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單挑?
王永桓笑吟吟的看著黃老大道:「黃老大,既然你想和我單挑,那我就成全你。但我也不是沒有條件的,今天這種情況你也看明白了,即使我不和你單挑,收拾你也是分分鐘的事情。你所說的那一萬塊錢更是個笑話,我們都把你收拾利索了,你的錢當然就是戰利品了。」
王永桓每說一句,黃老大的臉色就白上一分。他沒想到,王永桓這麼小的年紀,把事情看的這麼准。不錯,黃老大就是這麼想的,自己的際遇已經是壞到谷底了,就是再壞點也沒什麼了。至於單挑,萬一對方答應了,無論勝負,他都不虧。
但現在被王永桓一口道破了,他真是一點招也沒有了。看面前這小崽子,是不想單挑了,準備要一擁而上了。看樣子,今天這一劫是躲不過了。
黃老大手上的鎬把子狠狠地緊了緊,臉色生硬的道:「小兄弟,看樣子你是不想單挑了?那你們就上吧,我黃老大要是皺一下眉,我就不在道上混了。」
小叔這時發話了,「呦呵,黃老大,和我們裝狠。那好,我就叫你見見什麼叫狠,希望你到時別熊包嘍。」
說話間,看了王永桓一眼道:「桓子,和他費什麼話,咱們一起上做翻了這三。然後叫勝利走一下手續,將他們三個扔到局子里,到局子里就把以前的老賬給他好好翻翻。我就不信這傢伙屁股乾淨。瞅昨天坑你的手法,一定是個老手、慣犯。到時給他按個搶劫什麼罪名,判他個十年二十年的,不就完事了么?」
聽及王遠征的這一番話,黃老大的臉色徹底的真變白了。他所說的道上混的,那都是扯虎皮做大旗的。
什麼道上混的,他那是糊弄一些平民老百姓的。說白了,他就是一個黃牛黨而已,時不時的客串一下搶劫。但真要是把他弄到局子里,那他就什麼也不是了,頂多就是一泡牛屎而已。官家人想怎麼捏鈷他,就怎麼捏鈷他。(捏鈷,俗語,意思是想怎麼弄就怎麼弄,隨心所欲)
摻雜著一絲慌張的聲音,黃老大眨么著眼睛問道:「怎..么…,有警察?」
嘿嘿的冷笑聲傳來,手銬子和警徽出現在劉勝利的手中,「黃老大,怎麼還不信?要不咱們就試試?」
黃老大看見手銬和警徽,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這是被嚇的,其中還摻雜著絲絲恐懼。作為一個警察所的常客,黃老大對於手銬和警徽並不陌生,一打眼就知道是真的。
而在八十年代的華夏,對於警界的一些黑幕,黃老大還是知道的很清楚。別說自己有搶劫的前科,就是沒有,一旦警察想要給自己隨便按個罪名,那還不是像吃家常便飯般簡單。
在他認識的一個安分守己朋友中,原本只是一個兇殺現場的目擊證人,最後竟然稀里糊塗的變成了一個殺人主犯,還被判了個無期。一直到十年後,真正的兇殺犯被逮捕歸案,才洗刷冤屈。
所以一聽到劉勝利的威脅,黃老大情不自禁的恐懼起來了。
「不…試了,不…試了,我信、我信還不成么?小兄弟,你說吧,咱…怎麼辦?」黃老大口語磕巴、慫包的問王永桓。
王永桓見恐嚇計劃實施的幾乎達到完美境界,內心明鏡的,不管今天結果如何,黃老大的報復心百分百是沒了,剩下的就是怎麼結束今天的活動了。
這小子風輕雲淡的一揮手,「黃老大,這樣吧,還像原來說的,咱倆單挑。單挑后,這事情就算了了。以後各回各家、各走各路,兩不相關。」
「單挑?」黃老大內心一激靈想道,「這種情況下還單挑?那我黃老大真是個棒槌了。連搶劫的罪名都弄好了,我還單挑個屁啊?」
黃老大笑容滿面、點頭哈腰的道:「小兄弟,單挑就不必了,昨天都試過了,我是弄不過你的。這樣,哥哥我為了表示誠意,我再拿出兩萬塊來做為昨天的壓驚費,小兄弟你就放過我吧。」
說著的同時,黃老大對趙四催促道:「老四,快回屋拿兩萬塊來,馬上給小兄弟。」
接著滿臉擠著笑紋,就如同一朵盛開的菊花,「小兄弟,你看,這樣可好?如果不行,你說個數,哥哥我就是砸鍋賣鐵也給你籌上。」
俗話說,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既然黃老大已經服軟認輸了,王永桓也不想追究了,一個小混混,你能追究出什麼來。再說了,即使他是搶劫犯,那也不歸他一個中學生管,不是還有********機關么?
王永桓轉過頭對小叔和劉勝利道:「小叔、劉叔,既然黃老大服軟了,那這事就這麼算了。」
小叔王遠征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麼。對於結局怎麼樣,他自然是無所謂,只要大侄高興就OK,至於其它的是想也沒想。
但劉勝利想的卻是不一樣,畢竟在社會上混了一段時間,一些溝溝道道是知道的。
只見劉勝利陰沉著臉,一句話也沒說,一抬腳,漫不經心的走到黃老身前。
突然間,滿臉猙獰,絲絲狠毒遍布面部,爆喝中,粗大的體操棒猛地一掄,狠狠的砸在黃老大持鎬把子的右手上。
「啪」的一聲巨響連帶著「咔嚓」的骨裂聲傳了出來。
黃老大被這突然的攻擊給打傻了,慘叫聲中,一雙小眼睛恐懼的盯著劉勝利。不知道為什麼談的好好的,這位凶神卻動起手來了?而且是直接下狠手把自己的手腕給打折了。
劉勝利凶光四射的道:「黃老大,這一下子是我為我大侄打的,就是讓你長長記性,知道什麼樣的人是你惹不了的!再有,那兩萬塊錢不用你給了,就當你的醫藥費了。我這裡,再給你加一萬。」
說著,劉勝利從兜里掏出一沓錢,重重的甩在黃老大的臉上。嘴裡生硬的道:「黃老大,記住嘍,我叫劉勝利,勝利公司的老闆就是我,以後有什麼事情對著我來。既然打斷你的手,那以後的恩怨就是咱倆之間的事了。是打?是和?無所謂。明的、暗的,黑道、白道,我都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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