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一次
我們倆可以說是典型的異地戀。她當時在青島做護士工作，而我在北京做遊戲方麵的工作，所以說我們見麵的機會很少聚少離多。我們隻能每天晚上打電話聯係。她好像話不是很多。總是我一個人在說。
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那年的春節。那天本來也沒想要和她見麵的，因為我正和幾個高中比較好的哥們一起聚餐吃飯。後來喝了點酒然後我就接著酒勁給她打電話了，我想讓她出來見我。她剛開始不是很願意，可是後來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她還是同意了。
我們約好了在汽車站見麵。我和高中同學分別後，在汽車站等著她。我很焦急，我不想讓她失望。畢竟我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麵了。
在汽車站看到她的時候，她看上去比以前漂亮了好多。長長的馬尾辮快要達到腰得位置，細長得身段再加上緊身得牛仔褲，我的荷爾蒙一下子達到了頂峰。我看著她遠遠的衝她打著招呼，她微笑著回應著，走近後我們不自覺的擁抱在了一起。她的身上很香、身子也很柔。
那天我們沒有回家。我帶著她去汽車站旁邊得旅館開了房。那是我第一次帶女孩子去開房。
進屋後我一把把她按在了床上。我們在床上不停的翻滾著，親吻著，我們顯得都很生疏，也很青澀。她當時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有一種獨特的女性氣息，也讓我第一次有了一種上癮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她站起了身。她說要給媽媽打個電話說一聲，因為自己從前從來沒有在外麵過過夜。我幫她編製這各種理由，最後還是選了最老套的那個。
“媽，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在我同學家呢，”
“對，就是高中同學，上次去我們家的那個。”
“恩！恩！我知道了，你們不用等我了。”
“好的！我知道了，拜拜！”說著她噘著嘴掛斷了電話。
“你媽會信你嗎？”
“不管了，愛信不信吧，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你想讓我現在走嗎。”說完我又抱起了她。那晚我們就這麽躁動著，在雷池邊緣看著《金陵十三釵》睡了過去。
後來我們倆就這麽一直談著。慢慢的我發現，她其實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我和她聊天的時候每次都是我發起話題，我說一句話然後她回複一句。我跟她說我喜歡看電影她說還行吧，我說要不你換個發型吧，試試改變一下自己，她說好啊那你呢？我又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啊，她說沒什麽，沒什麽，沒什麽……我們就像兩個世界的人一樣，完全不在一個頻道。慢慢的剛開始的誓言開始變質了。
我們就這麽一直堅持到了年底。當時我被老媽逼得實在沒有辦法，我隻好主動問她“你過年能和我一起回家嗎？”她當時沒有直接回複我，過了一會她發信息說：“你知道現在青島房價多少錢一平嗎？”我當時看著那刺眼的字眼，我心中的最後的一跟稻草就這樣被壓斷了……。
不過最後她還是答應了我，但前提條件是我必須要先去她家。我們當時就像是有一種默契一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彼此交換著各自的條件。
後來我成功的騙過了自己的老媽，然後又一次和她分開。雖然我們還是一直聊著天，可是無非還是“你在幹嘛啊？”“吃了沒？”“好吧”“行”…之類的話。就這樣在一個心情很差的晚上我徹底的爆發了。
那天白天上班的時候楊經理故意找我茬讓我做圖片，可是莫名其妙的硬是讓我改了好幾遍，我心情特別特別的差。
回到宿舍之後也沒有好轉。我打開聊天窗像往常一樣和她聊著天。
“你在嗎？”我問到，
“在。”
然後沒了下話。五分鍾後我接著說：
“怎麽不說話啊，你有心事啊？”
“不是啊。”
“那為什麽不說話，總是不開心的樣子。”
“沒什麽。”
“又是沒什麽，你能不能說點別的。”
“怎麽了？”
“我擦！”
“你幹嘛生氣啊，真是的。”
“……我們分手吧…我覺得好累！”
“好，你說的，行。”
就這樣一周過後。
“你在幹嘛，怎麽能這樣，一周都不和自己的女朋友聯係。”她突然質問到，
“那你為什麽不聯係我啊？”我也無理的回複著，
“不都是男孩子主動聯係女孩的嘛！”
“你這都聽誰說的？”
“我同事啊，她們說要讓我考驗你一下。”
“你這樣累不累啊？”
“你什麽意思啊？”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女孩，可是…”
“你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總是讓我去猜你的想法，而你卻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說。”
“行，好吧。”
“我求求你，你能別說這種話嗎？”
“為什麽啊？”
…
我們倆最後一次見麵是在轉個年來的五一期間。那天我回到老家開好了房間等著她。她和往常一樣拿著東西走了進來。
“拿的什麽東西啊？”
“沒什麽。”
“我他媽我問你這是什麽東西？”我有點生氣的說到，
“你幹嘛這麽大聲啊。”
“我他媽就像知道你拿的什麽東西，有這麽難嗎？你告訴我有嗎？”
“哎呀！我們那邊過節的時候，男方家都是要叫媳婦的，你家也不叫我，我為了不讓我媽知道，我隻好騙她說今天拿東西去你家了。”她陰著臉說，
“那你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啊。”
“沒什麽。”
“天呢，你…”我幾乎已經到了奔潰的地步了，
“你這麽生氣幹嘛啊！”她依舊不緊不慢的說著，
“算了我們還是分手吧。”
“不，不行，我…我不要失去你，…原諒我吧好不好求你了…我什麽都不懂…你…不是一直想要那個麽，我都給你，好不好，求求你了。”
“別這樣…我們都清楚我們是不會在一起的，我們連一點點共同語言都沒有，我是個急性子而你卻是個超級慢性子，就連我為了給你買個禮物想要給你個驚喜，問一下你的工作地址我們都會爭論上半天，我感覺好累啊！”
“你真的決定了嗎？”她認真的看著我說，
“對不起！”
“好吧，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說著她的眼角流下了淚水，我沒想到她居然還會哭。
“你知道嗎？在我們交往得這段時間，你總是把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難道就不能好好的談個戀愛麽。”
“我又沒有談過戀愛，又不懂這些，我都是聽同事說的好吧。”
“別哭了，怨我，是我配不上你。”
“沒有，是我沒有好好保護我們的愛情。”
“我們倆…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也許喜歡終究還隻是喜歡，它並不能代表全部，也許有些事情錯過了就讓它錯過吧。要是我們現在還是在大學或者高中也許就不會這麽麻煩了。”
“或許吧，最終還是時間戰勝了一切。”
說著她擦了一把眼淚。
“你不是說對於這段感情我什麽也不做嗎？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說著她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雖然我有顧慮，可是我還是被原始的獸性給衝昏了頭腦。我們不停的摸索著探尋著，她眼裏帶著淚水迎合著，我們表現得很生疏可是那晚我們還是品嚐了禁果的滋味。
第二天早晨醒來後，當我看著那床單上的血跡和空蕩蕩的房間時，我第一次流下了愧疚的淚水。
後來春節同學聚餐的時候，聽一個從青島回來的同學說，她一直都還是單身，也不找男朋友，好像是做了有錢人的二奶，要不就是同性戀。也是那一天，我生平第一次為了女人打架。
“喂！幹嘛呢？睡著了。”小燕喊到，
我這才起身看著她，她仿佛變了，她再也不是那個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了。
我們隨後下樓一起朝公交車站走去。
走在路上我好奇的問她：
“咱們部門聚餐的那天和你一起的那個男孩是誰…不會真是你弟弟吧。”
“嗯……對啊…他那幾天來北京玩，我那段時間又正好讓公司裏的男生弄得很心煩的，所以就讓他冒充我男朋友了…不過這招還挺管事的，後來除了老曾之外就沒怎麽有人騷擾我了…在海邊的時候我告訴過你的啊…你不記得了…”
“那你第二天為什麽沒來上班啊…”
她突然狡猾的笑了起來
“這個麽…這樣不是更像真的麽。”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
“雛還懂那麽多，我現在已經開始有點後悔放過你了。”
“哈哈，沒機會了你。”
轉眼間我們來到了公交車站。
這時432也到了，我們擁抱了一下，臨上車時她回頭對我說：
“你是我見過最傻的爺們…不過我喜歡…”
說著她傻笑著轉身上了車，我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她揮手跟她道別。希望我為她這麽做是值得的吧。操，便宜下一個個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