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抱琵琶的侍女冷笑道:「孟幫主說的沒錯,我們兩人便叫琵琶,古箏,請多指教。」
兩個女子說著,手裡的樂器又連連揮出。
孟鈺笑道:「兩位姑娘如此漂亮,手裡的樂器一定也有趣得很,讓我瞧瞧。」
他待琵琶,古箏兩位侍女樂器擊來,便出手捏住。
那兩個侍女一驚,使勁拉扯,竟是不能將手裡的樂器從孟鈺手裡奪走。
孟鈺細細瞧近在眼前的古箏琵琶,贊道:「果然為精鋼所制,絲弦細如白髮,卻不知音色如何?」
那抱古箏的侍女笑道:「要不要我二人給孟幫主彈上一曲?」
孟鈺笑道:「好,就來那首『春江花月夜』,如何。」
那抱琵琶的侍女笑道:「孟幫主真會選曲子,我二人這就給你彈上一曲。」
說著,兩人便要出手去撥弦,但手未觸碰到絲弦,孟鈺便出手抓住兩人的手,只聽他笑道:「不勞二位姑娘費心,我自己奏上一曲就好。」
說罷兩手一揮,在古箏琵琶的絲弦上一陣亂撥。
那兩個女子面露驚色,扔掉手裡的樂器便要跑開,可惜太晚。
只聽兩聲錚響,那兩個女子應聲飛出丈外,大口吐血。
孟鈺拿起被扔在地上的琵琶古箏笑道:「看來這兩把樂器是好東西,就是不知能不能把南財神弄醒。」
他在地上打坐,抱起琵琶放在懷裡,便一陣亂撥。
其它十位侍女扶起受重傷的琵琶女和古箏女,見孟鈺要彈琵琶,皆心裡驚慌。
剛才孟鈺運氣灌注於兩指借絲弦使出,擊傷琵琶古箏兩位侍女,如今他若亂彈琵琶,這些侍女如何受得了,挨得住?
只聽琵琶聲響起,侍女們只覺一股股勁力襲來,她們急忙躲開。
孟鈺一面彈一面笑道:「好玩,好玩。」嘴裡說著,手不停彈絲弦向那躲開的侍女。
忽聽一陣鼓響,鼓聲沉悶有力,孟鈺一聽鼓聲,只覺頭一陣暈眩,他不禁加快彈奏琵琶,使琵琶聲蓋住鼓聲。
果然當琵琶聲蓋住鼓聲后,孟鈺暈眩感立即消失。
但是接著又響起一陣琴聲,琴聲清脆有力,但在孟鈺聽來,震得他耳朵嗡嗡作。
他兩手急運力彈著琵琶,使琵琶聲蓋住鼓聲,琴聲。
好不容易才鎮住鼓聲,琴聲,簫聲又起,悠揚的樂聲在黑夜中飄蕩。
孟鈺心裡又起不適,他只覺心血澎湃,急運全身勁力,灌注於指,大喝一聲,揮指在琵琶上連彈,只聽三聲慘呼,簫聲,鼓聲,琴聲驟停,地上又躺下三個侍女。
孟鈺起身笑道:「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彈琵琶,彈得太難聽,惹得三位姑娘吐血倒地,真是深感慚愧。」
「孟幫主乃是江湖上有名的浪子,今天能聽到你彈的琵琶曲,真是三生有幸。」
這話是從轎子里傳出來的。
孟鈺笑道:「南財神大姐,你終於醒了,你再不醒來,你的這些侍女的醫藥費可要花費不少錢吶。」
南財神笑道:「這醫藥費我還是出得起。只是方在賭坊里分別不久,卻不知孟幫主為何來找我?」
孟鈺笑道:「自然是想起南財神的天姿絕色,所以想追上來多瞧上兩眼。」
轎子里傳來女子的笑聲,只聽她道:「江湖上的人都說孟幫主為人風流,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孟幫主瞧上眼的都是些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又怎會瞧上我這個黃臉婆,只怕是別有來意罷。」
孟鈺點頭笑道:「南財神果然聰明,說實話我這次追上來實是想跟南財神做筆買賣。」
做筆買賣?南財神是個生意人,自然喜歡做買賣。
只聽她道:「卻不知孟幫主要做什麼買賣?我想不出我有什麼東西能賣給貴幫幫眾的。」
孟鈺笑道:「南財神真會開玩笑,我丐幫一幫臭窮酸,只有討飯的份,自然沒錢買東西了。」
南財神道:「那我倒是奇怪,孟幫主到底要與我做什麼生意?」
孟鈺道:「當然是好買賣,保證南財神只賺不賠。」
當南財神與孟鈺又返回到賭坊時,白玉簫和蘇冬梅正穿金戴銀,把自己弄得全身滿是金玉。
見孟鈺回來,蘇冬梅身子一轉,笑道:「姐夫,你瞧我我這身打扮怎麼樣?」
孟鈺點了點頭笑道:「不錯。」
蘇冬梅輕輕一笑,她也看到了身後跟著一個美麗高貴的女子,卻不是南財神是誰?
那南財神盈盈一笑道:「真是兩位如此打扮,真是金童玉女。如此年輕,姐姐我好是羨慕。」
蘇冬梅笑道:「姐姐富賈一方,絕色天下,我們這些窮娃子豈能和你比。」
南財神笑道:「好厲害的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好像你也忘記你快要發財了。」
蘇冬梅皺眉道:「這麼多財寶,我們正不知道怎麼花使呢?」
孟鈺笑道:「放心,我這不是請南財神來了嗎?」
白玉簫奇道:「為何孟大哥又把南財神找了回來?」
蘇冬梅亦是滿臉疑惑。
孟鈺道:「我決定把這些金元珠寶賣給南財神。」
賣給南財神!
蘇冬梅奇道:「為什麼?」
孟鈺道:「你想這二十箱金子珠寶我們帶著累贅麻煩,不如賣給南財神。」
白玉簫奇道:「怎麼個賣法?」
孟鈺道:「自然是這二十箱金元珠寶換成銀票。」
白玉簫和蘇冬梅醒悟,幾千萬兩的銀票,也不過一個饅頭的重量,帶銀票在身上,實是再輕便不過。
蘇冬梅笑道:「姐姐真好,寧願自己弄這些重玩意,給我們輕飄飄的銀票。」
南財神笑道:「我是個生意人,有錢賺的事情再麻煩,我也會去做。」
有錢賺?蘇冬梅不解道:「什麼有錢賺?怎麼又有錢賺?」
南財神笑道:「我拿銀票和你們換這二十口箱子的金子珠寶,不就賺了一千兩百萬兩。」
一千兩百萬兩?蘇冬梅和白玉簫目瞪口呆,兩人看向孟鈺。
孟鈺看出他們詢問的眼神,笑道:「是我的意思,這些重東西帶在身上麻煩,所以我決定與南財神做個交易,這批財寶值三千兩百萬兩。南財神答應給我們兩千萬兩,這二十箱財寶便歸她所有。」
原來如此,蘇冬梅白了孟鈺一眼道:「活該你要做乞丐,這種賠本的買賣你也做得出來。」
孟鈺道:「怎麼?小妹你不答應的話你自己就想辦法把這些箱子弄走吧。」
蘇冬梅倒是想,但帶著這些財寶實是不方便,只怕晚上也得擔心的睡不著覺哩。
白玉簫道:「也好,反正兩千萬兩足夠冬梅姑娘榮華富貴一輩子,亦足以使天下的乞丐豐衣足食上十多年。」
蘇冬梅點頭道:「好吧。」
南財神笑道:「你們這是做好了決定了罷?」
蘇冬梅噘著嘴點了點頭。
南財神從身後侍女手裡取過個盒子遞給孟鈺道:「盒子里有兩千萬兩的銀票,孟幫主好好數數的。」
孟鈺打開盒子,瞧上一眼,只見盒子里滿滿的一疊大面額銀票,孟鈺笑道:「南財神的為人我們自然放心,不數也知道。」
南財神盈盈一笑道:「多謝孟幫主的信任。」
南財神道:「既是如此,那我也該走了。」
蘇冬梅問道:「這些箱子呢?
南財神道:「我的侍女自然會留下處理。」
白玉簫尷尬道:「我們身上戴的這些東西?」
南財神笑道:「你們這麼打扮很好,這些東西你們就留著吧,算是姐姐給你們的見面禮。」
看著南財神再次離去,白玉簫和孟鈺看著背影,痴獃在原地。
蘇冬梅見他二人像是被勾了魂似的,吼道:「你們兩個沒事吧?」
這一吼把孟鈺和白玉簫驚得回過神來,孟鈺掏了掏耳屎道:「小妹,你河東獅吼啊你。」
蘇冬梅吐了吐舌,從孟鈺手裡搶過銀票盒子道:「這些都是我的。」
孟鈺無奈道:「對對,都是你的,大富婆,那現在大半夜的我們該去哪?」
蘇冬梅笑道:「那還用說,找間客棧大吃一頓,再要三間高床軟枕的上房睡一宿。」
孟鈺皺眉道:「睡前你最好洗個澡,臭死了。」
蘇冬梅皺眉道:「你才要洗個澡呢,臭乞丐。」
白玉簫無奈道:「我們三個都得洗個熱水澡才是。」
煙霧繚繞,熱氣騰騰,孟鈺和白玉簫泡在熱水池裡。
剛吃過一頓大餐,再泡在熱水中洗個熱水澡,一掃幾天來的勞頓,真是神仙般的生活。
此時孟鈺泡在水裡,感嘆道:「有錢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想起一個時辰前三人三更半夜去敲客棧的門,那客棧老闆一臉怒意將他三人拒之門外,但蘇冬梅摘下脖子上戴的一串珍珠項鏈后,那老闆立馬換了張臉。那時三人才深深體會到什麼叫做有錢弄使鬼推磨。
白玉簫亦不得不感嘆道:「這種感覺真是好極了。」
孟鈺嘆氣道:「要是這錢能把你的失憶症也治好,那才叫好嘞。只可惜你這失憶症實在是千金難治。」
白玉簫道:「記不起來就記不起來唄,大不了我有空去找那馬蘭花姑娘便是。」
說到馬蘭花,孟鈺又是一聲嘆氣道:「我老是說要帶你去找那馬蘭花,可惜總是尋不到機會。」
白玉簫道:「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我們明天真要去參加那天下第一當的競拍會?」
孟鈺笑道:「沒錯,天下第一當的競拍會是天下有錢人的一次聚會,我們有錢了,豈能不去湊湊熱鬧。」
「姐夫說得沒錯,天下第一當的競拍會我是非去不可,我還要給我爹挑件壽禮呢。」
這是蘇冬梅的聲音,可這是男澡堂啊!
孟鈺和白玉簫一聽這說話聲,急忙縮回水裡,將毛巾蓋住襠部。
孟鈺皺眉道:「小妹,你怎麼亂闖男澡堂。」
蘇冬梅笑道:「我這不是躲在帘布後面嘛,什麼都沒有瞧見。」
蘇冬梅雖躲在帘布後面,但孟鈺和白玉簫還是不敢露出水來。
白玉簫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該進男澡堂。」
蘇冬梅冷哼一聲道:「誰叫你們洗個澡那麼久,我在房裡悶死了。」
孟鈺和白玉簫實在拿這個小妹妹沒有辦法,孟鈺道:「你先出去,我們現在就穿衣服出去。」
蘇冬梅道:「好吧,那你們快點,我已叫掌柜的弄好一些酒菜,我在房裡等你們出來喝兩杯。」
大半夜還喝?孟鈺和白玉簫無奈。
當他二人從澡堂里出來,走到蘇冬梅房裡,果然見到蘇冬梅換了身乾淨亮麗的衣服,梳妝打扮了一番,竟似天上下凡的小仙女。
兩個大男人竟是看痴,但良心告訴他們,不要打這位天使的主意。
蘇冬梅見白玉簫和孟鈺站在門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不禁笑道:「你們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進來,酒菜都快涼了。」
白玉簫和孟鈺坐在桌旁凳子上,蘇冬梅笑道:「玉簫哥哥換上身白衣服,真是太帥了。」
白玉簫雖然當蘇冬梅是妹妹,但臉仍不禁羞紅。
孟鈺此時不禁咳嗽了兩聲,蘇冬梅轉眼瞧去,只見孟鈺頭髮面容乾淨了許多,亦能看到他俊朗容貌,只是他仍穿著他那身乞丐衣服,使蘇冬梅對他甚是失望。
蘇冬梅道:「姐夫,小妹我好歹身上揣著兩千萬兩銀票,你至於這麼省嘛?」
孟鈺笑道:「這衣服還是穿破的習慣,穿新的我反倒是不自在得很。」
蘇冬梅無奈道:「看來你真是要當一輩子乞丐了。」
孟鈺笑道:「乞丐有什麼不好,吃飽就睡,睡醒就吃,自由自在,樂得逍遙。」
蘇冬梅皺眉道:「你說起來倒是好聽,但我怎麼聽著卻覺得像是某種動物才過的日子哩?」
孟鈺白了她一眼道:「你直接罵我是豬好了。」
蘇冬梅笑道:「那可是你說的,與我沒關係。」
孟鈺無奈道:「好吧。」
白玉簫笑道:「今天是我們相聚的日子,還弄到了兩千萬兩銀子,現在我們應該舉杯慶賀一番才是。」
蘇冬梅笑道:「玉簫哥哥說得對,我們今晚就為緣份干一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