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坦白從嚴 抗拒更嚴

  看莉莉閃閃發光的眼睛就知道這個女人對她姐姐的八卦往事有著極大的興趣，偏偏鈴語被她控制在懷裡，想逃都逃不掉。


  「可不可以把那個關一下？」


  唔……


  似乎是在很認真的思考。


  「好吧。」


  真意外，居然同意了。親眼看著莉莉走過去在攝像機了按了下什麼，鈴語終於放心了。


  「後來自然就是結婚了……」


  啪，腦門上吃了一巴掌。


  「再前面一些，別想著把重點給我省略掉。」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畢業了之後嘛，工作之類的事情就已經讓人心力憔悴了。」


  「別說你把姐姐徹底忘了。」


  「怎麼敢！我可是立刻就推掉了所有手邊的事情，連重要的面試都扔到了一邊，急急忙忙的帶著菲菲去醫院。當得知鐘鳴藏在菲菲肚子里的時候，我們可是很開心的。」


  「別胡扯了，你們根本就從來沒考慮過生個男孩吧。」


  「但是，真的是很開心啊。就像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一樣。」


  想到了開心的事情，鈴語那種幸福的笑臉可不是裝出來的。


  「一般人這個時候都會考慮去墮胎……」


  莉莉偏偏說了很掃興的話。


  鐘鳴全身都抖了幾下，在沒人查覺得時候偷偷的看了眼鈴語。


  「我和菲菲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樣的事情，當時整天想著的都是要如何向岳父岳母二位老人家交代。」


  「所以說你和姐姐都不是正常人。」


  「鈴語……」


  鐘鳴終於肯和鈴語說話了，無論是鈴語還是莉莉都安靜了下來，等著聽鐘鳴要說些什麼。


  「謝謝你和媽媽當年的不殺之恩。」


  「白痴啊你！！！」氣的鈴語在莉莉懷裡胡亂的撲騰，看那樣子，一鬆開手就會撲過去撕咬鐘鳴。


  「這真是今天聽到的唯一一件好事，因為……因為……」


  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合適的說辭，因為……


  我究竟是因為什麼而出生的呢？

  真的是……糟糕透了。


  「後來呢，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莉莉胡亂揉弄著鈴語的頭髮，她們都沒有發現鐘鳴的異樣。


  「還能怎麼樣，又過了兩個月，菲菲的肚子也藏不住了。就算想不交代也不行了吧。那個時候菲菲也真的很過分，當時她可是告訴我岳母是敬愛的人民教師，岳父是喜歡古文化的民俗學者，怎麼就不說岳母大人是指導過軍人、警察還有運動員格鬥術的顧問教練，還曾經是多項搏擊運動的冠軍。那位岳父大人也是沉迷於武術的國術宗師，聽說還是身兼好幾個流派的傳人，精通多家的武術精髓，比那位可怕的岳母大人還要不好惹。」


  「我想起來了，那天姐姐說家裡有可怕的客人把我騙去同學家裡了，還記得爸爸媽媽的臉色非常嚇人。」


  「嗯，你的姐姐是為了你好。你不知道，進門二話沒有，先打一頓再說。完了還不解恨，岳母噼噼啪啪的把關節全卸下來，岳父再噼噼啪啪的裝回去。」


  留下來的精神創傷很深刻，現在回想起來還會像得了關節炎一樣所有關節都疼的要命。


  「真是的，都把人當成玩具了，菲菲也一句話都沒有。」


  「在我們家，敢頂撞父母和找死沒有分別。二位老人家最後是怎麼同意的？」


  有點難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順便用後腦勺在莉莉的胸口蹭了蹭，有點硬，不滿的皺著眉。被打了一拳，學乖了。


  「託了你姐姐的福，還是菲菲有先見之明。在進家門之前，菲菲說我的嘴唇太幹了。然後取出她的潤唇膏給我擦了一些。」


  「唇膏？那個時候？」


  「沒辦法呀，那是菲菲用過的，你讓我怎麼拒絕。」


  「二位老人家當時怎麼就沒要了你的命呢？」


  本來還有點欽佩，現在就剩下鄙視了。


  「後來呢？」莉莉繼續催促著。


  「後來我就說不了話了，倒不如說是嘴巴張不開了。據說為了讓塗抹唇膏的時候效果更好，還要在嘴巴里塞進一個乒乓球。」


  「你不會真的照做了吧？」


  「當然啊，那可是菲菲要我含進去的。『對不起，為了我們的幸福，請你再多忍耐一下吧。』你知道菲菲說這些話溫柔的樣子和她做出來的那些事情有多麼大的反差？」


  「別小看我了，我和姐姐住在一起的日子可比你還要長。」


  「也是呢。後來我才知道唇膏里的液體事先被菲菲換成了強力膠。」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連心情很差的鐘鳴都忍不住跟著笑出來了。


  「『哈，小夥子，是個男人，被折騰了這麼久都不吭聲，把菲菲交給你我就放心了。』除了點頭，我還能做的了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莉莉還沒笑夠。


  「你也沒賠，姐姐不是被你抱回家了嗎？」


  「啊，那倒是。可是菲菲只想著矇混過去，卻沒考慮之後要怎麼善後。你知道兩天不吃東西，只能用鼻子喝水，嘴裡還含著一個乒乓球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你該不會覺得很爽吧。」


  「才怪，我差點死掉了。就這樣還是犧牲了嘴唇上的一層皮。」


  嗚哇！光是用聽的都會覺得痛。


  「再就是莉莉都知道的事情了，我和菲菲一起準備一場簡單的婚禮，那時候還是在外面租的房子，最然岳父岳母都是很厲害的人，但是對這些卻意外的寬和。要說有什麼意外的話，就是婚禮現場，揭開面紗的時候出現的是莉莉將我嚇了一跳。」


  「拜託，別再提那時候的事情了。那可是我一生的人生污點。」


  好了，故事時間到此結束，被莉莉強迫著說了這麼多也有點累。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小手碰到了莉莉的臉順便撓了撓。越來越像是貓了。


  「小鳴呢？」莉莉和鈴語太投入了，都沒有發現鐘鳴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莉莉也搖了搖頭，表示沒看到。


  有點疲憊的鈴語掙了掙，從莉莉懷裡跳出來就去尋找自己的鐘鳴哥哥。


  「哎呀哎呀，關係真好呢。」


  莉莉收起攝像機，確認了一下剛才鈴語講的故事一點都沒有漏掉，滿意的笑了。


  真想讓姐姐也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