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4章:折騰人的馬車
馬車內,許瑩無聲的握住墨沫的手,安慰道:「捨不得?其實我也很捨不得,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離開家呢。」想到之前離家時,爺爺爹爹和娘親的樣子,聲音不禁有些哽咽。
「噗呲——。」墨沫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說你到底是要安慰我,還是要我安慰你呢?」
許瑩聞言一愣,不禁咧嘴也笑開了。
頓時兩人笑作一團,車內原本鬱悶的氣氛瞬間散去。
兩人剛收住笑,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烈的搖晃摔了個死腳朝天,還未反應過來。
外面便傳來導師幸災樂禍的聲音,「兩位小丫頭,可要坐穩了,接下來還有更刺激的等著你們呢。」話剛落。
下一秒,墨沫和許瑩原本摔在地上的身子赫然間被整個拋了起來,直達馬車的頂部,再重重的摔下來。
也不知道這馬車是什麼東西製作的,堅硬無比,撞得兩人不由的「嗷嗷.……」直叫,齜牙咧嘴。
「沫兒.……,怎,怎麼這樣?」許瑩嘔死了,胃中一陣晃動,翻滾不已,腦袋也被狀的生疼。
「受著吧,看來這一路還真的很刺激。」墨沫此刻也明白了,他們沒得選擇,這應該學院的一種考核吧。
不過以前並未聽說過這種考核的,其實想想也對,畢竟好像勞動學院親自來接的也就只有這一次。
舔了舔唇,墨沫眸中帶著絲興奮,四下打量了下整個車內,知道裡面肯定暗藏玄機,只要找到了那個機關核心,自然也就能夠破了眼前的一切。
「啊——。」
許瑩剛想回答,又是一輪劇烈拋落,讓所有的話全都卡在喉間。
相比起來,墨沫就要好得多,此刻她的四肢緊緊的扒在車頂上,眼眸冷靜的觀察著每次震蕩時的每個細節。
還不忘對著許瑩安撫道:「瑩瑩,你就別再說話了,留點力氣應付才是,我現在正在尋找機關核心所在。」
許瑩聞言,猛地點頭,不在大呼小叫了,也學墨沫那樣扒在車頂,但可惜的是堅持不到幾息又悲催的被震了下來,重新起上拋下跌的苦逼生活。
這個時候她恨死了這馬車的高大。
外面的三位導師淡定無比的繼續前行著。
絲毫沒有半點為裡面的墨沫許瑩而擔心,一路上,只要他們走到的地方,人們都會自覺讓道,也都知曉他們三位的身份,並不時探頭瞄向那緊閉的馬車,都很清楚裡面坐著的人是誰。
一時,人們的崇拜,好奇,羨慕等等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但神奇的是,馬車裡面地動山搖,在外面看來卻是安靜異常,龍馬也走的很是平穩,根本讓人無法想象裡面的情景。
「哎,聽說馬車裡就是墨家的那位四小姐,還有許家的五小姐呢。」
「可不是,真是厲害呢,自古以來,哪個進入皇家學院不是自己去的?這次兩人不僅有人來接,還有專車乘坐.……。」
「可是我聽說,許家那位的天賦和修為並沒有墨家那位高,這次之所以有此待遇,還都要歸結於墨四小姐呢。」
「嘖嘖.……,真是一念地獄,一念天堂啊,這墨家四小姐還真是大起大伏哪!」
直到馬車及三位導師已經走了出了很遠后,人們還依舊議論不休,津津有味。
……
皇家學院
院長室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踹開,頓時轟然倒地,壯烈犧牲了。
案桌后,垂首認真工作的男子絲毫不受影響,眼眸都未動下,緊抿的嘴唇微微開啟:「今日又是因為什麼?」他的語氣極為淡定,彷彿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情景。
「龍毅,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男子憤怒不已的質問著,他一襲簡單的青色布衣,長長的墨發全數披散在身後,卻並不凌亂,年齡看上去很年輕,約莫二十七八的樣子,面容卻是極為英俊的,有股淡淡的滄桑,但脾氣卻是個火爆的。
單單就是剛剛那踹門之舉,就不是一般的人會做的,要知道這可是整個皇家學院最尊貴的院長室呢?
「蒼弦,說了多少遍遇事要冷靜,這門已經被你踢壞了多少次?」
案桌后的男子終於無奈的抬首,苦口婆心道。
第N次後悔,當初那麼多的人選,怎麼就單單選上這麼個傢伙做副院長?再看看他那副騙人的外表,誰看過去不是給人一種清冷穩重的感覺?可偏偏,他的長相和內心完全是兩個極端,就連自己這樣歷經老道的都被騙了。
可能怎麼辦?誰叫這傢伙脾氣火爆歸火爆,但修為及能力卻是沒得說的,他除了忍就只能忍了。
龍毅無比悲催的想著,一張粗狂的俊顏滿滿都是無奈。
「龍毅,別給我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你是不是讓無情帶著籠車去接那小丫頭了?」蒼弦衣袖一揮,根本不想聽龍毅那些有的沒的,他可沒忘自己過來做什麼的。
「既然知道了,還問什麼?」龍毅漫不經心道,「還有,跟你說過不要叫我名字,請叫我院長,整日沒大沒小的,被學員看到成何體統。」他搖著頭不禁數落著。
但蒼弦根本不吃這一套,吼道:「別跟說我那麼多廢話,你明知道那丫頭我看上了,還派出籠車,她才鍊氣三層修為,哪經得住籠車的折騰?你分明是看到我中意她故意這麼做的是不是?」
蒼弦越說越氣,想想那瓷娃娃般的女娃被那樣對待,心中一片不忍和心疼,這麼多年了,他蒼弦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合心意的學員,這個該死的龍毅就給他來這招,他現在無比擔心會不會把他的小徒兒給嚇跑了。
「就你這點出息,不過是個籠車罷了,若是她連這點都無法承受,又有什麼資格被你看上?」龍毅一陣頭痛,真恨不得一掌將這無理取鬧的傢伙打出去。
這邊,皇家學院中兩個最高權力統治者為了墨沫在這爭執不休。
另一邊的墨沫則是毫不知情。