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曲終人散
此時大門裡走進三個人。兩男一女,男的長得英俊瀟洒,風流倜儻,貌勝潘安,女的長得俊俏,美艷如花。
三人一走進來,悅來香的眾人皆停下打鬥。
看著他三人,白玉簫驚喜道:「張大哥,霍兄,青青姑娘。」
來人正是張三丰,霍破元和霍青青。
張三丰,霍破元和霍青青見到白玉簫,也是喜不自禁,跑到白玉簫跟前。
張三丰笑道:「好小子,幾天不見,竟溜達到了福州。」
嘴上說著,手往白玉簫胸口輕輕一錘。
此時白玉簫忽的身子一軟,便要倒下,幸好霍破元出手扶住。
但是他們三個又扶得了多少人。
在白玉簫倒下后,其它人也跟著倒了下來。
孟鈺,霍青青和霍破元自然知道他們已中無味散,本功力早已散失殆盡,只是硬撐著嚇唬敵人,此時見有人來助,便再也堅持不住倒下。
燕正北道:「三位來得正好,這些黑衣人是伯顏的爪牙,我們已中了他們的暗算。」
張三丰笑道:「各位放心,這裡的一切,我們都知道。」
「都知道?」眾人驚奇。
張三丰看著此時站在一旁,面露不可思議的阿裏海和遼東四怪。
「沒錯,管制福州的陸秀夫將軍早已探知有敵人間諜潛入,所以一直派人監控。如今我們已派人將整個悅來香包圍得水泄不通,你們此刻就是插翅也難逃。」
齊之然害怕道:「將軍,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阿裏海咬牙切齒,他一切都計劃得很好,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竟未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
「怕什麼,我們叫上外面的弟兄,殺出一條血路出去。」
霍青青道:「不好意思,還忘了告訴你們,你們埋伏在悅來香的伏兵也已被我們制住。」
阿裏海等人驚咦,這下他們可就是毫無退路了。
除了張三丰,霍破元和霍青青,在場的人誰也沒有想到劇情會如此翻轉。
突聽一聲長笑,接著便看到一個男子走了進來,那人穿著邋遢,像極乞丐,只聽他道:「阿裏海將軍,幾天不見,你難道就忘了我和白玉簫不成。」
霍破元,霍青青和張三丰皆是一喜,張三丰道:「你這乞丐跑哪裡去了,現在才來。」
來人正是孟鈺。
阿裏海當然沒忘記,那次可算死裡逃生,而且回到元軍大營,伯顏差點要了他的老命,但是伯顏念他忠心,便讓他待罪立功。
終於半個月後,伯顏的耳目探聽到悅來香有英雄聚會,便策劃出一場陰謀,眼看就要得逞,卻遇到了不可戰勝得阻力。
阿裏海瞪了一眼孟鈺,怒道:「那麼久的事情我哪裡還記得。」
孟鈺笑道:「如此看來,我得幫你回憶一下。」
阿裏海聽后一驚,急道:「你們四個給我上。」他話說出,遼東四怪遲疑不動。
他們自然也知道丐幫幫主孟鈺的武功。
阿裏海怒極道:「你們敢不聽我的話。」
遼東四怪還是出手,四人齊上,攻向孟鈺。
孟鈺道:「霍兄,該是襄龍刀一展神威的時候了。」
霍破元冷笑道:「這道菜是我的,誰也不許搶。」
遼東四怪一聽到襄龍刀的名字便是一頓。接著看到霍破元已拿過身上背著的一把刀,拔刀出鞘只覺一股勁力襲面。
遼東四怪臉上一驚,接著撒腿便跑。
他們自然知道那霍破元手中的刀是把寶刀,如果如孟鈺所說,那是襄龍刀,那他們只有逃命的份了。
霍破元一聲大喝:「哪裡跑。」
手中大刀一劈,向遼東四怪揮去。遼東四怪才跑出丈遠,便覺身後有道強勁的勁風襲來。
只聽四聲齊地慘叫,遼東四怪倒在地上,身子被攔腰截斷。
看著四具屍體,變成八段,阿裏海面如死灰,跪地磕頭如搗蒜,連聲求饒。
孟鈺笑道:「饒你可以,只不過你得保證你下輩子不再行惡」
下輩子?阿裏海一聽,急得起身往門外奔去。但才踏出三步之遙,便是一聲慘叫,倒地死去。
霍青青笑道:「孟幫主的降龍十八掌真是使得威力越來越大了。」
孟鈺笑道:「客氣客氣,我們還是先解了在場武林同道身上的迷香。」
霍破元早已跑去搜阿裏海的屍體,從他身上摸到了一小瓶子。拔開瓶塞一看,可見裝有藥丸。
聞出藥丸並無毒性,便一一給暈倒在地的武林人士服下。
眾人服下沒多久,便一一蘇醒過來。
白玉簫功力深厚,卻恢復得最快,他站起身來,看著站在身旁的孟鈺,霍青青,霍破元和張三丰,笑道:「你們都在。」
孟鈺道:「我們不在,你這條命豈能還有。」
白玉簫道:「孟大哥既然來了,那是不是王爺和文少保等人也都來了?」
孟鈺道:「沒錯,還有陳寨主,蘭花姑娘,巧兒姑娘。」
白玉簫驚道:「大王寨的人馬也來了?」
孟鈺道:「沒錯,陳彩鳳決定幫助王爺解臨安之圍。」
白玉簫道:「那真是如虎添翼。」
他又看向張三丰道:「你們三個怎麼也來此?」
張三丰道:「臨安被圍得水泄不通,我們便來福州請求援兵,正巧陸秀夫將軍探知伯顏爪牙今晚有所行動,於是我們來相助。」
白玉簫道:「原來如此。」
這時其它人也都恢復了功力,走近前來,文青恭手道:「多謝孟幫主相助。」
孟鈺擺擺手道:「要不是著了道,文公子又怎麼會需要乞丐我相助。」
文青不好意思道:「孟幫主見笑了。」
燕正北和薛萬通等眾英雄都一一拜謝孟鈺。
孟鈺以一一回禮,禮畢,孟鈺道:「各位英雄能相聚來此,都是因為一個目的,抗元!現在各路義軍已齊聚福州城,準備擇日出發,解臨安之圍,各位可願一同去。」
文青道:「我們來次的目的便是為了這個,不用孟幫主說我們也知道,現在我們應該找出這個悅來香老闆出來才是。」
白玉簫奇道:「找他出來何意?」
文青道:「正是他的邀請,我們來此,而且伯顏爪牙也來了,我們都差點死在他們的手上。」
孟鈺道:「你是說悅來香通敵。」
文青道:「孟幫主不那麼認為嗎?」
張三丰道:「悅來香老闆通敵沒錯,他們現已被陸秀夫將軍逮住。」
文青道:「這就好,海群之馬,不可不除。」
孟鈺道:「即是如此,那還請各位先安頓在悅來香,待義軍出發,我們便一起北上解臨安之圍。」
眾人一一答應。
孟鈺帶著白玉簫和張三丰等人來到福州府衙。
來到後堂,便見文天祥,陸秀夫,趙顯,陳彩鳳,馬蘭花和巧兒等人都在坐著。
見白玉簫等人,皆是一喜。
文天祥道:「我們剛剛趕到福州城,便聽陸秀夫將軍說眾武林豪傑有難,孟幫主便飛似的去相助,終於你們都平安回來了。」
孟鈺笑道:「有我在,那些只會耍陰謀計量的人怎麼會是我的對手。」
張三丰道:「乞丐,你可不能把功勞都一個人攬了。」
孟鈺道:「當然還有霍兄鼎力相助,襄龍寶刀一揮便將那遼東四怪像切黃瓜一樣攔腰砍斷。」
襄龍刀?趙顯急問道:「可是霍風英雄的襄龍刀?」
「沒錯,這兩位便是霍風後人。」孟鈺將霍破元和霍青青一一介紹給趙顯。
趙顯喜道:「都說襄龍刀一出,大宋必興,弒元劍一出,北元必亡,如今襄龍刀和弒元劍都在,北元必亡,大宋可興矣。」
陸秀夫和文天祥亦是欣喜。
但是孟鈺等人都愁眉不展。
趙顯斂住笑意問道:「怎麼回事?」
孟鈺道:「王爺有所不知,襄龍刀雖威力無窮,卻是無人能發揮他的威力,需要練就絕世神功的人駕馭,才能發揮出來。」
趙顯道:「孟幫主便是個高手,難道連你也不能?」
孟鈺點了點頭。
趙顯嘆道:「那天下雖能駕馭得住襄龍刀。」
孟鈺道:「有一個人。」
趙顯驚喜,問道:「何人?」
孟鈺道:「天下內功之首,當是玉簫神功,也就是說只要找到玉簫山莊的人,便可駕馭住襄龍刀。」
趙顯道:「那玉簫山莊的人現在何處?本王這去請來。」
孟鈺笑道:「那人便在這堂里,王爺何必再捨近求遠。」
趙顯喜道:「那人是誰?」
孟鈺道:「他就是白玉簫!」
白玉簫!趙顯,馬蘭花,文天祥與陸秀夫都很驚訝,但是孟鈺,張三丰,霍青青和霍破元皆是淡定,因為他們早就知道。
趙顯道:「白兄弟,原來你是玉簫山莊的人?」
白玉簫道:「沒錯,我便是玉簫山莊的人。」
趙顯道:「這麼說你便可以使襄龍刀破敵。」
白玉簫道:「我沒摸過襄龍刀,這我也說不準。」
眾人看向霍破元,霍破元嘆氣道:「我倒是可以借你刀一用。」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便來到福州城外一片樹林里,霍破元拔刀出鞘,將襄龍刀遞給白玉簫。
「這下看你的了。」
白玉簫接過襄龍刀,握刀在手便覺沉重,幸好早有準備,以至刀並未掉落在地。
孟鈺道:「白玉簫,你便使盡全力看看,玉簫神功和襄龍刀的威力。」
玉簫神功乃天下第一內功心法,再結合當世最剛猛的神兵,威力可想而知。
白玉簫運力於手,大喝一聲,向前劈去,但卻什麼都沒發生。
趙顯面露失望道:「看來傳言有誤,襄龍刀並未像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孟鈺輕輕一笑道:「王爺這話說得可就不對。」
趙顯不解道:「我哪裡說出?」
他話說完,便聽連聲「吱呀」響,只見白玉簫前方十丈內的樹木皆齊地斷掉。
趙顯看后驚喜,笑道:「好好好,果然是是把好刀,玉簫神功果然天下第一。」
眾人皆是歡喜,只覺破元軍有望。
忽聽白玉簫嘆聲道:「只可惜不能練至玉簫神功第九層,不然威力可想而知。」
眾人一驚,孟鈺奇道:「玉簫神功還有第九層?」
白玉簫道:「沒錯,若能練至第九層,我的功力將是原來的一倍,可惜。」
「可惜什麼?」
霍破元道:「可惜練至第九層將會走火入魔,不能自己。」
眾人一聽驚奇,孟鈺道:「原來如此。」
張三丰道:「能練至玉簫神功第九層自然最好,若不能,你現在的功力亦是足矣。」
孟鈺道:「沒錯。」
這時有人來報道:「稟王爺將軍,城裡出現一個瘋乞丐,見人就殺,如今已傷亡我軍將士數百。」
眾人震驚,孟鈺道:「什麼乞丐,比我還厲害。」
文天祥道:「那人真有那麼厲害。」
來人道:「沒錯。」
白玉簫眼睛一亮,急問道:「是不是頭髮髒亂,不能看見面容,全身黑衣?」
來人道:「沒錯,莫非少俠見過?」
白玉簫也不答話,急奔上馬,催馬急奔回城。
孟鈺自然知道那人是誰,想了想道:「城裡有危險在,還請文少保和王爺先回城外義軍大營,我們幾個先去探個究竟,待城中無事,再通知王爺等進城。」
趙顯聽聞瘋乞丐的厲害,自然不敢再回城,聽孟鈺的話,自是歡喜道:「孟幫主的話所言極是,那我們先不回城。」
孟鈺等人騎馬上路,往城裡奔去。
白玉簫回到城裡,只見大街上兩邊屋子門窗緊閉,貨擔倒滿地。不見活人,死人滿地,有男有女,或是百姓,或是將士,人人七竅流血。
忽聽有慘叫聲傳來,白玉簫縱馬奔去,來到悅來香門前,只聽裡面有打鬥聲。
白玉簫下馬奔進大廳只見滿地屍體,大都是昨天的各路英雄好漢,其中便有百里紅,燕正北,薛萬通等高手。
掃視四周,便聽有人叫道:「白兄弟。」
白玉簫尋聲看去,便見文青正躺在一屋角,但臉色慘白,看樣子受傷不輕。
白玉簫道:「文兄怎麼樣?」
文青搖了搖頭,嘆聲道:「我看是不行了,我文青自認為自己的鐵扇堅硬無比,卻未想到在那人面前不堪一擊。」
白玉簫看到了文青手裡拿著的鐵扇,鐵扇打開著,山面上有一張掌印。
鐵扇是精鋼所制,鐵扇被留下一道掌印,那留下掌印的人,功力可想而知。
白玉簫道:「那人現在何處?」
文青道:「就在廚房裡,那人很厲害,你最好別進去。」
白玉簫笑道:「沒事,我一會兒便出來。」
他走進廚房,只聽有咀嚼聲響。
白玉簫走到門前,只見廚房亂糟糟一片,一個髒亂的男子正蹲在灶邊撕嚼著一隻烤雞。
白玉簫看他模樣,一股熱淚湧出眼外。
「爹。」
白青蓮聞聲停止住吃手裡的雞,抬頭看向白玉簫。
「簫兒?」
白玉簫驚喜道:「沒錯,我便是簫兒。」
白青蓮走至白玉簫身前,頭髮遮蓋了他的臉。
「不,你不是簫兒。」
白玉簫急道:「我便是簫兒。」
白青蓮吼道:「胡說,我的簫兒才十歲,不過到我的肩膀,你不是。」
白玉簫嘆然,那豈不是五年前父親離開時,他的年齡,他的身高。
看來此時父親對自己的印象只在五年前。
白玉簫急道:「爹,我真是簫兒。」
白青蓮怒吼道:「胡說,你不是。」
出掌向白玉簫擊去。
身子離得太近,白玉簫難以躲開,竟是挨了一掌,摔出三丈外不省人事。
白青蓮,身子一躍,掠到近前,便要再白玉簫擊下一掌,一旁的文青見狀撲至擋住了一掌。又是一聲慘叫,文青飛出三丈外死去。
白青蓮便要再下擊白玉簫,一掌擊出,掌未落至,便被人用鞭子套住,使鞭者便是馬蘭花。
此時馬蘭花已和孟鈺趕到,見白青蓮出手要殺白玉簫,出手阻止。
白青蓮手被套住,怒極,手一拉扯,將馬蘭花摔出丈遠。
孟鈺和張三丰齊地出手,左右出擊,便要捉拿白青蓮。
白青蓮雖然喪失理智,但是對敵卻是理智得很,他雙手左右開弓,左拳右掌,打得孟鈺和張三丰只顧防守,哪裡傷得著白青蓮。
當然,一旁的霍青青和霍破元也沒閑著,見孟鈺和白玉簫左拳右掌牽制住,胸口洞門打開,便揮刀劍向白青蓮胸口刺去。
眼看還有三寸之距便要刺到,豈知白青蓮雙手發力震退孟鈺和張三丰二人,雙手合十,將離皮膚一寸距離的刀劍按住,任霍破元和霍青青如何前刺,都不能再推進半分。
白青蓮雙手運力一按,只聽「當」的一聲響。
眾人心驚,襄龍刀和弒元劍竟被白青蓮折斷了!
霍破元和霍青青一驚之際,白青蓮雙手向前一擊。
只聽兩聲慘叫,兩人被震飛三丈遠,倒地不起。
跟來的陳彩鳳鐮刀錘擊出,但是被白青蓮一拉,飛出三丈遠。
白青蓮慢慢向張三丰和孟鈺走去,出手便要一擊掌斃二人,忽聽一聲嬌喝,白青蓮回身一看,馬蘭花不知何時站起,芊芊玉指一彈,便有白色粉末飛出。
那白色粉末乃是馬蘭花特製迷香,聞后可使人立即暈倒。
白青蓮縱然內功震古爍今,但是也難以抵抗住迷香的厲害,在晃了幾下后,身子一倒,暈了過去。
孟鈺和張三丰頓舒一口氣,這時陳彩鳳走來扶起二人,馬蘭花去查探白玉簫傷勢,見白玉簫雖受內傷卻還有氣便舒了一口氣。
四人又去查探霍青青和霍破元傷勢,但覺傷勢極重,亦和白玉簫一般無生命危險。
早有官兵至悅來香,孟鈺命人將白玉簫,霍青青和霍破元帶回衙門,又白青蓮關押到一個精鋼所制的鐵籠子里,又給他捆縛了十幾條鐵鏈。
待白玉簫醒來時,已過多日,他睜開眼睛便看到馬蘭花趴在床邊。
也不知馬蘭花待了多久,此時她是睡著的,白玉簫忍不住出手撫摸她烏黑的頭髮。
但才碰到,馬蘭花便醒來,嚇得白玉簫將手縮回。
咳嗽幾聲,白玉簫笑道:「你醒了。」
馬蘭花輕輕一笑道:「如果我沒醒來,你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快說我怎麼會在這裡?」
馬蘭花道:「你難道不記得三天前在悅來香,你差點被你爹殺死。」
她將那天發生的經過告訴了白玉簫,白玉簫一聲嘆息,文青捨命相救,令他心中愧疚。
白玉簫道:「我爹現在何處?」
馬蘭花道:「你爹殺人無數,王爺決定今天午時三刻在菜市口將他斬首,現在應該快要動手了吧。」
白玉簫一聽從床上蹦起,身子一動消失在屋子裡。
菜市口此時人山人海,人人都在看著台上的白青蓮,白青蓮此時被十幾條鏈子捆縛住,嚴嚴實實,再加上孟鈺已點了他身上十幾處穴道,如此就算白青蓮有通天之能也逃不了。
此時太陽偏西,正值午時三刻,案台前,趙顯喝令道:「斬首。」
斬令牌一出,便有一大漢赤著上身,手持大刀,走到白青蓮身前,手起刀落,便向白青蓮脖子砍去。
眼看刀落至,但在離一寸處,忽聽當的一聲響,大漢手中大刀突然離手,飛向三丈外的趙顯,嚇得趙顯驚駭在原地,幸好孟鈺就在身旁,拾起桌上一杯子擲出,刀杯相撞,才解了飛向趙顯的刀。
趙顯驚醒回神,急道:「有刺客,護駕。」
果然只見人影閃過,一個人落至斬台上,早有官兵將他圍住。
孟鈺看出來人是白玉簫,急令道:「住手,退下。」
官兵退下,白玉簫走近趙顯身前道:「並無此刻,那刀是我擊飛的。」
趙顯一聽拍案怒道:「大膽,白玉簫,別以為你救過本王,就可以對本王肆意妄為。」
白玉簫道:「我並無對王爺不敬之意,只是希望王爺饒了我爹一命。」
趙顯道:「你爹殺人無數,本王將他斬首那是順應天意,你可不要違背天意。」
白玉簫道:「如果王爺執意要殺我爹,那就先殺我好了。」
襄龍刀和弒元劍已斷,白玉簫在趙顯眼裡,已無利用價值,殺正解此時心頭之恨。
「來人,將此時拿下。」
趙顯令一出,便有官兵圍上來將他圍住。
白玉簫急道:「王爺還沒答應我呢。」
趙顯怒道:「你和你爹我都得殺。」
白玉簫急忙出掌將圍攻上來的官兵擊退。
孟鈺急求情道:「王爺,張三丰已去請打造襄龍刀的歐星子,他來后襄龍刀可接上,白玉簫仍有大用處。」
趙顯一聽急令道:「住手!」
圍攻白玉簫的官兵退下,趙顯道:「我可以不殺你們,但是你不能帶走你爹。」
白玉簫道:「好。」
趙顯命人將白青蓮重新押回大牢,霍青青和霍破元亦是醒來。
看著斷刀斷劍,霍青青和霍破元皆是傷痛。
但很快張三丰便從華山桃花谷趕了回來,跟他一起來的有歐星子和楊不屈。
歐星子看著斷刀斷劍,道:「我既能鑄就,便能接上,不過我倒有個想法。」
孟鈺急問道:「什麼想法?」
歐星子道:「這刀劍出自一塊玄鐵,若是我們將他們融了鑄成一把刀,那威力便會更大。」
楊不屈點頭道:「沒錯,威力定然勝過襄龍刀。」
趙顯喜道:「如此最好。」
於是歐星子帶上斷刀斷劍來到城裡有名的鐵匠鋪,將斷刀劍融為鐵水,又將鐵水倒入熔爐建模冷卻,得到鐵板,又錘鍊六六三十六天。
這期間白玉簫去探望白青蓮,但白青蓮仍是神志不清,不停狂吼,白玉簫每天對白青蓮吹簫曲,希望喚醒父親。
直到有一天,白玉簫發現白青蓮聽完他的簫曲后,熱淚盈眶,叫道:「簫兒。」
白玉簫喜道:「爹,你記起我了。」
白青蓮道:「你是我的兒子,我豈能不認識你。」
白玉簫很是高興,便要打開牢籠,將白青蓮放出去,但是守牢的獄卒一把攔住道:「沒有王爺允許,不可放他出來。」
白玉簫急面見趙顯,請求放了白青蓮。趙顯想拒絕,但是這時歐星子來報道:「稟王爺,刀已打造好。」
趙顯喜極道:「送上來給我看看。」
早有兩個大漢抬著一口木盒子。
撬開盒子便見裡邊躺著一把黑色的大刀,似塗上了墨汁,卻均勻油亮。
刀長七尺,白玉簫上去提起,便覺刀厚重且鋒利。
白玉簫能感覺到刀上蘊含著一股力量,忍不住贊道:「果然是把好刀,勝過襄龍刀千百倍。」
趙顯道:「如此是否便可以以此刀擊退元兵。」
楊不屈道:「那倒不急,我義弟霍風曾以襄龍刀創造了狂風霸刀,可以在千軍萬馬中,戰將殺敵,如入無人之境。」
趙顯道:「那還請楊大俠教教白兄弟。」
楊不屈道:「我並不會,但賢侄霍破元便會。」
霍破元道:「只要能擊退元兵,圓我父親襄龍之願,我願意教白兄弟刀法。」
於是霍破元將狂風刀法,八面來風,風起雲湧,雷厲風行,風捲殘雲,橫刀千軍共五招刀法傳授與白玉簫,白玉簫將之練熟,併發覺吹簫可練玉簫神功第九層,而不入魔道,如此刀法練得爐火純青,內力亦是蒸蒸日上。
一日,白玉簫來至一座小山前,緩緩聚力於手,使練狂風刀法。他能感覺到開始八面有風襲來,接著風速驟快,天色也變得昏暗,風呼電閃,飛沙走石,草木被連根捲起。
天色越來越黑,白玉簫大喝一聲,揮刀向面前百丈遠的小山劈去。
只聽「轟隆」炸響,小山竟炸裂開來。
待得半小時,風停日出。
白玉簫便見身前有一道一丈寬兩丈深的溝壑,溝壑長約百丈,而百丈外的小山,此時已是一堆亂石。
「好大的威力,如此擊退元兵指日可待。」
趙顯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
白玉簫方才使出狂風霸刀,百里之內,天地無光,再加上小山炸響,引來了福州城裡的趙顯,孟鈺等人。
白玉簫看著趙顯道:「幫你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趙顯道奇:「什麼條件。」
白玉簫道:「我幫你擊退圍困臨安的元兵,你讓我帶走我父親。」
趙顯毫不遲疑道:「我答應便是。」
這時,忽聽有馬蹄聲奔來,眾人看去,乃見是一個士兵,他落馬拜道:「王爺,將軍有請回府,有急事。」
趙顯心奇,毫不遲疑,便帶著白玉簫和孟鈺回到福州城,一進衙門,文天祥和陸秀夫以及各路義軍將領皆哭倒在地。
趙顯急道:「怎麼回事,莫非你們的父母都同一天去世不成?」
文天祥拜道:「王爺,臨安傳來消息,皇上見臨安久圍不得脫困,鬱郁病倒了,沒幾日便駕崩了。」
趙顯一聽,便是一陣哀嚎。
陸秀夫道:「王爺,現在還不是傷心之時,皇上駕崩的消息,太后未讓流傳出宮,怕城內守軍軍心騷亂,二來怕元軍趁機攻城。」
趙顯悲痛道:「太后英明。」
陸秀夫道「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駕崩的休息遲早會傳出去,太后懇請王爺速領兵殺回臨安,已登基安撫軍心民意。」
趙顯道:「沒錯,傳令各路義軍,三更造飯,五更出發,爭取後天到達臨安城外與臨安城內守軍裡應外合,擊退元軍。」
各路義軍將領領命退去。
如此行軍,一日一夜,終於,各路義軍悄無聲息於第三天凌晨到達臨安城外三十里處。
待探知元軍正在攻城時,趙顯急道:「不好,元軍也許已發現皇上駕崩,加緊攻城,命各路義軍殺出,擊退元兵。」
各路義軍早已準備完畢,滿懷國恨家仇,沖向元軍,一陣廝殺。
元軍正在攻城,哪裡注意到城外有宋軍殺出,陣腳大亂。
伯顏聽聞,急令騎兵殺出,但白玉簫提襄龍刀早已殺至元軍大營里,更有大王寨人馬策應,很快,元軍大營里的人馬便被白玉簫的奇幻刀法殺敗,潰散,伯顏亦被活捉。
大王寨人馬亦救出被關在元軍大營里的蘇雲。
至此,臨安之圍解,趙顯令各路人馬回城,並獲得百官擁戴,登基大典,自號宋恭帝,冊封各路義軍將領,以及各路英雄豪傑。
趙顯本欲冊封白玉簫為王,但白玉簫婉辭,提出亦爵位換宋恭帝放了他父親。
趙顯自然希望白玉簫能繼續替他抗擊以後的元軍,不想如此放了白青蓮。
白玉簫無奈,於夜裡,秘密闖入皇宮密牢,探聽趙顯在和伯顏議和,打算划江而治。
白玉簫怒極,現身怒斥趙顯,劈開牢房,斬斷白青蓮身上的連自強,解開穴道,一起奔出皇宮。
但是卻被張三丰和孟鈺半路追上。
白玉簫道出皇宮密牢趙顯與伯顏的交易,張三丰和孟鈺亦是不恥,他們回到臨安客棧,告知眾人,眾人氣極,便連夜出城,豈知遭到城裡守軍圍堵。
白玉簫揮刀殺出一條血路,劈毀城門,領眾人逃出城去。至城外三十里。
孟鈺嘆道:「皇上竟打算與元軍求和,伯顏得歸,必定會再殺回來,那時臨安必破。」
孟鈺說得對,後來伯顏得歸,便撕毀與趙顯和約,領兵圍困臨安,趙顯投降。
後文天祥和陸秀夫攜宋少帝於福州繼續抗元,直至崖山之役,陸秀夫抱宋少帝跳下崖山,文天祥被捉,后英勇就義
此時眾人為宋室命運一陣感嘆。
白玉簫道:「你們現在各有何打算?」
孟鈺笑道:「我已看透這江湖打打殺殺,決定回苗疆去找藍玉兒。」
陳彩鳳一聽冷哼一聲,孟鈺這又笑道:「當然先得陪鳳兒回武夷山。」
接著蘇夏荷亦是一聲冷哼。
孟鈺無奈,叫嚷道:「我還是做乞丐去了。」
說著一溜煙跑走。
陳彩鳳和蘇夏荷連忙去追。
眾人大笑。
張三丰看著身旁七個小孩道:「我領了七個無父母的孩子,打算養他們成人,日後傳授他們武藝,好行俠仗義。」
白玉簫看著那七個小孩,贊道:「日後肯定會將武當武功發揚光大。」
白玉簫豈知日後這七個孩子乃是江湖有名的武當七俠。
張三點笑道:「你也要加油才是。」
白玉簫奇道:「我?」
張三丰向他身旁幾個女子眨了眨眼睛。
白玉簫會意一笑。
待張三丰領著七個孩子離去。
霍破元和霍青青亦告辭回九嶺山的那個小酒鋪,白玉簫欲還襄龍刀,卻被霍破元婉辭。
待霍破元離去,蘇雲拜辭道:「多謝白少俠相救,蘇某亦要告辭了。」
白玉簫道:「蘇前輩保重。」
楊不屈道:「白小兄弟,此刀留之亦引起禍端,還請毀之。」
白玉簫明了。
歐星子道:「白兄弟,有空到華山桃花谷喝我釀的桃花酒。」
白玉簫點頭答應。
待蘇雲,蘇春蘭,楊不屈和歐星子離去,白玉簫看了看身邊幾個絕色女子,笑道:「你們打算去哪裡?」
馬蘭花道:「我跟定你了,你別想跑。」
白玉簫笑道:「真不要臉,我喜歡。」
蘇秋菊笑道:「我和蘭花姐,巧兒,冬梅商量過,要麼不嫁,要麼就嫁同一個男人。」
白玉簫皺著眉道:「你們這樣不好吧,這樣的話,我就再去找一個好了。」
馬蘭花,蘇秋菊,蘇冬梅和巧兒齊聲道:「你敢!」
白玉簫頓時無奈,急問一旁看笑話的白青蓮,白青蓮大笑道:「好好好,我玉簫山莊什麼都沒有,就是不缺房子和糧食,有你們吃住,爭取給我抱大胖孫子。」
白玉簫,馬蘭花,蘇冬梅,蘇秋菊,巧兒皆齊地白了他一眼。
這樣白玉簫領著四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與白青蓮北上回塞外去。在渡長江時,白玉簫聽楊不屈勸告,將襄龍刀投入長江。
看著身邊四個美女,白玉簫道:「爹,有件事不想瞞你。」
白青蓮道:「什麼事?」
白玉簫笑道:「其實我這趟來中原不是來找你的,而是聽娘的話來中原找老婆回去。」
「他奶奶的,我就知道你這臭小子沒那份孝心,特意不遠千里來找我回去。」
簫聲響起,小舟北渡,一段江湖,曲終人散。
白玉簫殊不知,他將襄龍刀沉入長江底,幾十年後卻被采砂幫無意撈起,接著引起一段又一段的武林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