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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夜襲

  以一萬五千之眾夜襲東邊的敵軍大營,乃是成廉經過再三斟酌之後的決斷。


  在劉敢分兵圍城的那一刻,成廉已經有了夜襲之心。


  不過,成廉一向用兵謹慎,在沒有摸清敵方動機之前,不會輕易行動。


  太史慈的降書來的太過巧合,成廉只信了三分,剩下七分全是懷疑。


  但是,哪怕只有三分,成廉也不得不出兵一戰,因為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天賜良機!

  按照投降信上所寫,太史慈約定的地點是西門。


  成廉偏偏不去西門!


  因為,成廉不相信太史慈,他覺得西門十有八九有埋伏!

  有陷阱!

  有詐!


  所以,西門是決計去不得的。


  不管太史慈是否真的想投降,這個險都不值得去冒。


  再往細了推算,敵人既然在西門布置陷阱,那麼其餘三門自然無暇他顧。


  東南北三處很有可能兵力薄弱,或可一戰而下?


  想到便做,成廉最終在三處之中選了東邊的敵軍,棄掉了南邊和北邊兩地。


  為什麼選東邊?


  原因無他,因為東門離西門最遠,一旦東門開戰,敵軍想要支援,那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只要成廉速戰速決,完全有充足的時間,在敵方援軍支援之前,一舉殲滅東邊的敵軍!


  「成將軍,前方就是敵軍營寨!」


  黑漆漆的夜色之中,一名小校遙遙一指,小聲向成廉說道。


  成廉目光遠眺,借著黯淡的星光和點點火光,大致可以看清敵軍營寨的狀況。


  只見敵軍營寨大門緊閉,周遭鹿角包圍,依稀可以看見零星的巡夜士卒,來來回回地巡邏在營寨之中。


  「太好了,敵人毫無防備,此戰我軍必勝!」


  趙庶笑得合不攏嘴,說話不敢大聲,臉上的興奮之色難以自制。


  成廉也是一笑,不過依然冷靜,沉聲道:「敵軍有鹿角攔道,騎兵不可第一陣衝鋒,趙庶,你率長槍兵沖陣,毀掉所有鹿角以後,本將親率騎兵收割戰場!」


  趙庶笑道:「成將軍放心,此寨防備稀鬆,末將一戰可下!」


  成廉鄭重道:「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若遇埋伏,切記不可戀戰!」


  趙庶點頭,領命而去。


  下一刻,趙庶領著一波長槍兵,猶如潮水般湧向敵寨。


  只見趙庶首當其衝地衝鋒在最前方,他的身後是一往無前的戰友,他的正前方是緊緊關閉的木寨大門。


  「兒郎們,與我衝殺!」


  趙庶舉槍一聲吼,身後上千將士齊齊響應,喊殺聲響徹天地。


  黑壓壓的人群中,趙庶第一個沖至寨門,手中長槍狠狠一紮,寨門頓時變得搖搖晃晃。


  緊接著,一支又一支長槍扎在寨門之上,木製的寨門哪能承受這等劇烈衝擊?


  片刻后,寨門松垮開裂,趙庶第一個沖入敵寨,一邊揮舞長槍,一邊放聲大喊:「兒郎們,打破柵欄,毀掉鹿角!」


  「喏!」周遭聞聲士兵齊聲響應。


  趙庶見己方勢不可擋,頓時一鼓作氣衝鋒向前,他立功心切,恨不得立刻衝進營帳,斬殺敵方大將!


  「哪裡走!」


  借著星光和火光,趙庶發現了前方的敵軍士卒,一聲暴喝之下,拔腳追殺而去。


  趙庶腳力奇快,三步並作兩步地追趕上去,追上敵兵的剎那間,手中長槍狠狠地扎向敵兵的背心!


  趙庶對這一槍充滿信心,眼光看向前方敵兵滿滿的不屑,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當!」兵戈對撞聲傳來。


  趙庶大吃一驚,自己信心十足的一槍,竟然被人擋了下來!


  是誰?


  不等趙庶看清那人的樣子,一道凜凜寒芒驟然落下!

  不好!


  趙庶慌亂中舉槍格擋,這一擋倒是正好抵擋住敵人的攻勢。


  然而,趙庶的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要知道這一擋乃是他雙手舉槍,奮力一擋!

  這一擋,趙庶雖然沒有用盡全力,卻也至少用了八成勁道。


  可是,這八成勁道的一擋,竟是迫使趙庶硬生生地被逼退了四五步。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雙臂之上一陣酸麻之感傳來,虎口也在隱隱作痛。


  好強大的怪力!


  趙庶深吸了一口大氣,緊緊地盯著對面之人,冷聲道:「本將軍槍下不殺無名之鬼,報上名號!」


  「義陽,魏文長是也!」魏延朗聲出言,隨後蠻不講理地甩出一槍,正對趙庶扎去!


  「你就是魏延!」趙庶面露吃驚,說話間,手上不敢有絲毫怠慢,奮不顧身與魏延鬥成一團。


  魏延之名在呂布軍中可謂是大名鼎鼎。


  原因無他,因為魏延是與高順單挑也不遑多讓的男人。


  高順是什麼人?


  那是呂布麾下第一大將,呂布麾下所有將領無一不對高順刮目相看。


  趙庶也不例外。


  趙庶得知敵人是魏延,內心的恐懼沒由來的驟然而生,並且隨著戰鬥的持續,這種恐懼逐漸放大。


  猶如周圍漆黑的夜幕一般,那強烈的恐懼感,完完全全籠罩於趙庶的全身每一個角落。


  不知不覺間,趙庶出槍的速度慢了下來,手上的力道似乎也在漸漸流失。


  他恐懼的不知道怎麼迎敵了!

  「全身都是破綻!」


  魏延冷哼之下,罩著趙庶面門猛地扎出一槍。


  這一槍,勢大而力沉!

  趙庶呆若木雞,下意識地舉槍一擋,雖然僥倖擋下這致命一擊,卻是稍稍慢了一拍。


  「哧!」銳利的槍頭扎進了趙庶的肩頭,鮮血頓時濺射出來!


  「死來!」魏延怒喝中再出一槍,就是要趁你病,要你命!


  「不!」避無可避的趙庶失聲痛呼,一臉絕望地看著魏延,試圖用眼神求放過。


  可惜,夜色太黑,魏延根本看不見,而且以魏延的性子,即便看見了也決計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趙庶必死無疑!


  魏延一槍捅破了趙庶的身子,扎了一個透心涼,同時,用槍將趙庶的屍體高高舉起,放聲高呼:「敵將已死,爾等何不早降!」


  此言一出,周遭士兵紛紛側目而望,眼見己方大將慘死,敵方大將神威赫赫,頓時一個個噤若寒蟬,士氣跌落低谷。


  大發神威擊殺趙庶之後,魏延抽出長槍,振臂一呼:「三才,列陣!」


  下一刻,無數黑甲紅袍的士卒抱成一團,以小方陣的姿態圍殺敵兵,這些小方陣各自為戰,卻又互為犄角。


  每個小方陣的黑甲紅袍士兵,猶如一股席捲大地的秋風,而他們面前的敵人,就是秋風過境之下的一片片落葉。


  秋風以摧枯拉朽之勢掃蕩落葉,無人可擋。


  無人敢擋!


  營寨之中,輕步兵與重步兵無縫銜接,刀劍槍矛齊齊上陣,隨著擂鼓聲的大作,喊殺聲也愈發刺耳。


  攻守兼備,相輔相成!

  這八個大字,便是此軍的真實寫照。


  突然。


  一道齊聲吶喊響徹在黑夜之中。


  「豈曰無衣!」


  朱桓從左側率軍殺來,上千餘眾猶如狼群撲食,齊刷刷地高呼同一個口號!

  幾乎是口號響起的一瞬間,右側也殺來一隻千人部隊,領頭之人正是徐盛,只見他領著黑壓壓的部曲,高聲回應:「與子同袍!」


  朱桓與徐盛各領一軍,與魏延匯合一處,三軍強攻之下,成廉的先鋒軍頃刻間魚驚鳥散,潰不成軍!

  「成將軍,先鋒軍潰敗,趙將軍戰死,敵軍早有防備!」


  正面戰場不遠處,一名斥候匆匆趕到成廉身邊,慌張失色地說道。


  成廉捏起拳頭,咬牙道:「趙庶這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頓了頓,又道:「傳我軍令,騎兵沖陣,步兵尾隨,弓箭手掩護,全軍出擊!」


  隨著成廉的命令下達,一萬餘眾浩浩蕩蕩地奔殺而動。


  先是兩千輕騎兵橫衝直撞,再是數之不盡的刀劍步兵尾隨搏殺。


  期間,不時激射而出的箭雨,在夜幕的掩蓋下,悄無聲息地奪人性命。


  在成廉軍的狂攻之下,正面戰場上的黑甲紅袍士兵漸漸不敵,不過這種不敵並未持續太久。


  從最開始的狼狽而退,到後來的結陣搏殺,黑甲紅袍士兵只用了不到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


  並且,結陣之後,原本被動挨打的黑甲紅袍士兵,突然再次變為強悍無匹的一方。


  「三才,沖陣!」


  魏延穩居中軍,號令一出,無數黑甲紅袍士兵紛紛挪動腳步,調換位置。


  下一刻,長槍與戈矛齊刷刷地扎向敵陣,一排排騎兵宛若紙糊般不堪一擊,頃刻間潰敗成堆!

  「這怎麼可能,區區幾千人的部隊,怎麼可能有這種強悍的戰鬥力!」


  成廉目瞪口呆地望著前方戰場,嘴巴張大足以吞下一顆大蘋果。


  騎兵一觸即潰也就罷了,畢竟營寨之內地勢狹窄,又有鹿角重圍,加上對方槍兵的長槍尖銳,潰敗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步兵為什麼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在敵軍槍林箭雨的壓迫下,上萬餘眾竟然只能抱頭鼠竄!


  這是什麼戰鬥力?


  這是只有七千人的戰鬥力么?


  不,這裡絕對沒有七千人!

  雖然此時夜色漆黑不辨視野,但是交戰的聲勢是不會騙人的。


  成廉縱橫沙場多年,打的夜襲戰更是不勝枚舉,敵軍有多少人具體或許不知,一個大致人數還是能夠判斷出來。


  這裡的敵軍絕對沒有七千人,頂天也就三四千人!

  但是,為什麼區區三四千人,會有這種恐怖的戰鬥力?

  憑什麼?

  成廉很不服氣,他拔刀而出,仰天高呼:「我軍人眾敵軍人寡,不準怯戰,所有人給我衝上去,死戰不退!」


  下一刻,成廉親自率領親兵隊,殺向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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