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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就在四大財神悠閑等待,忽然空中落下一個女孩,嚇得四大財神一驚,待看清是蘇冬梅時,更是嚇得左右四顧。


  蘇冬梅笑道:「你們別看了,你們的那些手下已被我點了穴道,此時正在樹上做猴子呢。」


  四大財神一聽心裡震驚,他們坐回椅子上。


  北財神道:「姑娘剛才跑哪去了,我的手下找你找得好辛苦。」


  蘇冬梅笑道:「我看他們打得熱鬧,所以跑到一邊樹上看了一會兒。」


  北財神道:「姑娘好身手,卻不知跑來這裡有何事?」


  蘇冬梅笑道:「跟你們一樣。」


  跟你們一樣?四大財神又是一驚,西財神道:「姑娘是想參加競拍會。」


  南財神道:「原來如此。」


  蘇冬梅奇道:「這競拍會什麼時候開始,為何我們還在這等著?」


  南財神盈盈一笑道:「也許我們來早了。」


  來早了?蘇冬梅抬頭一看,只見太陽快要升到頭頂。


  蘇冬梅道:「完了,真是如此,要是他晚上才開始,那我們豈不是要等到晚上。」


  北財神笑道:「不想等的話可以離開。」


  蘇冬梅驚奇的看著北財神道:「你的話里意思是說,就算等到晚上你也願意羅?」


  北財神笑道:「不止我願意,來這裡的人都願意。」


  蘇冬梅好奇的看向南財神,南財神笑道:「沒錯。」


  蘇冬梅皺眉道:「不行,我明天還要趕回去參加我爹壽辰,不能再等了,她向天下第一當的大門走去。


  才走上台階,守門的兩個中年男子便將她一把攔住。


  其中一個男子道:「姑娘時候未到,沒有主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蘇冬梅笑道:「我知道,可我偏要進去,你卻怎麼辦?」


  另一個男子道:「那姑娘就是硬闖,主人說過硬闖者死。」


  蘇冬梅笑道:「我看你們拿我怎麼辦?」


  她踏步就往裡鑽,但還未踏入門檻,兩個男子便出掌向她擊來。


  掌勢迅捷,掌風有勁,蘇冬梅知道這兩個人定是高手,不敢輕敵,退開數步,看看躲過兩個男子擊向胸部的一掌。


  蘇冬梅笑道:「兩位大叔好不知羞,聯手對付一個小姑娘。」


  其中一個男子道:「主人說過,不得允許擅闖入內者死,我二人已好心提醒姑娘,姑娘仍執意往裡闖,可不得怪我們。」


  蘇冬梅笑道:「好,我不進去了便是。」


  那男子道:「這樣最好不過,省得逼我們出手。」


  蘇冬梅轉身便走,但沒走幾步,身子突然一躍而起,掠到大門屋瓦上,又一閃往裡奔去。


  那兩個男子見狀大驚,一個男子急道:「你在這裡守著,我去稟告主人。」說完轉身便跑進大門裡。


  蘇冬梅在屋瓦上飛奔了一會兒,她發現這天下第一當真是大的沒邊際,蘇家莊只怕也沒有那麼大。


  心想著在屋瓦上能找到什麼,蘇冬梅便躍到地上。


  她沿著一條長廊走,走了一會兒忽聽有琴聲飄來,琴聲裡帶著絲絲哀愁,令人聞及生悲,蘇冬梅的腳步不禁朝著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會兒,琴聲更加清晰入耳,蘇冬梅繞過假山,走過月牙門,忽見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上有一座亭子,琴聲便是從亭子里飄來的。


  蘇冬梅沿著石板小徑往小山上走去,走到山腰處,忽然琴聲停了下來。


  琴聲一停,蘇冬梅的心神也從琴聲的哀傷中脫離出來。想到自己是來找天下第一當的主人,便轉身往山下走。


  還沒踏出一步,只聽山上小亭有聲音傳來。


  只聽他道:「既然來了,為何又要離去。」


  這是個男子的聲音。


  蘇冬梅笑道:「不好意思,小女子打攪了大叔的雅興。」


  那男子道:「既然已是打攪,繼續打攪又何妨,姑娘可願上來一坐。」


  蘇冬梅心想亭上的人說不定便是天下第一當的主人,就算不是或許也能問出點東西來。


  心裡如此一想,蘇冬梅踏步走上石階。


  走進亭子,只見石桌上擺放著一把式樣古樸的琴,一個男子正襟坐在石椅上。


  蘇冬梅看著石桌上那把琴道:「千年檀木做的琴架,汗血寶馬的尾巴續的弦,這琴只怕有一千多年了罷。」


  那男子道:「姑娘好眼力,這把琴便是昔年諸葛亮擺空城計疑退司馬懿時,在城樓上所撫的那把琴。」


  蘇冬梅笑道:「怪不得。」


  蘇冬梅剛才一把心思放在那名貴的琴上,如今抬頭瞧那男子,只見他長得臉面白皙,眉清目秀,英俊脫俗,真是個美男子,只是他臉色帶有神傷,似乎有傷心事似的。


  那男子看見蘇冬梅,亦是臉色一變,但又變得淡然。


  只聽他輕啟薄唇道:「姑娘為何這麼看著我?」


  蘇冬梅笑道:「我聽聲音還道閣下會是三十多歲的大叔,沒想到竟是個二十多的俊男子,所以不敢相信。」


  那男子道:「姑娘好耳力,我確實是三十多歲的大叔。」


  蘇冬梅驚奇,她現在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相信自己的耳朵才好。


  蘇冬梅笑道:「如果你真是大叔,那你肯定有什麼保養秘訣,快些告訴我。」


  那男子被蘇冬梅的話逗得抿嘴淡淡一笑道:「並沒有什麼保養秘訣。」


  「真的?」蘇冬梅不敢相信。


  那男子點頭道:「真的。」


  蘇冬梅喃喃道:「奇怪,我是女子,怎麼沒有你這麼細皮嫩肉?」


  那男子道:「不知姑娘芳名?為何來到這裡?」


  蘇冬梅道:「我叫蘇小妹,是來找天下第一當的主人,只可惜房子太多,所以迷失了路,聽到閣下的琴聲便走來了。」


  男子點頭明白道:「原來如此。」


  蘇冬梅道:「你呢,你可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那男子道:「我叫木明獨,是天下第一當主人的好朋友。」


  蘇冬梅道:「原來如此,你可以帶我去找那天下第一當的主人嘛?」


  木明獨道:「可以,只是冬梅姑娘可否告訴我找他何事?」


  蘇冬梅道:「我要跟他買王羲之蘭亭集序的字帖真跡。」


  木明獨明白的點了點頭道:「這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字帖真跡是參加競拍會之物,姑娘豈能說買就買。」


  蘇冬梅急道:「我不管,我有兩千萬兩呢,不信那蘭亭集序的主人不成交。」


  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字帖真跡雖價值連城,卻還是不值兩千多萬兩,如今蘇冬梅一口價便報出兩千萬兩,木明獨面色不禁一驚。


  此時忽有一個男子奔了上來,恭手道:「主人,有個姑娘闖進來了。」


  木明獨道:「是不是眼前這位。」


  剛才那男子來得極快,說得也極快,他自然也留意到有女子在一旁,只道是木明獨的侍女,是以不敢正眼看。如今聽木明獨如此一說,定睛一看,見是蘇冬梅,怒道:「好你個小丫頭,我找的你好久,原來跑到這裡來了,看我不殺了你。」


  說著,揮掌便向蘇冬梅擊去。


  但掌未下落,木明獨便呵斥道:「住手。」


  那男子道:「主人,這人便是擅闖入庄的那個女子。」


  木明獨點頭道:「我知道了,沒事。」


  蘇冬梅沖那男子做了個鬼臉,那男子雖想發作,但在木明獨眼前,不敢胡為。


  木明獨道:「都到齊了嗎?」


  那男子道:「沒錯,都到齊了。」


  木明獨道:「那你就帶他們四個到競拍大廳等候。」


  四個?蘇冬梅心奇,門外可不止四個人呢。


  那男子道:「那其它人怎麼辦?」


  木明獨道:「就讓他們回去吧。」


  那男子道:「就這麼讓他們回去,只怕所有人都不服,反會影響天下第一當的名聲。」


  木明獨點了點頭道:「那你就說身上帶有上千萬銀兩的人可以參加競拍會。」


  那男子道:「明白。」


  木明獨見他還未離去,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那男子道:「沒有?」


  木明獨道:「沒有便去傳話吧。」


  那男子道:「這個姑娘怎麼辦?」


  木明獨道:「這你就不需要管了。」


  待那男子離去,木明獨看向身旁的蘇冬梅,此時她正直盯著自己看。


  木明獨道:「你又為何這麼看著我?「


  蘇冬梅道:「你說你是天下第一當的主人的朋友,可是那個人卻稱呼你是主人?」


  木明獨道:「不瞞姑娘,我便是天下第一當的主人杜明目。」


  蘇冬梅恍然醒悟道:「原來如此,那你可不可以把那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字帖真跡賣給我?」


  杜明目道:「競拍會價高者得,如果等會競拍會上姑娘出的價高,那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字帖真跡自然便是姑娘的。」


  蘇冬梅明白的點了點頭道:「好吧,反正我不信誰會像我一樣花兩千萬兩買那王羲之的蘭亭集序真跡,我就多等一會兒又有何妨。」


  杜明目道:「姑娘為何非要買下那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字帖真跡?」


  蘇冬梅道:「明天便是我爹的壽辰,所以我要買件貴重禮物送給我爹。」


  杜明目明白道:「原來如此。」


  蘇冬梅道:「方才我聽你所彈的曲子很是傷感,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杜明目面露驚色道:「姑娘懂音律?」


  蘇冬梅道:「我家是是書香世家,所以我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杜明目道:「原來如此,想不到姑娘年紀輕輕,便是世上難得一見的才女。」


  蘇冬梅聽了心裡一陣高興,嘴裡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杜明目道:「非我琴聲哀傷,實是我所彈的曲子太傷感。」


  蘇冬梅聽得糊塗,問道:「有什麼區別嗎?」


  杜明目道:「曲子傷感,彈出的琴聲自然也是傷感,曲子歡悅,彈出的琴聲自然亦是令人聞之歡愉。」


  蘇冬梅點頭道:「話是如此,正所謂借物抒情。你剛才是彈了首傷感的曲子,豈不是說明你現在內心有傷感之事。」


  杜明目黯然道:「何人沒有傷心的時候。」


  蘇冬梅笑道:「我啊,我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就從沒有為任何事傷心難過。」


  杜明目看著蘇冬梅天真無邪的臉,愁眉道:「姑娘可曾嘗試過親人間生死離別。」


  蘇冬梅道:「我爹娘和三個姐姐都過得很好,只是我的奶媽離世時難過了幾天。」


  杜明目道:「這就不奇怪,姑娘並沒有品嘗過人世間的疾苦,眼看過自己家破人亡,是以才會沒有一絲哀愁。」


  蘇冬梅道:「如果你覺得我心裡不懂悲傷那你就錯了,我奶娘是從小陪我長大到十歲之多,她離世后我可傷心呢,只是覺得傷心也是過一天,開心也是過一天,所以我便選擇了開心的過每一天。」


  杜明目看著蘇冬梅,看了好久嘆息一聲道:「要是早些遇到小姑娘你就好了。」


  蘇冬梅笑道:「現在遇到也不晚。」


  杜明目搖頭嘆氣道:「晚了。」


  蘇冬梅笑道:「你現在看著我。」


  杜明目看著蘇冬梅,看著蘇冬梅天真爛漫的笑臉。


  蘇冬梅道:「像我一樣,笑一笑。」


  杜明目搖頭道:「我實在笑不出來。」


  蘇冬梅道:「那好,我說個笑話給你聽,包你笑得滿地打滾。」


  杜明目道:「你說說看。」


  蘇冬梅道:「有個鄉下人從城裡回到家對妻子道:「我在城裡打了幾個噴嚏。」他妻子告訴他道:「那是因為我在家裡想你。」有一天他挑了一擔糞從一座搖搖晃晃的獨木橋走過,忽然連打幾個噴嚏摔到了河裡,那人從河裡爬上岸后罵道:「這個丑婆娘,就是想我,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


  說完蘇冬梅自己笑得滿地打滾。


  但笑了一會兒,發現杜明目仍是一張苦瓜臉。


  蘇冬梅止住笑問道:「不好笑嘛?」


  杜明目搖了搖頭。


  蘇冬梅道:「那我再講一個。有一個矮子划船擱淺了,於是他想用長竿將船撐離擱淺的地方,但撐船時那矮子無意間落入河裡,河水把他淹了,當他掙扎爬上船后罵道:「他娘的,船擱淺到我怎麼不擱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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