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交換條件
米伽道：「你能夠替我姐姐治病嗎？」
老東尼道：「你第一個問題不問，我為什麼讓你參加資格戰。而是問我能否替你姐姐治病。小傢伙，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答案是可以。」
「你是學士嗎？普通的醫師根本治不了。」
老東尼皺了皺稀疏的眉頭，道：「學士？學士算的了什麼？他們那點見識替我提鞋都不配！你的姐姐是在母腹中時，便遺留下的病患寒毒。即便是學士都不一定能治好，但是我老東尼卻是手到病除！」
「那你先提我姐姐治病。」米伽語氣堅定地道。
「不行，等你提我取得我想要的東西。我在替你姐姐治病。」
米伽身子朝前探去，眼神堅定地說道：「只要你能治好我姐姐的病，無論是什麼，我都替你拿到。」
「小子，我還沒說是什麼呢？你就敢這麼肯定！」老東尼不悅道。
米伽道：「你沒有選擇！我也沒有選擇！」
老東尼思慮了片刻，道：「好，我答應你。先替你姐姐治病，但是如果你沒有做到的話……」
「我這條命交給你！」
「我要你這條小命有什麼用。如果你沒有完成，我能救我你姐姐，當然也可殺掉她！」老東尼滿布皺紋的臉上，在油燈的光線下，滿是陰影。
「你敢！」米伽爆喝一聲，他一把抓住老東尼的衣領。
「小子，你想對能夠救你姐姐的人下手嗎？」老東尼愜意地笑道。「就像你說的，你沒有選擇，你必須活著把我想要的東西帶來。你別以為到時候進入資格戰，隨隨便便的死去，就可以解脫。」
米伽鬆開老東尼的衣領道：「好，我答應你！」
老東尼從櫃檯下面，取出一大疊紙，那一張張赫然是他平日貼在牆上的藥草：沙羅樹葉片、接骨木嫩芽、黃斑蟲血……
「這些是什麼？」
老東尼道：「你仔仔細細把這些都認清楚了，一共二十五種藥材。你這次去的地方是秘境『小花園』。那是真理教廷培育滅絕藥材的園地。」
「你竟然知道資格戰的位置。在沒有正式開始王立騎士資格戰時，沒有人清楚資格戰的位置。」
老東尼笑道：「王立騎士資格戰十年舉行一次，已經舉行過了一百三十次。真理教廷的那些傢伙貪圖省事，很容易就讓人發現其中的規律。」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東尼淡然道：「第一次的『小花園』秘境資格戰，我便是去參加了。噢。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
米伽的眼神陡然收縮：「那你今年多少歲啊？」
「我三十歲那年離開了家鄉，我家山坡上的棲蘭花，花開花落了一千七百次，嗯，今年兩千歲了吧。」老東尼渾濁的眼神中，滿是落寞和遺憾。
米伽倒抽了一口冷氣，道：「你不是人類！」據米伽所指，一般的人類可活不到兩千歲。
老東尼嘆了口氣道：「好長時間，沒聊天了。今天就痛痛快快地聊上一場吧。」老東尼輕輕點了下手腕上的金色手環，叮的一聲，一聲奇怪的波動散開。
老東尼的皮膚奇迹般地開始扭曲，皮膚漸漸變成了青綠色，原本佝僂的身形再次變得縮小，到最後只到米伽的膝蓋處。原本渾濁不堪地眼睛，變得敏銳而優雅，他的背後長出一雙透明的翅膀。老東尼撲扇著翅膀飛了起來。
米伽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聽說過亞特蘭大陸有著許多奇異的種族，但第一次看見除了人類以外的其他種族，「你……你是什麼……」
「妖精族。東尼·尼東。」東尼逐漸逐漸飛高，到最後眼神與米伽的眼神齊平。「我好久沒有露出過真身。妖精族一直是其他種族的捕殺對象，我們除了悠長的壽命外，一無是處。」
米伽道：「悠長的壽命已經讓所有生命羨慕不已了。」
東尼道：「我的戰鬥實力已經是妖精族中較強的了，但也遠遠比不上你們人類的騎士水平。當年我為了找尋滅絕的藥材，參加王立騎士資格戰的時候，在被發現不是人類的時候，好不容易才逃脫而出。險些就被你們人類圍殺。」
老東尼撲閃這翅膀坐在了櫃檯邊上道：「在那之後，我就尋找各種機會希望能夠進入小花園。但是最後發現，我只能通過讓其他人類幫我進入尋找藥材。」
「七次，每一次我拜託他們幫忙尋找，並且承諾提供相應的報酬，人類總是通過各種欺騙、搶奪、詭詐各種方式，來奪走我的東西。」
「那你為什麼選中我。你不怕我再次欺騙你嗎？」
東尼詭秘一笑，道：「我發現只要抓住人類的軟肋，就能很好的控制人類。你的軟肋就是你的姐姐！」
米伽面色漲紅，顯然十分惱怒。
東尼忙道：「米伽，我不是威脅你。我只是希望，我能夠在這次的交易中，不再佔劣勢。在替你姐姐治好病後，我也會提供給你我的幾樣收藏。畢竟，以你見習騎士的實力，難以在這次資格戰中立足。」
這句話著實讓米伽心動，當年，東尼以進入資格戰，被發現了身份還是能夠安全地逃出來，說明還是有幾分實力的。
東尼輕點手環，一雙透明的翅膀出現在他手中，他道：「這是我妖精族的寶物，妖精之翼。我妖精族只要佩戴上這雙翅膀，速度將會快上數倍。即便是從人類的眼前掠過，肉眼也是無法看清。」
「但是你確定這對我來說也有用嗎？」米伽有些不敢置信，因為這對妖精族來說合適的尺寸，米伽發現只有他的手掌大小。
「你把衣服脫掉，趴在櫃檯上，我把妖精之翼給你裝上。」
東尼從手環中取出一根銀針，在米伽的後背脊椎上刺出細小針孔，將妖精之翼放在上面，東尼道：「我們妖精族的秘技就是縫紉，你們人類最細小的神經就是我用來縫紉的線。我把妖精之翼縫在你的後背上，可以讓你最完美的使用上妖精之翼。」
「用神經，那可是比頭髮絲還要纖細啊？」米伽道。
東尼得意道：「我們妖精族的女人的縫紉水平，比男人的水平還要強上百倍。」
「不過這個過程有點痛，你要忍耐住啊！」東尼將針刺入米伽的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