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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醉生夢死

  徐心緣跑了很久很久,累得蹲在地上。這裏是郊區的私人別墅,不會有計程車,也不會有人經過。


  她突然感到特別無助,腦中隻閃過一個人的名字,她從包裏拿出手機,用顫抖的手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當聽到雪涯的聲音,她心底的難過一湧而上,想要用正常的情緒跟她講,可一出聲已經哽咽。


  電話那頭發現她沒出聲,便著急了,“心緣,說話啊。”


  “雪涯,來接我.……”徐心緣已泣不成聲。


  “你現在在哪?”


  “我……我在祁家。”


  “該死!你等我!”


  電話被掛斷了,隻剩下一陣忙音。空無一人的林蔭大道上,隻有沙沙的樹聲,徐心緣將頭埋進臂彎中中嚎啕大哭起來。


  雪涯開著車迅速趕來,在離祁家還有段路上,她發現了徐心緣,她隻是安靜地埋頭蹲著。


  “心緣!”雪涯看到了她包紮起來的手,“你手怎麽了?”


  徐心緣沒有回答,她把頭抬起來,眼睛紅腫不說,臉頰上的紗布更為明顯。


  “你的臉又怎麽了?”


  她的眼神渙散,像沒有聽到她說話一樣。


  “來,起來。”她把徐心緣扶起來。


  由於蹲得太久了,她一站起來就眼前一黑,腳也麻了。


  “心緣,你怎麽了?別嚇我。”雪涯支撐著她,以為她要暈倒了。


  徐心緣眼前的黑暗驅散後,看清了身旁的是自己的好友,立馬抱住了她。


  “雪涯,我失戀了。”


  “什麽?吳銘怎麽能這樣對你!”雪涯恨不得立刻衝到祁家問個明白。


  徐心緣拉住她,苦笑著說:“吳銘已經死了,他是祁鋒。我真是太可笑了,談了一場沒有說分手就形同陌路的戀愛。”


  雪涯聽得一頭霧水, “心緣,到底怎麽回事?你和他不是好好的嗎?你的傷又是從哪弄的?”


  “雪涯,我們去喝酒,我今天好想喝酒。”


  她哄著徐心緣說:“誰白天就喝酒,我們晚上去喝,現在回家啊。”


  徐心緣像個執拗的小孩說:“我不!我現在就要喝,立刻,馬上!”


  雪涯拗不過她,把她塞進車裏,驅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她表麵上答應好的,實際上是把車往徐心緣家的方向開。


  雖然俗話說:一醉解千愁。可醉後愁上愁啊,況且徐心緣根本不勝酒力,所以喝酒對她來說不是個好方法。


  雪涯不由得猛踩油門,加快車速,為的是不讓她發現這是回家的路。


  “停停停,就在那兒,我就要去那兒喝。”徐心緣指著窗外一幢富麗堂皇的高樓。


  雪涯不禁咂舌,“這是六星級酒店啊,你要這麽奢侈嗎?”


  “雪涯,別把我送回家,那個和爸媽約好一起住進去的家,吳銘住過的家,我回去隻能一個人麵對空蕩蕩的家傷心,我不想回去。”


  “那你也不要選這麽貴的地方啊,一進去你一個月的工資就沒了。”


  徐心緣作勢要開車門。


  “別,等等等。”她趕緊把車開到酒店大門。


  車停在門口,泊車小弟就自動上前來接管了她的車。


  雪涯當然不會讓她在飯堂或酒吧喝酒,萬一她撒起酒瘋拉都拉不住,她便給她開了一間房。在她辦理住房手續時,徐心緣趁她不注意點了伏特加、威士忌和龍舌蘭等好幾瓶烈酒。


  當服務員把這些酒送到她們房間時,吳雪涯瞠目結舌。


  “你瘋了嗎?這幾瓶酒就會讓你喝死的。”


  徐心緣絲毫不理會她,擰開一瓶伏特加的瓶蓋,倒在一個酒杯裏,遞給她,自嘲道:“你也喝點,慶祝我回到單身貴族。”


  然後她就直接拿著酒瓶朝嘴裏灌,雪涯趕緊把酒瓶搶過來,大吼道:“你真的瘋了!你當這是白開水啊這樣喝。”


  就像是灌了一瓶酒精一樣,刺鼻的味道和火辣的感覺從嘴裏一直蔓延至胃,嗆得徐心緣眼淚直流。


  雪涯扶著她坐下, 輕輕幫她拍著背,“心緣,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吳銘打你的嗎?你的傷從哪裏來的?”


  徐心緣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雪涯,她一邊說一邊一杯一杯地喝酒,然後辣的直流眼淚,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眼淚痛快地流下。


  雪涯聽後一把抱住了她,眼眶泛淚,“為什麽偏偏是這樣的事發生在你身上……”


  這時,雪涯的手機響了,她一看來電顯示,立刻擦了擦眼淚,調整好情緒才接聽。


  “喂……什麽?怎麽會這樣……你們怎麽做事的!我馬上回來。”


  她生氣地掛上電話,有些愧疚地對徐心緣說:“心緣,公司出了點事,我必須回去,你乖乖呆在房間哪也別去,餓了就打電話叫東西吃,別亂跑,我馬上就回來啊。”


  徐心緣已經有些醉了,坐在床沿邊一晃一晃的,雪涯幹脆將她扶到床上睡下,給她蓋上被子,確保她睡著了以後,輕聲離開。


  房間裏開了暖氣,厚厚的被子捂著有點熱。徐心緣熱醒了,她掀開被子,把外套脫了扔在床上,起身把電視打開,電視裏播放的是狗血的肥皂劇。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好像隻是為喝酒找了個借口。酒精早讓她的舌頭麻木了,烈酒就像白開水一樣淡而無味了。


  醉意上湧,濃濃的睡意襲來,她又一頭栽進軟綿綿的被子中。


  等她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她從床上起來,落寞地看著窗外黑壓壓的天,恍惚之間還能看到祁鋒的輪廓。


  她使勁地甩了甩頭,為什麽她的腦袋裏還想著他,都喝了這麽多了怎麽還這麽清醒。


  徐心緣看了一眼房間裏那幾個空了的酒瓶,心想是不是還沒喝夠,才沒能醉生夢死,那就去酒吧,那裏有很多酒,這次她一定要喝個夠,喝到什麽都想不起。


  她連滾帶爬地找到房門,擰開門鎖就出去了,連房卡都還在房間裏。


  她一出門就覺得整個走廊都是斜的,身體是漂浮的,走幾步就撞到牆上,像是在盜夢空間裏一樣,她最後隻有整個人貼著牆走才能保證走直線。她拐了好幾道彎,來到消防通道口。


  “有樓梯。”徐心緣自言自語地朝樓梯走下去,她根本忘了她現在是在29樓上。


  每一層樓梯口都有一扇半掩的窗戶,北風呼呼地刮著,徐心緣隻穿了一件襯衣,冷得直哆嗦。


  “我好像是有外套的,哦!在房間。”她又自言自語地往樓上爬。


  她也不知道她剛才往下走了幾層樓,隻能憑感覺往上走。


  走到30樓的時候,她嘟著嘴說:“好累哦,應該就是這裏了吧。”


  30樓全是豪華套房,裝潢布置都更加高貴典雅。


  徐心緣晃著小腦袋開心地說:“這個酒店會變魔術哦,我才出去了一下,回來就變這樣了。”


  可她繞來繞去,每一個房門都長一個樣,她忘了她在哪個房間了。


  這時候她隱約看到前麵有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她思索著服務生都穿黑衣服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服務生吧。


  她跌跌撞撞地跑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西裝外套,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似的糊在他身上,笑嘻嘻地說:“服務員啊,你知道我住在哪個房間嗎?我要拿外套,我還要去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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