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誤打誤撞
是啊,通道會在哪裡,兩人在藏寶室和藏酒室里來來回回翻了個遍,別說通道,連老鼠洞都沒有。
白玉簫道:「難道馬燕飛是從大殿那來的。」
文世傑聽后,點頭道:「或許他知道怎麼從大殿來到這間密室。」
「就算他知道怎麼來也要有入口才行,可我們發現這兩間密室根本密不投風。」
文世傑道:「風?我們還沒弄清楚這裡的空氣怎麼來的。」
白玉簫看了看石室頂部道:「應該也是上面有氣孔吧?」
文世傑點頭表示贊同。
白玉簫道:「看來我們只有挖地三尺試試看了。」
文世傑笑道:「別說三尺,就算有工具,挖三寸都費勁。」
白玉簫也笑了,這裡確實沒有挖泥的工具,何況這密室地板鋪的是大理石磚,要挖三尺,談何容易。
文世傑接著道:「雖然我們不能挖,但是敲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是說也許出口在地下的話,敲地板發出的聲音會不一樣?」白玉簫也是眼前一亮。
「沒錯。」
兩人便趴在地上敲每一塊大理石板,並仔細傾聽。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白玉簫可把地上每塊大理石板都敲了個遍,竟是毫無所獲。
「我們已經把兩間密室都翻了個遍,那出口會在哪呢?」白玉簫腦子琢磨著,眼睛卻在掃視石室一切,最終他的眼光落在地上的那堆金銀珠寶上。
白玉簫喜道:「或許我們還有一樣東西沒翻。」
文世傑驚道:「你的意思是這些金銀珠寶下面有出口,可是馬燕飛進來容易,出去又如何將這些珠寶堆在出口上。」
白玉簫道:「這我倒沒有想過,不過還是先搬開看看。」
兩人便伸手將金銀珠寶扒開,卻是連老鼠洞都沒有。
白玉簫灰心喪氣道:「看來要死在這裡了,但死也要死在錢堆里。」他躺在金銀珠寶上,雖感覺有些扎肉,但還是很享受這種感覺。
文世傑見白玉簫打算放棄,則去藏酒室抱來兩壇酒,笑道:「幸好曹操留下了不少好酒,都是窖藏了一千年的杜康,可謂千年佳釀,咱們死前也要好好醉生夢死一場。」
白玉簫接過文世傑遞給他的酒罈子,掀開酒蓋子,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忍不住灌了幾口。
這酒似乎會喝上癮,兩人喝完了又去拿,不一會兒地上便酒罈滿地,兩人也爛醉如泥。
文世傑大笑三聲道:「曹操有一句詩說得不錯,「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白玉簫雖不知道他憂的是什麼,他或許在憂自己的生命,或許在憂歸雲庄的武林豪傑,又或許在憂宋室江山。
他又何嘗不憂,但他憂的是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聽文世傑說杜康解憂,不禁灌了幾口酒,也大笑道:「作這詩的曹操只怕作詩前,也是內心憂慮得很,可惜曹操不在這墓里,不然把他從石棺里拉出來喝兩杯,聽聽他有何憂?」
文世傑笑道:「曹操自然在憂赤壁之戰,可惜杜康沒有為他解憂。如果讓他看到咱們把他藏了那麼多年的杜康喝了,不跟咱們急就不錯了。」兩人笑聲不絕。
白玉簫和文世傑躺在金銀堆里,頭看著石室頂部。白玉簫看到了許多小氣孔,不禁嘆道:「那些小洞便是氣孔吧,要是咱們能像個蜜蜂一樣就能出去了。」
文世傑道:「可惜你的玉簫神功沒有神奇到讓你變成一隻蜜蜂。」
白玉簫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不覺怒氣頓生,忽然跳了起來,聚力於掌,奮力向上一揮,只聽嘣的一聲,幾塊石板落了下來,石室頂部竟被白玉簫揮出的掌氣擊出一個缺口。
文世傑驚得跳起來,身上的酒蟲子早已被嚇跑。
白玉簫喜道:「天無絕人之路,想不到這石室頂部那麼脆弱,我還以為和關押我們的密室一樣是鋼板做的。」
文世傑道:「也許是馬燕飛關押我在那間密室后特意加固了,而這間他卻沒有。」
白玉簫點頭表示贊同。
文世傑看著他道:「小兄弟,剛才的話你請不要往心裡去。」
白玉簫笑了笑道:「我剛才喝醉了,可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文世傑聽后,心中暗喜,臉上笑道:「小兄弟你身懷絕技,為人俠義,不知願不願意加入我們一起抗元保宋。」
白玉簫道:「這口子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出去了再說也不遲,我現在還擔心歸雲莊裡的朋友是否中了雲羅的毒計。」說完一躍三丈高,躍進了頂部缺口。
文世傑也覺得說這個太早,也躍進缺口,跟在身後。
白玉簫和張天澤也不知道自己所處的是什麼地方,只知道眼前黑漆漆一片,他們便慢慢挪動走著。
白玉簫走在前面,道:「可惜火摺子在昨天打鬥時丟了。」他走著便覺腳下有東西攔著。
白玉簫用腳試著踏那東西,那東西很平坦。
「難道是石階?」他連忙踏上幾步,果然發覺是一級級石階。
白玉簫笑道:「是向上的石階,往上便有可能出去,往上便有可能到歸雲庄。」
文世傑似乎也很高興:「如此咱們快走,說不定還能趕在雲羅的陰謀之前阻止他們。」兩人不禁加快腳步。
走了約幾百級石階,白玉簫估摸著也快到歸雲庄了,甚是高興。
果然再走幾級石階后,便沒有了路。白玉簫向四周摸了摸,能感覺到四壁都是大理石塊,再伸手向上一探便摸了個空,在一陣摸索后,白玉簫知道頭上有個向上的坑道,應該便是出口,但此時出口已被堵住。
白玉簫墊起腳觸到了堵住出口的蓋子,用手敲了敲,那蓋子發出沉悶的聲音。
白玉簫驚喜道:「是木頭做的。」
是木頭做的白玉簫便可一掌擊破后出去,但忽然聽到蓋子那頭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大哥,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白玉簫幾乎驚呼出聲,這是呂文德的聲音,只聽又有人說道:「我聽到有聲音從床底傳來。」
這自然便是呂文煥的聲音,白玉簫心裡嘆道:「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又和兩兄弟碰到了。」
呂文煥道:「可床地下什麼都沒有。」
聽話聲,呂文煥似乎和白玉簫不過一塊木板之隔。
白玉簫心裡暗想:「如此說,我現在的位置在床的底下。「
呂文德道:「難不成地板下有人?」
接著便有敲木頭的聲音傳來,這次可不是白玉簫敲的,而是呂文煥敲的。
只聽呂文煥驚道:「這塊地板下面好像是空的,咱們打開看看。」
接著上面便傳來移動東西的聲音,白玉簫知道他們正在移動的是床。
白玉簫和文世傑急忙退後幾丈遠,做好準備,等呂氏兄弟一打開木蓋子,下到地道來,便出手制住兩人。
只聽「啪」的一聲,木板破裂開來,出口傳來呂文德的聲音:「大哥,有條地道,但是太黑,裡面什麼都看不見,但說不定張天澤便將財寶藏在裡面。」
接著出口便有火光亮起,白玉簫和文世傑躲在的地方,呂氏兄弟在出口根本看不見。
呂文煥道:「雖然什麼都沒有,但剛才的聲音是誰弄出來的。」
呂文德道:「沒錯,難道張天澤把他的藏寶之處告訴過別人?」
呂文煥笑道:「來了歸雲庄幾天,也沒發現什麼厲害角色。再說幾個時辰以前,各路武林豪傑都被雲羅郡主用迷藥迷倒了。張天澤就算告訴了別人,想那人武功也沒什麼可怕的,你下去看看。」
呂文德道:「為什麼是我下去,難道你下去不行?」
呂文煥怒道:「我可是你大哥!」
「大哥又如何,我還是你弟弟呢?」
「好你個呂文德,我看你小時候沒被我打夠,皮癢!」
「那你現在還想怎麼著?」
不一會兒,出口便傳來打鬥的聲。白玉簫一聽武林各路豪傑都只是被葯弄暈,一顆緊張的心也就放鬆了。再想呂氏兄弟都會使大力金剛掌,兩人打起來只怕如龍爭虎鬥般,白玉簫想想都覺得肯定打得很精彩,但又想兩人畢竟是兄弟,肯定只是鬧著玩罷了。
只聽出口傳來一聲慘呼,呂文德慘叫道:「你竟下如此毒手,我跟你拼了!」
白玉簫暗嘆:「想不到兩兄弟竟為如此小事而下重手,真如昨天他們所講,如果有必要,他們兩兄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對方。」
打鬥聲還在繼續,只聽出口又傳來一聲慘呼,呂文德笑道:「你也中了我一掌,今天你我都休想出這門了。」
呂文煥道:「想不到咱們兄弟在一起多年,有一天竟會死在對方掌下。」
白玉簫和文世傑等了很久,見上面都沒有動靜,便慢慢走近出口,他感覺到上面實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便一躍而起。
破裂的瓷器,斷裂的桌子,這本是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如今卻被糟蹋的亂七八糟。白玉簫一躍出洞口,便看到一片狼籍景象,而呂氏兄弟正躺在離出口不遠的地上,動也不動,可以想象他們剛才打鬥之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