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單挑賭酒
廬江,舒城,明王府。
自從神機營調走之後,劉敢每天的日子也變得輕鬆愜意起來。
每天不用再早起了,晚上想什麼時候睡也沒了顧忌,其實還是有點顧忌的,因為大喬懷了身孕,早睡早起對孩子的健康很重要。
大喬為了要一個健康的寶寶,每天都早早睡下,可是時間太早了劉敢睡不著,以致於很多次,劉敢都被趕到了馮方女的房間。
到後來,大喬乾脆不準劉敢進門了。
劉敢一度懷疑大喬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不然為什麼連床都不給他睡?
這「新歡」還沒出生就少了個床位,以後的日子劉敢想都不敢想。
馮方女倒是很樂於見到這個結果。
劉敢偏愛大喬,就跟人的心臟是偏長在左邊一樣,偏心的偏偏有理。
尋常日子即便是大喬來了天葵,馮方女也沒有機會留下劉敢過夜,一個月的時間裡,有那麼一兩天留宿在馮方女這,就算是燒高香了,若是超過三天,馮方女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因為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所以,劉敢現在天天住在馮方女房間,她每天笑的合不攏嘴不說,心裡頭也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劉敢摟著軟玉溫香睡的正香的時候,房間大門被「咚咚咚」的敲響。
美夢中被驚醒的劉敢嚇了一跳,想著好夢被吵散,頓時沒好氣道:「誰啊,大清早的?」
門外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劉大哥,快點起來,今天是我比武的日子。」
馮方女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道:「是誰呀?」
「是仁獻,沒事你繼續睡,我先起來了。」劉敢打了個哈欠,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
「我也起來吧,我要給你做早飯。」馮方女伸了個懶腰,被褥滑落,身上一片春光乍泄。
「不許看。」見劉敢的目光望過來,馮方女微微臉紅。
「摸都摸過了,還不許看,這是什麼道理。」劉敢眯起眼睛道。
「就是不許看。」馮方女扯著被褥,遮擋住春光。
在這一點上,劉敢始終弄不明白,女人為什麼總是這樣喜歡遮遮掩掩,明明什麼都發生了,卻還要矯揉造作自欺欺人。
馮方女有一點令劉敢還挺滿意的。
那就是每天堅持為他做早餐,不論劉敢起多早,馮方女都會提前起來,還是風雨無阻的那種。
當劉敢洗漱完畢,隨孫仁獻來到練武場的時候,偌大的場地上已經站滿了許多人。
王越和童淵也來了。
劉敢用腳趾頭想也猜得到,這兩人八成和自己一樣,是被孫仁獻和孫朗的花言巧語給忽悠過來的。
今天是孫仁獻和孫朗的刀劍對決,說是對決有點誇張,其實就是一場小小的切磋較量。
這兩兄妹本來很早就應該切磋一場,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推遲到今天,兩人的師父也親臨現場。
「怎麼樣,你們兩位當師父的,認為他倆誰會贏?」
劉敢踏步來到馮則和橋封身邊,隨口一問。
對於馮則的刀術,劉敢只見過一次,即便劉敢不懂刀法,也看得出來馮則的刀術威力不俗。
而橋封的劍術,劉敢心中有一把稱,嚴格來說橋封的劍術不算高明,卻有其獨到之處。
這兩個人教出來的徒弟,孰強孰弱?
說實話,劉敢心裡還是偏向於孫仁獻居多。
橋封快人快語:「馮兄的刀法雖然精妙,不過並非無跡可尋,再者女子力弱,男子力強,此戰我對小朗有信心。」
馮則微微不悅道:「橋兄也不怕話說太滿閃了舌頭。」
兩人談吐之間,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火藥味,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無論哪一方輸了,都會有失顏面。
「二位呢,怎麼看?」劉敢把目光落在王越和童淵身上,說道:「雄付先生也教了仁獻不少日子,可有指點她什麼訣竅?」
童淵捋了捋鬍鬚,淡淡道:「仁獻若是使槍,小朗必備無疑,使刀嘛,五五之數吧。」
王越笑吟吟道:「童老弟對自己的槍術很自信嘛。」
童淵眉頭一挑,目光望向王越,說道:「玄升兄似乎話中有話,不錯,上次使劍在下惜敗一招,若是在下使槍,玄升兄可不一定是我對手。」
玄升乃是王越的表字。
王越眯眼笑道:「你確定是惜敗一招?」
童淵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承認你劍術技高一籌,敢不敢再比一次?」
王越道:「行啊,說說看這次你準備出什麼賭注吧。」
童淵不由記起上次輸了一把隨身寶劍給王越,現在王越故技重施又提賭注,這兩個字怎麼聽怎麼刺耳。
「我說老王,好好的比武切磋,你非要什麼賭注,未免太俗氣了點吧?」童淵一臉鄙視。
「王某本來就是一介俗人,直說吧,想比武就拿出賭注來,否則免談。」王越湊到童淵身邊,低聲道:「你若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寶貝,輸了每個月拿兩壇女兒紅給我也行。」
「女兒紅?你休想!」童淵一臉戒備之色。
劉敢每個月都會贈送王越和童淵,三壇上等的女兒紅,對於童淵這種酒痴來說,每一壇女兒紅都是他的命根子,王越一口氣想搶走兩壇女兒紅,這還不等同於要了他的半條命?
這時,場上的孫仁獻和孫朗已經展開了激烈的比斗。
孫仁獻持刀,孫朗用劍,兩兄妹刀劍相擊,發出一陣「叮噹」作響。
眾人目光紛紛集中在兩人身上,唯獨童淵心不在焉。
只見童淵忽然湊到王越身邊,低聲道:「一壇女兒紅,怎麼樣?」
童淵心裡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戰勝王越,但是身為酒痴,他忽然想到,如果每個月能多一壇女兒紅,那麼拼一拼還是值得的。
王越豎起兩根手指頭,笑意十足。
童淵又說了一番話,討價還價半天,發現王越這隻老狐狸寸步不讓,打定主意要兩壇女兒紅。
「好,兩壇就兩壇,我還不信了我。」童淵突然豁出去了,畢竟論起單挑,他還從來沒怕過誰。
即使對手是王越,那又如何?
王越聞言,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一張笑臉之上看似信心十足,只有王越自己清楚,在童淵答應之時,王越心中也稍稍泛起了一絲激動的波瀾。
王越知道這兩壇酒想贏下來,並不會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