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吳少爺,LV是白菜價
如果對方都袒露了自己的情意,再適時表達一下她的愛意,那人世間又會增添一對佳偶了。
徐心緣小聲地開口: “其實我……”
“.……逗你呢。”吳銘憋著笑意把話說話,靜待懷中人兒的反應。
逗我呢。什麽意思?
徐心緣反應過來後,氣呼呼地推開吳銘,一聲不吭地坐在那兒,一是生氣他怎麽能這麽逗弄她,更多的是失望,原來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
吳銘在昏暗的光線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不愉快的氣氛。
這時,一陣舒緩的音樂打破了沉悶,徐心緣拿起桌上的手機接聽。
“喂,你好。”
“請問是徐心緣小姐嗎?”
“是,我是。”
“您好,我是馨雅別墅區的物業管理處,您所在的A區由於電線短路,導致暫時停電,給您帶來不便,我們感到非常抱歉,我們會盡快修複,請您諒解。”
“嗯,好,沒事的,辛苦你們了。”
“請您稍等,很快就會有電了,再見。”
“再見。”
徐心緣掛掉電話,告訴吳銘停電的原因。
吳銘將手電筒放在桌上,說:“那你早點睡吧,時間也不早了。”
他剛轉身準備離開,衣袖就被拉住,他轉過身,看不清她的表情。
“反正也沒事做,不如我們一起坐著等到電來吧。”
吳銘愣了一下,還是陪她坐在了床邊。
夜裏微風徐徐,樹葉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搖晃的枝葉在房間裏的牆壁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徐心緣盯著那樹影恍了神,突然想起那夜他將她抵在牆上,她看到他那雙猩紅的眼。
沉寂的房間裏,徐心緣說:“你……真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嗎?這些天你有沒有回想起什麽?”
吳銘長歎一口氣,“我的確嚐試過想過去的事,可一旦努力想,頭就很疼。有時候我還會很自然的做一些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去的做的事。”
“你一定也很想恢複記憶吧,可我幫不了你。”她對他的過去一概不知,就連他的職業她也不確定,雖然看到他拿槍時的確像個殺手。
可是殺手?她以為這樣的人離她的生活好遠好遠的。
“不,如果沒有你,當我睜開眼發現我什麽都不記得的那一刻,我會是孤獨的。那時我發現我失憶了,可看到身邊還有一個熟睡的你,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我的事,雖然後來你並沒有幫到我多少,但至少我知道了我的名字,你還帶我慢慢熟悉這個城市,讓我不用孤軍奮戰。”
吳銘轉過頭,認真地看著徐心緣說:“世界那麽大,可我隻認識你,所以,你不能說你沒有幫到我。”
徐心緣看到他的眼神在黑暗中的炙熱,像是聽到一段告白,她有些感動,更有些心跳加快。她抿嘴一笑,正想說什麽。
吳銘又開口:“心緣,我想找份工作。”
“找工作?”
“嗯,雖然我是你的房客,可這幾天來都是吃你的,用你的,你一個女生,我不想讓你負擔這麽多,賺點錢,至少房租要給得起吧。”
“嗯,好啊。”徐心緣心不在焉地說。
他出去接觸社會,說不定對他恢複記憶是有幫助的,外麵世界說大真是大,說小可小,工作時可能就會遇到他的親戚朋友什麽的,然後他就會走了。
她看向窗外,心裏五味雜陳。
既然要去找工作,肯定要穿的體麵一點。
第二天,徐心緣打算帶吳銘去買衣服。
想到自己微薄的工資,她隻能帶他去逛一些普通的男裝店,不過她也盡量挑一些物美價廉的。
還好吳銘也很配合,讓他試哪件他就試哪件。
而且徐心緣也發現他的品味很時尚,經他搭配的套裝件件都很好看,不過試了很久都沒有買到合適的。
因為吳銘就像個富家公子似的,每拿起一件衣服都會很挑剔地說:
“太過時了。”
“剪裁太差。”
“這質量能穿在身上嗎!”
“沒有一點設計感。”
徐心緣忍不住插了一句:“吳少爺,我可買不起阿瑪尼。”
“Armani?就和Louis Vuitton一樣,就是有暴發戶和普通民眾把它捧得高高的,以至於現在有點錢的人都會買它,實際上我不太喜歡它的設計風格。Brioni最近新發布的運動係列還不錯。”吳銘很認真地發表自己的看點。
徐心緣瞥了他一眼, “不錯,不錯我也買不起。”
“很貴嗎?”吳銘的表情像是在說它隻是一顆幾塊錢的大白菜似的。
“不——貴,把你賣了我就買的起了。我隻是個平民,我可買不起你那什麽Bri什麽的。”
吳銘很詫異:“Brioni,你不知道?”
“不知道有什麽奇怪的,難道你以為它跟美特斯邦威一樣滿大街都是嗎?”
“美特什麽威?”
徐心緣無言,她表示對解釋美特斯邦威是什麽很無力。
有一瞬間她覺得吳銘身上有一種別的男人沒有的氣質,優雅?高貴?
她還來不及細想,因為有一件讓她很頭疼的事情。
每進一家店,那些女店員都會爭先恐後地向他們,哦不,是向吳銘服務。
他不隻長得帥,還是個衣架子,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成了高級定製。
最後去的一家店,才一走進去,眼尖的女店員們就衝向吳銘,給他介紹這介紹那,還故意用很嗲的聲音,有的甚至搔首弄姿。
興許覺得站在吳銘旁邊的徐心緣太礙事,有一個店員裝作不經意地撞開她,徐心緣哪知有這一招,整個跌的好遠。
原本還一臉招牌笑容的吳銘,瞬間陰沉了臉,用力推開剛剛撞開徐心緣的店員,走向她,拉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本來還因為被推而委屈的徐心緣,在她的手被一隻溫暖厚實的大手包裹住時,她不禁臉紅心跳。
但是當她看到吳銘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地拉著她一個勁兒地走的時候,徐心緣停了下來,吳銘也停下來看著她。
“你怎麽了,怎麽突然不高興了?”她詢問他。
吳銘看了眼她剛剛被撞的那隻手臂,說:“她剛剛撞了你,我很生氣。”
原來他都看到了,徐心緣還以為他隻知道對別人笑呢,原來他有注意她呢,她心中一陣竊喜。
“其實我也沒事啦,她是輕輕撞的。”徐心緣解釋道。
“嗯。”輕輕撞還不是撞。
空氣有點凝結,沉默中兩人注意到相互握緊的雙手。曖昧的情愫悄然蔓延,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
徐心緣掙脫他的手,把頭埋得低低的說:“我們繼續走吧。”
然後兩人並肩繼續前行,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