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一章 坑
「趁著你們休息，有件事跟你們說一下。」肖遙對正在喘氣的六人道。
「什麼事啊？」六人都看了過來。
「提前說一下，」肖遙道，「咱們這首歌到時候也是半開麥表演，但我們只錄現場表演需要的人聲伴唱，不會錄正式版。」
「也就是說，這首歌還會另外找人來唱？」魏雲靖問道。
她們這是一個臨時組合，六個練習生即便最後都進入到最後的十一人成團出道名單中，也不會再分出她們六個人來單獨活動，所以肖遙把這首歌再另做一個版本來發行也並不是什麼很難理解的事情。
「是的，」肖遙笑著點頭道，「按照我的設想，這首歌應該是一男一女對唱的歌曲，把它拿來做我們的表演曲目只是權宜之計。等公演結束之後，我想再錄一個一男一女對唱的版本做為正式版。」
「不過，公演之後，這首歌應該就會出名了。這其中大部分是你們的功勞，」肖遙接著道，「所以我覺得應該提前跟你們先說明一下。」
「沒問題！」魏雲靖帶頭表態道，「學長你寫的歌，當然有處置的權力了。只要你跟節目組那邊商量好了，我們幾個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會便宜哪位歌手了。」陳子薇有點吃味的道，「就像學長你說的，公演之後，這首歌應該就出名了，正式版的歌手可就得大便宜了，連宣傳都可以省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肖遙笑了笑，「所以這個便宜，我優先給小六兒怎麼樣？」
「啊？我！」陸明霜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是，」肖遙點了點頭，看向陸明霜道，「我覺得這首歌挺適合你的形象和風格的。如果你的經紀公司願意為你買歌的話，我可以把這首歌的版權賣給你們公司，正式版交給你來唱。」
「同意！」其他人看了看肖遙，又看了看陸明霜，齊聲道。
「原來學長最喜歡的是小六兒，這是要送小六兒出道啊！」陳子薇摟著陸明霜道。
「可是，我就是一個練習生而已，」陸明霜有些猶豫道，「公司推薦我來這個節目是想讓我成為女團活動的，最近可沒有幫我個人出單曲的計劃。」
「就以前沒有，聽了這個消息也應該有了啊！」魏雲靖對陸明霜道，「學長的歌，多少公司搶著要呢？何況我們這次公演還會幫這首歌打出知名度呢。只要你們公司的人不傻，肯定不會錯過的！」
「可公司里還有好幾位已經出道成名的師姐呢，」陸明霜苦著臉道，「公司就是把歌曲買下來，也不一定會給我唱吧？跟學長合作的機會，那些師姐們還不搶破頭啊？我一個沒出道的練習生，拼不過啊！」
「這個我可以保證！」肖遙笑道，「如果你們公司買下版權，我會指定要求你來演唱，這個會寫進合同里。不過，跟我合作的機會是沒有的。這首歌正式版的男聲部分我不唱，如果你們公司買了版權，得另外找合作的男歌手。還有，正式版的製作我也不會參與。」
「啊？」其他人都驚訝的看向了肖遙，「為什麼啊？」
「不說我後面的工作安排和行程問題，主要這首歌也不是我的風格啊！」肖遙苦笑道，「為了你們的公演，我也是忍著心裡的不適犧牲一次，但沒道理正式版還得逼著自己去賣萌吧？我又不靠這首歌來出名！」
「哎呀，原來學長為我們犧牲這麼大啊？」楊詩韻誇張的笑道。
「所以你們得好好珍惜，不拿個好成績都對不起我！」肖遙不受影響的繼續笑道。
「不過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肖遙又看向陸明霜道，「每個公司的資源都是有限的，推薦來參加節目是一回事，買歌可是另外一回事。我不參與演唱，卻還要指定歌手的附加條件，你們公司會不會買我還真不確定。不過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只是給你一個優先權，可不是找你幫我做推銷。如果你的公司不想買也沒關係，我認識一些走可愛風的網路主播，給她們也挺合適的。」
「那當然不行了！」魏雲靖道，「咱們這次公演都算是提前幫這首歌打歌了。公演之後，這首歌肯定就火了，咱們可不能便宜了哪位網路主播。」
「小六兒，如果你的公司不幫你買，咱們自己湊錢幫你買下來，」魏雲靖對陸明霜道，「咱們自己請人來製作，做好了直接傳到音樂網站上去！公演之後，我覺得這首歌根本就不需要花錢做什麼宣傳推廣了！」
「雲靖！」陸明霜感激的抱了抱魏雲靖。
「你們這樣，看來我就只能把這首歌給小六兒了。」肖遙無奈攤手道，「反正我賣版權都是要求收益分成的。如果小六你自己私人買，那就只要收益分成，免掉轉讓費好了。製作費不夠的話我也可以先借給你，等以後歌曲有收益了，你再從分成收益中慢慢扣掉還我！」
「學長，夠義氣！」陳子薇對肖遙豎起大拇指道。
「不過我覺得學長的這個承諾是多餘的，」吳慧儀道，「小六兒雖然還是個沒有出道的練習生，但來參加這個節目之後，知名度已經不低了。就算沒有成為最後的成團十一人，這知名度比起不少出道的歌手也不差。再加上學長的歌曲加成，就算他不演唱男聲的部分，我想也沒有哪一家公司會錯過學長的這首歌。」
「對！」其他人紛紛點頭贊同道。
「小六兒你跟公司聯繫一下，如果他們有意，直接跟我的經紀人方依然聯繫就可以了，我昨天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你們公司的人肯定有她的聯繫方式的。」肖遙對陸明霜道，「如果你們公司的人不買，那咱們再商量賣給你個人的事情。」
「好的！」陸明霜連連點頭道。
「學長可以啊，參加個節目，還順帶賣首歌！」陳子薇又笑道。
「好了，討論就到這裡。」肖遙拍了拍手道，「不管是小六兒的公司還是小六兒自己買這首歌，正式版的錄製都是公演以後的事情了，咱們還是解決眼下公演現場版的問題。大家都緩過來了吧？現在正式開始上午的訓練。」
「哦！」原本一臉笑意，站得鬆鬆垮垮的六人立刻站直了身子。
「昨天聽你們大體唱了一下，是了解你們對歌曲的熟悉程度和對你們的演唱水平有個基本的了解，」肖遙坐到了鋼琴邊上，「從現在開始，我就要一句句的摳細節了。誰先來？」
「當然是正式版的原唱先來了。」陳子薇將陸明霜推了出去。
這個時候開始，肖遙的角色一下子就從學長轉變成了聲樂老師。
這一個上午的時間，六位練習生算是見識到了肖遙這位最年輕的最佳專輯製作人的專業能力。即便這首歌的難度不大，但六人拿到這首歌才半天的時間，在演唱時的問題還是不少的。而不管是誰的問題，全都沒有逃過肖遙的耳朵。就是楊詩韻和吳慧儀這兩位唱功已經很成熟的vocal，也被肖遙挑出了不少的毛病，而且肖遙指出的那些問題，說出來也是讓兩位vocal心悅誠服的。
一個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不知不覺就到中午，到了午飯的時間。
肖遙昨天就說了要在練習生食堂蹭飯一周。當宣布唱歌練習結束，到了午飯時間后，肖遙在六位女生眼中又從老師變成了學長。大家歡呼一聲，簇擁著肖遙一起往練習生食堂而去。
這六組人晚飯時間差距比較大，但午飯的時間還是差不多的。這次肖遙跟六位女生進入食堂的時候，食堂里已經有著四組二十多人在就餐了。
肖遙這組人一進來，自然又成為了其他組的練習生們的焦點。七人打了飯找了位置坐下，另外幾組人就又圍了過來。
「去去去，」陳子薇貌似不爽，實則得意的揮手道，「你們的學長不都是今天來嗎？還圍著我們的學長幹嘛？」
「我們的學長還沒到呢！」一位叫趙夢琪的女聲道，「咱們的學長沒到，先看看你們的學長解解饞唄！」
「解饞？」肖遙扔了筷子，雙手護胸，一臉驚嚇的表情道，「你們不會是要拿我當菜下飯吧？」
「哈哈~」旁邊的女生都笑了起來。
「當然，」趙夢琪笑著點了點頭，「所謂秀色可餐嘛！」
「哎喲我去，這詞是這個意思啊？」肖遙苦笑一聲，也不裝了，重新拿起了筷子。
肖遙瞥見門口人影一閃，轉過頭去問趙夢琪道：「夢琪啊，問你個問題！」
「啊，什麼？」趙夢琪道。
「你是陳中軒那組的吧？他還沒來嗎？」肖遙問道。
「是啊，」趙夢琪點頭道，「我們自己練了一個上午，都沒等到他！」
「哦。」肖遙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對他印象如何？」
「挺好的啊！」趙夢琪道，「長得帥，演技好，而且聽說還挺幽默的！」
「那跟我比呢？」肖遙笑道。
「那肯定是沒你好啊！」趙夢琪道，「長相演技什麼的你不比他差，但唱歌跳舞比他強多了。而且他說是幽默吧，感覺卻是有點傻傻的，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哪有你這麼聰明有型！我其實沒想選他，是抽籤抽到他的，我原本是想選你的！」
「哇~你敢當著學長的面說學長的不是，膽兒夠肥的啊！」肖遙驚訝道。
「我哪有說你的不是，我明明是說你比他好！」趙夢琪道。
「我沒有說你說我的不是，」肖遙笑道，「我說的是你口中那位地主家的傻兒子！」
「中軒學長？」趙夢琪奇怪道，「我沒有當著他的面說啊！」
「誰說我是地主家傻兒子的？！」一個氣憤的聲音忽然從趙夢琪的身後響起。
「啊~」女生們都嚇了一跳。循聲看去，只見趙夢琪口中那位地主家的傻兒子陳中軒正端著餐盤站在她的身後。
「哈哈~」大家先是一愣，隨即便笑翻了。
趙夢琪趕緊站起身來不迭的道歉：「學長，對不起！」
「我是地主家的傻、傻兒子啊？」陳中軒一口濃重的東北口音問著道。
「哈哈~」陳中軒這一口大碴子味的東北話，加上中間的那個停頓，又逗樂了現場的女生們。
「不是不是，」趙夢琪可沒笑，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那是說著哄肖遙學長開心的。」
「你哄肖遙開心，就說我是地主家傻兒子啊？」陳中軒道，「到底誰是你學長啊？」
「她也沒想選你做他的學長！」陳子薇笑著火上加油道。
「小胖，閉嘴！」趙夢琪瞪了陳子薇一眼，轉頭又瞪著肖遙道，「肖遙學長，你坑我！你早看見陳中軒學長進來了，所以才故意逗我那樣說的是不是？」
「我是看見他進來了，」肖遙笑道，「可我就問了一句他跟我比怎麼樣，又沒有讓你說他傻！從我問你是不是他那一組開始，他就已經進來了，我們的對話他可是全都聽到了。」
食堂一群女生的焦點都在肖遙身上，陳中軒偷偷溜進來的時候，還真是只有肖遙一個人發現了。
「那你應該聽到我誇你長得帥，還有演技好，人幽默這些吧？」趙夢琪討好的道。
「聽到了，我還聽到你說唱歌跳舞肖遙比我強多了，這些我也認了。」陳中軒單手撫著胸口，一臉難受的道，「可你說我是什麼地主家的傻兒子，我這心裡，唉喲~」
「哈~」女生們又笑了起來。
「學長，我~」趙夢琪則有些手足無措了，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軒哥，你好！」肖遙站起來，向陳中軒伸出手道。
「你好！」陳中軒不裝難受了，放下了餐盤，伸手跟肖遙握了握，又親切的摟了肖遙一下，笑著道，「沒少聽柯老師提起你，終於有幸見到了！」
「我也沒少聽柯老師提起你這位網友口中的快本親兒子。」肖遙笑道，「不過我聽柯老師說的可是你是地主家的傻兒子。這說法是從柯老師那兒出來的啊，你要是不爽，應該找柯老師，沒道理抓著你組裡的妹妹不放啊！」
「學長！」趙夢琪感激的看了肖遙一眼，悄悄的豎了豎大拇指。
「找柯老師理論？我哪兒敢啊！」陳中軒笑道，「我還想去繼續去快本呢！我可不像你，柯老師想請你去都請不到！」
「哪有？我對柯老師可是隨叫隨到的，你可別給我招黑！」肖遙笑著擺了擺手，伸手示意道，「先坐下吃飯吧，邊吃邊聊！」
「中軒學長，你坐!」趙夢琪討好的挪了挪位置，對陳中軒道，「要不你跟肖遙學長坐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