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誰吃醋了!
夜黑風高,本是擄人的好時候,可惜姜氏手上沒多少人可用,情報不給力,來得不是時候。
大晚上,晟明淵想姑娘了,跑到人屋裡頭,哄著因為他的到來興奮不已的姑娘入睡。
待尋常抱著他的胳膊甜甜入睡,晟明淵坐在床頭溫柔地替她掖了掖被角。
突然,他耳朵一動,捕捉到外頭的動靜,眼裡閃過一抹冷光。
沒一會,一陣兵器交接的聲音傳進來,睡著的尋常眉頭微微聚攏。
晟明淵眼裡冷光一沉,抬手微微遮住尋常的耳朵。
與此同時,一道靈力從他身上湧出,無聲射出門外,直擊目標。
沒一會,外頭便悄無聲息了。
良久,晟明淵低下身子,在尋常額頭印下輕輕的一吻,起身,悄無聲息來,再次悄無聲息離開。
他出去的時候,沁園的院子里正有修羅衛在輕手輕腳搬屍體抹掉血跡。
光曄湊上前行禮,一臉慚愧:「爺,是屬下無能。」竟然弄出了動靜,還要爺親自出手。
掃了兩眼幾名屍體的模樣,晟明淵打頭翻牆回隔壁王府,路上問跟上來的光曄:「可是死士?」只有不怕死的死士才會令光曄應付起來都棘手。
「正是。」光曄回答道,「按路數看,是姜家的,怕是姜氏藏起來一直沒動過的那批死士。」
晟明淵冷笑:「想拿常兒威脅本王?看來有些人太久不收拾,怕是以為本王將他們忘了。」
說著,他對光曄命令道:「傳令宮中,姜氏淫亂後宮,於寢殿豢養男寵,念其為皇帝祖母,軟禁慈寧宮禮佛修身,終身不得出,其眾男寵處以宮刑。」
頓了頓,又道:「聽說她那些男寵里有一名日日離不得身的,讓人殺了。」
嘖,這回姜氏不得哭死?光曄腹誹,未來王妃果然惹不得啊,領命下去。
當夜,便有黑衣人潛入慈寧宮,消無聲息割了與姜氏赤條條摟著睡在一起的男寵脖子。
翌日,慈寧宮的寢殿里響起姜氏一聲驚恐的尖叫。
沒多久,慈寧宮太皇太后被攝政王以淫亂後宮罪名軟禁且病倒的消息便傳進了方下朝的小皇帝晟景峘耳中。
「晟明淵,晟明淵!」
「皇祖母是朕最後的倚仗了,他竟也不放過!」
晟景峘氣得再次扭曲了臉,拳頭捏得青筋暴起,又砸了一屋子新換不久的寶貝。
突然,他想到什麼,扯住啟德貴的衣襟晃著他焦急問道:「給凌天嘯去的信有迴音了么?」
自上回密談后,凌天嘯久沒有消息,晟明淵每日里依舊活蹦亂跳在他眼前晃,他甚至不止一次懷疑凌天嘯是不是在耍他玩,其實壓根沒想冒著事情敗露被晟明淵滅國的風險幫他!
如今還出了皇祖母的事,他實在沒什麼耐性了!
啟德貴被勒得有些難受,卻忍著仔細回答晟景峘的問題:「方才底下人有送一封密信來,奴才放進暗格了,怕便是陛下想要的。」
晟景峘眼一亮,鬆了他的衣襟,幾步走到床榻邊,伸手往一處隱秘處按下去。
沒一會,床里側彈出一個暗格,上面放著一封密封了未拆開過的信件。
晟景峘迫不及待撕了封口,抖開信紙看起來。
看完信后,他拿開宮燈的燈罩,將信紙扔進裡頭燒了。
看著燃成一小抔的灰燼,晟景峘唇角一勾,陰森森笑起來:「呵呵呵……用不了多久了,晟明淵,很快,你的命就要到頭了……」
九月九,重陽至。
大晟帝都的重陽夜燈會聞名天下。
每到重陽時間,便有各地慕名而來,只為一睹燈會盛景的人聚集帝都,酒樓客棧紛紛賺得盆滿缽滿。
這麼個適合約會的夜晚,尋常自然不可能乖乖呆在將軍府不出門。
說來百里玲瓏中秋那會便與百里清雅一同來了帝都。
只因這年近十六,及笄一年了,婚事還沒個著落,百里家的夫人們有些著急。
想著帝都人傑地靈,好男兒多一些,便讓這對夫婿挑剔得不行的姑娘早點來瞅瞅有沒有對眼的。
所以姑娘一早與百里玲瓏約好一起逛燈會。
但見了面后,被晟明淵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百里玲瓏頭皮一麻,愣是忘了之前還想著撮合自家大伯與尋常,拉上百里清雅,留下一句「突然想起來還有別的事」轉身就走。
加上尋安娃子被尋小叔抱走,光曄沒出門,大家一起玩,一轉眼變成了兩個人的單獨約會。
「肯定是你搞的鬼!」尋常挽著晟明淵的胳膊邊走邊拿眼瞪他。
晟明淵笑而不語,一臉坦然地默認。
「鏘鏘鏘——」
一陣打鑼聲響,尋常被吸引看過去。
就見不遠處花樓前擺了個高台,一個媽媽模樣的女人在上頭扯著嗓子喊:「百香樓花魁賽要開始了,各位有錢的老爺公子們,趕緊為你們心尖尖上的人兒捧場投票了!」
「胡媽媽,還比什麼呀,我們玉兒年年拿第一,今年還能差了?」
「就是就是,論容貌才情,花魁非玉兒莫屬!」
「玉兒是不錯,可惜人家清高,賣藝不賣身,咱連邊都沾不著,到底不如我家蓮兒小心肝可人疼。」
「清高?還不是仗著自己是攝政王看上的,攀了高枝,看不上咱們這些?要沒攝政王撐腰,我看她能清高到哪去!」
……
尋常原本只是當熱鬧瞧的,可當一聽扯上了身旁的男人,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轉身,看向晟明淵,手放下來,也不抱他胳膊了,不言不語,就死死盯著他看。
一見她這樣,晟明淵曉得姑娘這是不高興了,可他心情卻很愉悅是怎麼回事?
抬手環住尋常的腰,人來人往的街頭,晟明淵毫不避諱,一低頭,在姑娘唇上輕輕啄了下,引得周圍不小心瞥見的人一陣騷動驚呼。
「常兒身上醋味真濃。」看著被他親得整個人獃獃的尋常,晟明淵勾唇一笑,解釋道,「肖玉兒是我的屬下,負責收集情報的。」
尋常眨眼,再眨眼,炸毛了:「誰吃醋了!我這不過是好奇你跟她什麼關係!」
「哦~」晟明淵點點頭順毛,也不揭穿她。
他已經深諳某女尿性穿了,她能跟你耗一天掰扯吃沒吃醋這事,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