。


  “他還是看不開啊!”吳紀釗的話語中充滿了落寞和遺憾。


  周曉龍看著吳紀釗試探著問道:“師父,你讓我告訴裘師兄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聽到這個問題,吳紀釗遲疑了片刻問道:“曉龍,你知道他為什麽告誡你那兩個字嗎?”


  周曉龍怔了怔,有些不解地說道:“是製怒兩個字嗎?”


  吳紀釗點了點頭歎道:“那是因為他的人生悲劇就是從一個怒字而來,他之所以告誡你要製怒,也是怕你走上他的老路。他的本名也不叫裘四,他叫——杜飛!”


  “杜飛!”吳靈在一旁聽到這個名字大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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