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歌舞雙絕袁夫人
行刺事件落幕,無雙近衛死了將近二十人,潘璋重傷,劉敢也受傷不輕。
城隍廟被劉敢下令查封,所有相關人員遭到盤查。
于吉死後,無知百姓周口相傳,最後有人把罪名扣在了劉敢頭上,很多人都認為是劉敢殺了他們的「老神仙」。
于吉這幾個月在江東行醫治病,已經頗具不小的名氣,如今莫名其妙的死在廬江,這是一件令人憤怒的大事件。
劉敢貴為一方諸侯,仗勢殺人的閑言碎語被謠傳出眾多版本,所有不明真相的人都願意去相信,于吉是劉敢所殺。
一時間,劉敢被流言蜚語推到了風口浪尖。
劉敢本人沒有心思理會這種流言,因為周瑜沒有帶回小喬,鍾離權最終還是把小喬成功抓走。
劉敢派出身邊所有可用之人,一邊搜查鍾離權和小喬的下落,一邊抓捕陸儁等人。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雖然偶爾有一些消息傳來,但是小喬的蹤跡一直沒有發現,小喬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大喬因此整個人餓瘦了一圈,劉敢見了既心酸又心疼。
建安元年,開春之際。
袁劉之戰正式打響,第一戰不是九江,而是海西。
劉敢以李術為主將,起兵一萬之眾,兵發海西,馳援陳瑀。
海西開戰的同時,袁術拉起三路大軍,共計八萬餘眾,以張勳為主將,三路並進,南下征討劉敢。
大敵來襲,劉敢最終在徐琨和周瑜之間,任命了周瑜為大軍主將,劉敢撥給周瑜三萬精兵,同時在巢湖至全椒一帶布下全面的防線。
為什麼選擇周瑜而不是徐琨,劉敢有著自己的考量。
徐琨的方針是凝聚一股力量,以不斷的進攻和戰鬥方式,在正面戰場上一鼓作氣擊潰袁術大軍。
周瑜則傾向於固守反擊,這種策略雖然偏向保守,但是勝在穩定沒有風險。
徐琨的方針偏向進攻性和賭博性,周瑜的方針更契合劉敢此時的內心想法。
如果換做從前,劉敢可能會選擇徐琨的方針,因為那時候劉敢剛上戰場,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身上也沒有什麼包袱,有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態,輸一場又算的了什麼?
現在不同了,劉敢身後有一大家子人,一旦冒險失敗一敗塗地,很有可能會失去一切。
光腳的為什麼不怕穿鞋的?
因為光腳的人早已髒了腳,碰上穿鞋的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劉敢現在不敢破罐子破摔,因為他也屬於穿鞋的,穿的還是一雙做工精緻的好鞋。
揚州六郡,劉敢已經坐擁五個半,天子劉協更是拿捏在手,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盡在掌控中,唯一欠缺的是時間,只要給劉敢幾年修生養息的發展時間,天下諸侯沒有一人會是對手。
與眾將商議了軍政事宜后,劉敢坐著馬車返回家中。
一下馬車,劉敢便在家門口發現了另一輛馬車,這是一輛似曾相識的馬車。
至少,劉敢很確定自己曾經坐過它。
「誰來了?」
劉敢略帶好奇地朝門口守衛問了一句。
那守衛道:「回稟主公,來人是袁夫人。」
袁夫人?
一聽名字,劉敢頓時醒悟過來,為何這輛馬車如此熟悉。
這是袁夫人的馬車,而這個袁夫人便是徐琨的現任妾氏,袁姬。
她來幹什麼?
劉敢帶著一絲好奇心,邁步走進府中,才走到走廊,便聽到院落里傳來一道裊裊不絕的吟嘯之聲。
即便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劉敢也猜到這吟嘯之人必是袁姬無疑。
因為袁姬的音色很特別,吟嘯的歌吟也很熟悉,至少劉敢就曾經聽過好幾遍。
尋聲而來,只見鮮花滿園的院落里,袁姬一身黃裙修身束腰,衣帶紗裙隨著蓮步的挪動輕舞飄揚,紗裙的主人時而輕輕躍起,時而原地打轉,時而揮動玉臂,時而朱唇輕啟……
歌舞雙絕。
這是劉敢看到這幅場景之後,腦海中想到的第一個辭彙。
在這個時代,一個能唱能跳的女人已經很稀罕了,更加難能可貴的是,這個女人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這種女人,天生就有吸引男人的資本,還是很高雅的那種資本。
「夫君,你終於回來了。」
大喬也在院落中觀賞袁姬的歌舞,一見劉敢出現,頓時笑著迎了上來。
劉敢自然地拉著大喬的手,察言觀色下,敏銳的察覺到大喬今天的心情不錯,至少從小喬失蹤以來,大喬沒有一天像今天這樣開心的歡笑過。
袁姬的歌舞還真是厲害,無論對男人還是女人都有效果。
劉敢和大喬耳語了幾句,隨後朝袁姬說道:「你是來找仁獻的吧,很不巧,昨天她就和師父出去練武了,要三天後才能回來。」
袁姬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橋夫人已經跟我說過了,我這次不是來看仁獻的。」
劉敢意外道:「不是么,那你是?」
袁姬欲言又止,目光時不時看向大喬,意思不言而喻。
大喬善解人意道:「夫君,你們先聊,我去準備一下晚膳。」
劉敢一眼就看出來,袁姬是有意支開大喬,此時就剩下他們孤男寡女兩個人在一起,氣氛頓時變得有點怪異。
這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
「好久不見。」
袁姬憋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說了四個字。
劉敢看出她有話要說,卻又不肯直言,於是道:「袁夫人,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畢竟真要說起來,我這條命當初還是你救回來的呢。」
袁姬突然羞紅了臉:「可以去你房間說嗎,只要是沒人的房間都可以。」
這樣的神態,這樣的對白。
劉敢即便不想讓自己想多了都挺難的,但是在劉敢的印象中,袁姬似乎並非那樣的人,那麼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袁夫人,你到底有什麼事?」劉敢有點失去耐心,語調也變得冷言冷語。
「我……嗚嗚……」袁姬忽然哭了出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夫君,你在幹嘛呢?你是不是欺負袁姐姐了?」大喬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劉敢頓時一臉懵逼,有張嘴巴在身上都不知道怎麼才能解釋清楚。
更可怕的是,袁姬還在一個勁的不停哭泣,彷彿真的是誰欺負了她一般。
大喬一邊安慰著袁姬,一邊指著劉敢的鼻子質問:「說,你都幹嘛了?」
劉敢無奈地看了看天,苦笑道:「怎麼還沒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