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夏晨沐沒想到許子皓會那麽敏感。
“你知道我.……所以別拿我開玩笑。”
“對不起。”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也許自己是不是該跟他保持點距離呢。她身邊最重要的人。她看著他的背影心痛不已,如果連他也離她遠去了,她心裏空落落的,突然感覺一陣迷茫,人為什麽要長大?為什麽要背負那麽多?如果一直留在過去該多好!
回到酒店,夏晨沐一直等到半夜墨以勳才回來。
不錯,這個男人至少今天還知道回家。
家?
她失笑著搖搖頭,自己竟然覺得這裏是家?
江城市最豪華的酒店,總統套房,這裏怎麽可能成為她的家?
墨以勳走進房間,瞥了一眼坐在梳妝台前的夏晨沐,冷著臉走進浴室。
夏晨沐暗自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跟他說清楚。自己結婚不就是為了這事嗎,一天不解決,她便寢食難安。
更何況,時間已經很緊了。
浴室的水聲停了,他緩步從浴室走了出來。
她正想上前,看了一眼,立刻紅著臉垂下眼眸。
讓她倍感尷尬的是,他沒穿衣服……
他冷眼睨了她一眼,在門邊的桌子上拿過一條白色浴巾隨意地係在腰間朝她走來。她驀地抬起了頭,完美的身材讓她幾乎挪不開眼。
這麽些年沒見,他的身材倒是變得很好。
他結實的腹部明顯可見六塊腹肌,而且隨著他的走動,連人魚線也若隱若現。
他剛剛洗過澡,頭上還是濕的,幾縷劉海貼著他的額頭,幾滴水珠順著他如刀鋒般刻出的臉龐劃過。一滴打在他那飽滿的胸肌上,另外兩滴滑過他精瘦的腹部,隱沒在白色浴巾內。
他在離她很近的地方停下,拿起水杯,咕嚕咕嚕喝了半杯水。
她怔怔地看著他喉結的動作。他狹長的眼眸微眯,閃爍著霜雪一般的懾人寒光,犀利鷹眸直接鎖定在她身上。
她感到靈魂深處的恐懼,那是一種本能的害怕。她留意到,他的腹部有一道淺淺的疤痕,更為他平添幾分也野性的魅惑。
“你看夠了沒有?”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曖昧的黯啞。
“墨以勳,我們好好談一談好嗎?”她語帶哀求。
“談什麽?”他又拿起另一張毛巾,隨意的擦拭著頭發,動作如同一頭豹子一般慵懶。無形中讓她感覺壓力很大。
“夏家,還有我.……”她小聲說道。
墨以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1米88的個子如同一座山一般站在她麵前,冷漠眼眸裏是毫不掩飾的蔑視。
“我說過,要想有求於我,就先取悅我。”他的話讓她身子一顫。
取悅……
他為什麽能把這麽羞辱她的話說的這麽輕描淡寫。
“隻要你可以救夏家,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她的語氣平淡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墨以勳聽了她的話麵色依舊平淡,但黑得深不見底的瞳孔卻微微一收。
“很好。我也可以讓你在意的,統統都毀滅掉。”
她的掌心都是汗,她攥緊拳頭又緩緩鬆開。
“你恨我嗎?”她鬼使神差地問出了這一句。
他抬眼看她,狹長的鷹眸睨了睨,似乎有什麽情緒在匯集。
“難道.……我不應該恨你嗎?”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問,唇邊泛起邪肆狷狂的笑容,可是卻完全讓她感覺不到一絲笑意,眼裏甚至閃過一絲猩紅的陰鷙神色。
她心道不好,這是他暴怒的情緒,自己不知道哪句沒對又惹怒這頭豹子了。
他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漸漸用勁,附在她的耳邊說:“有時候,我恨不得就這麽掐死你,你死了,我也就解脫了。”
她感覺空氣一點點的從肺裏被抽走,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在那個臨界點,他放開了她。
他神色恢複正常,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
她環抱著自己,喘息著後退,一直退到牆角,再無處可退,可是她依然身體裏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離這個男人遠一點。
“你說的取悅,就是要我去死?”她聲音淒然,一雙水眸燦若星辰,可是眉頭緊蹙著,神情是極度的恐懼和防備。
他一見她這副表情就來氣,他陰沉著臉,長腿移步到她的麵前,長臂伸出輕鬆將她困在牆壁和自己之間,一股充滿侵略性的男性氣息,驟然靠近,精致如天工雕刻的五官近在眼前。她下意識想要逃,她哪裏還有什麽退路。
自打她嫁給了他,便再無退路。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頎長的身軀不由非說地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