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菜花雖然不知道孟鈺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她還是決定帶著白玉簫和孟鈺去找密徑。
夜晚,當白玉簫和孟鈺跟著菜花來到水潭邊時,他倆不覺皺起了眉頭。
孟鈺道:「你為何帶我們來這?」
菜花道:「你們不是打算找密徑進翠屏山莊?」
白玉簫道:「可這裡哪裡有什麼密徑?」
菜花道:「當然有。」
孟鈺皺眉道:「哪裡有,難道在水潭裡不成?」
菜花笑道:「自然不是,那密徑就是斷崖。」
「斷崖?」白玉簫和孟鈺一陣失望。
菜花道:「沒錯,斷崖後面便是翠屏山莊,爬過斷崖也就到了翠屏山莊。」
孟鈺愁眉道:「百丈高的斷崖,而且有水瀑沖刷,我們如何能爬得上去。」
菜花笑道:「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白玉簫道:「可你說過有密徑的。」
菜花笑道:「爬斷崖便是密徑,我可沒有說過有捷徑。」
白玉簫和孟鈺自然知道爬斷崖也是進翠屏山莊的一條出路,但真要從爬上去,只怕不易。
孟鈺道:「這隻怕是小鳥也飛不過去。」
菜花道:「那便是你們的事情咯,你們自己想辦法吧,我先回去睡覺了。」
說完往山下走去。
孟鈺和白玉簫也沒有攔住她,任她離去。
孟鈺急罵道:「這死丫頭,竟然騙我們,活該長得這麼丑。」
白玉簫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孟鈺道:「爬上百丈斷崖,怎麼可能。」
白玉簫道:「既然來到了這裡,不妨試一試。」
孟鈺道:「要試你自己去試,我可不想費那功夫。」
白玉簫道:「好吧,我現在試試,如果能攀岩上去,我再通知你一聲。」
孟鈺道:「就這樣。」
白玉簫施展水上漂的輕功絕技,飛掠向斷崖飛瀑。
鑽進飛瀑里,瀑布與崖壁間有一絲容身的空間。
白玉簫落在空隙間,他試著撫摸著崖壁,這一撫摸,白玉簫頓時泄氣,因為他一摸便覺得崖壁光滑如鏡,再加上天色黑暗,根本看不出崖壁上有凸石,這讓他如何是好。
白玉簫無奈,只好放棄,做好被孟鈺嘲笑的準備,飛掠回水潭邊,落在孟鈺身旁。
孟鈺此時正躺在地上,嘴上哼著小曲,見白玉簫返回,笑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能爬上去啊?」
白玉簫道:「要爬上去也不難,只不過要費一些功夫。」
孟鈺坐起身子道:「怎麼上去?」
白玉簫道:「因為崖壁光滑,沒有落腳處向上攀岩,所以,我們可以以五指插進崖壁,向上攀岩。」
孟鈺一聽,無奈道:「百丈高崖,要爬上去,豈不要用五指插上千下。」
白玉簫點頭道:「也許還要多插幾下,才能爬到頂。」
孟鈺白了他一眼,雖然白玉簫看不清。
孟鈺道:「就算你的手是鐵打的,可我的手不是鐵打的。要是插到崖壁鬆軟之處,豈不是要摔個半死。」
白玉簫道:「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不成?」
孟鈺笑道:「就在你去試爬崖壁之際,我就想到了個好主意。」
白玉簫道:「什麼主意?」
孟鈺道:「對著那水門大叫三聲「他娘的開門」,也許門會打開。」
白玉簫恨不得把孟鈺扔進水潭裡。
白玉簫道:「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孟鈺笑道:「好吧,不開玩笑,我的確想到了個主意。」
白玉簫道:「這次是不是要對著那水門大喊三聲「芝麻開門」。」
孟鈺笑道:「也許你這暗號有用,不如你現在去試試看。」
白玉簫道:「別胡鬧了,那水門哪裡用得著什麼暗號,明明拉拉繩子便有人出來接迎。」
孟鈺道:「說得也對。」
白玉簫道:「你要是再想不出什麼好主意,我可要回去睡覺了,累死我了。」
說完便要往山下走去。
孟鈺急站起身拉著他道:「別走啊,我想到好主意了。」
白玉簫道:「你先放手,三更半夜,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孟鈺鬆開了手,笑道:「想不到你這麼介意。」
白玉簫道:「當然,我可是玉簫山莊惟一傳人。」
孟鈺無奈道:「好像我不是孟家唯一傳人似的。」
白玉簫道:「少廢話,快說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孟鈺笑道:「跟你這麼一扯皮,現在我腦子裡又沒了主意。」
白玉簫皺眉道:「也許打你一頓,你會記起來。」
孟鈺笑道:「別打,別打,我記起來了。」
白玉簫道:「快說。」
孟鈺道:「我們像昨晚那樣拉那繩子,引裡面的人開水門出來。」
白玉簫道:「然後我在岸邊做誘餌,你預先在崖壁旁邊等待?」
孟鈺道:「那怎麼行,豈不重蹈昨晚重蹈復轍,我這次可是打算帶你進去救人。」
白玉簫道:「那這不是你提出來的主意?」
孟鈺道:「我是這麼個意思,但稍微改進一下?」
白玉簫道:「如何改進?」
孟鈺道:「我們不必留人在崖壁等待,我們就在那涼亭里等他們划船出來接我們進去。」
白玉簫奇道:「讓他們接我們進去?」
孟鈺道:「沒錯。」
翠屏山莊之人豈會讓他們進去。白玉簫生氣道:「我可不想跟你胡鬧。」
孟鈺見白玉簫不相信,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就在涼亭上等他們划船出來接我們,然後們冒充鄭大等人讓他們靠岸,在然後我們一齊出手制住他們,他們到時反應過來只怕晚矣,我們便控制他們划船進翠屏山莊,這主意如何?」
白玉簫聽完,但覺可行,嘴裡不在乎的道:「現在也沒有主意,便死馬當活馬醫罷,姑且試一試,說不定可行。」
孟鈺笑道:「一定能行的。」
兩人齊走進涼亭里,弄了一支火把,找到捆在涼亭柱子上的繩子,白玉簫扯了幾下,兩人便靜靜等待。
等了好一會兒,忽見前方瀑布有火光傳來,只聽有人吆喝道:「是何人扯鈴?」
孟鈺郎聲道:「是我鄭大。」
那邊一聽,回道:「原來是鄭大哥,卻不知為何你的聲音變了?」
孟鈺道:「因為在山下酒鋪蔡老頭那裡喝了不少的酒,而且那蔡老頭在菜里放了不少辣椒,害得我的嗓子有些沙啞。」
那邊回道:「怎麼可能沙啞,我們覺得很清脆得很。」
白玉簫和孟鈺一聽,不覺恨不得飛身去把那傢伙痛扁一頓。
孟鈺罵道:「你他娘的嘰嘰歪歪,我可是有要是見幫主,你要是耽擱了,我可是要跟你沒完。」
這話似乎很管用,只聽對方聽后急道:「鄭大哥別生氣,我這就來接你們。」
孟鈺和白玉簫一聽,心中欣喜。
只見火把越來越近,說明船也越來越近,不一會兒船離涼亭只有十丈之遠。
船上之人似乎也已看到孟鈺和白玉簫二人,但夜色暗黑,還是瞧不清面容。
只聽船上有人道:「停止划船。」
白玉簫和孟鈺眼看船還有十丈靠岸,豈知對方竟停船不前,孟鈺不禁急道:「為何停下。」
只聽船上人道:「鄭大哥為何只有兩個人,你們出去時可是有五個人。」
孟鈺道:「因為在山下遇到了昨晚闖入翠屏山莊之人,我們欲將他擒住交給莊主發落,豈知那廝竟是個高手,我五人與之血戰,竟是不敵,牛二,朱四,馬三皆喪命於那人之手,我和王六知道不敵,便逃了回來,想稟報莊主。」
有時候說話騙人需要半真半假,讓人聽不出真假。
船上之人聽了孟鈺的話,驚道:「原來如此緣故,大夥快靠岸,接鄭大統領。」
果然船又向涼亭移動而來,孟鈺和白玉簫兩人在火光映照下,露出詭異且得意的笑容,似乎一付奸計得逞的樣子。
很快船便靠岸,划水聲停止,白玉簫和孟鈺可以看到船上十幾個大漢,此時船上的大漢亦用驚奇的目光看著孟鈺和白玉簫二人,似乎看到了黑白無常一般。
只聽船頭一個大漢急道:「快划船走,他們兩個不是鄭大統領。」
但是這話說得晚矣,因為白玉簫和孟鈺已飛身掠上了船。
船上的大漢見狀急忙起身拿刀便要向白玉簫和孟鈺砍去。
白玉簫和孟鈺兩人身形一動,揮掌擊出,拍向揮刀砍來的大漢,擊倒數個大漢后,其它幾個大漢皆是一驚,不敢再動手。
孟鈺笑道:「不動手就對了,你們不動手,我倆也不動手,我們和睦相處,不是很好嘛。」
那幾個大漢一聽,其中一個大漢問道:「你想怎麼樣?」
孟鈺笑道:「請你們划船掉轉,載我們進去。」
其中一個大漢道:「我們不划又如何?」
孟鈺笑道:「你們不划,我便把你們扔進水潭裡去餵魚鱉。」
幾個大漢一聽,真被孟鈺的話唬住,急道:「我們划便是。」
孟鈺和白玉簫露出得意的笑容,孟鈺道:「那快划吧。」
幾個大漢又操起船槳,往水門劃去。
劃了好一會兒,才划進水洞,劃了十餘丈后,便穿過了水洞,眼前視野開闊起來。
目之所及,火光點點。
白玉簫竟未想到斷崖另一邊也有一水潭。
只是沒有瀑布流下,但可以知道這水潭的水乃是外面水潭的水通過水洞流進來。
孟鈺見通過了水洞,便出手點暈了船上划船的幾個大漢。
白玉簫道:「我們現在可還沒有靠岸呢?」
孟鈺道:「靠什麼岸,等靠岸后碰到翠屏山莊之人怎麼辦?不如現在我們飛身上岸,神不知鬼不覺。」
白玉簫道:「好吧。」
兩人一躍,飛身踏水上岸。
一落上岸,孟鈺便帶著白玉簫往陰暗角落奔走。
走了好一會兒,孟鈺都沒有找到煙雨閣所在。
走了一會兒,忽聽有人喝道:「什麼人?」
孟鈺和白玉簫不禁一驚,兩人四處張望,沒有發現火光,更沒有發現人影,他倆竟不知那說話之人在何處?
只聽那人又道:「再不說話我可要放響箭了。」
孟鈺一聽,急道:「別啊,都是自家兄弟。」
孟鈺在說話間又掃視了四周,但仍是沒有發現有人,孟鈺和白玉簫兩人知道那是翠屏山莊布置的暗哨。
只聽那隱蔽之人道:「既是翠屏山莊的,可有暗號?」
白玉簫和孟鈺一聽,不禁苦惱,他們豈知什麼暗號。
孟鈺道:「我可是鄭大統領,難道也需要暗號?」
那隱蔽之人一聽,驚奇道:「你是鄭大統領?」
孟鈺道:「沒錯。」
那隱蔽之人道:「鄭大統領三更半夜為何在雜草叢生處遊盪?」
孟鈺道:「我拉肚子呢,出來方便方便?」
那隱蔽之人道:「鄭大統領難道昨晚肚子還沒好,現在還拉呢?」
白玉簫暗自好笑,那鄭大吃了菜花的西紅柿,果然鬧了肚子。
孟鈺道:「是啊,這肚子鬧騰得厲害,所以現在我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一下。」
那隱蔽之人一聽,急道:「鄭大統領可否挪個地方,小弟我還要守崗咧。」
孟鈺一聽,笑道:「挪地方當然可以,卻不知小兄弟在哪,我也好想去換個逆風的方向,別讓風吹著氣味熏著了你。」
那隱蔽之人一聽,也覺得是,便道:「我現在躺卧在東邊呢,你拉屎離遠些便好。」
孟鈺和白玉簫一聽,暗自好笑,兩人悄悄向東摸索去。
走了沒幾步,忽聽腳下傳來一聲痛呼。
孟鈺和白玉簫一驚,那隱蔽之人道:「鄭大統領,我不是說過我正躺在東邊,你為何還往東走。」
孟鈺笑道:「因為我走錯了方向,莫不是我踩到了兄弟?」
那隱蔽之人道:「踩到了我的手,為何你們有兩個人?」
孟鈺道:「另一個是王六統領,他鬧肚子,於是我和他一起出來方便。」
那隱蔽之人道:「兩個人一起方便,那量肯定很大,味道更大,麻煩二位體諒我的辛苦,換個地方。」
孟鈺笑道:「那當然行,只不過這七月天氣,悶熱得很,小兄弟你難道藏在地下不悶?」
那隱蔽之人道:「自然是悶得很。」
孟鈺道:「要不你出來透透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