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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撿回來的孩子

  橋府。


  經過大夫的調養,橋淵已經恢復正常,只是臉色上仍然有些蒼白。


  劉敢被判秋後處決的噩耗,令橋淵原本就蒼白的臉上顯得毫無血色,橋淵很清楚事情的發展已經越來越無可挽回。


  橋淵不禁看了大女兒一眼,此時的大喬不哭也不鬧,安靜的令人害怕。


  「陵容……」橋淵試圖安慰女兒。


  「爹,我沒事的,你不用這樣。」大喬心思細膩,儘管橋淵什麼都沒說,但是她似乎什麼都明白。


  「姐姐,現在該何如是好?姐夫人這麼好,為什麼還有壞蛋要陷害他,致他於死地!」小喬悵然若失。


  「聽琴,你還是太年輕了。」橋淵看著小喬搖頭一嘆,他並不想解釋什麼,天真有時候並非壞事,至少天真能令人快樂的活著,哪怕這份快樂很短暫。


  「爹爹……」小喬欲言又止。


  大喬忽然大呼了一口氣,蓮步輕移,來到橋淵面前。


  「爹,我想去見夫君一面。」大喬說。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想見無雙,真是千難萬難……」橋淵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道來:「我已經託人打聽過了,負責看押無雙的是文稷心腹,叫做文洪,此人是文稷義子,錢財美色俱是不能令其動心。」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難道我們要這樣眼睜睜看著姐夫去死嗎?」小喬忍不住說道。


  「也不是。」橋淵顯得猶豫不決。


  「爹爹,有什麼辦法你倒是說出來呀,再不想辦法,姐夫就……」小喬追問道。


  大喬的目光落在橋淵臉上,俏麗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期望。


  橋淵沉吟了半晌才道:「陸儁。」


  大喬嬌軀一顫,小喬問道:「陸儁?他會有辦法嗎?」


  小喬抓住大喬的胳膊,催促道:「姐姐,如果陸儁真的有辦法,那你就去求求他,你們小時候關係那麼好,他一定會幫你的。」


  大喬銀牙暗咬,深呼吸使自己平靜下來:「我不會去的,他肯定也不會希望我去。」


  小喬急了:「他怎麼會不希望你去呢,他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你……」說著,小喬忽然想到了什麼,大喬口中的他,似乎並不是指陸儁。


  「姐姐……」小喬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此時,一名丫鬟急急忙忙跑進大廳,恭聲道:「老爺,門外有人求見,那人自稱是姑爺的故人。」


  聞言,橋淵不禁面露深思,故人?來人會是誰呢?

  月色正好,星光閃耀。


  地牢。


  一名青年披頭散髮,白色的布衣上滿布血跡,身軀之上的一道道鞭痕觸目驚心。


  借著燭光,依稀可以看清那人的面貌,正是被抓多日的劉敢。


  此時的劉敢極度虛弱,面色蒼白,嘴唇發紫,手腳也被冷冰冰的鐵鏈拴住,整個人已經顯得面目全非。


  「叮鈴……」一連串的開鎖聲響起。


  牢房的門被打開,一名身材修長,青衣長袍的男子緩緩走到劉敢面前。


  來人只是盯著劉敢,一言不發。


  好半天過去,來人終於開口:「你倒是真沉得住氣。」


  劉敢平靜道:「如果我說我是累得不想說話,你信嗎?」


  那青衣男子向前走了一步,燭光終於照耀在他臉上,一張眉清目秀的俊朗容貌脫穎而出。


  此人,竟是陸儁!

  陸儁放下身段,蹲在劉敢面前,兩人近距離的對視。


  「你居然知道是我?」陸儁敏銳的發現了劉敢眼中的仇視,不禁有些驚訝。


  「如果你今天不來,我只是懷疑,但是你來了,用一副令人討厭的模樣跟我說話,一切不是顯而易見了嗎?」劉敢冷冷道。


  「有嗎?我自認為我還算過得去,怎麼會令你討厭呢?」陸儁微微一笑,以勝利者的姿態倨傲著,用幽深的眼眸居高臨下地俯視劉敢:「劉敢,你輸了,輸得一塌糊塗,輸得一敗塗地。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懷疑到我的,我自認為所有的一切,都做到了天衣無縫。」


  「天衣無縫?你可真看得起自己!陸康倒下的時候,你不是悲傷,不是難過,也不是面無表情,你在笑!不錯,你就是在笑,儘管你很快就調整過來,但是你瞞不過我的眼睛,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是在笑!天地君親師,你連至親之人都能下毒手,如此冷血,與禽獸何異?」劉敢冷聲道。


  「冷血,哈哈……你懂個屁!」陸儁冷眼望著劉敢,彷彿在看一隻可憐蟲:「知道為什麼他六十八歲我才二十三歲嗎?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就當是為你在黃泉路上送行的禮物。」


  接著,陸儁也不管劉敢想不想聽,緩緩道來:「從前,有一個小男孩,姑且稱他為小明吧,小明剛出生的時候就被父母丟棄,不過小明的運氣很好,有一個善良的女人機緣巧合之下收留了他,供他吃,供他住,給他所有母親能給的一切,就像對待親生孩子一樣對他好。」


  陸儁的神色漸漸流露溫暖:「那時候,那個小明覺得那個女人就是他的親生母親,無可替代。可是,那個女人有一個自私的丈夫,那個自私的男人一直想要一個兒子,但是一直都沒有得償所願,所以才會容忍女人把撿回來的野孩子放在家裡供養。」


  「女人生不齣兒子,她的丈夫便開始責備她罵她打她,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到女人身上,突然有一天,女人不見了,從那個家裡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過。那個被女人撿回來的孩子滿大街的找,四處打聽女人的下落,但就是找不到女人在哪裡,小明知道女人不可能一聲不響的離開,一定有其他原因,至於原因是什麼,他不知道,也無從得知。」


  「直到有一天過節,小明在殺雞的時候沾了很多血在身上,血淋淋的模樣嚇哭了家裡來探親的小女孩,這一幕被一個男孩看見了,男孩開始嘲笑那個小女孩,他說,娘親殺死大娘的時候流的血比這多多了,多多了……聽聽,多麼天真愚昧的語言,懵懂無知的小孩子說的話是最可信的,小明終於知道自己四處尋找的女人已經被殺掉,殺女人的兇手即是丈夫的小妾,丈夫因為女人生不齣兒子而娶了小妾,你知道小妾為什麼會殺死女人嗎?」


  陸儁的提問並沒有讓劉敢來回答,而是繼續說道:「因為女人發現了小妾與丈夫的大哥之間有姦情,老大哥把親弟的媳婦搞上了,哈哈哈……小妾生的孩子越長越大,奇怪的是這孩子與女人的丈夫一點都不像,其實這並不奇怪,因為這孩子本來就不是他的種,這孩子是小妾與他大哥偷人生出來的孽種。」


  「後來,你應該猜得到,小明殺死了小妾,為女人報了仇,可是小明再也快樂不起來,因為女人已經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說,小明該不該殺掉女人的丈夫、偷人的大哥、以及那個孽種?」


  看著陸儁的背影,劉敢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個叫小明的,便是你吧。」


  陸儁轉過頭來,英俊的臉龐忽然變得扭曲而猙獰:「你猜對了,我就是小明,女人的丈夫就是所謂的廬江太守陸康,陸康的大哥就是城門校尉陸紆,陸紆和那個賤女人的孩子叫陸績!也就是我名義上的好弟弟!」


  劉敢忽然笑了。


  陸儁大聲質問:「你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他一把抓起劉敢的頭髮,狠狠捏攢,咬牙切齒。


  劉敢絲毫不讓地逼視陸儁,一字一頓道:「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憐,僅此而已。」


  陸儁一拳打在劉敢的肚子上,狠聲道:「我用不著你來可憐,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嗎?」


  劉敢不怒反笑:「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陸子明,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一下一下給我撓痒痒算什麼男人,你沒吃飯嗎?力氣比女人還小?」


  陸儁陰冷一笑:「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實話告訴你吧,你已經被判了秋後問斬,你以為現在的你跟死人有區別?」


  劉敢失聲道:「這不可能,我還沒有過堂提審,怎麼可能判我死刑!」


  陸儁得意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廬江,陸康昏迷之後,他的太守印便落在我的手裡,文稷又是我的人,整個廬江都是我說了算,我要你死便死,要你生便生!跟我搶女人,你算什麼東西?」


  「怎麼,不吱聲了?知道害怕了嗎?你不是很囂張嗎?」陸儁仰天大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牢房,留下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放心,你不會這麼容易死的,我會一天一天慢慢折磨你,直到你跪下來求我,那時候也許我會考慮給你一條生路也不一定。」


  燭光熄滅,牢房內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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