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張三丰笑道:「既然三位還想領教我的武功,我倒是很樂意奉陪。」
痴血冷冷道:「一起上。」說罷,挺劍擊去,杜貴與何九亦出手在側夾擊。
三人齊出手,使出渾身解數,直打得張三丰左右應顧不遐。
但面對三人夾擊,張三丰雖手忙腳亂,卻也沒有敗勢,只見他站在原地,兩手在胸抱圓打拳,硬生生將對手致命的一擊格擋開去。
張三丰笑道:「看來你們的武功不怎麼樣呢,還是考慮考慮拜我為師,我教你們幾招太急拳。」
痴血自然看得出張三丰拳法精妙之處,在三人夾擊之下不但毫無破綻,還氣定神閑,談笑風聲,不禁氣躁起來,看準何九鐵葫蘆擊向張三丰胸口,挺劍向他下盤削去。
一上一下,出手相擊,張三丰就算有四隻手也忙不過來,他急忙身子後退,避開三人的夾擊。
張三丰笑道:「好險,好險,差點就栽在你們三人手中。」
痴血冷笑道:「閣下武功不錯,只可惜防守有餘和攻擊不足。」
張三丰笑道:「原來你們嫌我武功攻擊不足,所以不肯學我的武功,那好,現在我就讓你們悄悄這門武功是怎麼殺死你們的。」
痴血冷笑道:「我看,還是讓我們殺死你的為好。」
於是,痴血,杜貴與何九再次聯手出擊,向張三丰攻去。
張三丰面露笑意,看準何九鐵葫蘆擊來,出手捏住,將一推,擊向痴血砍來的一劍。
痴血大驚,只聽當的一聲響,痴血手裡劍被鐵葫蘆擊飛脫手。
擋去痴血與何九的攻勢,張三丰忽覺背後有掌風襲來,急側身躲開。
杜貴一擊不成便要再擊,張三丰已捏住他的手,往身側一引,杜貴便摔出三丈之外。
張三丰看著摔倒在地的杜貴笑道:「摔個狗啃泥的滋味如何?」
他這才說完,便覺身後有東西襲來,前方痴血揮掌夾擊。
張三丰臉上一笑,身子半蹲,便聽一聲慘叫,痴血被何九的鐵葫蘆砸中頭部,腦漿崩裂死去。
張三丰退開丈許笑道:「沒想到你連自己人都殺。」
何九面露驚恐之色道:「我沒有看到。」
張三丰道:「你是沒有看到,但人確實是你殺死的。」
何九一聽怒道:「是又怎麼樣,看招。」
說罷拿起酒葫蘆便向張三丰砸去,何九的酒葫蘆乃是精鋼所制,重達幾十斤,被何九奮力一扔,便向張三丰頭部擊來。
若被砸中,如何得了。
但見張三丰出手一抓,便將酒葫蘆握於手中。
何九臉色一驚。
張三丰笑道:「我不喝酒,對酒葫蘆沒興趣,還是還給你好了。」說完將酒葫蘆朝何九頭部砸去。
張三丰這一扔,實是快極,似飛火流星,何九面露驚色,想躲已是來不及,只聽一聲慘呼,何九亦腦漿崩裂死去。
張三丰笑道:「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
他正得意,忽聽站在一旁觀戰的道士急呼小心。張三丰自然也感覺到有掌風襲來,轉身一看,杜貴揮掌便要拍至,但掌未落下,見張三丰轉身,面露驚色,急忙收掌退開,身子一起,向外掠去。
張三丰笑道:「在武當山殺了人便要走,沒門。」拾起地上掉落的一把劍,向杜貴擲去。
只聽一聲慘呼,杜貴還未飛掠出院牆,便被張三丰所擲利劍刺中,跌落在地,動也不動,看來死去。
孟鈺和白玉簫躲在真武殿,對這場打鬥看得津津有味,此時見張三丰將痴血,杜貴與何九三人被殺,不禁拍掌叫好。
但拍到一半,兩人齊地面露苦色。
白玉簫道:「張三丰把人都殺光了,我們要怎麼去找飛火神君?」
孟鈺苦惱道:「不知道,都怪剛才看得太認真,也沒記得要救一個人才是。」
兩人正聊著天,忽聽殿外一把劍向他們飛來,孟鈺和白玉簫急忙側身避開。
殿外傳來張三丰的聲音,只聽他叫道:「你們兩個出來吧。」
孟鈺和白玉簫齊地落地,向殿外走去。
張三丰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可真行,看到三個人打我一個,也不知道出手幫忙。」
孟鈺無奈道:「你現在不是毫髮無傷嘛。」
張三丰道:「我雖毫髮無傷,但真武派只怕元氣大傷羅。」
看著滿地屍體,白玉簫和孟鈺亦不是滋味。
此時身旁傳來道士的啼哭聲,張三丰,白玉簫和孟鈺轉身看去,只見真武派剩餘的十幾個道士圍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了塵道長。
白玉簫,孟鈺和張三知道了塵道長深受重傷,只怕命不久矣。
只聽了塵啟齒道:「張三丰,老道拜託你一件事。」
聲音蠅弱,但身旁的道士卻聞及。
那中年道士急叫道:「張三丰,我師父與你有話說。」
張三丰一聽,急走近前道:「道長有何話講?」
了塵道:「老道命不久矣,但此時真武派遭受重創,若聖火教之人再來襲擾,只怕真武派百年基業將蕩然無存,如今要拜託張隱士一件事。」
張三丰道:「道長有何話說?」
了塵道:「待我死後,請張隱士繼任真武派掌門。」
四周真武派道士一聽急道:「師父不可。」
那中年道士急道:「師父,張三丰非我真武派弟子,怎麼能繼任掌門,何況要不是張三丰幾天前來比武挑事,將你打傷,師父今天也不會遭聖火教的毒手。」
了塵一聽怒道:「你們住口,習武之人,比武打鬥,拳腳無眼,受傷再所難免,如何能怪張隱士。為師今有此劫,只怪大意輕敵,方遭聖火教之人毒手。張隱士雖非本派之人,但如今真武派面臨大敵,如何還能顧忌這些。」
四周道士一聽,呀口無言。
張三丰笑道:「別說你們不願意,我也不願意做這真武派的掌門。」
了塵一聽,急道:「張隱士為何不願意?」
張三丰笑道:「我這人嘛,就想著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過日子,實不想身有所牽絆,束縛。這真武派的掌門對我來說便是一種束縛,所以道長還是另請大賢才是。」
了塵一聽,急道:「張隱士真的不願做我真武派掌門?」
張三丰笑道:「我是不會做的。」
一旁的中年道士急道:「師父,既然他不願意做,您又何必勉強。」
了塵一聽,怒道:「你們全都給我跪下。」
四周十幾個道士一聽,身子一怔,跪倒在地。
了塵虛聲道:「你們現在今天就跪著,直到張隱士願意答應做你們掌門為止。」
十幾個道士皆低垂著頭。
張三丰嘆氣道:「道長這又何必呢。」
了塵道:「看來隱士是要老道亦給你跪下才肯答應。」
說完,便要起身,但他哪還有力氣,身子才起一半,便又栽倒在地。
這一栽,便眼睛緊閉,似沒了氣息。
十幾個道士見狀,哭聲驟起。
張三丰急忙扶起了塵,雙掌齊放在其背上,運氣注入了塵體內。
過了好一會兒,圍看的道士喜道:「師父醒了。」
果然,了塵微微睜開眼睛,細聲道:「張隱士何在?」
張三丰笑道:「我這不在給你注氣嘛。」
了塵道:「張隱士可要答應老道。」
張三丰點頭道:「好吧,只要你的弟子願意,我就做這真武派掌門又如何。」
了塵道:「為師死後,張隱士便是真武派掌門,真武派眾弟子皆要聽新掌門的話。」
真武派弟子悲聲道:「弟子明白!」
了塵從懷裡掏出一塊鐵牌,牌上有個「武」字。
了塵道:「此牌便是本派掌門令符,張隱士接過後便是我真武派掌門。」
話說完,頭一低,便沒了動靜。
真武派弟子齊聲悲哭。
張三丰收掌起身,一聲嘆息。
將了塵火化后,張三丰離開了真武派。
當然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孟鈺和白玉簫。
走在曲折的山道上。
孟鈺將白玉簫為何失憶告訴了張三丰,張三丰嘆氣道:「原來如此,這可如何是好?」
孟鈺道:「但願有一天白玉簫能自動好起來。」
走了一會兒,三人坐在一塊大石上休息。
孟鈺問道:「你不是答應了塵做真武派的掌門?」
張三丰嘆氣道:「那是讓他安心死去。」
孟鈺嘆氣道:「想不到給你做一派掌門,你卻嫌棄來著。」
張三丰道:「要是你感興趣,你卻做好了。」
孟鈺笑道:「了塵道長可是指定你做掌門,我怎麼能做?」
張三丰點頭道:這倒也是。」
白玉簫道:「那又有何難,張大哥先繼任真武派掌門之位,再將掌門之位傳給孟大哥不就好了。」
張三丰點頭道:「這主意不錯。」
孟鈺搖頭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做丐幫幫主已夠頭疼,再加上真武派的掌門,豈不睡覺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張三丰道:「既然你也知道做掌門的苦楚,還想騙我入坑,真是居心不良。」
孟鈺嘆氣道:「可是你殺了聖火教三大護法,要是飛火神君知道了,只是要把真武派付之一炬,可憐了塵也是為真武派安危著想。」
張三丰點頭道:「沒錯,要不讓白玉簫兄弟去做掌門如何?武功不弱,還能在武當山陪我切磋武功。」
白玉簫一聽,搖頭道:「我才不要做什麼掌門人。」
說到這裡,張三丰笑道:「不說我都差點忘了,白玉簫,你我可還差一場比武。」
白玉簫一聽,皺眉道:「能不能不打?」
張三丰笑道:「不行,你是我見過武功最厲害的人,我若不和你打一場,心裡便癢得很。」
白玉簫道:「那要是我贏了你怎麼辦?」
張三丰笑道:「那得你贏了我再說。」
孟鈺笑道:「張三丰,你可不要大意,我已經把所學的降龍十二掌教給了白玉簫,你要是與他硬碰硬,下場你是知道的。」
張三丰自然知道白玉簫內功深厚,若再加上武林奇學,降龍十八掌,雖然白玉簫只學會其中十二掌,但亦不能大意。
張三丰笑道:「你降龍十八掌雖然剛猛,豈知我已找到克住這套掌法的法門。」
克制降龍十八掌的法門?孟鈺奇道:「不知你又參悟到什麼奇妙的武功?」
張三丰笑道:「我五年前見山間有一條飛泉,泉水細流,滴落在一塊大石上,那石頭卻被滴出了一個深洞。」
白玉簫和孟鈺疑惑,白玉簫道:「有何奇怪之處?」
張三丰道:「你想,水是那麼的柔弱,卻能把堅硬的石頭擊穿。豈不就說明一個道理。」
孟鈺道:「什麼道理?」
張三丰道:「便是弱能勝強,柔能克剛。」
孟鈺點頭道:「話是這麼說沒錯,莫非你自創了一門柔水功,想噴水傷人?」
張三丰白了他一眼道:「自創了一門武功不錯,卻並非是叫什麼柔水功?」
白玉簫笑道:「難道是滴水不漏功?」
說完和孟鈺齊聲大笑起來。
張三丰無奈的看著兩人道:「你們能不能嚴肅些?」
白玉簫和孟鈺強忍住笑意,孟鈺道:「好,我倆不笑,你快說說你那弱不禁風的武功。」
說完孟鈺和白玉簫又大笑起來。
張三丰嘆氣道:「看來你們兩個沒把我的話當回事。」
孟鈺笑道:「效果是不知道怎麼樣,那就比比看,不就知道效果如何。」
張三丰點頭道:「沒錯,要知道我的拳法如何,咱們比比便知。」
白玉簫和張三丰立在一塊巨大的山石上,孟鈺吃著野果,坐在一旁看著兩人道:「你們這麼對峙,什麼時候才動手呢。」
白玉簫道:「我們需要一個動機。」
張三丰點頭道:「沒錯。」
孟鈺道:「怎麼不早說,要出手動機我還不是隨手就來,看好了。」
說著將手裡一個野果擲向張三丰和白玉簫之間。
白玉簫和張三丰齊地躍起,同時出右手向那野果抓去,只見兩人同時抓住野果,落回地上。
白玉簫道:「這野果好像是我先抓到的。」
張三丰笑道:「我可不這麼認為,我覺得是我先抓到的。」
孟鈺開始聞到了火藥味,笑道:「沒錯,就這樣,快些打起來。」
白玉簫道:「再不放手我便要出手了。」
張三丰笑道:「你千萬別客氣。」
白玉簫眉頭一皺,左手運力擊向張三丰小腹。
張三丰笑道:「開打了也不打聲招呼,你這樣可不正人君子。」
亦出左手,將白玉簫擊來的左手扣住,反推回去。
白玉簫笑道:「我送你一掌,你為何不接受?」
張三丰笑道:「你這掌份量太輕,還是換另一掌的為好。」
白玉簫道:「那你可要接好。」
左手握拳,再次使勁向張三丰小腹擊去。
這一拳乃白玉簫聚力所擊,張三丰扣住白玉簫的手竟是被掙脫,但張三丰左手急將白玉簫擊來一拳往身下按,白玉簫擊了個空。
白玉簫皺眉道:「拳頭你也不受?」
張三丰笑道:「不好意思,沒抓穩掉了。」
白玉簫道:「那我再送一遍。」
說罷左手握拳上擊,眼看就要擊出擊中,卻在離三寸處被張三丰出手抱住。
兩人拳掌相對,竟僵滯著不懂,但兩人臉肉緊繃,似乎正在竭盡全力。
孟鈺看出兩人正在較勁,不禁道:「我看你們得把那果子弄掉再說,不然要施展不開。」
他話說完白玉簫和孟鈺便分開,兩人右手裡各拿著一半果子。
白玉簫將果子往嘴裡嚼了一口,張三丰便要往嘴裡塞,但白玉簫右手一捏,將手裡半片果子捏碎,出掌擊向張三丰。
張三丰急忙退來避開白玉簫的一掌,扔掉手裡半片果子笑道:「你還是快使出降龍十八掌吧。」
白玉簫道:「那你可要瞧清楚了。」
只見他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一圓圈,「呼」的一聲,推掌向張三丰擊去。
張三丰只覺有道強勁的掌力襲來,大喝一聲,運力於雙掌,竟是硬接了白玉簫一掌。
看見張三丰毫髮無傷,白玉簫臉上微露驚色道:「想不到你竟能接住降龍十八掌中威力最強的亢龍有悔。」
張三丰道:「這招亢龍有悔雖好,但你卻沒儘力,不然便是孟鈺那傢伙沒盡心教你。」
孟鈺在旁一聽,急道:「張三丰你可別胡說八道,你問問白玉簫,我可是一招一式,親自示範指點,怎麼可能沒有盡心教,方才明明是白玉簫怕把你拍成肉渣,是以只用了四成功力。」
張三丰笑道:「既是如此,方才我接這一掌之時也不過用了三成功力。」
孟鈺白了他一眼道:「吹牛不上稅,那好白玉簫你就用那招震驚百里,把他轟成肉渣。」
震驚百里?張三丰笑道:「這一招孟鈺你和我比試時可是用得最多,現在我可是已經摸透了他的破綻。」
孟鈺道:「那我倒要看你如何破解,白玉簫干他。」
白玉簫疾步攻上,雙掌齊出,向張三丰擊去。
張三丰方才雖說能破這招震驚百里,但他發現孟鈺和白玉簫所使的震驚百里,勁道卻是不同。他不敢大意,身子後退數步,然後一躍而起,越過白玉簫頭頂,出掌向白玉簫身後擊去。
白玉簫心驚,急轉身揮掌向後擊去,兩掌相接,只聽「啪」的一聲,白玉簫雙腳陷下石頭三寸深,張三丰在半空中翻騰了幾個身子才穩穩落在地上。
兩人相視著,張三丰道:「有時候真搞不懂你這麼深厚的功力到底怎麼煉成的?」
在一旁的孟鈺無奈道:「剛開始見到白玉簫時我也很奇怪,但發現他的身世后就不奇怪了。」
張三丰奇道:「玉簫兄弟,你莫非天上來的?」
白玉簫笑道:「你若能贏了我,我才告訴你。」
張三丰冷笑道:「你難道真以為我不能破孟鈺的這套掌法。」
白玉簫道:「那你就試試看。」
他一躍三丈高,臨空出掌向張三丰擊去。
大喊一聲「破」,張三丰身子躍起,出手擊向白玉簫。
白玉簫落地急退數步,方才避開張三丰凌空一擊,但身子方才站定,張三丰亦落地,打出雙掌向他擊來。
白玉簫急運力出掌,欲與張三丰對擊,豈知張三丰掌未落至,化掌為爪,扣住白玉簫手腕。
白玉簫皺眉,手腕順腕翻過,以又重又快的掌勢,向張三丰肩頭拍擊去。
張三丰心驚,急鬆手後退,笑道:「這招見龍在田使得不錯。」
說罷,揮掌向白玉簫擊去。
白玉簫看準時機,左手鉤拿住張三丰擊來的一掌,右手屈起食中二指,半拳半掌,向張三丰胸口打去。
張三丰暗驚,眼看這一掌實是難以躲開,便要被擊中,但掌落至一半,便沒有再落下。
白玉簫笑道:「怎麼樣?服不服?」
張三丰苦笑道:「這招「潛龍勿用」使得漂亮,豈能不服。」
白玉簫大呼一口氣道:「終於把你打贏了。」
張三丰道:「可是我們我們的比試可沒完。」
「沒完。「白玉簫面露苦色。
在旁的孟鈺聽到不禁問道:「張三丰,你還想比什麼?」
張三丰道:「剛才比的是拳腳,現在我們來比比內功如何?」
比內功?孟鈺心裡暗喜:「玉簫神功和九陽功到底誰高誰低,他正好也想知道。」
如此想,對白玉簫笑道:「白玉簫,張三丰的功力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不如你和他比比看。」
白玉簫道:「好,來吧。」
白玉簫和張三丰盤腿坐地,雙掌相對,運力互推。
孟鈺坐在一旁,啃著他果子,笑道:「白玉簫,你可要使出全力。」
白玉簫不語,他臉上肌肉緊繃,似乎很是吃力,張三丰亦沒好到哪去。
看著兩人似乎不相上下,孟鈺坐在旁邊坐看著,過了好一會兒,仍未見二人有分開的意思。
此時太陽升至頂部,孟鈺不禁犯困休息。等他再次醒來時,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見太陽西偏,只見白玉簫和張三丰仍在對掌互拼內力。
孟鈺打了個呵欠無奈道:「二位能不能停下休息一會兒,太陽快落山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弄點吃的,找個時間再比。」
白玉簫笑道:「你意下如何?」
張三丰點頭道:「你若沒意見,那我自然也沒意見。」
兩人同時收手,孟鈺見狀笑道:「這就對了嘛,這就算二位打個平手罷。」
平手?張三丰道:「這不行,一定要分出勝負,我們明天繼續比內力。」
白玉簫搖頭道:「不行,比內力累得慌,我可不想干。」
張三丰道:「不行,反正我們一定要比出輸贏。」
白玉簫笑道:「既是如此,我看咱們就比比輕功好了,誰先到那座山峰誰便贏。」
張三丰道:「武當山最高處乃是天柱峰,高三百丈,從上面俯視,便可將武當山的景色盡收眼底。」
孟鈺笑道:「好,現在太陽快下山,正好去看看日落,誰最後一個到達,就要弄吃的。」
他話說完,發現張三丰和白玉簫已奔出老遠。孟鈺急道:「你們兩個傢伙,最先到達的弄吃的。」一面追一面喊著。
太陽西下,微弱的光照映照著武當山最高峰天柱峰,映照著躺在天柱峰上躺著的孟鈺,白玉簫和張三丰。
孟鈺道:「怪不得你不捨得離開武當山,原來這麼美好。」
張三丰笑道:「沒錯,我在武當山的十幾年時間,爬過七十二峰,睡在三十六洞,飲了上千條山泉水,吃了上萬的野果。習慣了這裡得一草一木,與世無爭,要離開武當山,可真是捨不得。」
孟鈺笑道:「既然那麼喜歡在這裡,不如就佔山為王,做真武派的掌門豈不美哉。」
張三丰搖頭笑道:「這可是個爛攤子,我還是自由自在一些好。」
孟鈺嘆氣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三人聊著天,很快太陽西沉,黑夜降臨,繁星彎月當空,三人也累得閉上了眼睛。
等他們再醒來時,已是天亮,迎來了日出,三人看著日出東方,直至日上三竿,才躍下天柱峰。
張三丰帶著孟鈺和白玉簫到自己練功的洞穴。
正走間,忽聽來時路上有人叫道:「張隱士這是要去哪?」
白玉簫,孟鈺和張三丰看去,只見十幾個身穿道袍的男子向他們奔來。
孟鈺笑道:「看來真武派之人要接你回去做掌門了。」
張三丰苦惱道:「最好不要。」
待道士走到近前,便齊地單膝跪地,在前的中年道士捧著一塊鐵牌道:「請張隱士跟我們回去做真武派掌門。」
張三丰道:「你們起來再說。」
那中年道士道:「張隱士不答應,我們就長跪於此。」
張三丰無奈,孟鈺道:「你既然已經答應了塵大師,這掌門之位你接了便是,何況你一身好武功,難道就這麼荒廢掉,不如開宗立派,廣收門徒,傳授武藝,做個一代宗師,豈不美哉。
孟鈺所言,正符張三丰心中所想,張三丰點頭道:「好吧,我就做這真武派幫主便是,你們現在起來吧。」
那中年道士道:「請張隱士接受掌門令符,再隨我們回真武大殿繼任掌門。」
張三丰接過掌門令符,道:「現在你們請起,我跟你們走便是。」
於是張三丰,白玉簫和孟鈺隨著眾道士又回到了真武殿,張三丰穿上了掌門道袍,接過掌門信物。擺放香案,燒香點蠟,祭奠真武大神。眾道士拜見掌門,如此,張三丰便成為了一派之長。
看著眾道士,張三丰肅然道:「今天我雖繼任的是真武派掌門,但我還是想做個開山立派之人,是以我決定本派名叫武當派,在座之人若有異議,我便不做了這掌門。」
在場道士一聽,不禁私下交頭接耳,嘀咕議論起來。
中年道士恭手道:「既然掌門如此說,我們自然是沒有異議。」
張三丰點頭道:「好,從今起,天下只有武當派,沒有真武派。」
漫步在武當派依山而建的房屋樓閣,俯視著四處景緻。
孟鈺笑道:「張三丰,這次你可是撿到寶了,比我做丐幫幫主強多了。」
張三丰點頭道:「沒錯,這是個好地方。」
孟鈺笑道:「了塵只不過讓你繼任掌門一職,你卻趁機改立門戶,難道不怕了塵從陰間上來找你算賬。」
張三丰輕輕一笑道:「他要真能從陰間里爬出來,我再把掌門之位讓給他也不遲。」
孟鈺笑道:「即時如此,但願你能廣傳你的武功,我們這要告辭了。」
張三丰奇道:「你們不打算留下幫我對抗聖火派的人?」
白玉簫道:「就是為了幫你對付聖火教之人,所以我們才要離去。」
張三丰道:「為何?」
孟鈺道:「如今飛火神君的目標並不是你武當,而是少林。」
少林?張三丰面露驚色。
孟鈺笑道:「這兩天飛火神君要去少林,想必去找十五年前的那個張小寶比試,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個張小寶,我還是希望你能和我們一起去對付飛火神君。」
張三丰笑道:「我自然不是什麼張小寶的小和尚,但為了武當,我當然得跟你們去一趟少林,一起對付飛火神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