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得救
一個夏晨沐已經讓他如此吃力了,若是再來一個,他們三個怕是都會掉下去的。
可是白悅可不是那些墨以勳一句話就能吼住的女人,她縮了縮脖子,頂著巨大的壓力,蹲著一步一步從屋頂上挪了下來,來到墨以勳的身邊,揪住夏晨沐的衣服,幫他把夏晨沐拉了上去。
墨以勳鐵青著臉,這時白洛秋和司耀陽聽見動靜也衝了上來,幫忙把夏晨沐抬了下來。
回到房間的夏晨沐被墨以勳抱到床上躺著,她確實被嚇壞了,剛才那一刻,若不是墨以勳撲過來拉著她,恐怕她已經掉下去了。
雖然這棟別墅總共隻有兩層樓高,但是這麽高摔下去,很難講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墨以勳再一次救了她。
她呆怔地看著他。這個強大如神佛般的男人。不顧自己手臂上的傷,救了自己。
司耀陽也不管其他,直接走進他們的房間。“讓我看看你的手臂。”
“先給夏晨沐看下,她的腳崴了。”若非是崴了腳,夏晨沐應該不至於蠢到從房頂上直挺挺地栽下來。
司耀陽怒目看著墨以勳,額頭上青筋暴起。“被讓我想把她殺了。”
“有我在,你動不了她。”墨以勳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冷冽。
司耀陽咬咬牙,無奈隻能先去看夏晨沐的腳,出去吩咐了度假村的工作人員拿來藥酒,親自為夏晨沐上藥。
“她的腳沒有大礙,但是肯定要痛幾天的。”他說完,瞪著墨以勳,意思很明顯。
墨以勳這次沒在反對,跟他走出房間。
門外就站著一個不安分朝房間裏麵張望的女人,臉上同樣是被嚇得煞白煞白的。
“你要怎麽作死都行,不準帶著她!”墨以勳的聲音不大,可是足以讓白悅聽見。她站在原地,臉上無奈又自知理虧。
他從她身邊走過去的時候,白悅淡定地開口,“你愛她,你那麽緊張她。”
墨以勳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眼眸如同黑夜一般,“不關你的事,別瞎摻和。”
頎長的身影,大步離開,倒是司耀陽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眼。
白悅搖了搖頭,推開夏晨沐的門。
夏晨沐閉著眼睛,蜷縮在床上,沒有反應。
白悅走了過去,坐在床邊看著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在裝睡,睫毛都在微微顫抖著。可是她這副模樣真是我見猶憐,難怪深深吸引了墨以勳。
之前她聽白洛秋說墨以勳這次是棋逢對手,栽了。她在國外還不信,墨以勳那隻易怒的豹子,也會喜歡上誰麽?簡直讓人無法置信。
今天,驚嚇歸驚嚇。墨以勳對夏晨沐重視程度讓她感到震驚。
“行了,我不是墨以勳,也不是司耀陽,別裝了。”白悅抿著笑說道。
夏晨沐被拆穿,心情有些不爽,翻個身嘟囔了一句,“我也沒說我是睡著了。”
“你的衣服撕破了,我們兩個身材差不多,你先穿我的衣服。這套裙子我沒有穿過。”
夏晨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其實倒還沒有撕破,隻是這麽一折騰,已經髒的沒法見人了。
她低頭說道,“謝謝。”
她有些不習慣墨以勳身邊的女人對她這麽好,以前遇見的,大部分都是情敵。不綿裏藏針笑裏藏刀害她便好,如今竟然來了個性格如此跳脫的女人。讓她有些轉不過彎來。
可是白悅的性子,真的讓她很喜歡。她的笑容,太有親和力了。
“晨沐,你好美,難怪墨以勳那麽喜歡你。之前我不信墨以勳會對哪個女人動心,今天我大概明白了,我見了你都覺得你很美,要不你把墨以勳踹了,跟我走吧。”白悅說完如願以償地看到夏晨沐一臉呆萌的模樣。“哈哈哈哈哈!”白悅再次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裏麵帶著點痞氣,完全沒有一點淑女的模樣,她想,逗夏晨沐真的很有趣。
“我不是開玩笑,我若是個男孩子的話,一定追你!”
夏晨沐低頭想,有白悅的地方可真的是少不了笑聲。
“你跟墨以勳,還有司耀陽都是好朋友麽?”她斟酌著問道。
既然是白洛秋的妹妹,自然跟他們倆很熟。
“我跟他們可算不上什麽朋友,頂多是發小吧。他們兩個,一個陰陽怪氣,另一個冷若冰霜的,跟我氣場可不搭。也就是白洛秋跟他們走得近一些。不過……你也別多心,司耀陽其實不是討厭你,而是他跟墨以勳是過命的交情,他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墨以勳,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你。”白悅說到這,眼神也黯了黯,司耀陽心裏麵恐怕隻有墨以勳一人吧。
他對他來說是那樣重要,重要到任何人都走不進他的心裏。
氣氛突然凝重了起來,夏晨沐和白悅都各自陷入自己的情緒中。紛紛沉默了起來。
別墅的隔音效果不算好,白悅的笑聲是不是傳到隔壁屋子裏。
司耀陽緊皺著眉頭為墨以勳縫針。
“你手臂的傷原本沒那麽嚴重的,反複撕開,你是沒有痛覺麽?”司耀陽好不容易為他再次清理了傷口。“你若是還想要你的手臂,就不能再受傷了。否則以我的醫術,怕是保不住你這條手臂。”司耀陽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憤怒說道。
“知道了。”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今天的情況,司耀陽並沒有看見,若是他不伸手拉住夏晨沐,此時怕他救不回的就是她了。
不過他也不想多說,隻是暗自想著,這幾天要把夏晨沐跟白悅分開才行。
司耀陽終於把傷口包紮好了,“這幾天別沾水,別再受傷!”
墨以勳走到門口,“謝了。”冰冷的話傳來,讓司耀陽有些無奈,他要的可不是他的感謝,無論是對於一個朋友,還是對於一個醫生來說,感謝都是無用的。
他隻希望墨以勳能顧好自己。
回到房間以後,墨以勳看著驚魂未定的夏晨沐,“既然你的腳沒什麽大礙,待會下樓去幫他們一起準備晚上的BBQ吧,隻是放調料的活你別幹。”墨以勳加了一句。
為了不毀掉白洛秋的生日晚宴,他非常負責地加上了這一句。
夏晨沐終於被逗笑了,她竟然無法反駁。
確實,讓自己去碰任何食物,都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
“你的手臂……”她收斂起了笑容,小心地問道。
剛才她雖然嚇慘了,可是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能夠回想起他溫熱的血沿著他的手臂滴在自己手上的感覺。
她幾乎能夠感覺到他手臂的傷在一點點撕開。血的流速也在一點點加快。她簡直覺得那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一幕。
可是有他在,她一直沒懷疑過,他一定會救她的。哪怕他們之間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她都從來沒有懷疑過。
“我的手臂沒事,這點傷對於司耀陽來說是小菜一碟。不過今晚的燒烤我怕是沒辦法幫忙了。隻是這些天你別跟白悅走太近,她一分鍾都安靜不下來,我的手臂現在的狀態怕是救不了你第二次。”
“還是很嚴重是不是?”夏晨沐坐起身,伸手想要去解開墨以勳的衣服,突然想到他此時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她解開他的衣衫也都看不見傷口。
隻得尷尬地抽回。
“怎麽,夫人不打算對我下黑手了麽?”墨以勳黑眸緊盯麵前這張美的無可挑剔的臉,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看不出什麽情緒。
“我沒打算對你下黑手。”夏晨沐現在可沒心情陪他開玩笑。
“可是我打算……”墨以勳欺身湊近了夏晨沐。
屋內的溫度,一瞬間飆升。
吻,盡數落下,所到之處勾起一絲酥麻,讓夏晨沐忍不住顫栗。
房間內,發出曖昧的聲音。
夏晨沐隻覺得鼻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僅存著男人身上獨有的氣息。鼻尖沁著他那淡淡的薄荷香味。
很快所有的意識被奪走。不僅僅是意識,連呼吸都被奪走。
不知過了多久,在夏晨沐以為一切已經結束時,某人竟然直接壓倒她,在床上床咚她接著吻了起來。
今天他確實也嚇到了,就在他以為她快要掉下去的那一瞬。他以為自己要失去她了。
他支起身子,近距離地看著她。
看到夏晨沐略顯慌張的申請,墨以勳勾著唇,低聲安撫,“傷口撕開才把你救回來,我得好好檢驗檢驗你是不是值得這麽沉重的代價。”
頓了頓,他的唇貼在她的耳邊,帶著一絲勾-人的魅惑,“所以,今晚,我們慢慢來。”
夏晨沐:……
我呸,檢驗你個大頭鬼!
不過經過他這麽一鬧,她內心的驚恐不定漸漸消散。起身換好衣服,整理好自己淩亂的頭發和內心。便跟著墨以勳下樓了。
白悅跟自己的身材果然相仿,她穿上這條裙子還是比較合身的,隻是她可沒有白悅那樣的大長腿,裙子生生地被她穿成了長款。不過這樣也挺好看的,很有度假的感覺。
如果不是發生這些意外的話,恐怕她還會覺得這次出來玩是度假吧,現在,她隻亦步亦趨地跟在墨以勳身後,就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